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很開闊,布置的十分奢華。


    葉寧第一眼注意到,許多的靈疏靈果就擺放在桌盤之上,淡淡的清香傳遞。也還有衣著光鮮的侍者,在不斷的奉上其它的美食。


    不過,會場上真正將心思放在美食上的人卻是不多。就是有品嚐一二的,也都矜持有度。


    倒是賓客的談笑聲從各處傳來,宴會氛圍十分的熱烈。早已到來的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親切的交談著。


    羅經秦逸認識的人多,很快就有人圍了上來攀談。羅經秦逸熱情的介紹葉寧跟淩風,那些人禮貌的打招唿。


    這些人,葉寧……都不認識。


    社恐心慌慌。


    寒暄幾句,她就絲滑的從人群中退了出來,她的心思接著放在靈果美食上了。


    跟陌生人應酬,還不如好好滿足一下自己的五髒廟呢。


    淩風緊跟著葉寧脫離了人群,看葉寧的眼神落在美食上,便帶著她穿梭在各種美食之間。


    葉寧:真好吃。想知道都是哪位大廚的手藝……


    “淩風?”就在葉寧享受美食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葉寧不由抬頭看去。


    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站在不遠處看著淩風,他身邊還跟著幾個人。


    葉寧不由看看淩風,小聲問:“你認識?誰呀這是?”


    淩風給葉寧擦了擦嘴角,然後朝著男子看過去。


    這不是……他爹的好繼子嘛。


    他是不搭理他呢還是不搭理他呢?


    淩風決定跟著感覺走,就是不搭理他。


    淩風看看男子,什麽都沒說就低下了頭,將手中的果子喂到葉寧嘴裏。


    那男子驚訝的挑了挑眉,終於將視線移到了葉寧身上。而跟在他身邊的人,已經有人一臉的不忿,“大公子,這淩風也太不識好歹了,我現在就過去教訓他。”


    話音剛落,這說話的人就朝著淩風走了過去。


    淩風抬眼看著走過來的藍衣男人,表情冰冷。


    藍衣男走到淩風身邊,輕蔑的打量著他,道:“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農家贅婿淩公子嘛!怎麽,家裏吃不起飯,來這兒打秋風了?”


    農家·葉寧:覺得受到了蔑視傷害,小爪子蠢蠢欲動。


    淩風捏住了葉寧的手,看了藍衣男一眼,漫不經心的道:“你是——”


    葉寧急忙接道:“哪家的狗腿子?”


    狗腿子,哦不是,是藍衣男聞言,怒發衝冠看向葉寧,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葉寧被嚇了一跳,縮在淩風懷裏,“不至於吧?我不就是問問他是哪家的狗腿子嘛,怎麽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怎麽,狗腿子隻能做不能說是嗎?


    不不不,看我這張嘴,怎麽能侮辱狗呢?狗狗做錯了什麽,要跟這種人相提並論!罪過罪過,不能說狗腿子,應該說哪家的倀鬼才是。”


    發現了錯誤,就及時改正錯誤,所以葉寧字正腔圓一本正經的道:“呔!從實招來,你是哪家的倀鬼?”


    倀鬼,哦不,是藍衣男一臉猙獰的指著葉寧:“你放肆!竟然敢這樣說我!找死!”


    藍衣男惡向膽邊生,抬手就朝著葉寧打去。


    淩風瞬間一身冰寒,連周圍的空氣都要凍住,毫不猶豫的就要出手——既然敢對葉寧出手,那這手就別要了!


    但是,比他動作更快的,是一道璀璨碧光。


    碧光掠空,血花飛濺。


    啊!!!


    一聲慘叫,藍衣男倒在地上,左手緊緊的握住右手腕,而右手掌不翼而飛,隻留下鮮血橫流的手腕斷口。


    碧光在半空劃過優美的弧線,返身落在葉寧的肩膀上,依然一身整潔,纖塵不染。


    碧霄站在葉寧肩膀上,看著地上慘叫的藍衣男,不屑的用它獨有的嗓音下了個評語——


    “傻瓜!”


    這番變故發生在兔起鶻落之間,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宴會場已經染血。若不及時救治,還可能亡命。


    淩風他爹的好繼子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一聲怒吼——


    “淩風!”


    淩風輕笑一聲,“我在呀,大哥。”


    “你還笑的出來!眾目睽睽出手傷人——”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葉寧插隊說話,“出手傷人的可不是淩風,而是——我的小寶貝兒啊。”說著,葉寧摸了摸肩膀上的碧霄。


    碧霄配合的在葉寧掌心蹭了蹭。


    “這位公子,你剛才可曾睜大了眼睛看到,是這不知道哪家的倀鬼無故要傷害我,咱家的碧霄才怒而出手。所以,這倀鬼如今的下場,不過是咎由自取。


    怎麽,這年頭隻能被動挨打,不能正當防衛了嗎?”


    “你!強詞奪理,胡言亂語!若非你先口出惡言挑起事端,他又怎麽會被你激怒?”


    “瞧您這話說的,好像不是他先過來挑釁似的,他是誰啊,無緣無故的就過來罵我跟郎君?!給他臉了?!!


    不修口德,必有災殃。


    他先來挑釁,我留他一條命已經是格外仁慈了。


    你可不能因為他是你的倀鬼就亂說啊!”


    葉寧一臉你無情你無理取鬧不要臉的樣子。都沒留別人開口的時間,就看向地上還在慘叫的藍衣男,“誒喲喲,可真慘呢,叫喚了這麽久了連個給他裹下傷口的都沒有,這是想讓他流血流到死,說我們傷人害命呢!


    不不不,這個鍋我們可不背。真的,就他造的口業,沒一隻手就夠了,大可不必連性命都搭進去啊!


    我們不是這麽不講道理的人!”


    這邊的事情已經吸引了宴會場上的人的注意,他們有意無意的靠近,有關聯的在思考下一步怎麽走,沒關聯的在吃瓜。


    雖然此時的場麵有些血腥,但是如今的人們已經是經曆了生死曆練洗禮的人了,對於這樣的場麵完全不怕。


    也就是極少數真真正正的一直被保護從來沒戰鬥過的人,此時才心裏極度不適,看著葉寧的眼神就像在看魔鬼。


    此時聽到葉寧的話,再看看被人扶起來包紮傷口的藍衣男子,心下直抽抽——


    對對對,你講道理,所以出手就斷了人一隻手。


    而真正的傷員,藍衣男已經痛苦的完全不知道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麽,慘叫著被同伴當場治傷。完全沒有帶他走,到更合適的地方治療的想法。


    確實,慘烈的藍衣男在現場,場麵更慘烈更讓人同情。


    淩風他爹的好繼子終於找到了正確的道路——徹底忽略叭叭叭的葉寧,矛頭直指淩風。


    “淩風!是個男人你就不要躲在女人的後麵!你們故意傷人,致人傷殘,兇殘暴虐,上天容不得你們,律法也容不得你們!來人,抓住他們,按律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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