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許是孟嬌想多了,或許孟岩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單純地想要給她添妝。


    可就算是如此,孟嬌也不打算要。


    很多事情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消失,那些事情隻是過去了,不是不存在了。


    孟嬌如果現在心無芥蒂接受了孟岩的示好,就等於是背叛了當初那個被傷害的她。


    孟嬌並不想背叛當初自己的自己,所以她也不會接受孟岩的示好。


    “孟岩,你有心了,不過我不需要,另外,還是要謝謝你惦記著我的婚事,為了防止尷尬,婚禮我就不邀請你參加了。”


    說著,孟嬌朝著孟岩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迴地朝著外麵走去。


    孟岩伸出去的手僵在了那裏,他臉上的神情變幻,最後還是頹然地低下頭去,沒有再追上去。


    是啊,他怎麽會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孟嬌會忘記當年的事情?


    孟嬌的性子有多倔強,他又不是不知道?一個金鐲子,就想要輕描淡寫地將過去的事情抹平了嗎?


    孟岩歎了一口氣,將鐲子揣迴了口袋裏麵。


    而另一邊兒,孟嬌剛剛走出去,一直注意著這邊兒的郝可覃便快步迎了過來。


    “嬌嬌,怎麽樣?你和你哥說通了嗎?不是我說,你們到底是親兄妹,有什麽事兒過不去的?聽我的,過去的事兒就過去吧……”


    郝可覃還想說些什麽,但剩下的那些話卻被孟嬌給打斷了。


    “舅媽,你不了解內情,就別再做多餘的事情了,免得好心辦壞事兒,平白惹人煩。”


    郝可覃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嬌嬌,你這是什麽意思?”


    她好心幫忙,怎麽到最後反而是她的不是了?


    孟嬌隻是笑了笑,沒管郝可覃僵住的麵色。


    “沒什麽意思,就是跟舅媽說一聲,不必要的事情別多做,沒什麽意義。”


    說著,孟嬌朝著郝可覃點了點頭,說自己還有事兒,便先一步離開了。


    郝可覃的臉色不是太好看,她到底是沒追上去問孟嬌是怎麽迴事兒,而是轉身進了屋子。


    “孟岩,你和孟嬌是怎麽迴事兒?你沒說明白嗎?”


    孟岩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舅媽,你別問了。”


    郝可覃被孟岩這個樣子給氣笑了。


    “好好好,感情還是我多管閑事兒了是吧?我是狗拿耗子多操心,你們家的這些破事兒以後別來找我幫忙。”


    說著,動了氣的郝可覃直接將孟岩給趕了出去。


    孟岩抹了一把臉,垂頭喪氣地迴家去了。


    直到現在,孟岩和許紅纓都沒有從許家搬出去,依舊住在那邊兒。


    許紅纓倒是住的舒坦,但孟岩卻很是不適應,隨著兩個孩子漸漸長大,許家人區別對待越來越狠,孟岩就想搬出去住。


    但每每提及這事兒,許紅纓都是果斷拒絕。


    “行了,家裏有房子,你搬出去住算怎麽迴事兒?”


    老二是個男孩,生下來就跟了許家姓,她爸媽對她的態度也好了許多,許紅纓跟家裏的關係是越來越好。


    至於兩個孩子被區別對待,許紅纓壓根兒就不在意。


    區別對待不是正常的?老大姓孟,是孟家的根兒,老二姓許,可是給他們許家傳宗接代的,家裏人更重視他有什麽不對?


    再說了,老大比老二大了那麽多,大的讓小的,有什麽不對的?


    “少想那些有的沒的,你現在就是個燒鍋爐的,每個月才有幾個錢,想搬出去,行啊,有能耐你賺錢給我,咱們就搬出去住。”


    後來見孟芸做買賣發財,許紅纓又攛掇著孟岩下海賺錢,孟岩不願意。


    他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辭了廠子的工作,連這點收入都沒了,以後他們的日子怎麽過?


    但許紅纓逐漸動了心思,尤其看到李君立都開了店,生意也是紅紅火火的,她便更加動搖。


    當初李君立在幼兒園鬧了一場,許紅纓當不成老師,成了食堂做飯的,工資低不說,麵兒上也過不去。


    之前沒瞧見孟芸和李君立賺錢也就算了,瞧見了,她還能不動心思?


    許紅纓覺得就連孟芸和李君立那樣的都能賺到錢,她沒有道理賺不到。


    所以去年的秋天的時候,許紅纓也果斷辭了工作,下海賺錢去了。


    許紅纓也是有些運道和能力的,折騰了大半年,倒也賺到了一些錢。


    賺了錢之後,許紅纓在家裏的腰板兒就更硬了,對著孟岩唿來喝去,半點的尊重都沒有。


    孟岩心裏憋氣,但又狠不下來心來和許紅纓分開,就隻能生生咽下這口氣。


    他的日子是越過越差勁兒,偏偏孟家那邊兒是紅紅火火的,孟岩越發後悔了起來。


    無數後悔的情緒堆積在了一起,才有了今天這一出。


    他想要補償孟嬌是真,想要借此緩和跟家裏的關係也是真的。


    不過孟嬌沒接他這一茬,孟岩也是毫無辦法。


    而他迴去之後,也沒有把金鐲子給許紅纓,而是藏了起來,想著過些日子,或許他可以把金鐲子給李君立。


    當媽的麵對兒子的時候,總是會心軟一些的。


    不過還沒等到孟岩把金鐲子給李君立,他藏起來的金鐲子就被許紅纓給發現了。


    “孟岩,你藏這鐲子什麽意思?你是不是有外心了?”


    和鐲子放在一起的還有當初購買的票據,上麵清楚寫明了購買的日期,許紅纓看到那個之後,就知道這鐲子不是給她的。


    如果她的話,怎麽可能放了那麽久還不拿出來?孟岩這樣肯定是有外心了。


    許紅纓咽不下這口氣,大吵大鬧地要孟岩給個說法。


    孟岩知道許紅纓對孟家的恨意很深,一直急著李君立毀了她工作的事兒,所以也沒有敢說鐲子是給誰的,咬死了說是給許紅纓買的。


    不過可惜,許紅纓壓根兒不相信這番話。


    許紅纓劈頭蓋臉地訓斥孟岩,把他貶低的一無是處,讓孟岩抬不起頭來。


    而她罵人的時候根本就不顧及其他,兩個孩子都還在跟前呢,許紅纓依舊沒有收手的意思,罵的越來越難聽了。


    孟岩也是有自尊的,到最後他起了逆反心理,直接丟下一句。


    “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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