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家,自從尚凡加入了垂氏傭兵行,垂家借錢幫妻子薑紅還清了賭債後。


    再沒有混混來襲擾尚家。


    薑紅也在尚凡麵前,發誓訣別茶牌館,再也不賭。


    現在,尚凡每天都會去垂氏傭兵行,在其他客卿的指點下,在每晚白色氣旋的加持下,迅速變強。


    薑紅則在家帶孩子尚勇,給尚勇從出生到現在,雖遲但到的關愛。


    一切,仿佛都在變得更好。


    可就在今天,薑紅正做好一頓豐盛的午飯,跟尚勇一起吃飯時。


    一個人前來拜訪。


    這人身材苗條,麵容清秀,卻被一雙賊眉鼠眼禍害了整張臉,她叫黃眉。


    “尚家嫂子,吃飯呢?”


    “是啊,黃眉小妹,你吃飯了嗎?要不要來點?”


    “吃了,去真味館吃的。”


    “真味館?你賺錢了?”


    “那可不!昨天我押中了大寶,10枚赤幣,瞬間變成了300多……”


    黃眉正要滔滔不絕的說自己戰績。


    尚勇突然插嘴:


    “媽媽,幫我挑那盤肉肉,勇勇挑不到。”


    薑紅顧不得聽黃眉的話,連忙將整盤肉都放到了尚勇麵前:


    “來,整盤都給你。”


    “謝謝媽媽。”


    “哎喲,一家人謝什麽謝,我們勇勇真乖。”


    黃眉看薑紅再度看向自己,繼續道:


    “這茶牌館新添的壓大寶……”


    尚勇突然夾起一筷子菜,喂給薑紅:


    “媽媽,你也吃。”


    “誒,誒,我吃,謝謝勇勇。”


    “不用謝的,媽媽真乖。”


    黃眉在旁邊,看著這母慈子孝的那一幕,眼睛裏,閃爍著嫉妒的光。


    ——


    遊豔在家耐心等待了兩天,卻始終沒有等到垂須乾的到來。


    急了。


    她不理解,這垂須乾,到底是對美色無動於衷,還是她之前的表現出了岔子,或者幹脆是魅力不複以往了?


    她決定了,要主動出擊。


    就在她要出門的時候,門口,來了兩隊人馬。


    寧立庭和梅蘭八衛,寧立全和兩個護衛。


    兩隊正在她的院子門口,相互僵持著。


    遊豔神色驚惶。


    她從來不敢勾搭城主府的人,因為長寧城屬於他們的絕對掌控範圍,被他們察覺到自己的存在,太危險了。


    本來她也不想勾搭三大強族之一的垂須乾,他們的勢力對她來說也有點危險,但是沒辦法,垂須乾的魅力太大了。


    結果,出招後,垂須乾沒來,城主府的人反而來了。


    難道,她哪裏露出尾巴被抓住了?


    幸好,經曆的人足夠多,讓她的心理素質也變得足夠的強。


    她很快穩住了心神。


    “這不是城主府的二公子三公子嗎,請問你們到小女子的別院來,所謂何事啊?”


    寧立庭搶在寧立全前麵說話:


    “簡單,來,用手碰一碰應氣珠。”


    離開垂家府邸之後,寧立庭就在思考,應該從城裏的什麽人開始入手。


    跟外城商人同樣的原理,在本城做倒買倒賣生意的商人和小販也可以暫時排除。


    經常去碼頭買菜的,也暫時先排除。


    他決定先從很少去碼頭,卻去那一天去了碼頭的人身上下手。


    遊豔,這個唯一跟垂須乾有互動的女人,是他順路趕來的第5個目標。


    “應,應氣珠?”


    遊豔的臉色變得難看,再強大的心理素質對她來說也沒用了。


    因為她那獨樹一幟的顏色的氣,騙不了這顆珠子啊。


    “快點!別耽誤了本公子時間!”


    遊豔左右看了看,龐茂旺現在去上班了,她沒有任何可以助力。


    隻有融氣境的她,能在這麽多煉氣境麵前逃脫嗎?


    絕不可能。


    就算她的合歡氣克製男人,而圍住她的,恰好全是男人。


    也沒有半點可能。


    寧立庭見遊豔的反應有點奇怪,對左右使了個眼色。


    梅子和蘭子上前一步。


    遊豔不敢再耽誤,隻能認命的按在了應氣珠上。


    應氣珠上,亮起了豔如桃花,誘人非常的粉紅色。


    完了!


    遊豔心中一片荒涼。


    沒想到她壞事做盡與天爭命,卻隻能半道中卒,草草結尾。


    正想著,寧立庭遺憾的揮了揮手。


    不是黑色。


    拿著應氣珠的人連忙收了應氣珠。


    “二哥,你在這裏慢慢查,三弟先走了!”


    結果,在遊豔絕望的眼神下,寧立庭一行真的走了。


    寧立全看向遊豔,看遊豔的神情,他覺得對方有問題,可看寧立庭走得那麽毫不猶豫,他又覺得這很有可能是一個錯誤答案。


    他決定爭分奪秒,快速問完話。


    “遊豔,大同商行收購處的接引人員,至今已經有三年了?”


    遊豔裝出軟弱無辜的樣子:


    “是的呢。”


    “前幾天你為什麽會去碼頭?”


    “因為奴家聽別人說那裏有好看的貝殼,便想去買一點裝飾房間。”


    這算一半的實話,她去碼頭的時候,確實看到了碼頭賣的各種漂亮的貝殼,為了裝得認真,她當時還真的買了一點貝殼。


    寧立全雞蛋裏挑骨頭:


    “聽別人說,聽哪個別人說的?”


    遊豔臉色一白,她哪知道自己聽誰說的,但又不得不迴答,她含糊其詞單:


    “一個來我們收購處賣東西的人,我聽他們說的。”


    “那個人什麽時候去的你們收購處,有什麽特征?”


    寧立全打破沙鍋問到底。


    遊豔的臉色更白了:


    “似乎是半個月前吧,那人身高七尺,中等身材,穿著普通的黃色麻布,露雙臂的背心,臉上有幾顆痣,我沒有細數……”


    得虧遊豔在接引的時候,喜歡習慣性的看人,她說的這些話,聽起來很具體,但實際上就是來來往往絕大多數人的模板。


    寧立全被忽悠了,覺得遊豔的迴答沒有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這兩天你為什麽沒有去上班?”


    遊豔不去上班,是為了演戲啊。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上班的人哪有心思談情說愛演電視劇?


    隻有每天閑得蛋疼的人有這種瞎功夫。


    “我,我那一天被嚇著了。”


    遊豔硬生生想出了一個理由。


    寧立全滿意的離開了。


    他對這個遊豔再沒有任何疑慮。


    遊豔的神色為什麽這麽奇怪,他都找到了解釋,被嚇得一驚一乍的。


    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沒有被嚇著才說不過去。


    之後要是遇到神情自若的人,一定要嚴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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