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默漓的嗓子已經完全啞了,根本說不出話,然而水清漓卻是比她早醒了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裏麵,水清漓那個手,就一直沒老實過,一會捏捏默漓的臉蛋一會捏捏默漓的手。


    每一次默漓都哼哼唧唧的把他的手打掉,“嗯~你別……別動我……我要睡覺……”


    默漓那嬌軟的聲音落入水清漓的耳畔,立刻軟化了水清漓的心,水清漓也沒再過多的折騰女孩休息,而默漓也整個人鑽到水清漓懷中。


    “嗯~阿漓抱~”


    麵對女孩的撒嬌,水清漓就是寵著,把女孩抱到懷裏輕拍後背,哄著她。


    但是這會女孩的手機響了,水清漓微微蹙眉,捂住女孩的耳朵,隨後手指輕輕一勾,手機就被帶到了水清漓的手上,默漓直接掛了電話,看著跳出來的信息:


    王默同學,您在學校繪畫比賽中投遞的畫稿已被“校園圖庫”投遞至市繪畫比賽審核,現告知您需要在三天之內完成一幅畫作,投遞至學校郵箱,以便後續審核。


    水清漓不理解,算了,讓默漓自己看吧。關掉手機之前,水清漓看了一眼時間,八點。


    生物鍾迫使默漓睜開了眼睛,滿臉清醒的看著水清漓,聲音沙啞著問道:“嗯~阿漓,有什麽消息嗎?”


    水清漓將手機放到默漓手中輕聲說道:“有,你先適應一下光線再看,我去給你做早餐。”


    默漓哼唧了一聲想看消息的,但是太困了放下手機,轉到水清漓那一側就又睡著了。


    水清漓晚上太能折騰了,直接折騰了快三個小時,默漓欲哭無淚,一次比一次久,那下一次是不是得一宿?


    默漓躺在水清漓那一側,感受著水清漓的氣息,眼皮開始打架又沉沉睡去。


    水清漓做好了早飯看到默漓人還沒來有些疑惑,輕輕推開臥室的門,水清漓看到默漓又睡著了,手機還在一旁放著,無奈搖頭,看來昨天是真把人折騰狠了。


    水清漓走過去把默漓抱在懷裏,輕聲哄到:“默,該起床了,吃早餐了。”默漓被吵醒了,把頭埋在水清漓的頸肩,不斷撒嬌道:“不想動~或者你抱我去好不好~”


    水清漓拿著默漓的手機走出臥室,扔到沙發上,隨後抱起默漓去了衛生間洗漱。


    默漓坐在洗手台上,默漓把頭搭在水清漓的肩膀耷拉著,閉著眼睛享受水清漓的照顧。


    兩條腿不安分的動來動去,又壞心思的纏到了水清漓的腰上。


    水清漓的身體一僵,看向默漓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默,早上就勾火,難道你想和昨天晚上一樣嗎?我忍得了一次可忍不了第二次。”


    默漓瞬間睜開眼睛,精神了,被嚇的,嗚,默漓惹不起,真的是。默漓她雖然是安分的放下了腿。


    但是,她的頭卻漸漸靠近水清漓,趁他不備親了他一口,隨後跳下洗手台跑出去了。


    水清漓抬手把自己的火壓下去了,小姑娘勾火還不滅火,水清漓忍得甚是辛苦啊。


    沒事,反正這個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還會有很多次,畢竟水清漓很喜歡看默漓被他壓在身下求饒的樣子。


    餐桌,默漓一邊喝著牛奶一邊看著手機的信息,看著那條信息直接嗆到了,“咳咳——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記得?”


    水清漓聽到默漓的咳嗽是瞬移到她身邊給她拍背順氣,又遞過去一杯水,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就聽默漓說了一句:“我怎麽不記得有這麽個事?”


    再往下扒拉郵箱,看到自己的投稿,猛然想起來那都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了。


    默漓當時隻是感興趣參加了這個比賽,畫了那海天一色的水麵,沒想到被選上了,要是不給她發消息,都忘了這迴事了。


    默漓關掉手機,滿麵愁容,要知道畫一幅畫不止是費時間還費腦子,當然畫水清漓除外。


    水清漓看著她滿麵愁容,不想讓她糾結和受累,直接說道:“默,若你不想畫,把昨天畫的那一幅交上去也可以。”


    默漓聽了水清漓的話直接搖頭,“我才不要,那是我們的第一幅畫,我親手畫的,那是我要珍藏的畫啊。沒事,我再畫一個就好啦,畫淨水湖,就是辛苦阿漓你陪我去了。”


    水清漓輕輕點頭,默漓去畫畫他自是要跟著去的。


    上午,兩個人到了海灘,默漓一旁放著水桶,前麵放著畫架,坐在了攤子上,而毯子的另一側,水清漓靠著靠枕悠閑的躺在上麵看著書,書上寫著四個大字《自然簡史》。


    默漓畫了一半轉頭想看看水清漓在幹什麽,隻見水清漓看書看的正入迷,默漓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把書抽走。


    “阿漓看書這麽入迷啊?但是為什麽才看了幾頁啊,我都畫一半了誒。”


    水清漓把書抽了迴去,坐了起來,手迅速扣在默漓的後腦勺,二人的唇近在咫尺默漓又紅了臉。


    “你……這麽多人呢……”


    水清漓勾唇,“那這麽久,你可有看到其他人類?這裏已經被我下了禁製,任何人都看不到我們。”


    水清漓說話的氣息打在默漓的耳朵上,默漓瞬間一個激靈,“阿漓……別……”


    水清漓看著默漓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繼續說道:“默,我對書可沒興趣,我隻對你有興趣,有沒有可能,我一直借著看書的理由,看著你?嗯?”


    默漓呆滯,整個人好像石化了一樣無法動彈,她屬實是想不到水清漓能這麽說,每一次水清漓的情話都能讓她出乎意料。


    水清漓看到默漓那副表情也不再逗她,在她的唇角上輕輕落下一吻柔聲說道:“你先去畫吧,我等你結束。”


    默漓僵硬的迴頭,隨後反應過來捂住了臉,不小心把顏料蹭到了臉上,但是默漓絲毫沒有在意,雖然表麵波瀾不驚,但心裏已經尖叫到不行。


    默漓繼續畫著畫,而水清漓時而看看書時而看看默漓,嗯……好像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看著愛人畫畫,此刻的水清漓覺得這樣的生活,確實很好。


    不過看著看著,水清漓的眼皮又開始打架,可能是覺得自己愛人畫畫不能打擾無聊了,把書蓋在臉上直接睡著了。


    默漓的進度很快,剩下的一半淨水湖不到兩個小時就畫完了。


    畫完最後一筆,默漓把畫筆往水桶裏一扔,長舒一口氣,“終於畫完了,阿漓你看,我……”


    默漓轉過頭的瞬間就看見水清漓睡得正香,隨後輕手輕腳的爬過去,戳了戳水清漓的手,發現水清漓毫無反應。


    “嗯?睡得這麽沉?在睡覺這方麵,跟我越來越像了呢。”


    說著,默漓有了個壞心思,她要把水清漓……反正水清漓現在也沒醒,悄悄動手也是可以的吧?


    說幹就幹,默漓走到水清漓的旁邊,一點一點挪動著旁邊的沙土,一邊弄還一邊看水清漓醒沒醒。


    水清漓其實並沒有醒,在默漓身邊,他整個人是放鬆愜意的,但是——他再放鬆,默漓那時不時的觸碰和挪動沙土的聲音還是把水清漓弄醒了。


    不過嘛,在水清漓醒的前一秒,默漓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傑作”,看著慢慢睜眼的水清漓,默漓輕笑道:“誒?阿漓你醒啦!”


    看著默漓那略帶得逞的笑容,水清漓坐了起來,瞬間看到自己的腿有點沉重。


    水清漓低頭一看,自己的雙腿被沙土覆蓋著,還擺了一個造型,那是一條人魚尾巴的造型,默漓擺這個造型大概是想到了海顏的尾巴。


    “這是……”


    “嘿嘿,大藝術家,我的傑作,怎麽樣,好看吧?”


    默漓這邊還在沾沾自喜,水清漓無奈勾唇,但是默漓沒想到的是,水清漓一隻手撐地,抬起腿就來到了默漓身邊。


    “好啊,竟敢對水的主宰不敬,王妃是覺得自己的腰不痛了嗎?”


    默漓的笑容凝固了,漸漸消失在臉上,連忙跑開了,將自己的雙腳浸泡在水中,迴頭看向水清漓道:“哎呀我就是鬧著玩嘛,阿漓別在意~”


    下一秒水清漓便出現在默漓麵前,覆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但是我在意了,怎麽辦呢?”


    默漓連忙後退兩步,沒想到一腳踩空倒了下去,水清漓眼見情況不對跑過去扶住了默漓,沒想到連帶著兩個人一起摔到了海裏。


    水清漓看到默漓臉上的顏料,伸手把顏料擦了下去,默漓繼續說道:“阿漓,你的眼睛是藍色的,和大海一樣。而這一次我的畫,是淨水湖,淨水湖的景色因我而變,我可要好好記錄下來。”


    水清漓輕輕點頭,隨後像開玩笑一樣問道:“淨水湖美景的畫作你舍得交嗎?”


    本來是開玩笑的一個語氣,但是默漓卻當真了。


    “當然舍不得啊,我用法術複製了一份,等到交上去的時候,交那份複製的就行,我自己親手畫的,當然要珍藏起來,阿漓,以後你眼中的色彩,有我保護……”


    須顏海瓏貝宮,海青堂單膝海顏麵前,不斷道歉,“公主,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為了要水王子交出號令大海的權利而和夢公主做了交易讓你如此痛苦……”


    海顏什麽也沒說,距離十日期限還有一半,海顏既已答應了給水清漓機會,便會等到約定之日,隻不過,海青堂的這番行為,似乎讓她很難做。


    但是,作為須顏海的將軍,海顏也不能說什麽,“海將軍,不可再魯莽行事了。”海顏隻是囑咐了這一句便沒再說什麽了。


    麵對海顏的反應,海青堂心裏很不甘心,手上那一階的印記再次顯現,黑色的氣息包圍著他。


    雖然說他是在夢境中和法王做了交易,但實際上,法王的力量已經在他的體內不斷吞噬著,不管是夢裏夢外,海青堂已經變成了一個傀儡。


    法王在禁忌之地內看著海青堂辦事不利,氣壓不斷降低,台階上迅速從中間劈開一道裂痕,其餘幾階心驚膽戰,紛紛退讓,也不知道這法王到底又抽什麽風。


    海青堂的身後出現了巨大的黑影,是法王的虛影,海青堂猛然轉過身,隨後海脊刺出現在他的手上,以一個絕對保護的姿勢站在海顏麵前,雖然沒什麽用。


    “法王,我們已經脫離了夢境,你還想怎麽樣?”


    海青堂的聲音在法王那巨大的虛影力量下一文不值。


    “海將軍,看來得到了禁忌之力的你,還是沒有將水王子和默漓帶迴來,看來,你也是一個廢人啊,還妄想讓水王子交出號令海洋的權利,你當真是看得起你自己。”


    法王的話不斷刺激著海青堂的心,海青堂一直認為,自己為了守護須顏海和海顏已經變成了這樣,但是沒有任何人理解他。


    “禁忌之力不會留在廢人的身體裏,但是鑒於你還有點價值,暫且留著你,海將軍,不如讓海顏代替水王子加入十階,如何?”


    海青堂聽了法王的話異常憤怒,“法王,你我的恩怨不要牽扯到公主,公主是無辜的!葉羅麗魔法,海咆哮!”


    “分子重組!”


    法王隻是輕輕抬起手,海水便聽從法王的號令,變成水繩將海青堂捆住。“海將軍,我說過,我是至尊一樣的存在,就憑你一個須顏海的將軍還傷不了我。”


    法王那超負荷的力量再次注入海青堂的體內,海青堂又一次失控,理智全無,整個瓏貝宮被禁忌之力覆蓋,海顏的寢宮在禁忌之力的爆發下,開始漸漸塌落。


    “十階……海將軍怎麽可能和你們禁忌之地有關係?!你對他做了什麽?”


    海顏雖是須顏海的主人,但是攻擊法術幾乎是沒有,可以說沒有一點。


    法王的眼神在海顏身上上下打量著,隨後緩緩開口:“我做了什麽不是顯而易見嗎?你的海將軍和我做了交易,逼迫水王子,帶迴我的兩位副相,可惜海將軍辦事不利沒有兌現我們的諾言,我隻是給他一點小小的懲罰罷了。”


    海顏很無助,她完全想不到海青堂竟然會和十階有聯係,那個地方,可是仙境都避之不及的秘密,海青堂他……海顏不知道說什麽,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亂麻。


    法王看著失控的海青堂又說了句:“海將軍的靈魂已經不是他的了,現在的他就是我的傀儡,他 出賣了他的靈魂。”


    這一句話像炸彈一樣炸在海顏的耳邊,接下來她已經聽不清法王說什麽了。


    海青堂失控,手持海脊刺肆意揮霍著,整個瓏貝宮被他的力量席卷,所到之處皆是廢墟一片。


    “海公主,既然海將軍現在變成了一個廢人,水王子和默漓又不在仙境,不如你代替他二人加入十階,若是你加入十階,我便收迴對海將軍的控製,如何?”


    法王雖是控製了海青堂,但是給他留有一縷殘魂,法王早已看出海青堂對於海顏的情感,他要做的,就是讓他失控,傷了海顏,或者殺了她。


    海青堂的殘魂和禁忌之力對抗著,但是那一縷殘魂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對抗,在海青堂失控之時,海脊刺割下了海顏頭側的鱗片,劃傷了海顏的麵龐。


    那是海顏第一次見識到禁忌之力的強大,沒有攻擊能力的她隻能不斷閃躲著。


    法王已經沒有耐心和他們過家家,借用海青堂的手掐住了海顏的脖子,那力氣大的好像要把海顏的脖子擰斷。


    海顏使勁抓住海青堂的手,但是又掙脫不開,海青堂就這麽看著自己掐著海顏的脖子傷害著他,自己想停手卻又因為受了控製不得不遵從法王的命令。


    “海將軍,放手啊!不要被禁忌之力控製啊!若是你出了事,你讓我怎麽辦?”


    海顏一遍一遍的喚著海青堂,海青堂那即將沉睡的殘魂聽到海顏的唿喚又醒了過來,為了海顏,海青堂強製和禁忌之力對抗,這力量好像剛剛還要強大,這是法王沒有想到的。


    對於這個意外的發現,法王並沒有惱怒,而是醞釀了一個新的計劃……


    “法王,我不會再受你控製!”說著海青堂將海脊刺扔了出去,刺向法王的瞬間,法王的虛影便消散了,“海公主,你能喚醒的了一次,但你喚醒不了第二次,沒有人能和禁忌之力對抗!”


    海青堂無力的摔在地上,麵對海顏他滿臉愧疚,一句話都沒說。


    另一邊,海灘上,默漓突然想看看海中心的景色,水清漓欣然應允,“葉羅麗魔法,水滴凝結!”


    鯨魚自海水中凝聚,帶著水清漓和默漓兩個人來到了海的中心,默漓向下看去,瞬間驚了,“阿漓,海底也有瀑布!我從來沒見過!”


    水清漓揉了揉默漓的頭柔聲解釋道:“默,看似平靜海麵的下方,水流也是湧動的,海溝垂直的落差就會形成海底瀑布。”


    經過水清漓的解釋,默漓感覺海洋更神秘了些,不過如此美好的景色,卻被一陣黑煙打斷。


    在不遠處的海岸,默漓和水清漓發現有船隻經過,然而,船隻所到之處卻在海水的表麵留下了黑色的痕跡。


    默漓牽著水清漓的手離得又近了些,發現那黑色的痕跡上還有一些垃圾的影子,默漓雙拳緊握,“葉羅麗魔法,毒霧幻影,結界!”


    默漓在海岸線一圈布下了結界,防止這些垃圾擴散到幹淨的海域,水清漓剛要說什麽,默漓拉著水清漓的手迴到了沙灘,將來時的東西帶走。


    “阿漓,我們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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