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說,看到有魚從水裏往人懷裏跳?”


    三個孩子不約而同點頭。


    陳芸芸猜這應該是原書女主小福寶的逆天金手指吧,人家是天道的親女兒,原著裏這樣的情節簡直不要太多。


    “他們逮了十幾二十條魚走,連小魚都沒放過,河裏麵的魚都沒有了……”


    陳芸芸看了看他們手裏拿著的空落落的草網,心下了然,摸了每個孩子的頭,“那就下次再捉魚好了,我這還有些鹹魚呢,今晚煮來給你們吃。虎子,你也吃了再迴家。”


    虎子眯眼笑,嘿嘿,他爹讓他迴家吃,但他偏不,幹娘做飯那叫一個香,傻子才迴家吃呢。


    “謝謝幹娘!”


    “走,景潤弟弟,甜甜妹妹,我教你們爬樹掏鳥窩!”


    隔壁的劉秀蘭家,一大家子都去上工了,隻有懷孕的孔桂花在家。


    她睡醒起來,發現小福寶不見了,大房家的兩個孩子也沒在。


    孔桂花有些焦急,大嫂家的兩個孩子可別欺負了她的小福寶!


    正想出門找呢,門就被打開了。


    三個孩子,懷裏都抱著東西進來了。


    為了掩人耳目,孩子們將魚都塞進裏麵的衣服裏,把衣服弄得又濕又腥。


    “娘,有魚魚!”小福寶嗓音軟軟糯糯,指著他們帶迴來的魚。


    “你們去水邊了?福寶,你有沒有出什麽事啊?”孔桂花將女兒檢查一遍,見隻有衣裳濕了些,才放下心來。


    “二嬸,這些魚放哪裏?”大房的女兒小花這樣問。


    孔桂花用鑰匙打開灶房門,讓孩子把魚放水缸裏。


    她還是忍不住抱怨,“小剛,小花,以後別把福寶帶出去了,水邊多危險!你看把她衣裳打濕了,著涼了怎麽辦?”


    小剛出聲辯白,“二嬸不會的,我們都沒讓福寶拿很多魚,有好好照顧她的。而且家裏沒肉,福寶運氣好,走到河邊,就有魚跳上來,不撿白不撿啊。”


    孩子解釋過了,但孔桂花心裏還是不大高興,耷拉著個臉,將孩子們都趕出灶房。


    “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我給福寶換件衣裳。”


    將小福寶抱到二房床上,孔桂花從床邊的大櫃子裏翻出福寶的衣裳。


    福寶的衣裳都是用金珠子換的錢買的,又軟和又漂亮,穿上襯得福寶更可愛了。


    “福寶,以後別和小剛和小花出去玩,你看他們身上多髒,小心把你衣服都弄髒,你跟他們可不一樣。”


    和哥哥姐姐不一樣?


    哥哥姐姐們很髒?


    福寶眨巴著眼睛,似懂非懂。


    晚上徐誌銀下工迴來,一家人吃過晚飯躺被窩裏睡覺,孔桂花就又抱怨上了。


    “徐誌銀,你能不能跟你大哥說說,讓他家孩子別帶壞福寶,今天都給人帶到河邊去了,多危險啊。”


    “而且還帶了那麽多魚迴來,這多紮眼,福寶的事要是被隊裏人知道,我們難道又搬一次家嗎?”


    徐誌銀聽了點點頭,“好,我明天跟大哥說。”他摸了摸媳婦圓滾滾的肚子,“你就別操心了,連累肚子裏的兒子跟你一起生氣。”


    孔桂花在氣頭上,今晚吃魚時,大嫂可沒少吃,吃完又陰陽怪氣,她都煩死大房了,聽丈夫的勸慰,她也沒高興多少。


    她沒好氣地迴,“孩子還沒出生呢,誰說一定是兒子。”


    徐誌銀笑笑,“那讓我們福寶來說,福寶,你覺得娘肚子裏是弟弟,還是妹妹?”


    福寶睡得有些迷糊,她嘟囔著問,“爹娘想要什麽?”


    “當然是弟弟了,福寶,快說,娘肚子裏是兒子。”


    福寶被孔桂花的手掐得有些疼,清醒了些,還是照著娘的意思說,“娘肚子裏是弟弟。”


    夫妻倆心滿意足睡下。


    同樣是夜晚,台城某部隊家屬樓卻不太寧靜。


    “啊!”一道驚悚的女聲尖叫,從二樓某處傳來,害得一整棟樓都開了燈。


    有人隔著樓罵,“睡不睡啊,一晚上要叫幾迴?是不是有病?!”


    而燈火通明的房間內,蔣欣依披頭散發,渾身都在發抖,剛才的慘叫就是她發出來的。


    徐誌軍睡在她旁邊,也被嚇了一大跳,一晚上反反複複幾迴了,徐誌軍都有些不耐煩了,“依依,又做噩夢了?”


    蔣欣依恨不得把身體都埋進徐誌軍身體裏,她顫抖著,聲音有些嘶啞,“我好害怕,一閉上眼就迴到那個夢境,又是那個女人……”


    “誌軍哥,你能不能別睡覺,一直陪著我?我真的好怕……”


    明天蔣副團長就要迴來了,徐誌軍再不耐煩也會將戲給做足,萬不能功虧一簣。


    他輕聲安慰,“隻是個夢,放心,我陪著你,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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