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同樣靈氣濃鬱的洞府,幾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正圍在一起品茗。


    “丁兄,你剛才出手也重了點吧?把那兩個家夥打成這樣,被聖子看到,恐怕不好。”一長相頗為文靜的青年有些不安地說道。


    丁帥毫不在意的淡淡一笑,茗了口茶,說道:“怎麽了,打一下怎麽了?這兩個家夥,以前看守山門的時候,見到我們都點頭哈腰,自從去伺候那個什麽聖子。居然還敢跟我頂嘴,狗仗人勢是沒錯,但也不看看仗的什麽人。”


    “丁兄說的對,抱月宗,長老見了你也要禮讓三分。這兩小子,算什麽東西。”另一長相魁梧的青年隨聲附和道。


    “哼,聖子,太陰教的聖子又不是他一人。未登教主寶座之前還不是和我們一樣,太陰教聖子,等從玄武秘境或者出來再說吧。”丁帥望了望迎賓樓的方向,嘲諷地笑道。


    “丁兄這話說的沒錯,太陰教的聖子,就像韭菜一樣,割了一茬還有一茬。”那魁梧青年對對丁帥似乎特別尊敬,說什麽都會附和。


    丁帥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擊著,太陰教以前不是沒有人來過。表麵是畢恭畢敬,人走後還不是想說什麽就說什麽。那些還是元嬰期的長老,也就算了。可現在這個什麽聖子,年紀和自己差不了多少,還不是金丹境的?有什麽稀奇的?


    但他想不明白為什麽宗門上下,包括自己的叔父丁明也對他奉若神明。抱月宗在玄武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聽到抱月宗三個字不禮讓三分啊。但這聖子一來,好像抱月宗換了主人一樣。這讓他很不爽。


    “我不管他什麽來頭,在我們抱月宗的地盤上,是龍給我臥著,是虎給我趴著。抱月宗,還是我們自己說了算。太陰教這棵樹再大,太遠了,靠不到,哪怕到了玄武沼澤,沒有抱月宗,恐怕也要水土不服。”嘴角一撇,丁帥雲淡風輕的說道,好像什麽事情都在他掌握中一樣。


    “哦?你確定太陰教這棵大樹沒有抱月宗就會水土不服?”一道聲音響起,幾人隻覺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正是化身為趙良的張鵬。


    五人心頭大駭,張鵬的速度之快,已經遠超金丹境了,難道是元嬰期的瞬移?可仔細一看,卻是金丹境的。


    “你,你是誰?”剛才還雲淡風輕的丁帥,被突然出現的張鵬嚇了一跳。他們五人,居然無人知道他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這要是暗中給自己來一刀,那不是自己掛了嗎?


    “我是誰?你打了我的人,還問我是誰?”張鵬話剛說完,身影一動。


    “啪!”


    “啪!”


    ....


    啪啪之聲不絕於耳!


    這五人,包括丁帥自己在內,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快,太快了。


    他們都沒看清楚張鵬是怎麽出手的,張鵬已經迴到原來的地方,好整以暇地雙手交叉著站著。好像剛才動手的不是他。


    “啊.....”這時丁帥才感到自己的臉火辣辣地痛,才意識到被挨打的是自己。頓時大叫起來。


    另外四人沒想到張鵬二話不說就動手,根本就沒有心理準備。其實,就算他們有準備,也擋不住張鵬的鬼影幻形。


    四人一時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動手,對方是太陰教的聖子,而且宗門裏早就有命令,任何人不得若這位聖子。他們是抱月宗真的得核心弟子,不像丁帥靠著裙帶關係。所以很多真正的決策和命令,丁帥是不知道的。不動手,看到丁帥被打成這樣,於公於私都不妥。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丁帥氣瘋了,在抱月宗,從來都是他打人,哪裏輪到別人打他。


    “啪!啪!”又是兩巴掌。


    “我打你難道還要先問問你同不同意?”張鵬又給了丁帥兩巴掌。


    這一次,抱月四子看清了張鵬的身法,但看清是一迴事。他們自忖,如果對方打的是自己,也躲避不了。不由得對張鵬又多了幾分恐懼,這就是實力。如果他們覺得張鵬一般的話,剛才可能會出手阻止,可看了這身法後,哪裏敢動。說不定下一個就是自己了,特別是剛才那個魁梧青年,此刻心裏發毛,也不知道剛才自己的話這煞星聽到了沒有。


    李誌和吳剛這時剛剛趕到,前麵幾巴掌他們沒有看到,隻聽到殺豬般地嚎叫。可後麵兩巴掌,卻是看的明明白白。兩人又開心又害怕,終於出了一口惡氣,但想到對方的身法,不由得替張鵬擔心,也為他們自己擔心。畢竟事情是因為他們而起,他們認為張鵬會多替他們討迴靈石,沒想到,居然為了他們敢打丁帥?


    如果以前是因為宗門的命令,他們不得不來伺候張鵬。但在這幾天的相處後,特別看到張鵬替他們出頭後,他們是發自內心的要伺候張鵬。


    張鵬突然出手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對方五人,如果動起手來。自己占不到半點便宜,那不是白來一趟。狹路相逢勇者勝,他就是要以雷霆手段震懾住其餘四人。隻有這樣,自己才能控製氣場,掌握主動權。


    “你們還站在這裏幹什麽啊,上,趕緊給我上。給我殺了他,管他們什麽狗屁聖子!”丁帥此刻已經失去理智了,捂著紅腫的臉朝四人怒吼道。


    “哼,太陰教,豈是你一個區區抱月宗弟子可以侮辱的。就算你們宗主丁明,也不敢這樣說吧?殺太陰教聖子,你有這個膽嗎?我看你們抱月宗是日子過得太舒服了,不想在玄武城混了是吧?”張鵬嘲諷地看著丁帥,淡淡地笑道,似乎在看戲一樣。


    四人雖然嚴守宗門的命令,但見丁帥在他們麵前這樣被羞辱,也是忍不住。四人平時和丁帥私交也很好,聽到丁帥的話,也正想動手。出了天大的事,都有丁帥頂著,四人又不是不知道丁帥和宗主的關係。


    隻是他們聽到太陰教和丁明的時候,瞬間就冷靜下來,這也是張鵬的聰明之處。四人都是宗門的核心弟子,心智哪個會差?


    如果張鵬不提太陰教,還可以說是小輩之間的大鬧。但是牽扯到太陰教,那就是兩個宗門之間的事情了。提到丁明,就是告訴他們我和你們宗主是平起平坐的,如果你們敢動手,就是以下犯上。最誅心的更是那句,殺太陰教聖子,讓他們更不敢動了。


    四人望著張鵬,而張鵬自始至終的眼光都在丁帥身上。意思很明顯,這是我和丁帥個人之間的事情,如果你們介入,那就是兩個宗門的事情了。何況抱月宗還是依附於太陰教!


    如果之前他們還有些看不起張鵬,那麽經過剛才這一幕,他們才真正明白自己和那些大宗門之間的差距。對方明裏暗裏的話,對方那飄忽不定的身法,還有對方處變不驚的神情。看似對方以身法打了丁帥一個措手不及,其實對方早就以一敵五完勝他們。


    天時地利人和,對方把一切利用的淋漓盡致!


    “你們站著不動幹嘛,還不給我上?”丁帥依然沒有明白過來,還在那裏指使四人。


    “哼,哼,”張鵬兩聲冷笑,卻沒有再次出手,有些事,過猶不及。得有個度,如果過分的話,就會引起另四人的公憤。


    “如果抱月宗個個都像你的話,我會勸教主放棄抱月宗!”張鵬手中真元湧動,手中半月剛出,四周空氣驟降,如同一下子進入寒冬。


    丁帥被這股寒氣驚醒,哪裏還有怒氣,恐懼之色溢滿臉上。


    四人大驚,沒想到張鵬要下殺手,更沒想到對方居然煉成了太陰教隻有元嬰境老怪才能施展九天落月術。


    對於九天落月術,他們很懂,又很不懂。因為整個抱月宗,隻有他們宗主可以施展,還是不完整版的。


    而看對方的九天落月術,雖然境界沒有他們宗主高,但威力比起他們教主施展出來的,隻強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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