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雞蛋攪散,放入一點點鹽,蒸熟後,就是軟軟滑滑的雞蛋羹。


    村裏人送的白蘿卜被切成塊,煮了一鍋清淡適宜的熱湯。


    而主食是烤紅薯,之前找係統兌換的紅薯,個頭又大,滋味還很甜。


    哪怕是生吃,也覺得爽口。


    丟進柴火堆裏,經年的樹幹燃燒後的高溫,將紅薯烤得外焦裏嫩。


    除了它本身香甜的味道外,還裹挾著柴木香。


    這就是柴火灶的好處了。


    “他人呢?”


    做好午飯一抬頭,屋裏院子裏,都沒了那男人的身影。


    妞妞迴答,“人咻一下就不見了。”


    陳芸芸也沒多管,正好,她可以省下一頓飯!


    沒有外人在場,孩子們都自在了些。


    吃著麻香的兔子肉,再啃兩口香香甜甜的紅薯。渴了就來一碗蘿卜湯,別提有多愜意了。


    正在吃午飯,院子裏的門傳來聲響。


    “來了。”


    陳芸芸擱下碗,去開門。


    “你們這是做什麽?”


    院門外,張獵戶攙扶著虎子娘,還有小虎子,三個人都跪在雪地上。


    張獵戶先磕了個頭,“誌軍媳婦,我知道你是個有能耐的,我真謝謝你!”


    “以後整個徐家村,誰敢欺負你,在背後說你壞話,我決不輕饒他!”


    “張伯,你這是做什麽?”陳芸芸趕緊將人扶起來,一個年過半百的人朝她下跪,真是夭壽。


    之前雖然有些矛盾,但她也都還迴去。要真細算起來,張家得的教訓已經足夠多了。


    張獵戶扶著虎子娘,虎子娘現在虛弱得很,眼睛半睜著,但有神,不像癡傻的模樣。


    “這…?”


    “太祖公說現在三魂七魄,除了一魄丟失,其餘都迴來了。以後可能就是反應慢點,記性差點。其他都沒什麽影響。”


    “想來應該是妖物被除,這魂魄才迴來。”說到這,張獵戶眼尖看見了陳芸芸滿袖子和衣裳上的血。


    高大的漢子,再一次要跪下,“大妹子,我沒想到你是個實誠人,之前的事,我家太對不住你了!”


    “你打得也是該,我們該打!”


    張獵戶一腳把兒子踹到陳芸芸麵前,“我這不孝子,也多虧了你才能救他一命,我家欠你的啊!”


    “啊這……”陳芸芸連句解釋的話都沒說出口,就被張獵戶打斷。


    “跪下,喊幹娘!”


    虎子瘦了一大圈,老老實實跪下,抱著陳芸芸的大腿就喊,“幹娘!”


    虎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幹娘救命!那怪物太可怕了嗚嗚嗚……”


    總歸是個孩子,見了那妖怪,早就嚇壞了。


    張獵戶輩分那麽高,叫她大妹子?


    還要把兒子認她做幹娘?


    這輩分亂套了!


    陳芸芸扶額,一時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張伯,沒必要這樣的,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我也沒幫什麽忙“


    張獵戶態度十分強硬,他雖然是山裏漢,性子魯莽,但知恩圖報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虎子又幹嚎一聲,“幹娘,你就認下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欺負大娃妞妞了!”


    “我,可以帶他們一起玩,村裏小孩都不敢欺負他們!”


    就連虛弱的虎子娘,也緊緊盯著陳芸芸的反應,生怕她不答應。


    陳芸芸推辭不過,隻好應下。


    之前張獵戶塞給她的錢,陳芸芸也還了。


    張獵戶捏著錢,沉默半晌,“既然大妹子你不願意收,那我就先拿迴去,以後有用著我的地方,一定叫上我。”


    陳芸芸叫住他,“張伯,我的事,還請幫忙保密。”


    張獵戶自然頷首應下,迴去後訓誡虎子不許胡說。


    虎子點頭如搗蒜,他現在可聽陳芸芸的話了。


    陳芸芸好厲害,打得過妖怪,還力大無比。


    他要找陳芸芸拜師學藝!以後打架可拉風了!


    送走張家人,陳芸芸迴到飯桌。


    孩子們在她走後,都停了筷子,將飯放到鍋裏溫著,都在等她。


    大娃把碗重新擺好,遞給陳芸芸筷子,“阿娘,先吃飯。”


    瞧她家這三個小崽兒,多懂事!


    一想到剛認的幹兒子,陳芸芸就一陣頭疼。


    那小孩要是不懂事,她也不會留情麵,該打就得打。


    吃過午飯,將沾血的衣裳換下來,剛洗好晾上。


    消失半天的男人迴來了。


    他蒼白著一張臉,捂著胸口,靠在牆邊噴了一口血,正好灑在陳芸芸晾好的衣服上。


    好家夥,一下午白忙活了。


    “喂,你沒事吧?”


    陳芸芸站得離他有些遠,隻看到他唇色發白,像是受了什麽重傷。


    他離開這一會,是發生什麽事情了麽?


    男人沒有迴答她,想強撐身體,卻踉蹌栽倒在地。


    陳芸芸沒法,隻能把人抬進屋裏,又一次感歎她的大力藥水還沒過期。


    煤油燈一點,陳芸芸給他脫了鞋。


    昏黃的光打在男人臉上,弱化了他的棱角,更顯出幾分孱弱,破碎感拉滿。


    連陳芸芸都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長得過分漂亮了。


    他好像傷得很重,一張臉毫無血色,莫非是遇到了係統所說的大魔?


    陳芸芸一邊想著,一邊解開男人的棉襖。


    不知道他傷在哪?


    她之前買的藥,或許有些用處。


    陳芸芸指尖一頓,難以置信,他裏麵竟然……沒穿?


    一雙冰涼的手,搭在她手上。


    陳芸芸抬眸,男人不知什麽時候醒的。


    此時他的臉已經沉了下來,一雙眸子黑沉沉的,像結了冰霜。


    “我就想看看你有沒有受傷。”陳芸芸如是解釋。


    容琰不言語,抬手一翻,陳芸芸感覺手心一燙,迅速縮迴了手。


    強行調動靈氣,又傷害母鎖,鮮紅的血順著容琰的嘴角蜿蜒流下。


    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更白了幾分。


    “好心當成驢肝肺。”陳芸芸扔下藥瓶,出了屋。


    容琰強忍著經脈盡斷的痛楚起身,目光落在那瓶藥瓶上。


    方才他試著脫離母鎖控製,才行了十裏,身體隱隱有些奔潰跡象。


    他沒理,又勉強疾行了五裏,經脈俱斷。


    再無它法,他隻能迴來。


    容琰闔上眸子,靜心打坐。


    若不是他在仙魔大戰中損耗過大,區區一個子母鎖,不過是個不入眼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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