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愛與恨同得(1/3)


    事後,章隊這樣評價:殺神之子,人魔化身!


    在很多年以後,我偶然間看到章隊向特案局提交的事件報告,詳細的描述我現在的狀態。


    符玄令和怨刀似乎活了過來,變得極為靈動,每次攻擊都恰到好處。隨著時間推移,以及白鼠精出言諷刺,我的攻擊越發淩厲,殺意也緩緩的表現得異常明顯。


    比那天早上釋放出來的殺意強了幾倍,如果說那天是小刀捅人,現在就是鍘刀砍人頭,不僅表現在氣勢上,連同攻擊也是如此。


    但我不是白鼠精的對手,不斷的敗下陣,白鼠精卻不對我下殺手,似乎忌諱著我爸。


    所以小雪他們沒有再出手,也不敢出手。


    因為我們的戰圈發生變化,我的身上滾動著濃濃的鬼氣,且越發強大了!


    “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陳元生的影子。”章隊寫道。


    而此刻的我卻是另一番感受,理智逐漸喪失,已經模糊了此戰的目的為何,僅憑著殺意所指,殺伐而去!


    但是,對身上的鬼氣也不是毫無所覺,我似乎聽到鎮撫鬼君的怒喝,因為我掌控著身體,卻挪用他的力量,讓他怒不可遏,又拿我無可奈何。


    “殺!”


    我喝道,帶著猛烈的一擊。


    “鎮撫鬼君也有今天啊!”白鼠精說道,它終於挪動身體,離開已經矮了許多的墳頭,然後我感到身後的攻擊,怨刀還沒迴斬,就暈了過去。


    “也不是廢物。”我聽到白老鼠說道,閉眼前看到一個男人接住我。


    醒來時,我看到一個女人坐在床邊,微微笑道:“醒了?你這孩子怎麽跟你爸一個德行,強起來什麽都不怕。”


    我的喉結滾了滾,肚子裏的話化成一個字,“媽!”


    “哎,聽到了。”我媽笑著應道,“我去給你端粥過來,吃了休息會。”


    我點點頭,看著我媽走出去,才爬起來,發現自己在坪慶街的老樓裏麵,這就是我住的房間。


    做夢麽?


    我掐了掐自己的手背,疼痛的感


    覺很真實,物體的觸感也不像假的,但我知道這肯定是假的,不然我十幾年的人生都要推翻。


    “看什麽呢?”我媽端著粥進房間,放在床頭櫃上,“來嚐嚐手藝,還沒吃過呢!”


    我走過去,嚐了口粥,味道跟外麵沒多大區別,就是吃在嘴裏特別香,那種香的味道又說不出來,總結兩個字,好吃!


    這就是母親做的粥。


    “好吃吧,很久沒做了。”我媽看著我,忽然說道,“不要多想,你現在就是在夢裏,也是真實的。”


    我愣了愣,不明白這相互矛盾的話,是什麽意思。


    “韻白啊,就是你們說的白鼠精。”我媽說道,“他逗你玩兒,你媽我在墳頭裏麵,但沒有死。”


    我媽說,以後我就知道是怎麽迴事,且我們母子暫時隻能這樣見麵,等時間到了,自會知道一切。


    “聽韻白說,你拿到刀了?”我媽有些激動道,“就是刀法不夠好,沒事,媽媽來教你!”


    “可是我符陣厲害啊!”我喝著粥,企圖找迴點麵子,也接受了這種方式與母親見麵。


    我媽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讓我多吃點,又問了我也很多事,比如小時候的生活,現在的朋友等等。


    事無巨細,我們在一問一答裏麵聊了半天,然後我媽帶我出去逛街,買衣服吃飯,似乎要將十九年缺失填補完。


    次日,我媽教我刀法,細心的講解,並說這套刀法叫行雲刀法,想練的出神入化,必須仔細體悟行雲二字。


    說完,又給我舞刀演示。


    忽然,我們周圍的事物塌陷,我媽停下動作,將我護在身後。


    我想問發什麽事了,卻很快就聽到我爸的聲音。包含著森然怒意。


    “逆子!就不該留你!”


    說罷,一股莫名的力量掐住我的脖子,我媽手腕翻動,向虛空斬出一刀,我的脖子就自由了。


    “元生你做什麽!”我媽護著我,向虛空說道,“再給我一點時間!”


    “哼!”


    虛空發出一聲冷哼,一道殘影向我們飛來,我媽從我眼前


    消失,我爸掐住我的脖子,殺氣騰騰。


    “你想怎麽死?”我爸勾著嘴角,冷笑道,“這是你作為我兒子,唯一的優待!”


    被掐的氣都喘不過來,根本沒有機會說話,我卻依舊張大嘴巴,企圖發出聲音,問他為什麽這麽恨我,我可是他兒子啊!


    可惜沒有機會了,缺氧導致我的身體逐漸失去掙紮的力量。


    突然,我的失去身體的控製權,鎮撫鬼君主導一切,向著我爸發動攻擊。


    “作死!”


    我爸冷哼,甩了我一嘴巴子,然後身體的控製權迴我到這裏。


    尼瑪啊!


    我心裏歎息,這到底有多強,鎮撫鬼君都經不住他一巴掌,看來作為他的兒子,也真的是對我手下留情了的。


    我放棄了掙紮,盯著他的雙眼,想從裏麵看出一點什麽。但除了殺我的決然,什麽都沒有。


    “元生!”我媽出現了,抓著他的手,哭著祈求道,“我們走成嗎?我再也不見孩子了成嗎!”


    我感覺脖子一鬆,他說道:“要說道做到。否則,他會死的很慘,求情的機會都沒有!”


    我媽點點頭,和他一同消失不見,然後我的脖子終於獲得自由,大口的喘氣,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空氣。


    這時,我聽到開門的聲音,小雪急衝衝的跑進來,看到我坐在**喘氣問道:“你怎麽樣?身體有沒有不適?”


    我搖搖頭,還沒從剛才的事件裏緩過神來,喝了口小雪遞過來的水,隻感覺喉嚨火辣辣的疼,顯然受傷了。


    “你的脖子?”小雪說道,


    “沒事,做惡夢掐的。”我不想她擔心,轉而問道,“墳頭那邊怎麽樣了?”


    我想事情應該完結,在夢裏我媽給我說過,陳紅娟中術,是因為她對著墳頭吐口水,又抓韻白的徒孫,才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小雪說道:“你父親從墳頭帶走一個棺材,白鼠精也離開這裏,算是解決了。”


    我想也是,讓小雪先出去,說要休息一會。


    其實想一個人待著,就像受傷的孤狼,舔著傷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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