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漸俏立即想起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薩滿總壇神殿裏飛來飛去的那隻叫做“紫曉”的預警神雀,是專門給薩滿王提供危險消息的保護薩滿王的神鳥。


    在花漸俏還是小孩子的時候,爺爺就給她講過長白山薩滿神殿有一隻神奇的知曉神雀飛翔著……它擁有預警的能力,守護著老薩滿王的安全。


    傳說中,這隻紫曉神雀是長白山特有的神獸,它的羽毛閃耀著金光,有著智慧的眼神。據說,每當有威脅或危險接近神殿,知曉神雀就會展開預警,以保護老薩滿王和整個神殿的安全。


    花漸俏大巫師的爺爺曾親眼目睹過這隻神雀的神奇表現。當有邪惡勢力或敵對者企圖破壞神殿的平靜時,知曉神雀會展開翅膀,高高飛起,在空中盤旋,發出尖銳而悅耳的鳴叫聲。


    這個特殊的鳴叫聲將立即引起神殿內的人們的警覺,警示他們有危險的來臨。老薩滿王會立即采取措施,組織祭司和薩滿神兵護衛以及守衛們做好防禦準備,以保衛薩滿神殿免受任何威脅。


    花漸俏大巫師深知這隻知曉神雀的重要性,它不僅是長白山薩滿神殿的守護者,也是老薩滿王的忠實屬下。


    這個關於長白山薩滿神殿上飛翔的知曉神雀的預警傳說,成為了花漸俏大巫師所知的一段神秘而令人敬畏的故事,也成為了長白山薩滿文化中的重要傳統。


    但是,花漸俏也聽在薩滿總壇當大巫師的爺爺說過,這隻神鳥唯一的缺陷就是害怕淩厲的聲音。所以,每當薩滿總壇神殿裏出現做法請神的音樂時,它都要飛出神殿挺老遠地方待著,以先保護自己首先不能受到高頻聲音的摧殘。


    聽到老虎的吼叫聲前來打開門簾的小耿首先被一隻朝著自己腦門飛來的鳥嚇了一跳,緊接著又被踏步有聲怒目而視的姐姐小貞的表情嚇了一跳,想跟姐姐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隻能是默默地對著隨後進入神殿的大巫師花漸俏微微點了點頭,再隨著花漸俏的腳步悄悄走入神殿。


    長白山北域薩滿係大營。


    北域神殿之上的大祭司壘正在跟大樂師蓓與大巫師俏神妮一起商量著什麽。隻見俏神妮從懷裏掏出新製作的中草藥霧氣的獸皮皮囊對著大祭司壘比劃了一下,說:“真氣暈他……再殺了他……唉!我那個哥哥確實太粗暴,也不是粗暴,簡直是太殘暴。我那個嫂子更是無比糊塗。你們說,孩子丟了能賴我嗎?我也不是故意給他們弄丟的,是吧?大祭司,你說是不是這樣?”


    “是。你不是故意,也不能故意。”


    “大祭司,我真得感激你沒讓我迴西域,而是在北域薩滿神殿當了大巫師。不過麽……”


    北域大祭司疑問地問道:“俏神妮大巫師,你還有什麽麻煩麽?”


    大樂師蓓也關心地問俏神妮到底是什麽事還能讓她這個大巫師身份的人愁眉不展的呢?


    原來,俏神妮剛剛聽到一個人托人傳給自己的信,是家裏的男人為了救迴自己要去西域薩滿係古屋大院找自己的親哥哥殺到北域為自己報仇。


    俏神妮的男人已經認定當初就是北域大祭司壘綁架了俏神妮,再強迫自己的女人被強迫加入了北域薩滿係大營,而讓自己的家裏白白損失了一個能幹能為家裏賺些吃食的好女人。他要去找到榛的親哥哥認親,再為自己的女人榛來北域報仇雪恨。


    北域大祭司聽了這話大吃一驚,這不是要給自己和南域的計劃弄糟了的局勢麽?他絕對不能允許俏神妮的男人這樣去做。他安慰了一下俏神妮,說:“我安排下,或者,我親自去你家安撫一下他。嗯,我還是親自去一趟齊家嶺才行。你把你家在齊家嶺的位置圖給我畫一個。我一定會妥善安置的,你放心。”


    大巫師俏神妮見大祭司肯管這件事,就放心地拉著大樂師蓓的手去配合著演練請神的音樂去了。這件事俏神妮也就沒再放在心上。


    北域大祭司第二天一大早就出現在齊家嶺俏神妮家的窩棚外麵,他舉著手搭著涼棚望了望著錯落有致地排列在山坡上的齊家嶺的十幾戶人家都沒有冒出炊煙來,也不見一個人影,就朝著俏神妮給自己畫的自己家的位置圖上標明的那個最大的窩棚走去。


    北域大祭司慢慢走到了窩棚前,用手輕輕地挑起門簾往裏麵看了看,一眼就看到睡在外屋的一個老太太。大祭司徑直走了進去,走到老太太身邊,從自己的懷裏摸出黑石刀,順著老太太的脖子就切了下去。北域大祭司躲著老太太脖子噴出的血漿……之後,用黑石刀挑開裏屋的門簾,依著門框安靜地查看著。


    一個黝黑的腰間紮著羞襠布的漢子,正赤身裸體地躺在鋪著幾塊獸皮的炕上酣睡著。北域大祭司像獵人欣賞自己陷阱裏無法逃脫的獵物一樣,慢慢走進了俏神妮的男人……把黑石刀刃輕輕地放到了漢子的喉嚨上,逐漸抵近,隨著鼾聲喉結均勻的起伏很快就遇到了刀鋒,隻一下,血絲了就冒了出來。酣睡的漢子沒有任何察覺,直到第二次第三次喉結的升起再落下時,漢子才睜開了眼睛,驚訝地看著北域大祭司陰險毒辣的一張臉,剛要說話的時候,北域大祭司的刀鋒已經切進了他的喉嚨。一股暗紅色的鮮血噴出四濺。


    北域大祭司把黑石刀用死去的漢子的獸皮褥子擦了擦,插入後腰的皮鞘裏,然後,走到屋角的柴火堆前,把一小堆細草摟起來,隆成一個小垛,再伸手從懷裏摸出兩小塊火石,屈膝蹲在地上“哢哢哢”地打起火來……見微細的小草垛已經冒出了煙,獰笑著把火石揣迴到懷裏,起身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當北域大祭司走到山對麵的山腰迴頭觀看時,俏神妮家的大窩棚已經被火焰吞噬,齊家嶺的山民們已經紛紛從自家出來,驚慌失措地開始吵吵嚷嚷,最後亂作一團地圍在俏神妮家的大窩棚周圍喊著救人和救火……


    北域大祭司陰沉著一張臉,但是又興高采烈地走在返迴自家的北域薩滿大營的路上,殊不知一場巨大的災難在等著自己一步一步地接近。一張被掩蓋著落葉的牛皮筋做成的雷仞網等著他的一步步的邁進來。


    隱藏在樹林裏茂密的樹葉中的一雙帶血絲的眼睛正盯著他一步步走近自己鋪設的那張駭人聽聞的雷仞網。雷仞網很恐怖,隻要有一隻腳踏入就立即收緊六根牽扯在一起的收筋主線,這跟主線上麵綁滿帶迴勾的倒戧刺,每根軟刺被主線勒緊後都會伸出足足有一寸長的帶著迴勾的刺尖。紮進肉裏就牢牢地把人的四肢捆住,就算你是鐵打的漢子也要咬牙切齒地咧開大嘴哭爹喊娘地叫喚著喊疼。


    北域大祭司絲毫沒有戒心,因為,這是在他北域薩滿係的地盤上。在自家管轄的區域行走著,他從來不信會有人暗算到他的身上。他可是長白山北域這一區域的大祭司,敢惹自己的人?除非是不想繼續順順當當地活下去。


    隱藏在樹林裏的獵人已經把眼睛閉上,等待著一聲巨響之後的雷仞收網。


    北域大祭司似乎是越來越走到起勁,每次都是高抬腿再把穿著獸皮重的那隻高抬的腳重重的落地。隻聽得一聲“霹靂”雷仞主線已經騰飛在空中,抖了抖隨即就繃緊了北域大祭司的身體,緊接著就是不絕於耳的“娘呀娘呀”的唿喊聲……


    獵人撥開眼前的樹葉,露出了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抱著膀子走了出來,跺了跺腳朝著被雷仞網綁成一個肉團一樣蜷縮在草叢中的北域大祭司。


    被捆成粽子一樣的北域大祭司疼得……嘴裏一直在喊娘救命。


    獵人走近了肉團,俯下身子,先把北域大祭司後腰上已經露出來的黑石刀摘了下來,抽出來看看刀鋒看了看上麵的血痕,朝著北域大祭司的身上吐了口痰,罵道:“呸!操你娘的!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北域大祭司!我就知道,你非要殺了俏神妮的男人不可!”


    “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還不把我放開!”北域大祭司忍著鑽心的疼痛,喘著粗氣強硬地說道。


    北域大祭司這個後悔啊!是自己的粗心大意才下了此毒手。他疼到現在已經知道是被雷仞網困住了自己。他知道雷仞網就出自齊家嶺,是長白山地區有名的獵戶,此人姓雷,單名一個仞字。隻是他不知道這個雷仞卻是早早地就看中了齊家嶺部落裏的俏神妮,也就是西域大祭司的妹妹榛。自從榛被背迴到齊家嶺他便開始惦記上了這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他認為榛嫁給這戶咋都吃不飽的老太太這家太可惜了,後來榛能驅邪捉鬼的手段倒是也開始讓自己欣賞起來的時候,更是對榛產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來……隻是,還沒等想出好辦法據為己有的時候,卻已經被北域大祭司弄到北域大營裏去了。而自己又對北域薩滿係大營毫無辦法。


    獵戶雷仞拿著北域大祭司的黑石刀,把鋒利的刀尖抵在北域大祭司的左麵臉上的眼睛下麵。雷仞稍稍用力,刀尖輕輕地紮了臉皮,一滴血珠冒了出來,刀尖再往下一劃,一道口子頓現,血湧了北域大祭司一臉。


    “有本事你就宰了我。”北域大祭司麵對插入自己臉上還劃了一刀的雷仞,沒有半點害怕之意。還在不斷地挑釁著雷仞的底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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