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安哥,我怎麽有點頭暈啊?”


    “我也是,有點迷糊。”


    打馬跑了一陣,秦懷安與程二都感覺到不對勁,頭暈眼花腦袋脹。


    李千安也有一點犯困的感覺。


    “那煙霧估計有毒,加快速度,我送你們迴府。”


    三匹馬飛馳,直奔翼國公府。


    ……


    入夜,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秦府管家秦忠忙開府門,趕緊把三人迎進府內。


    “少爺,你們這是怎麽了?”


    秦懷安哪裏還能搭話,與程二早已支撐不住,滾下馬來。


    “秦管家,快叫人給他倆扶到房間去。”


    李千安下馬叫道。


    秦忠嚇了一跳,忙叫了幾個下人來把人抬進房中,由荷兒照顧。


    一番動靜早驚動了秦瓊。


    “千安,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會這樣?”


    秦瓊還算鎮定,看著此刻陷入昏迷的二人,滿腹疑問。


    “應是中了煙霧迷毒。”


    李千安把馬球比賽,最後黑蛇殺了裴大少,灑出黑色之物炸開,煙霧彌漫之事簡單說了一遍。


    “看起來是江湖之人用的手段。也不知這煙霧之毒為何物,竟如此嚴重,致人昏迷。”


    “千安,你醫術無雙,可否有解毒之法?孫神醫最近都沒在長安城,這就急人了,連老程的兒子也中毒了。”


    秦瓊一臉憂色。


    秦二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他沒法向早逝的夫人交代。


    “中毒,解毒…”


    李千安茅塞頓開。


    係統空間裏給了一個祛毒丹秘方,難不成就是解毒用的?


    幹嘛不直接給丹藥啊,係統個老六。


    “將軍別急,我知道一解毒古方,待我寫出來,抓藥來治。”


    李千安把祛毒丹秘方寫了出來。


    “滑石,雄黃,朱砂,巴豆,甘草,大黃……真龍須。”


    “抓三副應該就可以了。”


    秦瓊接過藥方一看,有些奇怪。


    “這雄黃、朱砂、巴豆等都常見,隻是這真龍須為何物?”


    秦瓊熟讀兵書,這些年養病也讀了不少醫書藥書,跟孫神醫偶爾還求教幾句,卻不曾聽過真龍須是什麽藥。


    “這,先去抓其他藥吧,真龍須我來想辦法。”


    李千安寫的時候照著抄,這下細看,也發現真龍須這味藥奇怪的很。


    皺眉尋思。


    腦海裏搜索神農本草,本草綱目等等,都隻有龍須草的介紹。


    顯然不是真龍須。


    “秦忠,你先去庫房裏照方抓藥。”


    秦瓊府上,積攢了不少常用藥。


    “虎須,貓須,魚須,這些胡須都好找,這真龍須難不成去龍身上找?”


    秦瓊還在冥思苦想。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龍須,龍的胡須…嗬嗬,我明白了。”


    李千安默念了兩遍,笑道。


    “明白啥了?你知道真龍須是啥了?”


    秦瓊激動道。


    “八九不離十,如果我猜得不錯,便是此物。”


    “你說當今天下,何物可稱真龍?”


    李千安賣起了關子。


    “稱真龍…莫非,是指真龍天子……那位?”


    秦瓊沉吟一會,驚道。


    “然也。”


    李千安笑道。


    “這藥方堪稱獨一無二。隻是李二會答應給胡須嗎?可惜了,要是太上皇在位,幾根胡須那是小事。”


    秦瓊高興了一會,又發愁起來。


    李淵對他極好,甚至跟他說過“朕肉可為卿用者,當割以賜卿,況子女玉帛乎?”


    肉都可以割給他吃,何況胡須。


    但現在李二才是真龍天子,怎敢撩其龍須?


    “將軍不免悲觀了。你我沒辦法,這不還躺著個程二少的嗎?這種好事,就讓程將軍出馬,應該可以搞定。”


    李千安倒是不愁。


    也該程咬金出力了。


    “姑且一試,老程是李二眼前紅人,應該有辦法。”


    “我這就寫信,著秦衛快馬送至程府。”


    秦瓊辦事迅速。


    當然了,李千安沒忘了給秦懷安和程二把把脈,二人暫無生命危險,吩咐荷兒多用熱水敷麵。


    藥方之事暫告一段落。


    “千安,你剛才說,那黑蛇突然出手刺死了裴家大少?”


    秦瓊拈須問道。


    “是啊,事出突然,根本沒想到黑蛇如此大膽,當麵行兇,我們三人全都看見了。”


    “不對勁,出了人命,還是裴寂長子…”


    “千安,此事非同小可,隻怕是另有陰謀啊。那裴寂愛子身死,豈會善罷甘休,定會嚴查……”


    秦瓊憑借閱曆和經驗,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擦擦擦,將軍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李千安眉頭緊鎖。


    秦瓊之話讓他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常識,兇殺現場,所有人皆是嫌疑人,那黑蛇殺人之意是…什麽?


    輸了不過百兩黃金,而且是裴大少掏錢,那黑蛇怎麽會因此對自己人下手?


    沒有理由啊。


    “不會是針對我吧?”


    這念頭突地冒了出來。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裴二三番五次針對自己。


    銀麵人,黑麵人,戴著麵具的人。


    虎三娘說過的青蛇幫,裴府勢力會對付黑虎堂…


    雜七雜八的信息,一團亂。


    “不行,得好好捋一捋,敵人躲在暗處,防不勝防啊。”


    “大哥,還有些情況,你幫我分析分析。”


    李千安虛心請教秦瓊。


    ……


    裴相府,燈火通明。


    連園中小蟲都噤聲不鳴。


    裴二瘋跪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剛才,他已經被拳打腳踢了一頓。


    裴寂一臉憤怒,目眥欲裂。


    “豎子小兒,無法無天,居然敢在馬球場上行兇殺人!”


    “我裴寂不報喪子之仇,誓不為人!”


    裴二哀嚎著把大郎送迴來,便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哭訴人是李千安殺的。


    這讓他悲痛欲絕。


    裴大雖然紈絝霸道好色,但是裴府長子,深得他喜愛,一直重點培養。


    現在人突然沒了!


    “裴鷹,帶暗衛前去抓人!這小子躲到天上地下,都給我捉來。我入朝麵見聖上!”


    “老二,你給我老實待在府中,守著你大哥。”


    他可沒有多少紈絝兒子來死。


    ……


    宿國公程府,程咬金還在飲酒,崔氏著丫環來催睡。


    正磨磨蹭蹭推脫之際。


    管家程旺跑來急報,“老爺,宿國公送信傳話,二少爺中毒在秦府。”


    “什麽,懷安中毒了?”


    程咬金酒醒了一半,接過信快速看過。


    “好個裴老匹夫,居然縱子下毒。需要求取真龍須解毒…”


    “速迴話,務必請二哥和千安老弟照顧好懷安。備馬,我這就進宮求藥。”


    程咬金吩咐,一臉急切。


    秦懷安這陣子可是給他長臉了,才當上了千牛衛,前途無量。


    現在,兒遭毒手父心憂。


    ……


    這注定是個不眠夜。


    山雨欲來,夜風狂卷落花。


    翼國公府所在,更夫絕跡,武侯隱身,巡街使不見人影。


    一隊甲衛,殺氣騰騰,直撲秦府。


    “圍起來!”


    領頭裴鷹低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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