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術沉沉睡去,周明鬆了口氣,道,“這招點睡穴還真沒白跟你學!”


    說著坐到景煜床前,笑道,“現在就咱們倆了!說說吧!什麽打算?”


    景煜想也不想地迴道,“得把南星帶走。”


    周明無奈地笑,“我看你啊,被那女子迷得神魂顛倒,你還記得咱們來幹啥不?”


    景煜白他一眼,道,“當然記得!隻是如今咱們連這裏的地形都不摸,怎麽去救他倆?對了,今天你出去,可看到什麽?”


    “我這不剛冒出個頭,就被那個叫什麽白芨的小子給抓迴來了?”


    “那咱們現在行動,趁著夜色,把寨子裏地形摸清,找一找有沒有地牢之類的。”


    “你行嗎?我看你傷得挺重的,那個南星不是還不讓你有大動作?”


    說到這裏,想起了什麽,悶笑了一下,“哎呀,真想不到,你的南星竟然如此動人,怪不得啊怪不得,你這個從不動凡心的都會被拉下紅塵!要說以前吧,我還真懷疑過你是不是真是個斷袖,現在你可以洗清汙名了!”


    景煜道,“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本來計劃就是受箭傷,沒想到竟然會中毒,不知是誰搞的鬼!”


    說著活動了一下,強撐著道,“我試著運一下功。”


    說著運起內力,卻覺得周身經脈阻塞,根本提不起力來,一連試了好幾次都不成功。


    隻得道,“看來今日得辛苦你,我這樣出去,不能運輕功,勢必會拖累你。”


    周明正色道,“你先別逞強,好好休息,我去探查一下。”


    景煜點頭,心知他這人平常沒個正形,遇到正事兒倒也靠得住,而且每次事情也辦得漂亮,不然也不會和自己成了死黨。


    便叮囑他千萬小心。


    周明從白日裏出去的那條暗道七拐八繞走出去,上了地麵。


    他緊貼著地麵先觀察了周圍一下,遠遠地可以望見大寨之中的燈火,遍布了山間的各個角落。


    夜晚燈火照映之下,才覺得這山寨規模之大,怪不得能嘯聚兩萬餘人,簡直有一個小縣城的規模。


    他見出口的周圍倒是黑乎乎一片,應是人跡罕至,但也不可掉以輕心。確定了沒有暗哨後,才施展輕功,朝著最近的一處燈火之處而去。


    近得前來,發現是一處小院,幾處杏花樹,聽到熟悉的聲音,仔細一聽,是南星和白芨在說話,便蹲在暗處細聽。


    南星和白芨坐在院中石桌旁,一邊就著酒磕著盤花生一邊敘話。


    隻聽南星語氣似有醉意地說道,“阿芨,其實我也不明白,阿鐸為什麽忽然就跟我說什麽心悅於我之類的話,之前也沒見他對我如何特別啊,所以我一直把他當作兄長看待。


    想當年,咱們跟隨他們進了這山寨,也一直把他們當作家人一樣相處,忽然之間說這些,我還真是覺得別扭。昨天我已經告訴過他,說我要考慮一下。沒想到今天全寨的人都在傳這件事。


    我並不是怕什麽名聲受損之類的,自從當年被定為朝廷欽犯,名聲於我不過是浮雲,嗬嗬,名聲,什麽狗屁名聲,都是浮雲......我隻是很生氣他不顧我自己的意願,好像要逼迫我認下這件事一樣。”


    白芨站起來道,“他就是欺負姐姐心善,我去找他理論!”


    南星道,“對,理論!”


    不過畢竟沒有完全喝醉,想了想又道,“如今大敵當前,咱們不可在內部起了矛盾。這件事倒也不怕他,我不點頭,他也不敢怎麽樣。隻是我有些寒心,阿鐸變得越來越讓我看不清楚了。還有義父,他這兩年也變得越來越讓我覺得陌生。阿芨,難道這就是長大的代價嗎?周圍的人會讓你越來越看不透?


    記得咱們剛來的時候,寨子裏雖然人少,可是大家熱熱鬧鬧地好像一家人,到過年過節的時候還在一起聚會,大擺幾十桌宴席,大吃大喝痛痛快快地樂三天呢。如今呢,山寨的人多了幾十倍,可是大家卻變得如此等級分明,什麽大頭領、二當家、三當家,吃個飯還要分出座次來,一定不能越位坐在不該坐的位子上去。你說這到底是怎麽了?”


    白芨見南星喝了點酒,話比平常要多了,便勸道,“姐,你別喝了。”


    奪過她的酒碗,接著說道,“你說的這些我早就體會到了,你出去學醫那兩年,我和義父在這裏,便感覺出人家宇文鐸和韓延海趙澤他們是一家,和咱們隻是叫得親熱,畢竟隔著一層,還有那韓梅,三番五次挑釁於你,也就是你性子好,沒和她計較。我看哪,要不是義父武功高,再加上你醫毒雙絕,每次診病又給山寨帶來不少收入,隻怕這山寨裏咱們還得看人家臉色過活呢!”


    “對了,說起義父,你今天見到他了嗎?我這裏製了些藥,你一會兒給他帶過去吧!”


    白芨道,“我上午時候練完功去找過他,他出去了,好像又去審那兩個剛抓著的俘虜了。”


    周明在暗處聽到,心想,呆會兒跟著這個白芨,說不定有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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