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掃蕩說好進行三天,結果慢慢增加,加到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徐村向外不斷的擴展。


    從周邊十五裏,到周邊二十裏,再到周邊二十五裏,三十裏。


    防字小隊建造的堡壘不斷向外擴散。


    伴隨著堡壘的擴散。


    堡壘上方,高塔索道陸續搭起;堡壘下麵,鐵軌軌道全麵鋪開。


    徐山通過滑翔,研究出了高塔索道;徐震通過徐山的高塔索道,研究出了地下鐵軌軌道。


    從此,支援可以從天上飛馳而去,迴家可以從地下滿載而迴。


    徐震還總結出了一套在野外相互支援的實施辦法。


    憑借著兩道一法,狩獵隊的支援效率大大提升。


    徐村三個月來不斷進取,除了兩人重傷殘疾,不得不退隊以外,狩獵隊竟再沒有減員一人。


    而伴隨著不斷擴展,徐村在事實上,已經深入到了森林裏的核心地帶。


    這裏,以前是兇獸肆虐的地方,遇到任何兇獸都不奇怪。


    在獸潮末期,這裏的兇獸少了許多,可但凡遇到的,都特別的強。


    這些兇獸,除了發現不對,提前逃跑的,其它一大半都被殺死了。


    這些兇獸,成了村裏年輕人提升身體力量的催化劑。


    現在,徐林等七人,肉身力量已經逼近了一千斤。


    其餘剛成年的男生,肉身力量也都達到了五百斤以上。


    他們中大多數選擇加入狩獵隊,交由徐林等七人統領,合成一個全新小隊。


    朝陽小隊。


    他們就是徐村冉冉升起的太陽,代表著徐村光明燦爛的未來。


    他們負責第二線的大部分工作——主要包括徐村周邊25裏地的巡邏,布防,和隨時對第一線進行支援。


    徐山被解放出來了,負責坐鎮村裏,一旦哪個小隊遇到了兇獸,才會輪到他出手。


    沒有兇獸的時候,徐山就可以在村子裏琢磨《塌天陷地錘》,和觀察小象完善《獵野七招》。


    創造招式對徐山來說一點都不難,但是想要讓創造的招式融合進《獵野七招》,幫助徐山突破八段變招,卻遠比徐山想象中難很多很多。


    徐山通過觀察小象,平均每天能創造2個小招式,目前他已經創造了白象牙刺,黑象甩鼻,灰象狂襲等200多個招式。


    可惜這些招式都沒用。


    同樣的,《塌天陷地錘》,徐山先後練成了分明錘、大煉錘、淩越錘、微伏錘、通靈錘等五大錘法,隻剩最後一錘,乾坤錘,還沒有進展。


    這一錘,徐山實在是摸不到頭腦。


    為武器,再開一片天地。


    說得容易,拿什麽開?開在哪?武器裏一旦開出空間,自身就不再凝實,還有威力嗎?


    從發力技巧,到用力對象,再到運力呈現,徐山一概沒頭緒。


    可以說,兩門功法,都成了徐山堵在心裏的一道坎。


    倒是他自創的《特別強的槍》,觸類旁通,獲得了不小的精進,這裏暫且不表。


    除了功法,還有一件事卡在徐山的心頭。


    徐小翠。


    她在徐山麵前表現得越來越明顯,徐山終於了解了情況,卻難以招架。


    他不能明說他不喜歡她,讓她別在騷擾他了。


    ——他媽徐青梅女士的看好,讓她,成為他心中一道無法跨越的第三道坎。


    徐山隻能不承情的受著。


    好在,現在半下午,徐小翠沒有功夫騷擾徐山。


    徐山還能安心的琢磨招式。


    直到,一個不速之客來到了操練場。


    張明澍。


    “山兒。”


    張明澍的輕喚,讓徐山從思考中迴過神來。


    “張大叔,你怎麽來了?”


    張明澍本來不想來村裏,他不願意跟村子有太多的關係,以免陷入關係圈內,脫不開身,無法自拔。


    但是他實在太擔心紅白槍的事了。


    無論怎麽說,紅白也是他手中打造出來的唯一一把奇跡造物。


    他也想讓它複生。


    “我來是想問一問你《塌天陷地錘》的進度,我知道徐村現在忙於大掃蕩,但是你絕不能因此,放下對這門功法的鍛煉啊。”


    徐山鄭重保證:


    “放心吧張大叔,我不會放下《塌天陷地錘》的,我還指望著紅白靠它複生呢,不過我現在還卡在一個地方,始終想不明白。”


    張明澍鬆了半口氣:


    “沒有放下就好,沒有放下就好,你的槍勢呢?減弱了幾成?”


    “減弱?沒減弱啊。”徐山伸出手,向下點了一下地,地頓時被打出了一個長長的洞。


    徐山的槍勢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變強了。


    張明澍看不懂,沒有紅白槍,這槍勢就是無源之水,無薪之火,沒變弱還可以說是保存得好,憑什麽能變強啊?


    “張大叔,難道我這槍勢有問題嗎?”


    張明澍迴過神來:


    “沒事,變強是好事,這說明紅白還有活力。”


    張明澍隻能猜測,或許是紅白在粉碎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麽奇特的變化,根源沒斷,所以才能為徐山繼續積累槍勢。


    “你剛才說你的《塌天陷地錘》卡在一個地方,正好我來了,說說看,我幫你解惑。”


    徐山歡喜的應著:


    “我正卡在乾坤錘這一招,我實在不理解,為什麽要在武器裏再開一個乾坤。”


    張明澍皺起眉頭,語氣嚴厲的嗬責:


    “乾坤錘?山兒,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步步吃,你前麵的招式已經練透了嗎,就練乾坤錘?”


    他自己才在十個月前通過打造紅白槍,堪堪領悟通靈錘。


    “掌握了啊。”


    見張明澍露出不信的眼神,徐山也有點不自信了:


    “應該掌握了吧,我給你演練一下?”


    “嗯。”


    張明澍覺得徐山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但徐山說自己僅僅三個月就掌握了《塌天陷地錘》,如果不是說謊,唯一解釋就是練錯了。


    徐山拿起錘子,用槍槍都爆頭的變招,在地上連錘了五下。


    每一招出發的角度和速度都是一樣的,徐山卻收了招,看向張明澍:


    “張大叔,我招式出完了。”


    說著,徐山用槍勢輕輕點向第一個錘印。


    張明澍沒看明白徐山錘了什麽,正想嗬斥徐山態度敷衍,浪費時間,連招式的皮毛都沒能領悟。


    卻見徐山槍勢激發的第一個錘印,一半崩塌成了無底黑洞,一半離地浮起,合成一塊烏黑發亮的方塊。


    看那崩壞和煉精的運轉方式,確實是分明錘,隻是這分明錘,比他練習了四五十年的熟練度還高一個等級,達到了掌控級。


    這才三個月呀,居然有人能將分明錘練到這個層次,縱觀他這一脈曆史,竟無一人能與之相提並論!


    如此才情實在可怖!


    徐山又用槍勢點了第二個錘印。


    錘印自解,錘印下麵的泥土衝天而起,在半空中凝結成一個跟徐山一模一樣的人,這人還在向張明澍揮手,像是在打招唿。


    這鑄形,簡直神乎其技,大煉錘!掌控級的大煉錘!又比自己強!


    張明澍在旁邊,無聲的驚歎。


    徐山槍勢一點第三錘印。


    錘印像分明錘一樣,分出一塊黑色的方塊,然後這黑色的方塊冒出了煙,迅速融合,縮小,最後隻剩拇指大小的方塊,落在被徐山夯實了多少次的地上,砸出一道淺淺的坑。


    淩越錘!提升材質,這麽簡單?淩越錘的熟練度隻達到初悟程度的張明澍表示不理解。


    緊接而來的第四錘,泥土凝結成一個圓球,圓球向裏不斷微雕,1層2層3層……一個小球被雕出了整整18層,每一層都有精致的風景,相互疊加透視之下,美輪美奐。


    徐山還有點不好意思的表示:


    “這微伏錘我暫時隻能雕18層,再多的話就要費力了。”


    張明澍扯扯嘴角,我用盡全力和各種工具都隻能雕5層!


    張明澍看向最後的第五錘。


    通靈錘,已經接近造物的標準了,他自己都隻能靠外物達成,徐山難道能純粹靠招式練成這一招嗎?


    第五錘爆發了,泥土沒有飛,也沒有陷,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


    隻有一陣風突兀的出現,將張明澍的頭發撩起。


    站在旁邊的徐山身上,卻沒有哪怕一點點風動的跡象。


    張明澍呆了。


    這風,哪來的?


    徐山對著第五錘方向輕罵一聲:


    “別吹氣了,怪瘮人的,就把旁邊的圓球舉起來就行。”


    張明澍然後看到了被微雕18層的圓球,在半空中蹦上蹦下。


    直到五六息後,圓球轟然落地。


    徐山遺憾的解釋:


    “可惜通的這個靈隻能持續十息左右就會自然消散,還是張大叔你厲害,紅白一直都在,還能越變越強。”


    張明澍被打擊得不想說話了。


    徐山不知張明澍心中的惆悵,再問:


    “張大叔,我哪裏練錯了嗎?還有乾坤錘,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大概的方向呀。”


    張明澍輕咳兩聲,臉上恢複淡定,輕描淡寫道:


    “你練的不錯,可以開始正式打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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