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原書內容描述宋玉堂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若是他說要誰死,那人便活不過當天。


    柳杉杉聽著他這句話,心中咯噔一聲,頓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起來。


    但轉念一想,是不是死了就不用完成閻王爺交代的任務了?


    這樣的話,她就應該不會下油鍋被炸吧?


    想到這,柳杉杉大大咧咧的往凳子上一坐,戰術性後仰,“無所謂,要殺就殺好了。”


    至於黑狼,以它的本事,應該是能逃得出去。


    宋玉堂也不會和它過不去。


    所以,柳杉杉更加毫無顧忌的說:“死就死唄,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什麽時候動手呀,我好有個心理準備。能不能麻煩問一下,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還是給我吃毒藥?”


    宋玉堂完全呆住了。


    他活了這麽多年,倒是從未看到過一個女子這麽不怕死的,還這般閑情逸致的和他討論死法。


    她是有毛病還是有毛病???


    宋玉堂清雋的麵容上沒有絲毫的起伏,站了起來走到柳杉杉的麵前,微眯的瞳眸,閃過一絲野獸捕食的光芒。


    “既然你這麽想死,那本王就偏偏讓你活著。”


    柳杉杉:???


    什麽?


    又不讓她死了?


    這麽不講信用的嗎?


    柳杉杉謔地一聲站了起來,昂起頭與他直視。


    發現自己身高太矮,站在他的麵前絲毫沒有氣勢,扭頭往後看了看,然後爬上凳子,雙手叉腰怒視著他,“你這人怎麽不講信用?說好讓我死的,怎麽又不讓我死的?你這樣言而無信,怎麽讓手下的人信服你這個當皇子的人?”


    宋玉堂被她說得瞠目結舌,一時竟不知怎麽反駁。


    柳杉杉抓著他的肩膀使勁搖晃,“快點兌現你的話,讓我去死!”


    宋玉堂被她搖得腦袋都昏了,抬手將她揮開,眼神如銳利刀劍,朝著外麵喊了一聲,“吳平,把這位姑娘關起來。”


    身為黑衣的男人匆匆走來,拱了拱手,對柳杉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走吧,姑娘。”


    柳杉杉一臉氣憤的瞪著宋玉堂,豎起兩個大拇指朝下,“大皇子,你說話不算數,我鄙視你。”


    宋玉堂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靜的深潭,冷冷道:“神經病。”


    最終,柳杉杉還是沒有死成。


    房間內,柳杉杉長歎一聲氣,自言自語說:“他為什麽不讓我死啊,這樣我不就不用完成閻王爺交代的任務嘛。”


    想鑽空子都鑽不成啊。


    黑狼趴在她的腳邊,聽著她一個人的自言自語,打了個綿長的哈欠,眯著眼昏昏欲睡。


    ***


    衡山宗


    季宴禮一人坐在涼亭內,抬頭望著天上彎彎的月亮發愣。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迴神往後看了眼,發現來人是傅初霽和時晏兩人。


    這段日子柳杉杉不在,衡山宗格外的冷清,倒是讓他們三人有些不自在了。


    平時柳杉杉在的時候嘛,做的事情又氣又好笑,如今不在這裏了,幾人倒是格外的想念那段時光。


    傅初霽坐在季宴禮的旁邊,順著他的視線一起看向天上的彎月,似笑非笑說:“二師兄,這麽晚還沒睡,是不是想念小師妹呀?”


    季宴禮眸色幽幽的看向他,“難道兩位師弟不是嗎?”


    時晏雙手環胸靠在柱子上,十分坦誠說:“小師妹不在,我的確是挺想她的。所以我決定,明日一早,我要下山去找師妹。”


    傅初霽聽到他這樣一說,也立馬說:“那我也去。”


    季宴禮自然不甘心一個人守著衡山宗。


    “你們都去了,我也去。”


    時晏問道:“都去了,誰看守衡山宗?若是有外人上山怎麽辦?”


    停頓了一下,他伸手拍著季宴禮和傅初霽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兩位師兄,你們就好好待在衡山宗等我和五師弟的消息。我們一定會帶小師妹一起迴來的。”


    “你少來!”傅初霽睜著妖冶邪佞的眼,倦怠地看著眼前人,語氣慵懶又帶著一絲鋒芒,“四師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如意算盤。”


    他哼了一聲,“你和五師弟的心思都不簡單。”


    季宴禮倒是心思單純,轉頭問道:“他們兩個什麽心思?”


    傅初霽微愣片刻,笑了笑,“沒什麽心思。”


    時晏深幽的眸子打量著他們兩個,唇角彎了彎,“三師兄,別把我說得那麽惡心。說說起來,我們幾個人當中,隻有你心思最不單純,至於大師兄和五師弟是不是,那我是不知道了。”


    傅初霽挑起眉,妖冶一笑,“我的心思一向都不單純,這不是眾所周知的嘛。”


    時晏衝他翻了個白眼。


    季宴禮雖是沒有說話,但也隱約的猜到了什麽,看向傅初霽的眼神多了幾分敵意,但很快便恢複了過來。


    他麵上無任何波瀾,聲音不緩不急道:“若是要去的話,那麽大家一起去。要麽,大家一起留下來看家,誰也別下山。”


    時晏聳了聳肩,對季宴禮說的話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轉身離開。


    他是來通知他們兩個自己要下山的事情,而不是在和他們商量。


    他想下山,還有誰能攔得住。


    次日一早,時晏便匆匆忙忙的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剛走沒多久,途中便遇到另一人——傅初霽。


    兩人對視片刻,都發出一聲低笑。


    看來留下來看家的人是季宴禮了。


    兩人一前一後在下山的小道上。


    下一秒,兩人砰地一聲掉進一個不大的坑裏。


    樹葉和草屑落在他們的頭頂,倒是顯得有幾分落魄和狼狽。


    兩人還未明白是怎麽迴事時,一人的身影出現在他們兩人的眼前。


    “二師兄?!”


    傅初霽和時晏兩人同時驚訝萬分的喊出聲。


    季宴禮挺拔清雋,笑容淡然,雙手負立在身後,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掉進土坑裏的兩人。


    “就猜到你們兩個不會這麽老實,也不枉費我挖了一個晚上的坑,做的陷阱。”


    傅初霽:“……”


    時晏:“……”


    媽的!


    小瞧二師兄了!!!


    時晏拍幹淨頭上的泥土,昂起脖子怒瞪著季宴禮,“二師兄,你真卑鄙無恥!”


    季宴禮笑得溫文爾雅,“論卑鄙無恥,我還是比不上你們。”


    “哎哎哎——”傅初霽連忙豎手道,“二師兄,我可沒有說你哦,你不要把我也一塊扯進去。”


    季宴禮哼了一聲,“三師弟,你也別裝了。要不是你也想把丟在衡山宗看家,也不至於也掉進坑裏。”


    傅初霽訕笑了一聲,摸摸鼻子,“二師兄,你還是把我們兩個拉上來吧。大家好歹也是師兄弟一場,這麽做怕是有傷和氣。”


    “就是呀二師兄,快拉我們上去。”


    時晏也在一旁說道。


    季宴禮才不傻。


    這要是拉他們兩個上來了,下去的人不就是他了。


    季宴禮眉宇間透出一股溫和之意,笑說:“不行!你們就老實待在這裏吧。”


    說罷,他一撩長袍,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傅初霽一看到這,立馬招手朝著季宴禮喊道:“二師兄,你別走啊。你要是走了,我們兩個怎麽辦?”


    季宴禮頭也不迴,迴答說:“有陳七會拉你們上來。”


    傅初霽聽到陳七的名字,頓時就想到了什麽。


    這個遭瘟的狗東西,竟敢和季宴禮勾搭挖坑做陷阱謀害自己,簡直不可饒恕!!!


    他四處尋找著陳七的身影,最後在一棵大樹後麵發現了他的衣角,陰惻惻笑道:“陳七,還躲著做什麽?趕緊出來!”


    陳七被吼了一聲,哆哆嗦嗦的從樹後麵走出來,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眼傅初霽,訕笑兩聲說:“公子……”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公子?”


    陳七撓了撓後腦勺,“季公子說挖坑做陷阱是為了讓時公子掉進去,沒說您也掉進去啊。”


    旁邊的時晏聽到這句話,雙手環胸斜睨著陳七,冷冷一笑,“好小子,等我上去了,看我怎麽毒死你。”


    陳七尷尬的笑了笑,“時公子,我也是被逼的。”


    時晏哼了也一聲,不信他說的話


    傅初霽朝陳七喊道:“趕緊把我拉上去。”


    “好嘞!”


    陳七拿來一捆繩子將他們兩個拉了上去。


    傅初霽與時晏兩人爬上來的第一件事情,那就是找季宴禮。


    可是他們兩個都走了的話,誰留下看守衡山宗呢?


    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陳七。


    陳七麵對他們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弱弱道:“公子,時公子,我已經將功補過了,你們就別再懲罰了我吧。”


    傅初霽伸手拍著他的肩膀,皮笑肉不笑,“不懲罰你,隻要你留下來好好看著衡山宗就行了。”


    陳七點頭,樂嗬道:“那成。”


    傅初霽微笑點頭,心底想著的是,等他迴來了,看怎麽收拾你!


    ***


    畫舫中,柳杉杉已經被關了兩天。


    除了限製自由外,吃喝什麽的倒是都有。


    兩菜一湯,比她帶著黑狼賣藝的時候好多了。


    雖然不知道宋玉堂為什麽不殺自己,但是能悠哉悠哉的享受這種當懶蟲的日子,她覺得,好像待在這裏也是不錯的。


    黑狼似乎也很喜歡這種不用賣藝的苦日子。


    每天懶洋洋的,睜開眼就是吃,簡直就是神仙生活。


    不過,有一個人卻是發愁了。


    那便是宋玉堂。


    自打柳杉杉來了之後,他本就不富裕的錢袋子更加雪上加霜。


    也不過兩天的時間,柳杉杉和那條黑狼就已經幹了他十天半個月的米飯。


    宋玉堂有些想不通。


    那個姑娘是飯桶嗎?


    宋聞璟什麽眼光看上這種中看不中用的飯桶?


    本來是想抓柳杉杉過來引宋聞璟出來,哪知道兩天過去後,他都沒有出現。


    難道,這兩人真的沒有關係?


    宋玉堂站在船頭微眯著眼想事情。


    不多時,吳平匆匆走來,低聲稟告道:“大皇子,咱們的米桶又見底了。”


    聽到這句話的宋玉堂麵色都黑了下來,轉身凝視著他。


    吳平謹言慎行道:“大皇子,再這樣下去,咱們估計要被吃窮了。如今兩天了,九皇子也沒有出現,是不是……要把這位姑娘放了?”


    宋玉堂斂眸,臉色稍沉。


    良久,他啟唇道:“把她給本王丟出去。”


    吳平應了一聲是,便退了出去。


    他一路走到關押柳杉杉的房間門口,讓人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柳杉杉以為又是來給她送飯的,連忙站了起來,抻長了脖子想看看送來了什麽好吃的。


    就連黑狼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眼巴巴的看向門口。


    當看到是吳平時,柳杉杉愣了一瞬,便反應了過來,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小跑到他的麵前,“你家大皇子是不是又想讓我去死了?”


    吳平皺眉。


    誰要死了還這麽高興啊?!


    他冷漠開口:“我家大皇子讓你趕緊離開這裏。”


    “什麽?!”


    柳杉杉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挖了挖耳洞,又問道:“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吳平說:“讓你滾。”


    “別呀。我在這裏吃得好住得好,幹什麽讓我滾啊。我不走,說什麽都不走!”


    說完,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擺明了就是不想走。


    好不容易找到個可以蹭吃蹭住的好地方,她說什麽都是不願意走的。


    黑狼更是不願意走了,直接往地上一躺,閉上眼繼續睡覺。


    吳平倒是從來沒有見過柳杉杉這種無賴。


    當然了,她也沒有見過這麽能吃的人。


    他揮了揮手,身後立馬有四名高大魁梧的男人走了進來。


    吳平一聲令下,四人立馬將柳杉杉抬了起來。


    “哎哎哎——你們這是要做什麽?!我不要走!我舍不得離開這裏!”


    無論柳杉杉怎麽喊,幾人都好似沒有聽到似的,抬著她穿過長廊走到岸上,將她扔了出去。


    他們這些人不敢動黑狼。


    但黑狼見柳杉杉被抬走,也跟了上去。


    終於丟掉這兩個能吃的飯桶後,吳平也鬆了一口氣。


    自打這兩個東西上船後,麻煩事不斷,不是要飯吃就是要飯吃,天天船上鬼哭狼嚎的,睡都睡不踏實。


    如今,晚上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然而,令吳平萬萬沒有想到,柳杉杉和黑狼都沒有走,而是一直站在岸上喊話:“讓我上船!”


    她喊一聲, 黑狼就跟著嗷嗚一聲。


    吵得船的人都心煩意亂。


    不是!


    這兩隻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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