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衍反應也快,快速的往後退,所以那突然冒出來的黑氣,隻有少量噴灑在了司空衍身上。


    要是平時,就這麽一點黑氣,都能要了司空衍半條命。


    因為不管他作戰能力多麽強,他終究是血肉之軀的普通人,不懂什麽玄學。


    地底下的那個大東西,可是修煉了好多年的玩意兒。


    可現在,因為陸一淩給的司空衍那符籙的玉佩,並沒有侵染到司空衍身上,逃過一劫。


    可即使這樣,當變故來臨的時候,陸一淩第一時間緊張司空衍。


    聽到陸一淩焦急的聲音,司空衍趕緊迴道:“淩淩,我沒事!”


    “……”


    這時,陸一淩趕緊查看了一眼司空衍的情況,見他沒有被黑氣沾到,這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陸一淩:“二師兄,你呢?有事嗎?”


    “……”


    二師兄搖頭:“沒事,這點黑氣,還是嚇不到我。”


    “隻是這九龍柱修複,有點惱火了。”


    “……”


    二師兄還是有點感動的,沒想到這個時候小師妹還能想到他。


    平日裏沒有白疼她。


    陸一淩見二師兄沒事,點了點頭:“沒事,應該有辦法。”


    “二師兄,你到旁邊守著司空衍吧,我一個人來修複。”


    “……”


    二師兄:“好”


    “……”


    之後,二師兄就朝著司空衍走了過去,怕黑氣再衝出來。


    司空衍抵抗不住。


    陸一淩安頓了他們後,圍著九龍樁轉了一圈,之前修複的那條龍,隻修複了腹部,其餘地方的混凝土已經掉落了。


    被剛剛那股黑氣衝掉了。


    陸一淩端詳了一下,蹲下來又開始修複龍身了。


    一開始,陸一淩試了很多種辦法,不管她用什麽手法,混凝土摸上去,就會掉下來。


    她陣法,結界什麽都用過了,就是不行。


    那張小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了。


    隨著陸一淩的動作,黑氣一股一股的冒出來,越來越大了。


    他們的舉動,惹怒了底下的大家夥。


    黑氣不多時候,就染黑了半邊天。


    不多時候,天都黑了。


    大有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沉重感。


    陸一淩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沒辦法了嗎?


    陸一淩隻有最後一個辦法了,如果這個辦法都不行的話,真的隻能用命填了。


    隻見陸一淩心一橫,拿出來一個匕首,在手心劃了一道很深一道口子。


    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陸一淩也不用工具了,直接丟在一邊,用血混在混泥土裏,然後徒手開始修複。


    手裏的血混著混泥土,被陸一淩一點一點敷上去。


    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那些抹上的混凝土,還散發著金光。


    那種金光散發仿佛散發著佛光。


    對,就是佛光。


    這時,奇跡發生了,那些被陸一淩抹上去的混凝土真的沒有再掉下來。


    黑氣越來越濃重。


    整個滬海的天空,越來越黑,伸手不見五指。


    隨著那九條龍的龍身,被一點一點的修複,那些黑氣,竟然一點一點的迴收。


    站在一旁,目睹一切的司空衍,雙手緊握成拳,眼神死死的看著陸一淩流血的手。


    心痛到不行。


    有好幾次,司空衍都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衝上去。


    那一滴一滴的血,就好像是一把一把的剪刀,盡數的往司空衍的身上紮。


    沒多少時間,他就已經千瘡百孔了。


    已經在瀕臨崩潰的邊緣。


    他真的很想衝上去,拉著小嬌嬌的手,告訴她“走,迴家,咱們不幹了!”


    “這什麽破玩意,誰愛來幹,誰來!”


    “.....”


    理智和感性在打架,一分一秒的都在折磨著司空衍。


    他和陸一淩一樣的煎熬。


    對,就是煎熬。


    他作為一個軍人,作為王牌特戰旅的隊長,時刻準備著犧牲。


    為國家,為人民。


    他可以什麽的都不要。


    可是,現在,他卻看得他家的小嬌嬌受一點的苦,那比把他千刀萬剮,還要痛。


    難怪,之前組織裏的大佬們開玩笑,娶妻一定不要娶同職業。


    特別是他們這個特殊行業的人,更是不能。


    因為,指不定就是滅門案。


    他們不孝,不能在父母跟前孝敬,指不定還有可能斷了香火。


    當時,司空衍是單身狗,體會不到那種心理。


    內心很不屑。


    既然這樣,就不要結婚,不要娶妻生子。


    孑然一身不是挺好的嗎?


    這一刻,司空衍終於體會到了那種感覺,當時已經晚了。


    他勸不了小嬌嬌。


    這個想法一出來,小嬌嬌雖然沒有反對,但是從她的眼神,司空衍知道,這事沒得商量。


    哎!


    真的沒得商量。


    因為陸一淩能力強悍,她是能與雄鷹並肩的女人。


    讓她心甘情願洗手作羹湯,那是不可能的。


    再說了。


    讓她整日在家,翹首以盼,盼軍歸來?


    可能嗎?


    司空衍是特戰隊的隊長,有時候出秘密任務,就是一兩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


    這段時間,了無音迅,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指不定,等來的是蓋著國旗的長方體。


    那種無能為力,不應該發生的陸一淩身上。


    她情願跟著司空衍一起征服山河,走過千山萬水,並肩而行。


    他有危險,她不至於無能為力,他可以放心的把後背交給她。


    他們是夫妻,是戰友。


    生死相隨。


    站在司空衍旁邊的二師兄,異常的緊張。


    之前,他的眼神,還死死的盯著陸一淩,生怕她這邊有什麽差池。


    因為一個不小心,小師妹就可能喪命。


    這方法,屬於鋌而走險。


    那流失的,不止是血液,還是小師妹的生命本源。


    會玄學的人,修行,修的就是生命本源。


    這九龍樁的問題太大了,他們試過很多的辦法,都不行。


    就隻能一命換一命了。


    小師妹現在做的事情,等於就是在用命去換。


    那是她一身的修為啊。


    在玄學方麵的造詣,小師妹比他和師父都要高。


    如果是他和師父,其中一個人來做這個事情,必定會搭上自己的性命。


    因為他們修為不高,支撐不住。


    修為散盡,也就沒命了。


    小師妹來做這件事,也會丟了半條性命。


    一開始,二師兄還盯著陸一淩。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盯著的人,竟然換成了司空衍。


    二師兄有一種錯覺,他一個看不緊,司空衍可能就會衝上去。


    不行啊。


    這個時候不能衝上去。


    這一刻,二師兄好像理解了小師妹那句話的真諦。


    不是讓他報複司空衍,不受黑氣的沾染。


    而是防備了司空衍。


    媽的,這個刺瑰組織的姑爺,可比那黑氣可怕多了。


    當時,二師兄還奇怪。


    司空衍脖子上,掛著小師妹的符籙,這符籙可是祖師爺送給小師妹的見麵禮。


    千年血玉。


    本來就有驅魔驅邪的功效。


    加上又來小師妹把血玉雕刻成了一個符籙。


    不懂的人,會嘲笑小師妹暴殄天物,這麽好的千年血玉竟然被她毀了,雕刻上了符籙。


    大大破壞了血玉的價值。


    當時實際上,血玉被雕刻上了符籙,功效翻倍,佛光加持。


    有了血玉在脖子上,司空衍又怎麽可能受到黑氣的沾染。


    這一刻,二師兄懂了。


    二師兄死死的看著司空衍,有好幾次,他都差點動手,按住司空衍了。


    雖然,可能,沒有作用。


    但是,總比什麽都不做好。


    就在剛剛,二師兄以為司空衍又要衝上去了,被嚇得半死。


    趕緊伸手抓住司空衍的手腕。


    “不行,你不能衝上去!”


    “你衝上去,會破了這陣法,小師妹會走火入魔!”


    “別去!”


    “.....”


    司空衍從鼻腔裏,擠出來一個嗯字。


    “嗯!”


    “.....”


    可即使這樣,二師兄也沒敢放開司空衍的手,要是有一個繩索,或者手銬什麽的,他恨不得把自己和司空衍,鎖在一起。


    這樣的話,就能以防萬一。


    司空衍沒理會二師兄桎梏著他手腕的手,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的那一抹,蹲在地上,用生命在玩泥巴的陸一淩。


    原本完全黑下來,仿佛要來一場狂風暴雨的天氣,隨著黑氣的迴收,天空仿佛有了變化。


    如果是懂行道的人,可以通過天氣的變化,判斷出,九龍樁的情況,正在好轉。


    這邊。


    飼養員一下飛機,就被劫持到了酒店。


    酒店的房間裏,在34樓。


    好的,為了防止飼養員逃跑,李牧、陳超,大師兄、五師姐都在房間裏。


    大師兄和五師姐,嘴上說得雖然厲害,但是實際上,根本不敢對飼養員做什麽。


    實質性的東西,沒有。


    陳超和李牧卻不一樣。


    他們隻服從命令,不能讓飼養員跑了。


    陳超更絕,用了手銬。


    手銬的一段,拷在自己手上。


    不管飼養員用什麽障眼法都沒用,他離開,就得把陳超帶著一起離開。


    這麽一個大活人,能走嗎?


    氣得飼養員,吹胡子瞪眼都沒用。


    下午三點的時候,天空黑了下來,在酒店房間的人,不得不開燈。


    原本氣到不行的飼養員,豁的一下,突然站了起來。


    “不好了!”


    “快....快去九龍樁!”


    “這是那東西要蘇醒,衝破封印的征兆啊!”


    “.....”


    飼養員站起來,扯到了陳超的手,讓他從沙發上滾了下來。


    陳超:“怎麽了,怎麽迴事!”


    “人跑了?”


    “跑了嗎!”


    “.....\"


    原本昏昏欲睡的陳超,因為這變故,瞬間清醒了。


    飼養員看向嚴爵。


    “放開我!”


    “快點,我得趕過去,你小師妹和二師兄,應付不來!”


    “他們會喪命的!”


    “快....快點!”


    “.....”


    嚴爵沒說話,因為他判斷不了這話的真假,他不懂玄學。


    五師姐看師傅激動的樣子,懟了一句。


    “她倆都沒辦法,搞得你去,你就能應付一樣!”


    “你有沒小師妹修為高!”


    “去了能幫忙?除了送死,你還能幹啥?”


    “.....”


    飼養員:“我.....”


    “特麽的,你們一個兩個反天了!”


    “你信不信,迴頭勞資把你們,全部逐出師門!”


    “都滾蛋!”


    “.....”


    五師姐:“搞得,師門還存在一樣!”


    “別搞那些有得沒有的,咱們現在是組織裏的人!”


    “正規組織!”


    “下個星期,就是入伍申請,就批下來了!”


    “.....”


    飼養員被懟得,無話可說。


    這話,沒得接。


    特麽的,這一個兩個的,都被小混蛋帶偏了。


    嘴巴現在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就在這邊,爭執不下,飼養員快要氣得高血壓犯的時候,他突然轉頭看向窗外。


    那黑氣,正在一點一點的變淡。


    天空正在以緩慢的速度,變亮。


    飼養員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抖了起來。


    說話都開始哆嗦。


    “你.....你們小師妹....在以命換命!”


    “去晚了,你們就沒小師妹了!”


    “沒了!”


    “......”


    說這話的時候,飼養員聲音帶著幾絲的哭腔。


    霎那間,房間裏的其餘四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嚴爵和五師姐的臉色,瞬間蒼白。


    “走!”


    “快,快去九龍樁!”


    “.....”


    嚴爵和五師姐,也不管飼養員了,站起來就往酒店外麵衝。


    陳超和李牧見此,對視了一眼。


    陳超:“怎麽辦?”


    “還看著嗎?”


    “.....”


    李牧:“不知道!”


    “我們還是原地待命,完成隊長交代的任務吧!“


    “......”


    陳超:“要不,我們去看一眼!”


    “萬一,萬一真有什麽好歹呢!”


    “.....”


    之後,陳超沒解開那手銬,帶著飼養員上了車。


    這車,是他們找部門機構借的。


    當他們到達第一個關口的時候,就看到嚴爵和五師姐,被攔了下來。


    九龍樁的那個方向,被攔住了。


    不讓進。


    陳超:“上車!”


    “.....”


    之後,陳超拿出了他的證件,這才放行。


    車上,飼養員悲從中來。


    閉了閉眼,睜開眼,眼睛一片血紅。


    “沒用了!!!”


    “沒用了,這個時候趕過去也沒用了!”


    “不能斷,斷不斷,那條命,都保不住了!”


    “給你們小師妹,準備後事吧!”


    “.....”


    說著說著,飼養員紅了眼眶,哭了起來。


    “嗚嗚嗚,那小混蛋啊,竟然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我花了畢生心血,才把她養大成人,教了一身技能!”


    “到頭來,就是這結果嗎?”


    “嗚嗚嗚,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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