燭光搖曳,卸了妝容的女人,垂首調笑間卻更顯嫵媚。


    綠玉靜靜地望著那張臉,不知何時開始心口錯跳了半拍,就鬼使神差地吻了上了那近在咫尺的唇。


    陌生的觸感,狂熱的心跳,以及香甜入肺的氣息,對未經過情事的人都是極致的誘惑。


    扶音唿吸一滯,垂眸看著一臉沉迷之人,並未將人推開,反而是舌尖輕挑,引著她相互交纏。


    綠玉被這一行徑驚得瞳孔微睜,實不想原來親吻還可以這般...美妙。


    扶音始終注意著她的神情,見她這般還以為她不喜,身子一頓忙要從退了出來,卻不想綠玉攬著她的腰,追著她漸離的唇,複又加深了這個吻。


    甚至,往日裏傲嬌的小丫頭,邊吻還邊低喃道,“姐姐...好喜歡。”


    扶音莫名聽得心軟,但卻側臉躲了她的吻。


    綠玉見了又要追了上來,扶音伸手捂住她的嘴,喘息道,“叫我什麽?”


    “姐姐...”綠玉雙眼迷離,盯著扶音那水潤的紅唇,心尖發癢,可卻怎麽也吻不到。


    她忙又急著叫了兩聲,“姐姐,姐姐....”


    扶音睫毛輕顫,俯身在她的耳邊,輕哄道,“多叫幾聲,姐姐讓你更歡喜,好不好?”


    “姐姐...”乖乖的。


    “嗯,姐姐在呢,”扶音迴應著她的每一聲,輕歎道,“乖乖,你今夜可得爭氣些...”


    衣帶輕解,綠玉伸手觸到那再無阻隔的嬌軟時,腦子裏並不多的理智也頓時消散了。


    她幾乎本能地翻身將人壓在身下,追纏的吻離了那紅唇,又無師自通地落在了下頜和脖頸。


    觸手可及的嫩滑,越揉越上癮,以至於她很不合時宜地感歎了句,“怪不得,怪不得姑爺喜歡。”


    怪不得姑爺天天纏著她家小姐做這事,這誰能不歡喜,不上癮啊...


    好香,好軟,好喜歡...


    可她話落間,就被扶音踢下來床...


    還沉浸在那情迷之中的她不明所以,甚至顧不及被摔疼的屁股,頓時又爬上了床,要去吻那白皙的肌膚。


    但隨即又被推開,如此推據間,綠玉不小心看到了扶音有些發冷的神情,心下一沉,頓時清醒了些。


    她跌坐在床上,慌亂道,“對不起,我...我也不知怎地就這般了。”這般不受控製地對你做了逾矩之行。


    扶音一言未發,起身要去拿一旁的衣衫,綠玉見了忙伸手按住她的手腕,“這是做何?”


    “迴去。”扶音掙開她,便拿起了自己肚兜,並不忌諱地在她麵前穿上。


    “這麽晚了,你迴哪去?”綠玉看得有些焦急,卻又知是自己孟浪,不敢多攔,“你今夜宿在這,我肯定不再亂來了行嗎?”


    扶音聞言微微一笑,又撓了撓她的下巴,“宿在你這幹嘛,我宿你姑爺房裏去。”


    綠玉聽得微微蹙眉,還不待說什麽,就又聽,“反正你姑爺喜歡。”


    “我姑爺?我姑爺她...”她看著扶音的神情,將我姑爺她隻喜歡我們家小姐這句話咽了下去,後知後覺地想,她剛沉迷在肉體之歡時,是不是說了句什麽來著?


    她心下一驚頓時又按住扶音的手,猛地搖了搖頭,“我沒有...”


    扶音問她,“沒有什麽?”


    她臉色漲紅,難以啟齒,但眼見著扶音又要掙了她去穿衣服,她一著急,閉著眼睛大喊道,“我是說,怪不得姑爺喜歡拉著小姐日夜貪歡,我也喜歡!!”


    扶音身子一頓,看著羞恥到臉頰似要冒煙的小丫頭,突然覺得自己很卑劣。


    卑劣到幾乎未做他想,就將小丫頭與以往那些想把她當玩意兒的人混為一類,並為一句不明之言應激。


    卻忘了,其實一開始她才是主動之人。


    她睫毛輕顫,傾身去吻眼前之人,喃喃道,“對不起,姐姐也很對不起...”


    .......


    南潯去往禦史府時,並未向對待其他官員那般逼他們在聯名冊上簽名,而是抱著聞笙坐在院中,任由向西將蕭家翻了個底朝天。


    蕭渡見她二人這般,沉著眸子道,“你便是翻遍蕭家,也找不到你要的東西!”


    “哦?”南潯唇角微勾,但笑意卻不達眼底,“所以蕭禦史知道我在找什麽?”


    “您將四皇子逼得那般緊,老夫便是不想知,也不得不知吧。”蕭渡人迴道。


    南潯聞言隻將人看了一眼,便收迴了視線,以蕭渡這人精似的性子,怎可能一點退路不給自己留。


    她思量一瞬,試探道“諸位皇子早已成年,聖上若有意立太子,也早當立了吧?”


    果不其然,話落間蕭渡的麵色頓時不善,斥責道,“為臣者,怎敢擅論聖上之行?”


    南潯冷笑一聲,伸手挑起自己披散的發尾,“為臣者?”


    這蕭渡也是個有意思的,見她這般模樣,不驚不怒,卻還與她探討為臣之道。


    “倘若蕭大人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後聖上立旁人為太子,您可還能冠冕堂皇問出此言?”


    她看了眼朝著她搖了搖頭的向西,眸色發沉,意味不明道,“沈家就比您聰明呢。”


    說罷,她牽起聞笙要走。


    蕭渡卻將她叫住,“你何意?”


    “我何意,蕭大人心中不是清楚嗎?”南潯微微側目,輕聲問道,“沈家二公子,當真不能代表沈家嗎?”


    那可是沈家幾代以來,最厲害的占卜師,是被聞有政推舉為相的有才之人。


    南潯抬手拍了拍蕭渡的肩膀,“蕭大人忠君之心,日月可鑒啊。”她言之諷刺,好似在說:看吧,全天下隻你一個不識時務的蠢貨。


    說罷,她牽著聞笙緩步離去,對待蕭渡這老狐狸,不能逼得太緊。


    蕭渡目光陰沉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少女眸中的愛意毫不遮掩,他又怎會是破釜沉舟單壓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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