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的典故啥的,也很懵,九成以上不認識。


    可她會說嗎?絕對不會。


    “春闈三甲的文章看不懂,來,這裏還有各種奇淫技巧的介紹,都看看。”陳彥又掏出一疊紙。


    “來都看看,最基礎的手工業組裝設計。”


    人群中有人不屑:“士農工商,好好的士族不住,你要我們去做工匠的活?”


    陳彥一巴掌拍過去。


    “高貴起來了?你個廢物,幹啥啥不行,你有資格看不起別人嗎?”


    在陳彥的無理鎮壓下,再多的抱怨也得憋迴去。


    “來來,再看看秦國開國的各類兵法典籍,戰爭詳細案例。”裏麵的名字全部被隱去,陳彥隻是覺得看著有點熟悉,熟悉中帶著點迷惑,最終以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作為結語。


    “好好看,看完交三千字的感想。”


    空氣中頓時彌漫著哀嚎和悲傷。


    三千字,他們得寫到猴年馬月,話說他們總共認識三千個字嗎?


    “太多了?”


    三千字啊,多少個日日夜夜,感覺沒活著的欲望,卻又想痛快的活著,活著卻不給他們痛快。


    循環了。


    “太多?不多啊。”陳彥皺眉,“袋中還有呢,怕你們承受不住,我才少拿了部分。”


    陳彥揚著頭顱,一副我都是為你們好,別不識好歹的表情。


    挨個瞅過去,沒錯,他們都同意。


    “那就這麽愉快地決定,每個類別三千字感想,一個月之後上交。”


    下麵的人懵了,他們一定是耳朵出問題,三千字,六千字,九千字,一個月。


    一個個字音仿佛魔咒一般鑽入耳朵。


    誰愉快?誰決定?


    不,他們不答應。一個個哭喪著臉,準備提出質疑。


    她是想要他們的命啊。


    陳彥揚揚戒尺,眼中閃過狡黠。


    “據說,你們老家都風景優美,要不要迴去養老?”


    陳彥是知道如何正確有效的威脅人的。


    也就是麵前這幫人年紀小,見識有限,又被家裏人威脅嚇到,以為迴老家就是最大的威脅,卻不知道其實最大的威脅來自最親的人,特別是以利益為最大手段,而他們不能創造利益之時,就是他們的死期,動手的會是最親的的親人。


    陳彥捏住他們的軟肋,肆無忌憚。


    其實她也不太懂,這是為什麽,他們為什麽如此害怕會被遣送迴老家,但師父說了,這條有用,必要的時候可以當殺手鐧使。


    一個月啊,可以清靜很長很長時間。


    一個個耷頭耷腦的迴去,仿佛所有的精氣神被抽走,府裏人問起,他們憤怒的全盤托出。


    期待長輩能給他們出出氣。


    長輩表示,無能為力,自求多福。


    他們也被國師盯得緊,分身乏術,可不敢亂動,生怕什麽時候國師府就找上來,有國師府的撐腰,陛下可是在積極收攏權勢,磨刀霍霍,就看誰先出頭。


    “忍一把,不過九千字,一個月呢,總能完成。”


    絕望。


    不知所措。


    “一定要寫啊,不要被人抓住小辮子,祖\/父真是艱難時刻,一家人要同心協力。”


    說的好聽,九千字,以他們不過大字識幾個的水平,不得要小命。


    “權當抄書。”


    想的簡單,那是你們不了解魔女,了解她就會知道,亂寫死的更慘。


    她不僅要讓寫,還讓讀,讀完講思路講曆程。


    她不是人。


    他們的識字量,在陳彥來的這段時間,飛速增長,比他們過去幾年的還要多。


    之前沒規定字數,湊一湊,百來字還是可行的。


    現在不一樣了,一篇三千字,三篇九千字,會試都沒要求寫那麽多。


    哭吧,哭過之後,就不能哭了,要挑燈夜戰。


    上學,跑步,挑燈夜讀,寫。


    在此後一個月,成為主旋律。


    陳彥現在有大把時間,每天隨機扔戒尺,第二天去撿。


    整的整個國子監痛苦不堪,但也有許多人樂見其成。


    將所屬的院子的人收拾服帖後,陳彥開始在各個院子溜達,隨機去上課,和她扔戒尺這事相得益彰。


    夫子們高興,真正去學習的人也挺高興,唯一不高興的就是那群二世祖們。


    他們忘了,自己有多長時間沒去炸街,沒去玩樂。


    陳彥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寫感想、跑步。


    做的不好揍人,不做更是揍人,哭爹喊娘的慘叫從來打動不了她。


    她鐵石心腸,不為名祿所動。


    他們給的,有師父給的多嗎?有仙女姐姐給的多嗎?


    都沒有,那還說啥。


    話說, 仙女姐姐哪去了?她好久沒來見她。陳彥頓感惆悵,看一群跑步的二世祖更加不順眼。


    都怪他們,她才如此忙碌,錯過和仙女姐姐的幽會。


    春去秋來,國師府再次被白雪掩蓋,陳彥來到京城已經一年有餘。


    這一年,她長高不少,陳家大郎,她的大哥在翰林院待了一年多之後,被陛下重用,外放當了個七品縣令,看似被貶,卻是有意為之,還是大郎主動求來的。


    朝堂趨於穩定,大郎是時候外出曆練。


    陳彥樂見其成,出發的時候,送給大郎多個玉佩,學著師父的樣子,在裏麵注入自身靈力,佩戴在身上,會在當事人有生命危險時,被動護主。


    劉承元問過陳彥:“要不要為師出手,將陳將軍調迴京城?”


    陳彥去信去問,陳如風拒絕,他要守在洛璃城,那裏有他和西紅英美好的迴憶。


    陳彥不勉強,謝絕劉承元。


    結果在她的意料之中,陳如風重情,情全部給了逝去的西紅英。


    陳彥理解,不想改變。


    過完年,國子監開學,因為陳彥的插手,二世祖中有許多人受不了,主動退學,原因就是年紀大了,該去追尋自己的理想。


    理由很好,下次不要再用。


    留下來的人,改變都很可觀。


    無他,陳彥的大棒政策,爬著也要學會。


    學不會,會有更多的大棒等著。


    國子監吸收了許多的新鮮血液,更多是從各個州府城補充上來的,基礎就比陳彥手底下的人強,他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自安好。


    能憑自己的實力,從外地走入京城,基本不會有傻白甜。


    對陳彥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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