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那個說好要關燈的黑夜。


    那一天,太陽早早的下了班,月亮害羞的藏進雲,漫天的繁星都舍不得眨一下眼。


    少女風殺影,忍著羞澀,獨自坐在輪椅上,待在房間,等待徐山的到來。


    這一刻之前。


    她偷偷的對王靜姝說,她想跟垂須雅談心,給垂須雅一點人生的建議,王靜姝大方地讓出了房間。


    她又偷偷的對忍住了‘放彩色屁蟲’徐山,卻忍不住想聽故事的垂須雅說,今晚想跟王靜姝熬夜頭腦風暴創造故事,不能被其她人打擾,垂須雅也走了。


    因此,當徐山進入房間的這一刻,房間裏隻剩下她一個人:


    “我們關燈吧。”


    風沙影輕輕的,柔柔的,膩膩的,羞羞的說完這句話,低下頭,紅著臉,此處無聲。


    徐山是懂風情和步驟的,他快走幾步,吹滅了燈,然後在黑夜中看向風殺影:


    “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嗯~”風殺影輕哼一聲,終於想到問一句:


    “我們今天才確定關係,就走到這一步,會不會太快了?”


    徐山嘿嘿一笑:


    “可惜你說晚了,我們該做的,都做了,迴不去了。”


    該做的,都做了……


    風殺影捏著自己裙衫,又羞又期待。


    也不知道那事到底有多快樂,能讓別人情不自禁的發出那樣的聲(這裏的別人,特指尚凡的妻子,尚勇的娘,薑紅)。


    可惜,徐山一整個晚上,都沒有過去。


    等到天亮,他還在疑惑:


    “話本上不是說,一男一女兩個人晚上關上燈,很舒服嗎?我怎麽感覺挺沒意思的?還不如研究一下炸彈呢。”


    “……”


    風殺影會永遠記得這一天,因為這是她的恥辱日。


    她也會永遠記得炸彈,徐山居然說,它比她還好玩!


    ——


    今天,垂須雅帶她們兩去看垂須乾的表現,能夠成行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垂須雅主動要求,還有一部小部分原因是,風殺影想看看,要了許多砸彈防身的垂須乾,表現如何。


    她才不信炸彈有她好玩呢。


    結果,炸彈爆炸那一刻,傷人那一刻,風招會刺客的本能,讓她看到的遠比別人更多。


    包括杜義胳膊上獨屬於風招會的烙印,包括炸彈不需絲毫氣的引爆,帶來的無與倫比的隱蔽性。


    沒有任何一個練氣有成的人,會去防備一顆沒有氣操控的‘普通’石頭,那不是警惕,那就像驚弓之鳥一樣,丟人現眼。


    或許,現在坐在輪椅上,沒有辦法動身的自己,值得擁有幾顆石頭防身。


    因此,這次試氣大比結束後,風殺影對徐山有好臉色了。


    她甚至還開著絕對掌控,恰到好處的拾起一片寬大的樹葉,把玩了一會兒又隨手扔出。


    王靜姝和垂須雅都沒有在意,也沒有發現,風殺影給徐山傳遞了一個消息。


    【來我身邊陪我。】


    徐山接到樹葉,看到指甲在樹葉上劃拉的字,看向風殺影,收到風殺影一個唯美的眼神確認後,便屁顛屁顛的過來,擠走了推輪椅的王靜姝。


    愛情使人強大,徐山甚至在這一瞬間找了一個像模像樣的理由:


    “這輪椅推著雖然輕鬆,但你一直推多少也有一點累吧?我幫你。”


    王靜姝見徐山體諒她,心裏甜絲絲的答應了,讓了位置。


    “好。”


    結果,從主城大道到垂氏傭兵行,徐山一直站在風殺影的輪椅背後,不離不棄。


    王靜姝心思敏感,終於發現有點不對。


    就在她想問話的時候,垂須乾來了,對著徐山就是一頓豎起大拇指:


    “山哥,這砸彈不愧是你出品的好東西,太好用了!”


    “你都沒看到,當時那千鈞一發的時候,我直接扔下砸彈,嘭!危機頓時解除。”


    “我倒要看看以後誰還敢近身偷襲我。”


    “……”


    垂須乾說了一大堆話,搶占著徐山的左右耳朵,王靜姝一直沒有機會問話。


    直到進了房間,垂須雅拉著垂須乾,說了一個內容豐富浩大的故事。


    王靜姝才偷偷斜眼微瞥徐山,想要問話。


    問徐山跟風殺影到底是什麽關係,他是不是想偷腥?


    想偷腥來偷她啊,風殺影是個好女孩——她自己當然也是好女孩,但是她願意被他偷。


    就在這時,門外來了一大堆盟友代表:


    “徐山兄弟,忙嗎?聽盟主說你製作了砸彈,是真的嗎?”


    垂須雅講故事的聲音停頓了,王靜姝想問話的聲音消失了,風殺影跟徐山之前的甜蜜氛圍也被打斷了。


    唯有垂須乾,知道自己的競爭對手出現了,他主動擔起徐山的傳話筒:


    “各位兄弟叔伯,我山哥很忙,每一瞬每一息都是按千萬價值收費的,你們有事嗎?如果是來買砸彈的,請免開尊口,你們買不起。”


    一個年齡不算大,應該是跟著自家長輩來的小輩看不過眼,嘀咕道:


    “我們買不起砸彈,你就得買起了?”


    時局的嚴峻性,大比的特殊性,對戰的殘酷性疊加在一起,他們對砸彈的需求,已經變成了剛需,不可能輕言放棄。


    垂須乾嘿嘿一笑:


    “這位大哥貴姓啊?”


    “我姓張。”就是逆襲可擇的黑馬張遠那個張。


    “那你肯定沒有了解過,我,垂小胖的生意吧?


    六芳神水,我做的,跟大同商行和翰光商行簽了上億的訂單;


    爛木融紙,也是我做的,也跟大同商行和翰光商行簽了3000萬的訂單。


    你難道認為我沒錢?”


    張家小輩正待反駁,外麵又傳來聲音。


    “沒錯,我是大同商行在長寧城的負責人唯遠,我可以以自身名譽證明,垂須乾所言非虛。”


    “我是翰光商行的張舟,相信你們都認識,我也用我的名譽保證,垂須乾確實不差錢。”


    “所以。”


    “所以。”


    “垂須乾,還有徐山,我們再來談一個大生意吧。”


    “我們翰光商行願意跟你簽獨家發售砸彈的,價值上百億的大單,你們要不要考慮一下?”


    “我們大同商行不但可以給上百億訂單,還可以保證你們垂家的人身安全,要知道懷璧其罪,砸彈不隻是傷人的武器,也有可能是傷害你們自己的武器,跟有實力的盟友合作才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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