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李鑫,整個人愣住了,臉色一瞬間蒼白了起來。


    爸爸,怎麽可能是他的爸爸。


    十五年前,他親手端著父親的靈牌,上了山,送他最後一程。


    霎那間,李鑫整個人的身體不停地顫抖了起來。


    因為他想到了陸一淩電話裏的話。


    她還會來。


    她晚上會來找你的。


    她很厲害,纏著你這麽多天了,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她要帶你走啊。


    啊啊啊啊啊啊。


    瘋了,李鑫要瘋了。


    陸一淩的這些話,在他的腦海裏縈繞,而那敲門的聲音,很是急切。


    “鑫兒,開門!”


    “勞資是你爸爸,你臭小子,竟然不開門,是不是皮癢了!”


    “等勞資逮到你,非得讓你脫一層皮!”


    “開門,開門,勞資讓你開門!”


    “你信不信,勞資一腳把這破門踢開,打死你們娘倆!”


    “.....”


    後麵的這些話,太過於熟悉了。


    熟悉到李鑫突然就紅了眼。


    他好像不是那麽害怕了,因為這是他想念了很多年的聲音。


    爸爸啊。


    這是他的爸爸,他失去了很多年的親人。


    子欲養而親不待。


    他爸爸去世的時候,李鑫還小,那個寬闊的肩膀,那個偉岸的身影,就再也看不到了。


    他家裏的頂梁柱倒了。


    母親也倒了。


    爸爸去世以後,像是帶走了母親一樣,明明母親還活著,卻形同行屍走肉。


    要不是因為他年紀還小,不能夠自力更生,他都快要懷疑,他爸爸去世的時候,母親就要跟著他一起去了。


    這些年,都是母親一個人把他拉扯大,很是不容易。


    霎那間,李鑫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頭埋在雙腿間,整個人崩潰了,那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盡數的往下掉。


    一個大男人,就這麽哭得像小孩。


    成年人的崩潰,有時候就是在那麽一瞬間。


    大多數時候,大家都是咬牙硬扛,在寂寞的夜晚,無聲地崩潰,白天又很努力勵誌的搬磚。


    大家的生活,都不是想象的那麽一帆風順。


    李鑫:“爸!”


    “爸爸,我好想你啊,你怎麽能那麽狠心,拋下我和媽媽!”


    “爸爸,我想你了!”


    “嗚嗚嗚!!!”


    “.....”


    門外的那個聲音,聽到李鑫的哭泣聲,仿佛柔和的幾分。


    “乖,別哭,別哭!”


    “爸爸這次迴來,就是帶你和你媽走的!”


    “我們一家人團聚,再也不分開了!”


    “開門,鑫兒開門!”


    “.....”


    咚!


    咚咚!


    咚咚咚!


    .....''


    又是一陣敲門聲,不過卻沒有之前急切了。


    崩潰的李鑫,已經忘記了陸一淩的囑咐。


    他把頭從雙腿間抬起來,一雙眼睛很是猩紅。


    這個時候,要是熟悉李鑫的人,會詫異到了極點,這是拍賣會的負責人李鑫嗎?


    那個不卑不亢,八麵玲瓏的人。


    那個在國際富豪麵前,遊刃有餘的人,竟然哭得像一個孩子,竟然哭得那麽傷心。


    李鑫聽著敲門聲,聽著門外,他想念了很久。


    隻有夜深人靜,才會思念的那個人的聲音,開口道:“好!”


    “我開門!!!”


    “.....”


    李鑫的聲音已經沙啞了,明顯就是已經哭過的聲音。


    這一刻他豁出去了。


    如果活著累,離開也好。


    這樣就不累了。


    反正,反正他的媽媽已經得了絕症,沒有多少日子了,一家人如果能夠團聚,也是一件好事情。


    帶他走吧。


    把媽媽也帶走。


    成年人都知道,如果半夜或者晚上,黑夜中有人叫你的名字,千萬不要答應,說要帶你走,千萬不要跟著走。


    因為走了,再也不會迴來。


    但是這一刻的李鑫魔怔了。


    他真的很疲憊。


    陸一淩告訴他,他家裏應該出事了,家裏有親人身體不好,建議所有人做一個體檢。


    李鑫把拍賣會的事情安排以後,就迴了一趟老家。


    把家裏的直係親戚,裏裏外外的都帶去醫院,所有的項目都檢查了一遍。


    結果,李鑫有點接受不了。


    他的媽媽,他媽媽竟然得了不治之症,沒有多少時間了。


    是肺癌。


    母親早些年拉扯他長大不容易,積勞成疾,經常咳嗽,加上早年間得了肺結核,又落下了病根。


    所以直接轉成了不治之症。


    他的兒子,一個很聽話,很懂事,成績很好的孩子,竟然有隱睾。


    他的兒子才十多歲,讀初中啊。


    怎麽會這樣。


    小時候,他和老婆,奔波於生活,整天早出晚歸,有點疏忽對孩子的照顧。


    雙手抱孩子,不能搬磚。


    雙手拿磚,就不能擁抱孩子,這就是成年的人悲傷了。


    孩子交給老人在帶。


    老人家,也不懂這些,其實現在很多的年輕人,都不懂這些事情,畢竟大家都是第一次做父母,經驗不足。


    這一次,全家人去體檢,就檢查出來這個病。


    醫生說,沒有希望了,基本已經壞死了。


    以後一輩子,就隻能這樣,但是可以正常的生活,就是不能結婚。


    得了這個病,就不要結婚了,不要禍害人家姑娘。


    因為做試管都沒有可能。


    那個功能直接是壞死,沒有那個能力了。


    這對於李鑫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他一個大男人都接受不了,何況是他的老婆。


    得知孩子的和母親的病情以後,老婆就病倒了。


    前前後後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的院,這才出院一兩天。


    李鑫很悲傷,心裏難過得每天都在落淚,可是在家人麵前,他必須強撐著,不能表現出來異樣。


    他現在是整個家的主心骨,頂梁柱。


    可是,李鑫實在受不了,太壓抑了。


    就帶著祭祀用品,去了李家墳,那是他們李家祖墳的地方。


    他被困在李家墳整整三天三夜出不來,隻能在李家墳一公裏的範圍內活動,兜兜轉轉最後都會迴到原來的位置。


    手裏也沒有任何的信號。


    別說是打電話求助了,就連微信、短信也發出去。


    那是一片死寂。


    那是一種即將死去,但是又不能馬上死,眼睜睜的看著生命流逝的恐懼絕望感。


    直到李鑫想到了陸一淩。


    對,主母。


    李鑫記得他離開拍賣會場的時候,主母說過,有什麽事情給她打電話。


    還給了他一張符籙。


    如果出事了,可以燒了那張符籙,就能聯係她了。


    李鑫真的燒了那張符籙,原本沒有信號的手機,竟然莫名其妙的打通了陸一淩的電話。


    後來,就變成這樣了。


    李鑫站起身,臉上還掛著淚痕。


    開門。


    他要開門。


    這個時候,李鑫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去開門,讓爸爸帶他走吧。


    門外,他熟悉的聲音,繼續在催促道:“鑫兒,乖快開門!”


    “鑫兒,你是爸爸的乖兒子!”


    “開門,開門吧,我和你媽,就等你了!”


    “.....”


    這時,門外竟然響起了李鑫媽媽的聲音:“兒子,開門!”


    “時間要到了,我們走吧!”


    “兒子,兒子,你聽到了嗎?”


    “.....\"


    真的是李鑫媽媽的聲音。


    就因為這個聲音,李鑫不再猶豫,大步的朝著房門走去,拉開了房門。


    吱嘎!


    吱嘎吱嘎!!!


    因為是老式的木門,李鑫開門的時候,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那聲音,在這樣的深夜,異常的刺耳。


    可門外,什麽都沒有。


    沒有他的爸爸,沒有他的媽媽。


    什麽都沒有。


    這時突然起風了。


    風很大!!!


    在這樣的燥熱的夜晚,這風竟然如同寒風一般的凜冽,讓人不寒而栗,全身汗毛自立。


    風沙沙沙的吹了起來。


    老屋門前的那片竹林,竟然也開始異常的搖曳了起來。


    那雕花的老式雙開窗戶,一開一合,一開一合,異常的詭異。


    這時,李鑫的腦海裏,又響起了那個熟悉的聲音:“走吧!”


    “兒子,我們走吧!”


    “我帶你走!”


    “走!”


    “.....”


    李鑫竟然下意識的開始邁步,整個人木愣的朝著後山走去。


    後山,那就是李家墳的方向。


    那是李鑫今天才下來,才出來的地方。


    深夜,他又要迴去。


    又要被困在李家墳。


    李鑫的老家,其實就在星際州的一個鄉鎮,雖然是鄉鎮但是發展得很好。


    知道的,知道這裏是農村。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是度假山莊,因為村民們,家家戶戶蓋起了洋房別墅。


    李鑫的媽媽是一個懷舊的人。


    早些年,李鑫在拍賣會場任職以後,拿到一筆豐盛的傭金,第一件事就是翻新家裏的老房子。


    他沒有蓋別墅。


    隻是把家裏之前木結構的房子,翻新了一下,然後內部裝修。


    很中式。


    很舒服。


    大門還是以前的樣子,看上去很老舊,但是刷上原木漆以後,很有意境。


    現在的人,不管是年輕人和上了年紀的人,越來越喜歡原木風了。


    李家,就是這個樣子。


    院子前,鋪設了一條鵝卵石的小路。


    李鑫就這麽沒有知覺,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鵝卵石上。


    他赤腳,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離開,離開這裏,去他該去的地方。


    而此時,司空衍和陸一淩正在趕來的路上。


    接到李鑫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吃晚飯的時間點了。


    看到來電顯示,陸一淩心裏就咯噔一聲。


    她給李鑫的符籙,竟然被用了。


    這通電話,不是通過正常的電話信號打過來的。


    陸一淩知道,出事了。


    李鑫一定是出事了,並且很嚴重。


    如果她不去處理,李鑫可能就沒了。


    陸一淩起身就往外麵走:“老公,快點,去開車!”


    “我們去李鑫的老家!”


    “快快快.....”


    “.....”


    小嬌嬌做事情,一般都很漫不經心,那樣子看上去就是運籌帷幄的樣子。


    這是司空衍第一次看到小嬌嬌這麽急切。


    即使是在手術室搶救病人,那個病人所有的儀器監測都已經報警,發出刺耳的聲音,等於已經死亡了,陸一淩也沒有這麽慌亂。


    司空衍起身,二話不說跟了過去。


    司空衍:“好!”


    “.....\"


    因為事出緊急,來不及叫其他人。


    晚上,就司空衍和陸一淩兩個人,火急火燎的往李鑫老家趕。


    李鑫家的事情,陸一淩給司空衍提過一嘴。


    當時司空衍沒有說什麽,當時內心是感動的。


    因為李鑫是他的人,是他拍賣場的負責人。


    小嬌嬌是因為他,才會留意李鑫,才會幫助李鑫。


    這情誼,司空衍記在心裏了。


    隻是司空衍沒有想到,李鑫家的事情竟然會嚴重到這種地步,他和小嬌嬌兩個人開車在路上不停地飛馳。


    一開始,誰都沒有說話。


    車內的氣憤很是緊張。


    後來,快要子時,也就是淩晨的時候,陸一淩頻繁的看手機時間。


    不停地催促道:“老公,快一點,再快一點!”


    “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能不能12點之前到達!”


    “.....”


    司空衍:“我盡量!”


    “.....”


    他們的速度雖然快,但是必須保證安全。


    司空衍是王牌特戰旅的隊長,汽車方麵的技能,堪比好幾個汽車兵。


    這一段路,司空衍幾乎是用上了極限的技巧。


    車子最大能承受的速度。


    可即使這樣,也沒辦法在午夜12點之前,開車到李鑫的老家。


    午夜12點的時候,他們離李鑫家,還有二十多分鍾的車程。


    看到這個時間,陸一淩似乎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隻有二十多分鍾。


    李鑫如果按照她的吩咐,把這二十分鍾挺過去。


    用糯米水洗澡,換了衣服,把之前那衣服燒掉,然後禁閉房門不出來,應該不會出事。


    這件事很嚴重,陸一淩在電話裏就告訴過李鑫了。


    他應該不會意氣用事。


    每一戶人家的大門的,都有一個守護神,如果不是主人家主動開門,那些東西,是進不去的。


    再來,現在的農村家庭,家家戶戶房門上,多多少少都有一點看護的東西。


    比如八卦鏡,比如黃色符籙。


    人上了年紀,多多少少就開始相信玄學了。


    科學的盡頭,就是玄學。


    所以,陸一淩多少有點放心。


    準時淩晨的時候,陸一淩趕緊拿出手機給李鑫打電話。


    確定他沒有開門。


    其實這個時候,李鑫的電話已經沒有了信號,外人根本打不進去。


    但是這些人裏,並不包括陸一淩。


    她可是玄學大佬。


    她的二師兄,就是如今玄學界,赫赫有名的人。


    可當陸一淩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人接了。


    電話一遍又一遍的響,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陸一淩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眉頭越蹙越深。


    司空衍見此沒有說話,但是放在油門上的右腳,又深了一點點。


    陸一淩:“出事了!”


    “他應該開門了!”


    “希望我們趕過去了,情況不是太糟糕,還有救!”


    “.....”


    當陸一淩和司空衍,來到李家老宅的時候,就看到李鑫赤腳,走在石頭路上。


    眼神木楞。


    眼睛沒有任何的焦距,整個人處於完全沒有意識的狀態。


    身體仿佛聽到某個指令,隻能不停地,機能的往前走。


    陸一淩走上去,集結了一個手勢,點在了李鑫的眉宇間。


    “李鑫,迴來了!”


    “迴來!”


    “.....”


    李鑫瞬間清醒了過來,看到陸一淩一臉的詫異:“主母!大哥,你們怎麽來了!”


    “.....”


    李鑫低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傻眼了。


    他沒穿鞋!!


    赤腳上,滿是泥土。


    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的。


    陸一淩看著李鑫現在的狀態,整個異常的嚴肅。


    李鑫眉宇間的陰沉,比上次更重了。


    幾乎是已經接近青紫的狀態。


    如果,如果今天李鑫沒有給她打電話,她再來晚一點,這李家就要辦喪事,被人滅門了。


    陸一淩沒理會李鑫,直接伸手粗魯的撕開了他的衣服。


    那是真絲的睡袍,陸一淩絲毫沒用力,就撕開了。


    隻見李鑫衣服遮住的地方,竟然到處是青紫。


    如果仔細看,還能依稀辨別出來,是一個一個的唇印。


    普通人看到這印子,都會曖昧的看著李鑫。


    哎呀,都一把年紀了,這也太激烈了吧。


    可是陸一淩和司空衍,看到這印子,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


    陸一淩聲音陰沉:“迴去!”


    “之前的糯米水,還有嗎?”


    “泡進去,今晚別出來!”


    “.....\"


    李鑫:“有!!!”


    “......”


    因為陸一淩吩咐李鑫要用糯米水洗澡,所以從李家墳出來,李鑫就給村口的百貨部打了電話,讓人送幾袋子糯米過來。


    老家翻新裝修過,每一個房間都是浴缸。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李鑫剛好泡澡起來,那糯米水還沒有來得及放掉。


    陸一淩率先走進房間,去浴室看了一眼。


    原本的糯米水是乳白色的。


    可是此刻再去看,那原本應該乳白色的糯米水,竟然變成了黑色。


    仿佛倒了一瓶墨水在裏麵一樣。


    很黑。


    陸一淩:“這水不能用!”


    “先放掉!!!”


    “還有糯米嗎?直接倒一袋糯米進去,放滿水,你泡裏麵!”


    “就算是死,你也別出來,懂嗎?”


    “.....\"


    李鑫點頭:“好!”


    “.....”


    陸一淩的語氣有點戾氣。


    她確實在生氣,生氣李鑫不聽話。


    如果晚一點,再晚一點,他就沒有了。


    不要開門,讓他不要開門,她在電話裏反複的強調,哪知道,竟然被李鑫當成了耳旁風。


    他沒聽。


    所以陸一淩有點生氣。


    陸一淩讓司空衍在洗手間守著李鑫,直到他泡進新的糯米水為止。


    司空衍點頭:“好!”


    “.....”


    司空衍不知道小嬌嬌為什麽要讓李鑫這麽做。


    但是他明白,陸一淩要這麽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玄學方麵的能力,小嬌嬌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哪怕是組織超自然協會的那些老頭們,都得叫小嬌嬌一聲師姐。


    對,就是師姐。


    沒辦法,能力在那裏去了。


    交代完他們後,陸一淩一個人在李家的房子裏轉悠。


    越是轉悠,她的臉色越是陰沉。


    這李家的房子有問題,被人動了手腳。


    到底是誰,同李鑫家有那麽大的深仇大恨,非得讓他家斷子絕孫不可。


    如今看來,詛咒已經到了最後尾聲。


    李鑫家要被滅門了。


    五分鍾後,陸一淩叫了一下司空衍。


    “老公,可以了嗎?”


    “可以了,你先出來,把洗手間的門關上!”


    “.....”


    司空衍:“好!”


    “.....”


    陸一淩不知道,這個時候李鑫已經被司空衍五花大綁在了浴缸裏。


    他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為了防止李鑫從浴缸裏出來,這個方法很有效,並且高效。


    司空衍打結的手法,如果沒有外人幫忙,天王老子來了,一個人想要解開,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可能!


    完全不可能的。


    司空衍從洗手間出來以後,陸一淩讓他貼了一張符籙在洗手間的門上。


    還會來的。


    她還會來。


    不達目的不罷休。


    她會把李鑫帶走!!!


    因為這個時候的李鑫,已經是她下麵的老公了,他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她不會放過李鑫。


    因為有了這層關係,李鑫在哪裏,她都能感應到。


    不死不休。


    之後,陸一淩和司空衍坐在了李鑫家的房門口。


    李鑫家是四合院。


    不過門前的位置,是一大片竹林。


    看到這竹林的布置,陸一淩戾氣很重。


    整個李家的風水布局,就是一個聚陰陣,難怪招東西...


    原本司空衍讓陸一淩去房間的沙發上躺一下。


    被陸一淩拒絕了。


    今晚她要守著。


    必須守著。


    因為今晚,是李鑫命數的最關鍵的一晚,渡過去了還好。


    那個誰,一定會來的。


    鄉下的夜晚,有幾絲的涼爽。


    司空衍怕陸一淩著涼,就去房間找了一床薄毯子,披在她身上。


    兩個人坐在院子裏的台階上,互相的依偎著。


    天上,繁星點點。


    如果拋開那些事情,這樣的夜晚,還是浪漫。


    適合情侶談情說愛,你儂我儂。


    陸一淩靠在司空衍的懷裏,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她困了。


    感受到懷裏小嬌嬌均勻的唿吸,司空衍眼底滿是寵溺。


    平日裏這個點,小嬌嬌早就睡了。


    今晚因為李鑫的事情,一直強撐著。


    司空衍打起精神,沒睡。


    小嬌嬌睡,他守著。


    半個小時過去了,又出現了剛剛的場景。


    風很大!!!


    在這樣的燥熱的夜晚,這風竟然如同寒風一般的凜冽,讓人不寒而栗,全身汗毛直立。


    風沙沙沙的吹了起來。


    老屋門前的那片竹林,竟然也開始異常的搖曳了起來。


    那雕花的老式雙開窗戶,一開一合,一開一合,異常的詭異。


    隻見那石頭路,居然出現了一串濕噠噠的腳印。


    耳邊仿佛還能聽到水庫邊,水擊打著岸上的聲音。


    陸一淩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看到那串濕噠噠的腳印,她厲聲的開口道:“你還敢來!”


    “就不怕灰飛煙滅嗎?”


    6000,稍後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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