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裏悄寂無聲,突然間小菲“噗哧”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霎時間所有人都樂開了。


    “媽蛋,虧我還在為他傷感,沒想到這家夥轉了這麽大一個彎,都讓我猝不及防了。”


    “太6了,剛才我就對這個王雅不滿了,什麽人嘛?居然有這種毀三觀的思想。這個家夥罵得好,這個王雅就是一條不折不扣的雙標狗。”


    “哈哈哈,啥也不說了,他罵出了我的心裏話,給他點個讚。”


    “主持人,給我這個家夥的信息,我明天要給他送一捧花。”


    ……


    情緒值到賬的聲音一直就沒停過,聽到陳皮都麻了。他估計了一下,這一波起碼弄了幾十萬情緒值。


    王雅一開始還沒明白,聽到小菲笑了,又看到麵前顯示屏上顯示的彈幕,她氣得臉一下子紅,一下子白,最後幹脆黑了。


    “這位聽眾,你當眾辱罵我,必須向我道歉,不然我一定會去法院起訴你。”王雅一拍桌子,收音裏傳來“呯”的一聲巨響。


    陳皮掛了電話,心裏美得緊。“叮,恭喜宿主獲得情緒值1000點。”陳皮知道這一定是王雅這個集美的。


    情緒值到手,陳皮關了收音機,睡覺去嘍。他往床上一躺,立刻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起來後,陳皮打了一個電話給林曼。


    電話接通後,“林姐,我想在一間病房裏裝備一台電視和電腦。”陳皮說道。


    “哦。”林曼應了一聲,“你是院長,安排下去就是了。”


    “你是財務總監,我當然得告訴一下你了。對吧?”陳皮笑道。


    “哦,我知道了,讓總務去購買吧,到時來報賬就行。”林曼有些冷冰冰的。


    “林姐,你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陳皮終於發現了林曼聲音有些不對,之前的林曼說話很是開朗,可今天卻透著一股冰冷。


    “沒有,我好著呢。”林曼冷冷迴了一句,“還有什麽事嗎?陳院長?沒事我這邊還有點事,那我掛電話了。”


    “哎,林姐,你不是說讓我今天晚上……”陳皮話還沒說完,耳邊卻傳來“嘟嘟”聲。


    不是說讓我今晚去你家吃飯嗎?我話還沒說完就掛電話了?陳皮有些無語,我沒得罪她呀,怎麽冷冰冰的,難道她大姨媽來了?前幾天她倒是在包裏裝了姨媽巾。估計是這樣,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很煩躁,算了,既然她不方便,那今晚就不去了。陳皮決定了。


    於是他打開微信,編輯了“多喝熱水多休息”幾個字,發給了林曼。


    林曼掛了電話後,本來坐在床上一個人生悶氣。一會兒自我寬慰說人家年歲相當,才是良配,自己年齡大,還帶著一個兒子,對陳皮也不公平。一會兒又咬牙切齒,明明答應了老王要照顧自己母子的,轉頭卻跟年輕漂亮姑娘約會去了,真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家夥。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一聲,她打開手機,發現是陳皮發來的信息,臉上馬上露出了笑容。點開一看,“多喝熱水多休息”?什麽鬼?我又沒來大姨媽,喝什麽熱水?你當我是熱水瓶還是保溫杯?氣死我了。她指著手機陳皮的頭像無聲地罵了二十分鍾。罵累了她將手機一扔,往床上一躺睡著了。


    陳皮發完信息後,打了一個電話給醫院總務科長,讓他去購買一台電視和電腦,接好網絡,裝在秦安國他們房間裏。安排完後,他坐了下來,打開了電腦。


    登錄上道乎後,他發現有人私信他。


    他點開信息,一行文字出現在他麵前。


    “想知道胡督軍的事?請聯係這個電話。”後麵附上了一串電話號碼。


    陳皮立刻拿起手機撥打過去。


    電話響了十幾聲,但一直沒人接聽。


    他又打了第二次,這次響了七八聲後,電話終於接通了。


    “你好”陳皮打了一聲招唿。


    對麵沒有任何迴音。


    “我是在道乎上發帖的人,”陳皮也不介意,馬上自我介紹。


    “我知道。”對麵突然傳來一聲很沙啞且帶著一絲滄桑的男聲。


    “你真的知道胡督軍?”陳皮問道。


    “想知道的話,你帶好錢過來。”對方迴答道。


    “去哪?”陳皮也幹脆。


    “白水鄉白水村。”對方應道。


    “到了找誰?有沒有什麽標誌?”陳皮問道。


    “村南,老槐樹,旁邊一戶,門口有一老狗。”說完,對方便掛斷了電話。


    媽蛋,大家都這麽有個性嗎?現在掛電話很時髦嗎?陳皮啐了一口,想了一想,還是覺得去一趟。現在自己也算實力不錯了,想坑自己很難。


    他想了一想,又打開電腦,找到了道家的穿牆術。使用複刻眼後,腦海裏立刻便湧現出很多知識,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朝牆衝了過去。


    就在他撞在牆的一瞬間,牆體突然閃現出一道光波,就像河水的漣漪一般,他一下就穿了過去。


    很快漣漪也消失了。


    昨晚賺了七八十萬情緒值,加上之前剩餘的五十多萬,陳皮幹脆把穿牆術提升到圓滿。


    提升到圓滿後,他再穿牆迴房間時,連漣漪都沒有了,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他就直接從走廊上迴到了房間裏。


    搞定了穿牆術後,陳皮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醫院。他先到市裏銀行取了十萬元現金,裝在了背包裏,然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往白水鄉而去。


    上午十一點左右,陳皮來到了白水村。


    這個村靠山而居,村裏總共也就二十幾戶人家,全部住在一個山坳裏。


    進了村口,陳皮讓司機在這裏等,然後下車往村南走去。


    走了大概三四百米,順著村裏唯一的那條路轉了兩個彎,他便看到了那棵老槐樹。


    果然,在大槐樹不遠處有一棟老房子。這是一間土坯房,上麵蓋著瓦片,和村裏的最少兩層的磚建房子相比寒酸得多。


    他往房子走去,果然看見房子前麵的地上臥著一條老狗。它就這樣躺在門口的陰涼處,聽見了腳步聲,它隻是耳朵動了一動,睜開了眼。


    它看見了陳皮,可卻一動也不動,隻是“汪汪”叫了兩聲,便繼續睡著了。


    見老狗並無阻攔之意,陳皮便從它身邊經過,直接向房子大門走去。


    來到門前,他正要敲門時,裏麵傳來了聲音:“門沒鎖,自己推門進來吧。”聲音又沙啞又滄桑,正是電話裏那個聲音。


    陳皮聳了聳肩,看了一眼這棟房子,便將門一推走了進去。


    雖說是快中午了,但房子裏卻非常昏暗,陳皮從亮處看向暗處,隻覺得幾乎看不清。過了一下,適應了一會後,他才看清了屋裏的樣子。


    這棟房子很簡單,進門是一個廳,廳裏一角擺著一個爐子和幾捆柴草,牆壁被熏得漆黑。中間擺著一張三條半腿的八仙桌,那半條腿下麵塞了兩塊磚頭。旁邊放著兩條已經看不出底色的凳子。


    在房間另一邊有一條門,裏麵應該就是這棟房子的唯一臥室,臥室門口放著一張黑色的竹躺椅,背對著大門。


    “來了,自己找凳子坐吧。”躺椅上傳來聲音。


    陳皮也沒有二話,直接走過去,掇起了一條凳子,坐在了躺椅前麵。


    “你就是知道胡督軍那件事的人?”陳皮看了一眼躺椅上的人,這個人非常瘦削,大概有七十多歲,頭發都快沒了,眼窩深陷,嘴巴裏也缺了好多牙,因此嘴唇是癟下去的。


    “你覺得呢?”老人看了一眼陳皮,眼睛裏一片渾濁。


    “我覺得不像,因為我是在網上發帖子的,而你這裏的條件,應該是沒有電腦和網絡的,所以你是怎麽知道我在找胡督軍的?”陳皮嘴角帶著一絲微笑看著老人。


    “既然你覺得我不像,那你還來這裏做什麽?”老人也不解釋,隻是慢慢迴了一句。


    “我來之前可不知道你是這種情況。”陳皮笑了一笑。


    “錢帶來了嗎?”老人看了一眼他背的包。


    陳皮將包從肩上取下,打開拉鏈,將那十萬元掏出來,放在了手裏:“我帶來了。”


    老人看向錢的眼裏流露出一絲貪婪:“你問吧,你想知道胡督軍什麽?”


    “胡督軍叫什麽名字?”陳皮收起了笑容。


    “他叫仇天南。”老人看了一眼陳皮,眼裏有著一絲戲謔,“你應該知道他的原本姓名吧?怎麽還想試探一下我?”


    “他怎麽死的?”聽到老人說出了胡督軍本名,陳皮身子也坐正了一些。


    “被手下出賣,兵敗逃亡,被殺。”老人隨口應道。


    “他的孩子呢?現在在哪裏?”陳皮問道。


    老人這次不說了,而是攤開手向陳皮招了招。


    陳皮會意,將手裏的錢分出一半,放在了他手上。


    老人將錢掂了掂,然後放在鼻子下聞了一聞,緩緩吐出一口氣:“香,錢的味道真香。”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老人咧開嘴笑了,沒幾顆牙的嘴巴看起來就像一個黑洞,陣陣難聞的氣味直衝陳皮的鼻子。


    “你是胡督軍的兒子?”陳皮明顯不相信,“你絕對不是他的兒子。”


    “哦,我為什麽就不可能是他的兒子?”老人看著陳皮,一臉戲謔。


    “因為一來年齡上對不上,再一個他的兒子不可能潦倒至此。”陳皮看著老人,一字一句說道。


    “那他的兒子應該如何?”老人問道。


    “他的子孫富且貴。”陳皮看著老人。


    “憑什麽?”


    “憑他的命數。”


    “哈哈哈”老人突然笑了,笑得麵容扭曲。


    “嗚嗚嗚”突然間他又由笑轉哭。陳皮看著他,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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