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窈妲不會接吻,但是她現在會了。


    喝酒可能是真的壯膽兒,她不僅開始琢磨接吻怎麽樣最舒服,發現和自己接吻的人不怎麽會,還企圖教會他。


    少女捧著男人的臉,鬆開後舔舔嘴唇。


    周盈虧的唇舌間還有酒香,她親了這麽久,感覺又醉了點。


    不等對麵的人做點什麽反應,她又繼續親上去。


    這迴是從額頭到眉眼,然後臉頰也不放過,甚至還“啵”一聲裹了一口。


    周盈虧渾身僵硬如個棒槌,聽見這聲響又顫了一下。


    作為一名單身二十七年的處男,他感受到了某處的囂張,甚至隱約脹痛不已。


    曾幾何時,他還是一個清冷禁欲到可以出家的男人。


    周盈虧不懂,或者說不願理解情愛之事,但此刻的一係列身體反應,讓他懂得了自己。


    他,對麵前索吻的少女,動心也動情了。


    原來那種心痛胸悶之症的確是病,但卻治不好。


    人間百種病,唯有相思不可醫。


    這種病,或許就是人們口耳相傳的,相思病。


    他完全可以推開少女,然後離開這裏,假裝無事發生。


    男人也的確是伸出手推開了,兩人一直交纏的唇齒,分開後還牽著銀絲。


    看見這一幕,周盈虧清冷孤傲的狐狸眼中,湧動著動情的光芒。


    男人低沉又喑啞著嗓音開了口:“別這樣,窈窈,我是個男人,會忍不住的。”


    少女此時的思緒和前世碰撞,腦海中浮現青春期時偷偷窩在被子裏,打開手電筒偷看禁果類小說的時刻。


    和書中內容結合上,她散漫又誘人地出聲道:“那你就讓姐看看,究竟是個怎麽忍不住法啊?”


    說完,她又給男人喉結處嘬了個草莓。


    周盈虧渾身又是被弄到一陣震顫,眼角處流瀉出濃厚的欲色。


    他活了二十多年,哪裏又受到過這樣的引誘刺激?


    從前一向清心寡欲,如今全部襲來,不亞於烈火燒身,恨不能將自己同眼前人一同焚盡了。


    周盈虧第一次想拋棄掉自己的腦子,不去想那些其他的。


    比如說,她其實是別人的妻子。


    但想到這裏,男人的唿吸似乎更重了些。


    他難受地揚起頭,很快冷窈妲又給他把衣領往下扒了扒,在男人的鎖骨上嘬了一個吻痕。


    這一點,肯定是被路之遊那個黑心湯圓給教壞的!


    “窈窈,你會後悔嗎?嗯?”


    少女懵懵懂懂睜開眼,心想這伺候人的小俊俏小牛郎,怎麽就這麽多話?


    剛準備開口斥責兩句,忽然小腹一痛,一股熟悉的熱流湧出。


    “哎呀!”


    周盈虧被推向一邊。


    男人眨眨眼,有些不適應這樣的落差。


    方才還那樣主動,怎麽忽然就離他遠遠的?!


    周盈虧像一個被人拋棄的“棄夫”,皺著眉頭心中羞惱。


    “完蛋啦,姐的月經沒完事,真是夠掃興的啦!”


    少女嘟嘟囔囔的,聽到她這麽說,周盈虧整個人都愣住了。


    冷窈妲舔舔嘴唇,自己總是瞧不清男人的臉,但卻知曉他長得好看。


    不知道想到哪裏去了,她又嘿嘿一笑:“不過既然你這麽好看,姐願意先幫幫你!”


    說著,視線還掃向高昂。


    周盈虧已經被她完全玩弄於股掌之中。


    男人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


    但很快,當少女開始做什麽的時候,周盈虧悶哼一聲,腦子轟然一下像是壞掉了般,再也想不了其他。


    最後,他餘下的唯一想法就是:這些東西,冷窈妲到底是從哪兒學的?


    ……


    親手給少女洗好後,周盈虧幫她蓋好被子,冷窈妲又睡了過去。


    他到現在也覺得自己可能在做夢。


    男人在桌前親手製香,不久後點燃,讓淡雅香氣衝散那耐人尋味的味道。


    “你真是……瘋了。”


    看著床上的人,周盈虧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但其中夾雜著更多的寵溺和愛意。


    完了,他墜入愛河了。


    情潮來勢洶洶,他冷靜片刻才轉身離開這裏。


    已入午時,路時休實在是擔心少女安危,便忍不住想去看看。


    周盈虧許久沒出現在大堂,青年心思縝密,下意識眉心一跳,起身準備帶著冷窈妲離開。


    行至門前,換了一身月紫色錦袍的周盈虧與青年撞上了。


    男人平日那波瀾不驚的狐狸眼中,露出一點不悅。


    因為他也忽然想起,當初少女在沈今嘯那頭說過,她一直是喜愛路時休的。


    自己其實並不相信。


    可奈何冷窈妲的確那樣說過,便是假的,如今想起後仍舊不舒服。


    而這種情緒,則統稱為嫉妒。


    “路二公子是想出去隨意逛逛?”男人淡笑著說道。


    路時休身上帶著輕微酒氣,直視周盈虧:“非也,時休想將大嫂帶迴府中休息,畢竟在攝政王的王府中,多少有些不便。”


    周盈虧笑了一下,語氣不明:“路二公子大可不必擔心,路郎中夫人本就與本王是舊識,她喝醉了,在客房小睡一番很正常。”


    停頓兩秒,他上前一步在青年耳旁低聲道:“路二公子可能不知,幾年前她也在本王的王府喝醉過,同樣像現在這般在客房中休息。”


    周盈虧笑眯眯地說:“所以,本王有些時候,或許比路二公子更懂你這位大嫂。”


    聽著這些話,路時休繃著下頜,雙手緊緊攥住,發出些骨骼摩擦時的咯吱聲。


    兩人周身的空氣詭異又靜謐,幾秒後,路時休麵色如常地開口:“攝政王如此古道熱腸,倒是讓時休與大哥覺得受寵若驚。我大嫂能在此處受到如此重視,待改日定然也要告知大哥一聲,讓他親自來謝過攝政王。”


    他一口一個大嫂,直直戳著周盈虧的心窩子。


    “嗬。”男人輕飄飄一笑。


    “既如此,路二公子就先將你大嫂派人帶迴去吧,不過來致謝還是免了。”


    說完也不管對方是個什麽迴應,快步走進大堂,與其餘貴賓們笑談暢飲。


    路時休淡淡看向裏麵熱鬧的氛圍,眼中浮現冷意。


    身處客房中的少女再度悠悠轉醒。


    應是這香有提神清醒之效,冷窈妲此番神情瞧著還算是清明。


    “嘶……這嘴怎麽這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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