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5日,寒風下的陽澄湖,波浪翻滾。
氣力的衰減,和波浪的湧阻,迫使水生娘不得不放慢速度。又遊過一百多米,她的雙臂和雙腿隻能在水中緩慢地擺動,氣喘籲籲的她,腦海中念咒一樣拚命告訴自己,不能停,不能停......看著茫茫的湖麵,加上腦袋似乎有點缺氧,她迷失了方向,不知道何處是自己村子的方向,這讓她一下慌了神,恐懼迅速襲上了身,難道自己要淹死在生養自己的湖水中?
吉人自有天相,此時晚霞染紅了湖麵,村子裏勞作了一天的村民,就著紅彤彤的晚霞,紛紛來到湖邊打水,洗菜,淘米......準備晚餐。為防止村民中老人和孩子有落入湖中的危險,這個時候一般都有新四軍戰士巡邏,因為這個時間一般會持續半個小時左右,士兵不能一直站崗一樣,讓村民們覺得有被監視的感覺,所以來迴巡邏。其中有眼尖的士兵看到遠處似乎有一個黑色的物體,一上一下的浮動,以為湖中又有了被淹的人,急忙報告給班長,班長舉起望遠鏡朝他說的方向望去。
這一看不打緊,望遠鏡中清清楚楚的看到是一個人在湖中遊,他大吃一驚,這大冬天村民們如果不是為了淘米洗菜做飯,還有打魚的漁民,誰來這湖裏遊泳?唉,先不管那麽多了,救人要緊。他立即讓兩名村裏參軍的士兵,去湖邊解纜,劃船去救人。士兵聽後立即跑向湖邊,解開纜繩,拚命劃船向著湖中人的方向而去。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夜幕漸漸遮住了湖麵,兩名劃船的士兵擔心因為黑夜而錯過要救的人,一邊劃一邊喊號子:“救人,救人......”
在刺骨的湖水中已經遊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水生娘,此時已經筋疲力竭,近乎絕望的她早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隻是遺憾的是不能把消息送給兒子,挽救二連二百多人的性命,正當她心灰意冷時,聽到嘩啦嘩啦的劃槳聲和整齊有序的“救人,救人......”的聲音。挽救革命戰士的信念讓她強打精神振作起來,她仰著頭,緩著勁雙腳和手臂勻速滑動,以免自己的口鼻被水淹沒而嗆水,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她拚盡全力,仰天大喊:“救命啊!”
淒厲的聲音撕破夜空,船上的人聽後循著聲音,撲通一聲跳到了水中。年輕力壯的戰士,很快遊到了水生娘的身邊。
“別慌,我們來救您。”黑暗中戰士一把摸過去感覺是女人的頭發,急忙縮手,喊道:“給我手。”
水生娘聽後下意識地伸出手,戰士抓住盡力踩水,將她拉出水麵一些,然後對著來船喊:“是個女人,拋纜繩。”
船上的戰士一邊單手擺動船槳,使船在原地擺動,一邊抓起腳下的纜繩,向著湖水中的戰士和水生娘扔了過去,戰士在水中摸到繩頭,迅速地綁在水生娘的手臂上自己又把她推到船邊,而後自己繞到另一邊,扒住船舷,和船上的戰士配合,奮力地將水生娘拉上了船,船上的戰士立即脫掉自己的衣服,披到水生娘身上,而後二人在刺骨的寒風中拚命的向岸邊劃船,此時岸邊聽到消息的水生已經帶著戰士們和鄉親們在湖邊提著馬燈張望。
剛一緩過來的水生娘,哆嗦著向兩名戰士說:“同誌,我是你們連長的娘啊!”兩名戰士一聽,果然聲音十分熟悉,急切地問:“大娘,您怎麽了?遇到了啥事兒了?”
“快劃,我們要通知你們連長,刁二魁帶領水寨的士兵要進攻你們。”
“啊,這個王八蛋,不思打日本,反而專和我們作對。謝謝大娘,您坐穩了。”二人一邊說,一邊加快了劃船的速度。陽澄湖每年端午舉辦龍舟比賽,兩名戰士漁民出身,都是劃龍舟的好手,此刻把這艘漁船當成了龍舟,一前一後,奮力地有節奏地劃了起來。漸漸地聽到湖邊人聲嘈雜,又劃了十多分鍾,能看到提著馬燈的水生連長在朝湖中張望,船頭的戰士停下槳,雙手做喇叭狀,對岸邊大喊了起來:“連長~是大娘~遊水迴來報信~刁二魁要進攻我們~”接連喊了兩聲,水生聽清楚了,戰士們也聽清楚了,老百姓也聽清楚了,一個個群情激憤,義憤填膺,正好全連戰士除了傷病號以及崗哨,都在這裏,正好省去了集合。
水生立即命令隊伍待船靠岸,了解情況後,準備聽候調遣。很快船來到岸邊,二人在其他戰士的幫助下,將水生娘抬了下來,此時岸邊有熱心的村民已經升起了火,還有從家裏端來了燒好的米湯,把水生娘抬到火堆旁,她接過村民送來的米湯喝了兩口,差點嗆著。索性不喝了,對水生講起了刁二魁水寨的動靜,以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淩晨要對村子發動進攻。水生礙於兩黨合作共同抗戰的大局,對刁二魁的屢屢為難村民,挑釁連隊的情況一忍再忍,沒想到這次卻要傾全寨之兵要對二連進行圍剿,是可忍孰不可忍,立即發布命令。
既然他們有日本人的機槍,又人多勢眾,隻可智取,不可力敵。生於斯長於斯的水生,連地圖都不要,略一思索,決定先發製敵,即以班為單位,向全連戰士發起伏擊刁二魁的命令。按照母親打聽到的消息,刁二魁分陸路和水路兩路進攻,自己雖然兵少將寡也要分兩路迎敵。他讓負責後勤的班長,將全連所有的手榴彈集中分配,水中以漁家子弟為主,派兩個班,兩人一組駕駛漁船進湖中迎敵,務必趁夜色掩護,潛入水中,待敵船來到,從水裏將手榴彈扔進敵人的船艙中。
刁二魁那些水寨的匪兵,雖然會水,但和這些土生土長的漁民相比差遠了,到了水中他們隻有葬身魚腹的地位。其餘人跟隨水生,去陸路方麵伏擊來犯之敵。
氣力的衰減,和波浪的湧阻,迫使水生娘不得不放慢速度。又遊過一百多米,她的雙臂和雙腿隻能在水中緩慢地擺動,氣喘籲籲的她,腦海中念咒一樣拚命告訴自己,不能停,不能停......看著茫茫的湖麵,加上腦袋似乎有點缺氧,她迷失了方向,不知道何處是自己村子的方向,這讓她一下慌了神,恐懼迅速襲上了身,難道自己要淹死在生養自己的湖水中?
吉人自有天相,此時晚霞染紅了湖麵,村子裏勞作了一天的村民,就著紅彤彤的晚霞,紛紛來到湖邊打水,洗菜,淘米......準備晚餐。為防止村民中老人和孩子有落入湖中的危險,這個時候一般都有新四軍戰士巡邏,因為這個時間一般會持續半個小時左右,士兵不能一直站崗一樣,讓村民們覺得有被監視的感覺,所以來迴巡邏。其中有眼尖的士兵看到遠處似乎有一個黑色的物體,一上一下的浮動,以為湖中又有了被淹的人,急忙報告給班長,班長舉起望遠鏡朝他說的方向望去。
這一看不打緊,望遠鏡中清清楚楚的看到是一個人在湖中遊,他大吃一驚,這大冬天村民們如果不是為了淘米洗菜做飯,還有打魚的漁民,誰來這湖裏遊泳?唉,先不管那麽多了,救人要緊。他立即讓兩名村裏參軍的士兵,去湖邊解纜,劃船去救人。士兵聽後立即跑向湖邊,解開纜繩,拚命劃船向著湖中人的方向而去。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夜幕漸漸遮住了湖麵,兩名劃船的士兵擔心因為黑夜而錯過要救的人,一邊劃一邊喊號子:“救人,救人......”
在刺骨的湖水中已經遊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水生娘,此時已經筋疲力竭,近乎絕望的她早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隻是遺憾的是不能把消息送給兒子,挽救二連二百多人的性命,正當她心灰意冷時,聽到嘩啦嘩啦的劃槳聲和整齊有序的“救人,救人......”的聲音。挽救革命戰士的信念讓她強打精神振作起來,她仰著頭,緩著勁雙腳和手臂勻速滑動,以免自己的口鼻被水淹沒而嗆水,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她拚盡全力,仰天大喊:“救命啊!”
淒厲的聲音撕破夜空,船上的人聽後循著聲音,撲通一聲跳到了水中。年輕力壯的戰士,很快遊到了水生娘的身邊。
“別慌,我們來救您。”黑暗中戰士一把摸過去感覺是女人的頭發,急忙縮手,喊道:“給我手。”
水生娘聽後下意識地伸出手,戰士抓住盡力踩水,將她拉出水麵一些,然後對著來船喊:“是個女人,拋纜繩。”
船上的戰士一邊單手擺動船槳,使船在原地擺動,一邊抓起腳下的纜繩,向著湖水中的戰士和水生娘扔了過去,戰士在水中摸到繩頭,迅速地綁在水生娘的手臂上自己又把她推到船邊,而後自己繞到另一邊,扒住船舷,和船上的戰士配合,奮力地將水生娘拉上了船,船上的戰士立即脫掉自己的衣服,披到水生娘身上,而後二人在刺骨的寒風中拚命的向岸邊劃船,此時岸邊聽到消息的水生已經帶著戰士們和鄉親們在湖邊提著馬燈張望。
剛一緩過來的水生娘,哆嗦著向兩名戰士說:“同誌,我是你們連長的娘啊!”兩名戰士一聽,果然聲音十分熟悉,急切地問:“大娘,您怎麽了?遇到了啥事兒了?”
“快劃,我們要通知你們連長,刁二魁帶領水寨的士兵要進攻你們。”
“啊,這個王八蛋,不思打日本,反而專和我們作對。謝謝大娘,您坐穩了。”二人一邊說,一邊加快了劃船的速度。陽澄湖每年端午舉辦龍舟比賽,兩名戰士漁民出身,都是劃龍舟的好手,此刻把這艘漁船當成了龍舟,一前一後,奮力地有節奏地劃了起來。漸漸地聽到湖邊人聲嘈雜,又劃了十多分鍾,能看到提著馬燈的水生連長在朝湖中張望,船頭的戰士停下槳,雙手做喇叭狀,對岸邊大喊了起來:“連長~是大娘~遊水迴來報信~刁二魁要進攻我們~”接連喊了兩聲,水生聽清楚了,戰士們也聽清楚了,老百姓也聽清楚了,一個個群情激憤,義憤填膺,正好全連戰士除了傷病號以及崗哨,都在這裏,正好省去了集合。
水生立即命令隊伍待船靠岸,了解情況後,準備聽候調遣。很快船來到岸邊,二人在其他戰士的幫助下,將水生娘抬了下來,此時岸邊有熱心的村民已經升起了火,還有從家裏端來了燒好的米湯,把水生娘抬到火堆旁,她接過村民送來的米湯喝了兩口,差點嗆著。索性不喝了,對水生講起了刁二魁水寨的動靜,以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淩晨要對村子發動進攻。水生礙於兩黨合作共同抗戰的大局,對刁二魁的屢屢為難村民,挑釁連隊的情況一忍再忍,沒想到這次卻要傾全寨之兵要對二連進行圍剿,是可忍孰不可忍,立即發布命令。
既然他們有日本人的機槍,又人多勢眾,隻可智取,不可力敵。生於斯長於斯的水生,連地圖都不要,略一思索,決定先發製敵,即以班為單位,向全連戰士發起伏擊刁二魁的命令。按照母親打聽到的消息,刁二魁分陸路和水路兩路進攻,自己雖然兵少將寡也要分兩路迎敵。他讓負責後勤的班長,將全連所有的手榴彈集中分配,水中以漁家子弟為主,派兩個班,兩人一組駕駛漁船進湖中迎敵,務必趁夜色掩護,潛入水中,待敵船來到,從水裏將手榴彈扔進敵人的船艙中。
刁二魁那些水寨的匪兵,雖然會水,但和這些土生土長的漁民相比差遠了,到了水中他們隻有葬身魚腹的地位。其餘人跟隨水生,去陸路方麵伏擊來犯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