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上,天淚與精靈女皇隨意的找了塊墊子坐下。


    也不知這大夏皇朝最近是否有啥個節日,湖麵多是花燈飄浮,湖泊上空燈籠高掛,湖畔綠柳之上更有一隻隻紙鳶懸掛。


    再看底下,還有一個個宮女打扮的女子,拿著各色彩綾在忙活。


    “怎的又這般看著我?”精靈女皇美眸撲閃著,柔聲開口。


    “凝兒好看。”


    天淚一手撐著下巴,笑吟吟盯著媳婦。


    有那麽三兩瞬間,他差點就想把精靈女皇這四字給叫出來。


    頗想看看,凝兒會是啥個表情。


    想想,還是做罷,這樣就挺好。


    迴頭再去天寶閣確認一下便好,精靈女皇嘛!買一幅她的畫像該是很容易。


    “怎的這般會說了?”精靈女皇嫣然一笑,玉指輕戳娃的臉龐。


    “書教的。”


    這仨字,把船上的晨曦和亦煌,聽的嘴角不禁又是一扯。


    你那究竟看的啥書,教不要臉也就算了,聽這意思還帶教把妹?


    “話說你剛才往湖裏扔口鼎幹嘛?”


    晨曦側眸對著亦煌問道。


    “扔著玩。”亦煌拎出酒瓶灌了一口,一話迴的頗隨意。


    “閑的。”晨曦白了一眼這貨。


    “我的鼎都能扔著玩,你家裏挺闊啊!”


    這時,玄袍中年那壓著怒意的話語聲,悠悠自他身側響起。


    “東西既無用的話,扔了又何妨?”


    亦煌一臉的不以為意,看向與他們並駕齊驅的花船,繼續說道:“在我這裏無用的東西,它便跟廢物沒什麽兩樣。


    說實話,你那玩意沒理由幫我,我也沒義務把它留在身上吧!”


    此話一出,玄袍中年的臉頓的黑了,手中那不知何時被他撈起的念塵鼎,也是嗡顫不止。


    “說的對,年輕人嘛,得有個性。”


    白衣青年揣著手,在一旁幸災樂禍。


    “要不,改投我門下吧,我這有把小斧頭,能在混沌中開天辟地,威力絕對杠杠的,實在不會用斧子的話,我這還有朵青蓮,也可以給你。”


    壯漢也揣著手,擱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


    天淚與晨曦在一旁聽著倆眼溜圓,如果他們沒聽錯的話,這貨方才扔的那口鼎,是這墮世魔主的本命器吧!


    那玩意也是能扔的?


    要不要這麽吊炸天?


    玄袍中年眉宇緊皺,久久沉默。


    亦煌臉上雖笑吟吟的,但眼眸之下藏著的堅定,讓他都不知如何開口。


    最終,玄袍中年還是一甩袖袍,轉身望向了他處,這小子的性子比他還傲。


    “咱別學他,劍你要用隨時用,隻要你有那底蘊撐住,送你都行。”白衣青年給晨曦拋了一個迷人的小眼神兒。


    話落,他也轉頭,連帶著也給玄袍中年拋了一個小媚眼兒。


    “嗬,嗬嗬嗬!”


    晨曦嘴角扯了扯,臉上笑容帶了那麽點僵硬,你們大佬想互損,別扯上我啊!


    玄袍中年嘴角則在微微抽搐,拎著鼎足的手是緊了又鬆,鬆了又緊,頗有一種旁邊這貨再說一句,他就掄上去的架勢。


    好家夥,就因為那貨的一個疑問,他今兒個窩了一肚子火。


    天淚由衷的對亦煌豎起了大拇指,不得不佩服啊,混沌器說扔就扔。


    想著看著,天淚不由瞅向了體內,眸中神色意味難明。


    “你想幹嘛?我告訴你,都是從你娘肚子裏出來的,四舍五入我都算你弟了,還兢兢業業陪了你近兩千年,你想過河拆橋,忘恩負義是吧?”


    瞅見娃的眼神,萬卷書登時就不淡定了,好家夥,他兢兢業業陪這娃將近兩千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跟那問個問題,都不給點迴應的破玩意不同。


    就這,看娃的那眼神兒,是想把它給扔了還是咋滴,有沒有點良心?


    “你想多了!”


    天淚撇了撇嘴,低聲嘟噥了一句。


    他就是在想,同為混沌級別的物件兒,為啥這臭書會成為他的伴生神物?


    ‘書做夠了,做做生靈不行啊!’若知天淚心中所想,萬卷書定會來這麽一句。


    別看他現在本體還是一本書的模樣,但那隻是外在形態,他現在可是實打實的一個生靈,輪迴通道都認證的那種。


    一番扯淡過後。


    六人也逐漸的不再言語,隻安靜欣賞著四處風景。


    錚∽


    亦煌甚至還搬出了一把古琴,擱那秀起了琴藝。


    琴聲悠揚,悅耳動聽,如有清風拂麵,讓人不自覺墮入了其中。


    “琴都彈那般穩,看來把你那鼎丟了,真對他造不成什麽心態上的變化。”


    白衣青年倚坐在矮桌旁,唏噓出聲。


    玄袍中年瞥了一眼,沒有說話,無言的沉默著。


    天淚手托下巴,同樣倚靠在矮桌旁,心境難得的放鬆。


    精靈女皇在一旁安靜陪著,美眸不時還會看一眼自家小夫君。


    每逢這時候,娃都會側眸與她對視。


    “你不也老是看著我。”


    天淚輕聲一笑,握著她的手在眼前晃了晃,“臭書說,牽手了就是我媳婦了哦!”


    精靈女皇低下頭,微微點了一下腦袋,麵紗下的俏臉,悄然爬上了一抹紅暈。


    她知道,小夫君該是對她的身份有所猜測了!


    晨曦看著這一幕,默默拎出了一塊留影水晶,對著兩人便來了一個特寫。


    拍完,他還順便看了一下。


    嗯…拍的是挺好,唯二不咋美觀的是小表弟那張臉,還有精靈女皇的麵紗。


    亦煌指尖未停,彈奏之餘,還對著身旁的風霓一陣擠眉弄眼。


    風霓沒搭理這貨,單手托腮,安靜的看著天淚與精靈女皇。


    暗處,也有那麽一雙眸,看著這一幕,眸中無人之情感,滿含的是空洞與渾噩。


    “天鱗!”


    北域,一片原野之上,響起了幾十聲震天動地的怒吼。


    大戰的轟鳴,因他們的怒吼聲,在此一瞬停下了!


    不是不打了,也不是中場休息,而是打著打著,天鱗的身影驀的沒了!


    沒錯,就是那般突兀的沒了!


    突兀到讓他們的攻伐都險些沒收住,差點砸自己人身上。


    “去外域……”


    有一尊帝出聲,此刻他之模樣,比惡鬼還更顯猙獰,猩紅的雙眸,幾欲奪人而噬。


    恥辱。


    山門不僅被潑了那種肮髒之物。


    他們這些個帝更是被扇的顏麵盡失,真是滔天的恥辱。


    眾帝齊點頭。


    怒,他們也怒的肝腸寸斷。


    既是抓不住天鱗,那便拿靈境的小輩開刀,抓住他們,總能逼天淚與天鱗現身。


    “嘖嘖,看來這次古月的帝是真被逼瘋了,竟要不惜代價去擒兩個小輩。”


    圍觀看戲者,在聽到那話語後,都不由唏噓嘖舌了!


    也有那麽幾個看戲的,瞥了一眼那幾十尊帝,身影悄然消失在了這方天地間。


    “好家夥……”


    正在虛無空間中閃掠的天鱗,嘴角不禁是一抽搐,身形來了一個急刹,硬生生的轉向了東域方向。


    “小子,腿腳麻溜點,幾十尊帝跑去抓晨.亦兩家的那倆小兔崽子了,淚兒估摸著也在那裏。”


    急速閃掠間,他反手還拿出了一塊棱形小梭,張嘴就是對著小梭來了這麽一句。


    話落,也不見天鱗有任何摧動,小梭便嗖的一下化為一道流光,穿進了虛空深處,轉眼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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