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花漸俏不悅的表情湧上心頭。她覺得南域大祭司的眼神裏有色眯眯的嫌疑。


    花漸俏走上前一步,對著大祭司隨隨便便施了一禮,抬起頭,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大祭司,別看她的麵相很嫩,她叫尋,已經四十歲了,比我花漸俏大了整整二十歲。關鍵是,她聰敏過人,我教給她的所有巫術手段,一學就會!”


    南域大祭司丘驚訝地說:“四十歲?四十歲的娃娃臉?我隻知道我們南域有這樣的人,可從來沒聽說北域也有一個這樣的人呢?”


    花漸俏把身邊的小巫師尋推到了自己的前麵,讓南域大祭司仔仔細細地觀察著。


    南域大祭司從台子上走下來,圍著花漸俏推過來的小巫師尋邊轉圈邊搖頭晃腦地再迴頭看一次自己南域的童顏小樂師蓓。


    然後,不停地反反複複地查看著兩個童顏的神職人員。


    花漸俏隨著大祭司的腳步轉圈跟著,邊走邊介紹著小巫師尋的來曆:“大祭司好像是應該知道,我們北域有個雪人裕吧,她就是雪人裕大首領的寶貝一樣的長女,名字叫做尋。”


    南域大祭司迅速迴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好了,指著被花漸俏叫做尋的小巫師,嚴肅地說:“尋,先給我看看你的巫術手段,然後再說夠不夠資格交換後擔任我們長白山南域大巫師這個神職。”


    被花漸俏喚做尋的小巫師徑直走到一個殿下站著的神兵護衛身邊,伸手從神兵護衛的手裏把長矛要了過來隨手把他的長矛放在地上。站起身左手指著這個神兵護衛,用童音說:“你,現在,開始肚子疼。對!肚子疼……”


    被搶走長矛的神兵護衛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根本沒有肚子疼的含義。


    小巫師尋繼續指著神兵護衛說:“疼,真疼……對,真疼!”神兵護衛笑著笑著忽然覺得不對勁,雙手不由自主地捂住肚子蹲在地上,稍傾,躺在地上,疼的直打滾。


    童顏的小巫師尋返迴身走到大祭司麵前,深施一禮,認真地說:“這是我師父北域大巫師花漸俏教給我的第一個真本事,請大祭司您親自前去檢驗。”


    南域大祭司特別不相信地走了過去,一腳踢在神兵護衛的屁股上喊道:“你,站起來!”神兵護衛不敢不站起來,踉踉蹌蹌地捂著肚子,強撐著忍住巨疼站了起來,滿臉的汗水開始滴答滴答地落到地上。


    南域大祭司指著神兵的肚子,嚴肅地問:“真疼?是不是真疼?”


    神兵護衛已經疼到說不出話來,張著嘴吸氣,一個勁地使勁點頭。


    大祭司轉迴身對著小巫師尋說:“那個?你?再整疼第二個。” 第二個神兵護衛特別直接,躺倒在地就開始了誇張地長唿短叫地滿地打滾,把身邊的挺直腰板持槍站立的薩滿神兵撞的東倒西歪和笑聲一片。


    南域大祭司走到滿地亂滾的薩滿神兵身邊,躲著他的東踢西踹,仔細觀察著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稍後,背對著小巫師尋向她伸出一個指頭:“你,先醫好這一個!”


    小巫師走到第二個護衛身邊,抓住他的腦袋,把一隻皮囊對準他的肚子噴了一次紅色的煙霧……隻瞬間,他已經不再疼痛,自己拍打拍打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神兵對小巫師尋施禮:“我,不疼了。”然後,又欣欣然地搖搖頭摸了摸肚子,一臉恐懼地說:“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大祭司,剛才是真疼。現在是真不疼了!”


    小巫師尋沒搭理這個薩滿神兵,徑直走到第三個薩滿神兵的身邊,舉起雙手對著護衛的臉上橫著掃了過去,說:“你,啥也看不見了。大祭司,你喊他過去吧。”南域大祭司隨即喊道:“過來。我這裏。”


    第三個護衛使勁地轉著腦袋換著各種方向,試圖能在假想的眼罩的上麵還是下麵的縫隙裏瞧見什麽,他摸索著朝著大祭司的身音處走去……就要走到大祭司腳下的台階時,直接把自己絆倒在大祭司的腳下。


    這個神兵護衛雙手胡亂揮舞著摸索到了大祭司的椅子腿,抱住大祭司的腿,興高采烈地喊著:“真瞎,大祭司真瞎啊!真瞎啊大祭司!”


    南域大祭司被這個薩滿神兵護衛給逗得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小巫師訓說:“好了好了,趕快讓他能看見。不然我就真瞎了。哈哈哈……”


    小巫師尋蹲下對著大祭司的椅子下麵噴過去一股讓眼睛啥也看不見的薩滿神兵護衛眼睛複明的淡白色霧氣。


    這個護衛揉揉眼睛站了起來,認真地瞅了瞅大祭司的臉,說:“大祭司,剛才,我啥也看不見……真瞎了!剛才,我是真瞎了!”


    南域大祭司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推了一下這個神兵護衛,讓他迴歸到神殿他原來的位置上去。


    花漸俏看到南域大祭司丘如此高興,知道自己的交換任務基本已經達成。她從獸皮大氅的懷裏掏出七個精致的小皮囊,放到小巫師尋捧著的雙手裏,語重心長地說:“尋,到了南域大祭司這邊,你就是南域薩滿係的人了。我相信,你很快就會被指名為南域的大巫師,也會坐在那個寶座上……今天,我們的師徒名份就此打住!今天起,你要一心一意地為南域大祭司做事。生為南域人,死為南域鬼。尋?你,聽懂了麽?”


    小巫師尋順著花漸俏的手指方向望過去,南域大樂師老邵身邊的小樂師蓓也在整裝待發。


    蓓也順著大樂師的手指的方向望了過來。


    小樂師尋和小巫師蓓也互相對視著,再互相點了點頭,一起同時邁開了步子向對方走來,當尋和蓓擦肩而過的時候麵對麵站住,同時跟對方說了一句話:“自此,我們各為其主。”便徑直走到了對方的位置上。


    花漸俏一把抓起小樂師蓓的手,轉身對著南域大祭司丘急切地說了聲:“大祭司,告辭!”抓著小樂師蓓的手迅速地走出了神殿。


    南域大祭司丘隨即對著已經衝出門外的花漸俏和小樂師蓓高喊了一聲:“送客!”


    南北薩滿兩域的高層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神殿高級人員,實際上,還是北域的力量更加強悍一些。


    但是,北域說什麽也想不到南域的野心是跟西域在暗中相結合,來共同對付北域。


    如此看來還是南域大祭司丘技高一籌。不過,北域大祭司的野心確實也不是好惹的。雖然,他自己深知沒有獲得薩滿王的王位直傳。但是,他陰險狡詐地一直在想辦法讓獲得薩滿王王位直傳的那個大祭司先成為長白山全係薩滿王傀儡。


    再由自己取而代之。


    現在的北域大祭司壘在心裏……已經基本確定西域大祭司已經獲得了薩滿王基因真傳。


    他隻是搞不懂薩滿王的英靈為什麽要這樣做?這樣做的依據又是什麽?


    花漸俏和南域玩了一個以人易人這個程序的時候,他也想過會不會給自己帶來危險,不過,他很快就打消了顧慮,南域對自己的北域根本無法構成威脅。何況自己的北域也確實需要一個大樂師來配合大巫師在與神靈做溝通時特別有效的輔助性協助。


    從近期北域派出去到西域探聽消息的探子迴饋的信息上看,西域大祭司老耿顯然已經獲得了薩滿王真傳,不然,他們憑什麽那麽能收買人心為所有部落送各種凍肉來為自己的西域薩滿大祭司搖旗呐喊呢!


    花漸俏剛跟南域交換過來的小樂師蓓已經被北域大祭司封為北域薩滿大樂師的身份,每天議事的時候她就坐在了神殿挨著花漸俏大巫師寶座旁邊的大樂師的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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