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信陽侯急著找出路,打算走兵部尚書的路子,讓兒子博個前程。沒想到這件事被文慧給攪和了。


    信陽侯 家大業大,除了夫人們的陪嫁,所有的產業由信陽侯一母同胞的二弟文顏輝管理,文顏輝在商業上表現一般,隻能守成,鋪子很雜,胭脂水粉的鋪子居多,還有許多田莊。


    丁零捏了捏眉頭,怎樣才能讓他們翻不了身。還得想個周密的計劃。


    女主子太自立沐芸這幾天過的非常安逸,整個人都變的懶散,她感覺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沒有價值的下人,早晚會被淘汰掉,得給自已找些事做,她發現主家有許多她沒見過 的新鮮玩意。


    比如洗臉洗手時用的香噴噴的香皂,女主隻自己製作的護膚品,化妝品等等,她心裏有了一些想法。


    這天丁寧坐在窗戶下曬太陽,沐芸坐在旁邊打絡子,她是宮裏出來的,有很多絡子的樣式丁寧見都沒見過,還稀罕了好一陣子。兩人聊天就聊到了丁寧 做的這些東西上。


    “夫人如果拿這些東西開鋪子,能百倍千倍的賺迴來。”


    “人手不夠,況且不想把攤子鋪的太大,小兒抱金磚過鬧市,純屬找死呢!”


    “有夫人的表哥在那鎮著,什麽買賣都做的起來。”


    “表哥的身份複雜,當初看表哥的身體我就知道,在家裏也必定是舉步維艱,如果表哥分太多的心思在我的事情上,我怕他會被他敵對的人拿住把柄。所以我盡量不會給表哥添麻煩!”


    司博翊剛走進院子,就聽到丁寧說的這些話,心裏暖唿唿的。


    暮雲從屋裏搬出凳子,又搬出一個小桌,給兩人泡了一壺果茶。


    “表妹如果想做什麽,就去做吧!護住你的能力表哥還是有的。”說完拿起茶杯自己喝了一口,還是表妹這裏的東西好。


    丁寧想了想。


    “迴盛京的時候我跟你一塊走,表哥手下有沒有商隊,我想讓阿餘出去曆練。”


    司博翊想了一下,


    “我確實有一個他的商隊,半個月後要路過府城,要從安平鏢局找一些鏢師護送東西,北上,讓宋餘插進去也能行。那個商隊的頭領比較厚道。”


    “表哥的人自然我是十分放心的。到時候讓相公多拿些酒,關係自然就好了。”


    “你想好讓宋餘帶些什麽東西去賣了嗎?”司博翊轉了轉手上的珠串。


    “這是個秘密,放心不會讓表哥失望的。”


    晚上宋餘與丁寧商量好,宋餘帶走陳掌櫃,李俊,李馳,丁寧與司博翊一起啟程,他們在京城匯合。


    從今天開始,丁寧就讓胡老漢在家雕了些模子,有普通的橢圓形的,方形的也有高端的各種花朵形狀的。


    丁寧,沐芸開始做香皂,當然每一種形狀加的東西也不同,她從花中 提取了各種顏色的色素,香精,又添加了一些潤膚的藥物提取物質,普通的香皂少放一些,高端的多放一些。很快一批批香皂就做好了。


    丁寧在縣裏的家具行裏,訂製了一些漂亮的 雕花木盒和普通木盒,據說胡老漢祖上曾經是給皇上做家具的,那手藝真是沒得說,又讓胡老漢在家做了批更精致檀木雕的盒子,她做了一批摻了點生機水的香皂。


    在丁寧忙著做香皂的時候,宋餘通知村長院子苗圃裏紫苜蓿草 能移栽了,村長找了幾個人,把紫苜蓿草都起了出來,點好數量,都帶走了。宋餘小賺了一筆。


    忙了半個月,有兩個婆子幫忙,做了兩大馬車的香皂,她與陳掌櫃商量好底價,給宋餘準備好路用的東西,交代李俊,李馳照顧好宋餘,遇事讓宋餘多與陳掌櫃商量,又讓宋餘,陳掌櫃留意路上 有沒有特別的種子,不拘於什麽種子,都帶迴來。幾人順路把陳浩然送到草根身邊。


    宋餘走了,丁寧又閑了下來,摸了摸微微凸起的肚子,開始準備與司博翊路上用的東西。


    她做了許多肉幹和幹糧,炒了兩罐油茶麵,帶了許多山上產的榛子核桃等炒貨做零嘴。


    司伯翊 來與他商量出行的細節,另一對假扮他的人早就從府城走了。敵人被吸引去了大部分,據說這一個月就遇到了三場刺殺。讓司博翊恨的不行。


    丁寧把司伯畫的比較黑,長著胡子的富商,把司劍畫成他的兒子,給他修了眉毛加上精細的化妝,司劍變成了一個清秀的小夥子,又把四個暗衛畫成護衛。把司博翊 化成了一個明豔的大美女,自己也墊高了鞋底,與司博翊站在一起,長相有些相似,好像真的是一對姐妹花,沐芸被化成一個二十多歲的丫頭。


    這一群人往外麵一站,就算是熟悉的人,不仔細看也不會讓人認出來。


    丁寧讓他們把頭飾衣服武器還有平時用的東西都收進馬車的暗箱裏,全部買些新的帶上。


    丁寧教了他們一些肢體動作和說話的技巧,一行人就上路了。


    四輛馬車晃晃悠悠的在路上行駛,四個下人每人趕著一輛馬車,第一輛馬車上坐的是富商張老爺和他的兒子,第二輛馬車上坐的是他的兩個女兒,張翠寧與張翠玉還有一個丫頭,第三輛馬車與第四輛馬車上拉的是路上吃的用的的東西。


    走到大青山腳下,一棵倒著的大樹攔在路中央,馬車停了下來,大約有十多個人,從林子裏跑到了路中央。每人肩上扛著一把柴刀。


    張老爺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劫道,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一個麵容粗獷的劫匪,手裏拿著一個大斧頭指著張老爺和他兒子。


    後麵一個書生打扮的人,拍了前麵說話的劫匪一下。


    “二驢子,說了多少次了,雖然咱們是劫匪,但是說話要文雅。”


    前麵的劫匪摸了摸腦袋。


    “燕鬼,那要怎麽說。我可整不來你那一套文鄒鄒的。”


    書生拉了一把前麵的劫匪,讓他到自己的後麵去,行了一禮。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丁寧在馬車裏翻了個白眼,這幾個劫道的絕對是個憨憨,而且沒有一個人會功夫,一個暗衛出手,把這十幾個男人打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饒。


    “這位老爺,我們都是活不下去的苦命人,也從沒傷害過人的性命,求老爺饒過我們吧!”


    “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滿月孩兒,求求老爺,放過我們吧!”


    …………


    這些綁匪的借口五花八門,都很離譜。聽的丁寧一陣無語。


    看了一眼天色,今天晚上 還沒找到落腳的地方,於是示意車夫上前打聽 這夥劫匪的山寨有多少人,離這有多遠?


    車夫迴來稟報,他們的山寨就在不遠的大青山上,山寨裏算他們在內,一共三十多人,都是因為災年,沒有吃的,活不下去了,才落草為寇的。


    一群劫匪被褲腰綁著帶連成一串,由暗一,暗二牽著向山上走去。


    走到地方丁寧掀開簾子大失所望,這哪是山寨呀,貧民窟都比這裏好。


    土磚搭的房子搖搖欲墜,房頂的茅草隻剩下薄薄的一層,可能都經受不住下一次暴風雨的考驗,前堂裏裏斷腿的凳子,缺腿的桌子幾乎沒有一樣完好的東西。


    院子外附近 山坡上幾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婦女帶著幾個六七歲的小孩子拎著?子在挖野菜。


    從廂房裏跑出一個滿是絡腮胡子的大漢,看一下山寨外的幾個馬車,又看到被綁著的一群人,喊道。


    “快來人呐!二驢子他們被抓了!”


    淒厲的喊聲,傳到寨子後麵一大塊開墾的良田裏。


    幾個拎著鋤頭的老頭跑了迴來,看到被綁著一串子的人,撲通的一聲跪下了。


    司伯與司劍早就站在了馬車前麵,沐芸先踩著 凳子下來了,司博翊瀟灑的跳了下來,馬車裏傳來丁寧的聲音。


    “咳!咳!表姐,注意形象。”


    司博翊 才反應過來,整理了一下裙子,扶了一下頭上的步搖,擠開沐芸伸手把丁寧接了下來。


    這群山匪看到兩個顧盼生輝的大美人,眼睛都直了,被暗一嚇唬了一頓,全都蔫頭耷腦的低下了頭。


    “都是我們這群老不死的,連累了孩子,這些孩子都是善良的好孩子,從沒害過人命,如果不是實在過不下去了,誰想上山為匪呀。”


    這是一群山匪看到他們的爹都跪在地上,他們也全都跪下了。


    這時在山上挖野菜的老太太婦女帶著小孩子聽到鐵塔的唿救聲,也全都從山上跑了下來,見除了幾個光鮮亮麗的貴人,寨子裏的人全都在那跪著,他們也跟著全都跪下了。


    “求貴人放我們一條生路。”全 寨子的人都向幾人磕頭。


    丁寧用精神力搜索了一下,整個寨子窮的可憐,米缸裏就剩下半缸糙米,屋裏銀錢藏的最多的不超過五百文,之前的幾個孩子也都瘦的可憐,加上這群山匪的身上沒有血煞之氣。丁寧點了點頭司博翊就向司伯打了一個手勢,司伯表示明白後就把一群山匪都鬆開了。


    司伯叫了燕鬼上前說話。


    “鄙人姓張,想借貴寶地休息一晚,這是我們的住宿錢。”


    司伯從懷裏掏出十兩銀子,交給燕鬼。


    燕歸誠惶誠恐的接過銀子,這麽厲害的一群人借宿,沒想到還有銀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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