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諸葛亮順利的迴歸,波瀾壯闊的赤壁之戰也正式打響。


    “子龍率三千兵馬,渡江後前往烏林小路,尋找樹木蘆葦茂密之處埋伏起來,等到曹操營寨火起。”


    “若是曹操敗兵經過,放過其首,截斷放火後自行追殺,以取得物資馬匹為主。”


    “哦對了,此行沐道不準跟去。”


    好吧,陳慎攤了攤手,果然如此,不過也在預料之中就是。


    估計沒多久,劉備這就會成立一個專門的禦馬監之類的地方,然後自己就徹底單幹了。


    “翼德這邊同樣引三千人馬渡河,去截斷彝陵這條路,去葫蘆穀下埋伏。”


    “今夜後半夜可能會下雨,這樣一來,等到明早曹軍必然會埋鍋造飯,但見炊煙起,便殺出,至少可殺他一大半。”


    “糜竺,糜芳,劉封,等人,各自率領軍士,駕駛船隻,沿江繳獲軍械敗兵,不可深追。”


    “軍師!”


    關羽上前一步:“關某自隨大哥黃巾以來,每戰必先,為何此次眾人皆有任務,唯獨落下關羽?”


    左等右等,眼見都要散帳了,依舊沒等到命令的二爺,總算是沉不住氣了。


    諸葛亮搖了搖扇子:“雲長勿怪,本有一緊要礙口,需要雲長去把守,但思來想去,覺得有些不妥,因此將軍就隨我等在此觀戰吧。”


    關羽踏前一步:“有何不妥之處,還請軍師明言。”


    “今日曹操必將大敗,經過東吳的掩殺,能隨曹操逃出來的最多不過數千人,再經過子龍和翼德的兩次截殺,更是剩不下多少。”


    “屆時,他必然會投華容道逃迴江陵,昔日曹操待雲長恩厚,因此是否該讓雲長來把守這最後的礙口,在下有所猶豫。”


    “萬一到時候將軍心一軟放跑了他,我等失利是小事,將軍自責是大事,如此則不美誒。”


    “哼!”關羽不屑的開口:“軍師好心多,昔日曹操的確待關某甚厚,但關某也已斬顏良誅文醜,解那白馬之圍,報答於他。此番遇見,於公於私,都毫無再放跑他的理由。”


    “哦?若是將軍放走了他,又該如何?”


    諸葛亮見關羽上鉤,更是不緊不慢。


    “關某願受軍法從事。”


    笑嗬嗬的收好軍令狀,諸葛亮再次開口:“將軍可在小道山上,堆起柴火,放上一把煙,這樣曹操便必投這條路而來。”


    眼見關羽準備出發,陳慎上前一步,小聲道:“關將軍,請帶上李典,我已經讓五個軍士綁好他,送到你的營帳內了。”


    關羽略帶不解:“華容道路陡,就一小道耳,若是曹操殘兵敗將,人困馬乏真投那邊過,今夜說不得關某會把他給帶迴來,那還何須李典?”


    陳慎賠笑:“凡事做好萬全準備,若是曹操麾下拚死相護,或者屆時任有兩三千兵,曹操跑了不打緊,徐軍師必須帶迴來,不是麽?”


    關羽微微皺眉,但這話說的也沒什麽太大的毛病,沉吟半晌,他還是點了點頭。


    至此,關羽帶著麾下以及李典,去華容道埋伏了。與原來劇情不一樣的是,這次的部下中,多了個魏延。


    ……


    時間稍稍倒退迴兩天前,聽聞陳慎跑來找魏延,關羽放下手中的竹簡。


    “沐道,在我這不用多禮,文長在操演士兵,你且安坐一會,我讓傳令兵叫他過來。”


    “聽平兒說你刀法已經小有所成,滿打滿算,你學刀也就一年的時間,天賦挺好,可惜上手晚了,不然的話,假以時日,能到天下一流的水準。”


    陳慎笑了笑:“關將軍,能有這樣的效果,是兄長教導有方,至於能不能到一流,倒並沒有太過在意。習武的本意乃是強身健體,保家衛國。”


    關羽捋了捋胡須:“你說的倒也有道理,沐道,迴頭給我挑選兩匹幼馬。”


    “好的,現在有好幾匹幽州小白馬,不知關將軍想要性格溫順一點的,還是性格暴躁一些的?”


    “各給我一匹好了,我的幼子關興,幼女關銀屏也到了讓他們接觸馬匹的時候了,從小培養感情,更利於往後的發展。”


    陳慎點頭:“沒問題,今日下值之後,我送到將軍府上。”


    魏延從帳外踏步入內:“關將軍,聽說你找我?”


    見到陳慎也在,拱了拱手:“陳將軍。”


    陳慎打個哈哈:“文長,你現在可是副將,而我隻是個都尉,不可如此。”


    又對關羽道:“那麽關將軍,我借文長一會,最多兩炷香的時間。”


    帶著魏延來到一處偏僻的營帳,瞅了瞅四處無人,陳慎這才開口。


    “文長,在和你說事之前,我先問你個問題。關將軍當初無奈降曹,此事你應該也知曉?”


    魏延點點頭,這事兒在劉備軍內並不是什麽秘密,關羽本人也並不在意被人知道。


    “那你應該也知道,知曉了主公的去向後,他離開曹操,去往河北,一路過關斬將的事咯?”


    魏延依舊點頭:“此事自然知曉,正是因為此事,關將軍才被世人譽為忠義。”


    “好,曹操往日待關將軍算是恩厚,但他也斬顏良誅文醜報答了,不過離去之時,破關斬將這事兒,嚴格來說,依舊是有點有愧於曹操的,對吧?”


    魏延撓了撓頭:“噝,這事兒,沐道,如果要真這樣說的話,的確也算,畢竟殺了曹操的部將,但這更多的是無奈之舉吧。”


    “說穿了,那也是曹操忘記給他通關的公文所致,和官渡之前的那些事,不能相比。”


    “那如果你站在關將軍的角度上,有一天在絕境裏堵住了曹操,你會不會因為這些恩義,而選擇放過他?”


    魏延毫不猶豫:“不會,曹操有恩的是我一人,僅為一人之恩,對整個軍團作出背叛之舉,絕不可為。”


    陳慎內心默默的歎口氣,魏延依舊是魏延,他是個絕對的理性派,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他的心裏非常清楚。


    華容道的事兒,很難界定到底是應該,還是不應該。


    如果不考慮曹操死亡帶來的一係列後續影響,站在整個劉備集團的立場上,在那種情況下私縱曹操,絕對不允許的。


    但在個人的身影上,立下軍令狀又因為往日的恩情於放人,的確光輝無比。


    “文長,記住我說的話,軍令不可為,隻要關將軍還是你的上級,在戰場上,不管是什麽情況,不管對與不對,他的話就是絕對的命令。”


    聽完陳慎的話,魏延滿臉的不可思議:“陳…沐道,這種事我當然知道,可是你特意過來就和我說這個?”


    拍了拍魏延的肩膀:“記得我說的,不管發生什麽,千萬別衝動。”


    安排完林正後,陳慎就跑到魏延這來了,思來想去,唯獨這家夥是個不確定因素,還是預先來打個招唿為好,萬一這家夥在華容道衝動了,那可就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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