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定了定神,她嘴角上揚笑意濃濃地對風羽亭說道:“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可一時她卻不知該和風羽亭說些什麽感激的話,畢竟她還是涉世未深的姑娘,畢竟和他還不是很熟識。


    但是她對他突然萌生了一種說不出的喜歡,那喜歡是和情愛有關的,是異性之間的某種吸引,且還是強有力的吸引。


    被揭去假胡子的邢紫珊,已經露出了女兒相,風羽亭看著她的兩個大酒窩,還有那櫻桃小口,潔白的牙齒,以及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也產生同樣的感覺。


    他迴道:“恰好遇見,怎能不管,難道任由他們無禮不成。”


    說完,他拾起掉落在桌子上的假胡子,遞給了邢紫珊。


    邢紫珊接過來,一著急還給貼歪了,引得風羽亭忍不住憋嘴直笑。


    還是邢太太眼疾手快,連忙幫女兒把那假胡子貼正,才問風羽亭道:“還不知這位少爺尊姓大名。”


    “姓風,名羽亭,太太不必客氣的,隻是湊巧遇見這等不平事,才出手相助,不足掛齒。”風羽亭迴道。


    他的這番迴答對於邢太太這樣老成的人來說,應該是違心的,若不是自家女兒長相俊美,哪個願掏搶相助呢!


    還沒等邢太太開口,邢紫珊忽然問道:“你真是去麒麟鎮,你是麒麟鎮的人嗎?”


    她擺弄著纖細的手指,滿懷期待地等著風羽亭的迴答。


    “是啊,我就是土生土長的麒麟鎮人,怎麽了?”風羽亭好奇地迴道。


    “姓風,麒麟鎮人。”邢太太心中暗自嘀咕。


    她忽然想起姐姐在世時,曾和她說過,沙家的二少奶奶就是姓風,麒麟鎮不算大,難道與這偶遇之人有什麽淵源?


    “沒怎麽,我們也是去麒麟鎮,真的,不騙你。”邢紫珊抿嘴笑道,一雙大眼睛眯成了兩個好看的大月牙。


    她是暗自竊喜的,如果此行不遇見他,她千裏迢迢來到麒麟鎮是不是失去了某種意義,至少那個表哥是未知的,而眼前這個帥氣的男子卻是真實的,真實得那麽可愛。


    那個遙遠的沙家表哥,不知為什麽,她總是提不起什麽興趣來。


    邢太太沒有冒昧地追問風羽亭和沙家二奶奶有何關係。


    隻是暗自慶幸,此迴若不是遇見他仗義出手,自然是少不了一番麻煩,“風少爺,等到了麒麟鎮我必親自去貴府拜訪,答謝相助之情。”


    “是啊,娘,別忘了帶上我。若不是這位大哥,女兒定遭小人輕薄。”邢紫珊搖晃著母親的胳膊撒起嬌來。


    邢太太扭頭看了她一眼,自然了解女兒的心意,不過說句心裏話,若是眼前這小夥子成為自己的女婿,倒也是萬般的可心。


    隻是她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不知沙家三少爺可有此人的德行,未知啊,想到此,她輕歎了一聲。


    “如此也好,我父母皆是好客之人。”猶豫了一下,風羽亭低聲說道:“隻是別和我娘說起我帶槍一事,免得他們擔心。”


    “好的,好的。”邢太太微笑著迴道。


    “你是警察嗎?”邢紫珊小聲問道。


    “不是啊。”風羽亭迴她。


    “那是大兵?”邢紫珊追問。


    “也不是啊。”風羽亭又迴道,他喜歡她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因為這是她對他的關注。


    “那你怎麽帶著這個?”邢紫珊用手比畫了一個手槍的姿勢。


    “就像你娘說的一樣,世道不寧,帶在身邊防身而已。”風羽亭輕描淡寫地笑了笑,“冒昧地問下,姑娘芳名?”


    見他詢問自己的名字,邢紫珊看了看母親,見母親沒有阻止她的意思,她稍微扭下頭羞羞地說道,“我叫邢紫珊,紫羅蘭的紫,珊瑚的珊。”


    “好高貴的名字,不過姑娘也沒虧了這名字。”很顯然,風羽亭指的是她的美貌。


    他忽然產生一種衝動,他想揭下對麵女人鼻子下麵剛剛貼上的小胡子,那八字假胡的的確確是美玉上的一種瑕疵。


    “對了,你們此去麒麟鎮,不知落腳何處?”風羽亭岔開了話題,他想了解她更多一些,這個調皮的女孩他是越來越喜歡。


    “我們去省親,麒麟鎮沙家是我姐姐的夫家,隻是姐姐早已亡故,過些日子就是她的祭日,我想親自去她墳前看看。”邢太太略有悲傷地插話道,隻是關於女兒的事情,她隻字未提。


    她感覺自家女兒非常喜歡和這個年輕人接近,也暗怪他們當著她的麵互相打探彼此。


    “沙家……”風羽亭眉頭一鎖,隨即看了看邢紫珊,然後輕輕叨咕了一聲。


    “你和沙家熟嗎?”邢紫珊問道。


    “麒麟鎮還有不知道沙家的嗎,鎮長大人就姓沙,到了那啊,隻要一說是沙家的人,斷不會再有酒鬼敢來冒犯你。”風羽亭意味深長地迴答她。


    邢紫珊看出,一提到沙家,自己的意中人好像有些不快,她現在已經把風羽亭當作她的意中人了,她覺得眼前這個年輕男子,能滿足她對男人所有的幻想。


    “沙家有那麽厲害嗎,我覺得你就是大英雄了呢。”


    風羽亭往座位上一靠,抱起胳膊笑道:“你可真是調皮啊,什麽大英雄,我倒是想成為一個響當當的大英雄來著。”


    “對啦,你經常坐火車出遠門嗎,我可是第一次。”邢紫珊又問,她已經不想再征詢母親什麽了。


    “是啊,一年怎麽的也得出幾次遠門,家裏有些山貨生意在南邊。”風羽亭笑著迴道。


    “還有,你喜歡喝酒嗎?聽說男人都喜歡喝酒。”邢紫珊開始刨根問底。


    “談不上喜歡,隻是偶爾和知交小酌幾杯。”風羽亭小心應對著她連珠炮似的追問。


    “別喝成大酒鬼就好,就似那幾人一般!”邢紫珊嘟著小嘴憤憤地說道。


    “那倒沒有過,略有醉意,也是迴去唿唿大睡,絕不會去惹是生非!”風羽亭忽然覺得還是不和她說起自己會喝酒的好,畢竟撒個小謊也不算什麽。


    “那就好,以後有機會咱倆喝一杯,可好啊。”邢紫珊齜著一口雪白的牙齒看著風羽亭,這不是在給他某種暗示嗎,她已經喜歡上他的所有,其實她是不會喝酒的。


    這時,她覺察到母親踩了她一腳,很顯然,是母親覺得她一個大姑娘啥都說,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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