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少涵臉都綠了,他簡直不敢相信夢雪萍給他的是假藥方。


    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夢雪萍並不是故意的欺騙他的。


    他甚至肯定夢雪萍也不知道藥方是假的。也就是說秦少遊教於夢雪萍的藥方根本就是個假的。


    他可以不相信天下所有的人,但卻沒有理由不相信夢雪萍。


    如果夢雪萍知道藥方是假的,何必冒這麽大的風險等自己呢?


    夢雪萍完全可以甩掉自己,遠走高飛。又何必傻傻的在這苦等自己,落的這般下場呢?


    這隻能說是愛情的力量。愛情的力量有時特別神奇,充滿了無限的魔力,讓彼此沉入愛河的兩個男女,欲死還休。


    汪少涵的揣測雖說有根有據,但他還是希望得到夢雪萍的坦誠相告,也許這樣才可以釋去他的心結吧。


    汪少涵心痛憐憫柔情的望向夢雪萍,不是質問而是征詢的問道:


    “萍姐,你也是被騙的,是嗎?你不需要顧及我的感受,我也知道萍姐是真心的愛我,才致於為了等我而受到了不該有的牽連。


    你隻需要點頭或搖頭就行,再說藥方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夢雪萍心裏十分委屈難受的點點頭,可女人終究是女人,天生就沒男子有韌性。


    身為女人,她不想丟女人們的臉,可有時候不是她不想怎樣就怎樣的,而是事情的發展不是她一個弱女子可以有效的控製的。


    汪少涵繼續道:“幹爹,是我的錯,我不該拿假藥方騙你,是我窩藏私心,辜負了你的信任和支持。


    有時候的錯,即使不是錯在自己,就是背黑鍋也得背,這是命也是運的使然。


    更多苦口婆心的解釋也隻是給自己找個台階的借口而已。


    就是再怎麽解釋別人也不會相信,既使是真的,別人也不會相信你。


    因為人與人之間存在著很微妙的關係,那就是利益的平衡術。


    你如果還存在著利用的價值,沒有人願意與利益過去,更不會傷害你。


    假如你一旦失去的應有的價值,也就是你被圍追堵截的最後時刻,恨不得讓你盡快消失在眼前。


    我的女人更是無辜的,我願意用我的死換取你的諒解和我女人的平安。


    也許我們都錯了,不該為了這個破藥方弄的人心惶惶,異想天開。


    現在我終於明白一個道理,是你的,無論別人怎麽搶,最終轉來轉去還是會迴到你這裏的。


    不是你的,無論你如何努力的去爭取,既使暫時轉到了你手裏,最終還是會失去。


    所以,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我想我們都是被命運無情的捉弄了。它就是要看我們的笑話,讓你得而不得,失而複得。”


    “少他媽的廢話,老子千裏迢迢的來這裏是取藥方的,不是來聽你教誨的。


    趕快說出真的藥方在哪裏?否則,你的命已經不屬於你了,黃泉路上去找伴吧。哼!”


    桑帕奧不耐煩火藥味十足的譏諷道。


    “桑帕奧,這裏還由不得你做主。識相的站邊上等結果,我會給到你滿意的結果的。


    請你記住,客就是客,更要學會客隨主便,不要枉圖越雷。


    少涵,聽你的話音,剛才好像是在教我做人嗎?


    你還是收起那套拿不出門的臭道理吧!我賴昌升活了一大把年紀了,孰輕孰重,孰是孰非,我比誰都清楚了然於胸。


    現在,我再重申一遍,拿出真正的藥方,我這個當義父的保你平安無事。


    你也看到了,人家已經找上門了,想躲也躲不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是你的機會,也是你最後的機會。


    說出方在哪裏?沒人敢把你怎麽樣?別在執迷不悟了。好嗎?”


    賴昌升佯裝很關心的樣子說道。


    到了這種地步,現場所有的人目光像帶有有色眼鏡般都看向汪少涵。


    汪少涵苦笑了一下,無奈又無力,不停的搖著頭道:


    “義父,不要說我不知道,就是我真的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我還敢拿出來嗎?


    你還是太不了解我了,我這人雖然貪婪自私,但卻也是有底線的。


    別說你要把藥方出賣給國外的機構,就是你與外人勾結這種行為我就已不恥了。


    我雖不是好人,但我也隻能成為我們華夏人的口中的壞人。


    我再壞不會出賣我的國家和國人。如果想讓我當漢奸,我是萬萬不會做的。


    生是華夏人,死是華夏鬼。我再肮髒的靈魂也隻能屬於華夏民族。


    就是被華夏大眾唾罵我也情願。但我不想我壞了一生,在死後還連累我的後人及家人以及和我有關係的所有人都背負著叛國的罪名。


    如果我知道你要把藥方販賣給外國人,我就是死也不可能給你藥方的,這已不是人品的問題,而是做人的原則問題。


    我寧可背負市井痞性小節,但卻不能失去民族大義。”


    俞鴻遠聽了汪少涵的一席話,倍感慚愧。身居國家要職的他頓感自己無地自容。


    不錯,汪少涵說的不錯,他不是個好人,甚至在別人眼中是個壞的不能再壞的二流子。


    可在民族大義上他不輸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俞鴻遠情不自禁的“啪啪啪”的為其叫好鼓掌。


    他既是慶幸的,也是幸運的。他雖然是有私欲,不過他的私欲隻是所有人的通病而已。


    與賴昌升的通敵叛國來說,小巫見大巫。


    通敵叛國這個罪名可不輕,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背負的起的。


    這個罪名更像是一座大山,它可以壓垮許多億億萬萬的人乃至整個家族。


    “說的好!就衝你這一席話,少涵,誰今天也奈何不了你?


    就明知你是個壞人我俞鴻遠保了。今天誰要是與你過不去,我第一不願意。”


    “哼!真是甜躁!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想保誰就保誰?


    現在這裏隻有我說了算,誰要是反抗,我立子嘣了他。


    看是他的腦袋硬,還是我的槍子硬。今天你們要是不交出藥方,誰也別想好過?


    不然,哼哼!我屠了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直到拿到藥方為止。”


    桑帕奧囂張蠻橫霸道的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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