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廣袤無垠的原始森林裏,大祭司小貞用她的智慧與力量引領著眾人前行。而那蔚藍色的弧光,不僅是小貞力量的象征,更是她對未來的希望與信念的寄托。在這場生與死的較量中,她不僅要麵對外界的挑戰,還要麵對自己內心的掙紮與矛盾。但無論如何,她都堅定地走在自己的道路上,為了信仰、為了族人、為了未來。


    在原始森林的深處,小貞高舉著魚骨權杖,其傳遞出的高頻震動如蔚藍色的弧光四溢。這神秘的力量使得森林中的野獸們陷入了恐慌。它們瘋狂地奔跑,互相碰撞,一片混亂。而手持長矛的薩滿神兵們興奮地呐喊著,他們利用這混亂,圍攻著驚慌失措的野獸。


    在這混亂的中心,小貞高舉的魚骨權杖上發出的光芒越來越強烈,仿佛要將整個森林照亮。而薩滿神兵們圍成的包圍圈則越來越小,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然而,在這關鍵的時刻,森林中突然響起一陣驚天動地的低鳴。這聲音震撼著大地,讓每一根樹枝、每一片樹葉都劇烈抖動。所有的野獸和薩滿神兵都停下了腳步,驚恐地四處張望。他們的目光最後都集中在了小貞和她手中發光的魚骨權杖上。


    大祭司小貞的戰馬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它驚慌失措地低頭打著噴嚏。然而小貞卻麵帶微笑,她絲毫不懼這股突如其來的威壓,反而顯得十分從容。她向白煞伸出手,示意他扶自己下馬。白煞立刻會意,緊緊握住小貞伸來的手。小貞輕鬆地從已經開始顫抖、幾乎無法站穩的馬背上跳下。另一邊的黑煞及時接過了小貞鬆開的馬韁繩,以避免戰馬倒下時壓住小貞。


    就在小貞剛剛跳到白煞身邊時,戰馬已經倒在了黑煞的身上。黑煞小心翼翼地避讓著,避免被倒下的戰馬壓住。小貞穩穩地站在地上,而那戰馬的四隻蹄子已經伸到了她的腳邊,開始抽搐,最後僵直不動。


    小貞站定後,她高舉著魚骨權杖在頭頂劃著圈子,口中喊著:“我的坐騎,你過來,我要你俯伏在我的腳下!”她一手高舉著神杖,一手指著自己的腳前。這時,小貞高舉著的魚骨權杖發出的蔚藍色光芒更加強烈,仿佛與天際相連。


    忽然,一道霞光在小貞的眼前輕輕掠過,似乎有某種不可見的力量在空氣中微微震顫。她的心跳瞬間加速,感覺一股神秘的力量正逐漸包圍著她。就在這時,一個身姿曼妙、容顏絕美的仙子斜著身子坐在一個看似由無數鮮花編織而成的寶座上,緩緩出現在小貞的視線裏。


    這便是傳說中的薩滿仙子,她的麵容和藹,眉宇間卻流露著一絲不可接近的高貴。她的出現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黯然失色,小貞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夢境之中。


    在薩滿仙子的左側,兩個可愛的小花童雙手都是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臉上洋溢著孩童特有的純真微笑。她倆恭恭敬敬地侍立薩滿仙子的兩側。


    薩滿仙子對小花童輕輕地說:“你倆喚它過來吧。”聲音輕柔如風,卻又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


    一個小花童點了點頭,朝著旁邊安靜地邁出了幾步。她舉起雙手,合攏在嘴邊,對著身後的一圈薩滿神兵的身後喊了句:“東北虎,你過來,過來,來見過你的新主人。”


    隨著他的話語,一陣低沉而有力的吼聲在空氣中迴蕩。大祭司小貞驚訝地看到,一隻雄壯的東北虎從神兵隊伍的後麵緩緩走了過來,它的眼神炯炯有神,全身散發著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


    小花童微笑著對小貞說:“它就是你的新坐騎,比先前那隻老虎還要好。”


    大祭司小貞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和喜悅。她對著薩滿仙子和薩滿小花童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心中的激動如波濤般翻湧。


    被小花童示意老虎就在他們身後的薩滿神兵們都急忙轉過身去,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絲緊張和敬畏。他們知道,這隻東北虎不僅是大祭司的坐騎,更是長白山西域耿家崖薩滿古屋大院的守護神獸。


    東北虎把腦袋低了下來……又傳來了一陣低頻嘶吼,這隻碩大的東北虎威風凜凜地從草叢中騰躍而起,攜著風帶著威朝這邊奔來……在距離薩滿神兵這堵人牆還有十幾丈遠的時候,大吼一聲騰躍而起……越過人牆落在了小貞的前麵,對著小貞抖了抖脖頸上的長毛,心甘情願地發出臣服的嗚鳴……慢慢地把高傲的頭顱俯伏在小貞的腳前。


    小花童笑著走過來,蹲下,雙手撫摸著老虎碩大的腦袋,輕輕地對著老虎的耳朵……眼睛卻瞧著老虎的腰身,搖搖頭,說:“你長的可真快。上次去看你的時候,你才一半這麽大。好啦!這就是你的主人小貞。”


    小花童站了起來,對著麵前的小貞說:“我倆要和薩滿仙子要迴去啦,剩下的事……可就看你的啦。再見!”


    小貞再一次對著薩滿小花童頷首致意,又再對著薩滿仙子合手致謝。薩滿小花童轉身走到薩滿仙子的鮮花壇前,跟薩滿仙子互相交換了一個滿意的眼神……一道霞光閃過之後,薩滿仙子和薩滿小花童還有薩滿仙子身子下坐著的那個開滿鮮花的花壇,瞬間,就在小貞和東北虎的麵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白雙煞請小貞跨上虎背。老虎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抖了抖虎棕,揚起頭顱固定了姿勢,再使勁一搖脖子,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吼叫聲。東北虎的威猛聲音立時傳遍整個原始森林……薩滿神兵圈子圍住的動物和野獸互相踩踏起來,亂成了一鍋粥。


    大祭司小貞揮舞著魚骨權杖指揮著薩滿神兵隊伍繼續縮小包圍圈,雄赳赳氣昂昂地朝著前麵大踏步前進。


    包圍圈內的野獸們早已被虎嘯嚇得屁滾尿流慌不擇路地四處亂竄,紛紛倒在薩滿神兵的長矛之下……


    大祭司小貞站在一處高坡之上極目遠眺。


    花漸俏大巫師和大樂師喬姑娘都穿著獸皮大氅,雙手掐著腰都把衣襟這種兩肋,分別站在小貞的一左一右,也隨著小貞用欣慰的目光望著山坡下堆積如山的各種野獸和興高采烈的薩滿神兵。


    東北虎威風凜凜地蹲坐在三個人的麵前,黑白雙煞虎著各自的一張臉抱著膀子伺立在東北虎左右。


    虞教頭樂嗬嗬地跑過來對花漸俏稟告說:“大巫師,我們一共捕獲了各種大型野獸百十來隻,小獸不計其數,沒來得及清點。這頭場雪的收成太好了。”


    “虞教頭,你過來,見過大祭司。”


    虞教頭單膝跪地,右手捂住胸口對大祭司小貞行禮,說:“報大祭司,今冬的第一場雪狩頗豐。”


    “虞教頭,請起來吧。我看你訓練的薩滿神兵護衛也精益求精,神兵們進步都挺大的。花漸俏大巫師,請你宣布我的決定吧。”


    “是。”


    花漸俏從熊皮大氅的懷裏掏出一卷牛皮紙走了幾步來到虞教頭身前,打開牛皮卷看了一眼,再把牛皮卷對虞教頭說:“今天起,虞卿教頭正式成為長白山西域薩滿神兵的總教頭。我宣布這個事了。虞總教頭,請起。”


    虞總教頭並沒有起身,而是對著小貞再次深深施禮感謝對自己的信任和重用,說:“感謝大祭司的信任,我將肝腦塗地為西域訓練出最好的薩滿神兵隊伍!肝腦塗地不足為惜……”


    虞總教頭哽咽著雙膝跪地,雙手舉著牛皮卷到頭頂,以感激大祭司小貞對自己的知遇之恩。


    大樂師喬姑娘用雙手從小貞的手裏接過疊的板板正正的一件代表著西域總教頭的獸皮大氅,給大祭司小貞行了個莊重的禮儀,轉身朝著虞總教頭走去。


    虞總教頭的兩個親隨神兵護衛趕緊跑上前來,在依然雙膝伏地的虞總教頭手裏接過牛皮卷書,另一個親隨神兵護衛則雙膝跪地接過大樂師喬姑娘遞給虞總教頭的獸皮大氅。兩個神兵護衛再恭恭敬敬地跪在小貞的麵前,久久不能起身。


    花漸俏大巫師當然知道虞總教頭長跪不起的原因。


    當初為了請虞總教頭出山來到西域薩滿係古屋大院出任神兵教頭花漸俏可是跑了好幾趟。


    第一次去瓦家崗找虞總教頭的時候,花漸俏就聽說了虞總教頭的故事。他雖然在長白山居住,卻跟長白山薩滿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恨。當時,就是這件高難度的事,激起了花漸俏不服輸的勁頭來,她憋著勁地想,一定要把長白山西域最邊緣的瓦家崗的這個跟長白山薩滿係有著巨大仇怨的大首領虞……請到長白山西域薩滿係古屋大院當薩滿神兵教頭。


    這幾乎就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但是,花漸俏就是花漸俏,也是任何人無法取代的。


    她想做的事在她自己看來,一定能完成。


    花漸俏甚至在第一次從瓦崗部落返迴耿家崖的這一路上手裏都握著鷹圖騰。花漸俏興奮異常,這個事太棘手了。


    真有挑戰性。


    花漸俏策馬奔騰返迴西域薩滿係古屋大院的一路上……雖然,脖子受了傷,腦子卻一直正常,在想著到底是長白山三域薩滿支係的哪一家?對瓦崗部落犯下了如此滔天罪行呢?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這樣的一個道理,這事肯定不是西域薩滿係幹的。然後,不是南域就是北域。


    花漸俏禁不住迴憶起瓦崗部落大首領,如今的西域虞總教頭給自己講述的一幕一幕往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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