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淩和二師兄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上個人的氣場都很強大,嚴肅得讓人不敢多看一眼。


    當兩人從電梯走出來的時候,酒店的前台小姐,忍不住的朝他們看了一眼。


    一眼,就隻是一眼。


    因為她隻敢看一眼,因為那兩人身上有一股說不出,讓人不舒服的味道。


    經常上夜班的人都知道,他們很相信玄學這種東西。


    大半夜的,都會秉承著不問不聽不看的狀態,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有人住店,開房間就可以了。


    所以大半夜的看陸一淩和二師兄出酒店,前台也不會多想。


    滬海是一座不夜城,即使快要到淩晨了,大街上同樣是川流不息的車輛,行人們行色匆匆的往家趕。


    想要結束了忙碌而疲憊的一天。


    從酒店出來,陸一淩雙手插兜,態度變得有點漫不經心了。


    她轉頭看向二師兄:“二師兄,你感覺怎麽樣?我們兩個,能拿下來嗎?”


    “……”


    二師兄抬頭,朝著九龍柱的方向看一眼,這一眼讓二師兄眼底的情緒更加嚴肅了幾分。


    隻見九龍柱的方向,黑氣更加的濃鬱了,似乎有一種野心,有一種大勢龐博要吞並整個城市的趨勢和野心。


    二師兄搖了搖頭:“夠嗆,我倆隻能盡力而為。”


    “今晚不一定能成,還得先觀察一下。”


    “要不,我們還是通知飼養員吧,這樣穩妥一點”


    “.....”


    陸一淩沒有說話,很顯然是不想這個時候討論這個問題,抬腳朝著九龍珠的方向走過去。


    越是靠近九龍珠,那邊的黑氣就越盛。


    還沒有靠近,就感覺全身起雞皮疙瘩,不寒而栗。


    而在滬海不夜城,其他地方的車輛川流不息,可偏偏這個作為交通樞紐的高架橋上,卻沒有幾輛車。


    白天的,這種現象不明顯。


    可到了晚上,就會很明顯。


    就好像都可以避開這條路在行走一樣。


    靠近九龍樁的時候,陸一淩和二師兄的表情越發嚴肅,兩人不約而同的集結了一個手勢。


    那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才會消失一點點。


    即使是離二人比較近的人,看到這一幕,也不會多想。


    隻想著,兩個人隨意的做了一個動作而已。


    可隻有懂的人看得懂,陸一淩和二師兄,兩個人做的手勢一模一樣。


    那麽這就不是巧合了。


    陸一淩盯著那九龍樁,環繞了一圈,眼神越來越凝重。


    來的時候,她就有預想,這九龍樁的情況應該不太好。


    可現在親眼看到了,她才知道,不能用不太好來形容。


    而是真的不好。


    二師兄:“小師妹,這必須通知師傅了。”


    “這種情況,我們處理不了!”


    “.....”


    陸一淩搖了搖頭:“這是要用人命填的!”


    “通知師傅,按照他的脾氣,他會怎麽做?”


    “.....”


    霎那間,二師兄的臉色蒼白了起來。


    怎麽做?


    以前他們就覺得飼養員平日裏看上去懶散,但是又是一個有底線的人,有時候還有一點正義感。


    現在他們才知道,師父是超自然協會的人,擁有軍魂。


    如果是師父來,很有可能用他自己的性命去填。


    當初,打這九龍樁的時候,就犧牲了一位大師。


    這一次,飼養員也要交代在這裏嗎?


    知道飼養員的脾氣,陸一淩才故意不告訴他。


    如果真的要有人犧牲的時候,飼養員會義無反顧。


    陸一淩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師兄師姐們,更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她現在有很多的親人,有陸家一大家子,有特別護犢子的大哥,還有自己的愛人。


    現在她是有家的人了。


    可是師兄師姐們沒有,他們雖然有彼此,但是在他們的生活中,飼養員亦父亦母。


    所以,飼養員不能有事。


    絕對不能有事!


    這樣的事情,陸一淩寧願不通知飼養員,直接帶著二師兄就來了。


    當陸一淩說出這話的時候,二師兄內心咯噔一聲。


    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狠狠的撞擊他的心,很疼。


    不行!


    絕對不能讓師父過來。


    他寧願自己犧牲,也不願意讓飼養員用命去他填。


    絕對不行。


    別看刺瑰組織的成員沒心沒肺,一個兩個都是各自領域的佼佼者,但是實際上他們就是風箏。


    那根線,一直都在飼養員的手裏拉著。


    他們累了,就會去休息。


    所以,不管平日裏,他們這些師兄師妹在什麽地方,天南地北,總會在特定的時間迴到狐狸島。


    說是休息。


    可實際上,他們師門的人,很有默契。


    總會有那麽一個人,在島上陪著飼養員,絕對不會讓他一個人在狐狸島桑,孤孤單單的守著他們的家。


    那是他們共同的家。


    二師兄:“不行!”


    “那還是不要通知他了!”


    “都已經退休了,那就頤養天年吧!”


    “.....”


    陸一淩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這事,雖然棘手,但是總會找到辦法的,不是嗎?”


    “.....”


    二師兄“嗯!”


    “.....”


    當午夜十二點整的時候。


    又出現了匪夷所思的一幕,整個九龍樁都被黑氣籠罩了起來,根本看不到上麵的雕刻的龍身。


    整個空曠的環境中,竟然有痛苦的龍嘯聲。


    對,就是低吼,嘶吟。


    很痛苦。


    就好像在地獄深淵,承受著非人之痛,絕望時發出來的聲音。


    仔細聽,這並不是一種聲音。


    如果夠仔細的話,可以聽到九個低吼嘶吟的聲音。


    對,就是九個聲音。


    在結合這九龍樁的特點,不難讓人聽出,就是九龍樁的九條龍在痛苦的哀嚎。


    它們正在受折磨。


    陸一淩和二師兄的臉色,更加的慘白了。


    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仿佛也在接受著某種暴擊。


    二師兄低沉的開口道:“淩淩,地下的蛟龍,怕是要突破這封印了!”


    “用不了多久,它就會出來報複!”


    “當初那些人,一個也逃不掉!”


    “.....”


    陸一淩手上集結了一個又一個的手勢,來抵抗這黑氣的巨大衝擊。


    她麵色低沉:“先走!”


    “明天白天再來看看!”


    “.....”


    二師兄:“好!”


    “.....”


    待不下去了。


    即使是陸一淩和二師兄,在子時這種百鬼哀嚎的時刻,也抵抗不住。


    那地底下的東西,會在這個時候,一次一次的撞擊封印。


    那封印有了鬆動的跡象,所以才會聽到九個哀嚎的聲音。


    衝破那封印,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難怪季庭燁身上的黑氣,會越來越重。


    明明身體已經無礙,陸一淩已經把她從死神手裏拉了迴來,哪知道第二日他又昏迷不醒。


    醫院的那些儀器檢查不出來什麽原因。


    季庭燁就不是生病了。


    他是被報複了。


    對,就是報複。


    當初澆築這九龍樁的時候,第一桶水泥就是季庭燁澆築下去的。


    因為他的特殊。


    因為他是蛙人特戰旅的隊長,身上有常人沒有的陽剛之氣,所以選擇了他第一個澆築。


    季庭燁是第一人,也是第一個被報複的人。


    而地底下的那個,還沒有完全解開封印,正在努力的嚐試著。


    沉睡的大家夥,蘇醒了。


    他衝破封印,會報複當年的所有人。


    當陸一淩迴到酒店的時候,司空衍還沒有迴來。


    剛剛落地,安頓下來後,陸一淩睡覺,司空衍就去了這邊的地方機構。


    他去查卷宗。


    要把當初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才行。


    因為建設九龍樁的時候,網絡係統還不發達,各個地方的資料,幾乎都是手寫,也沒有聯網。


    要搞不清楚九龍樁建造時候的事情,必須要去翻當年的曆史資料。


    原本這套資料,季家也應該有。


    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季家早就沒有存檔了。


    那些建築資料,隱蔽工程資料,隻有相關部門有存檔了。


    見司空衍沒有迴來,陸一淩去洗了一個澡,然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整個人很煩躁。


    她人是來了。


    可到現在,她也沒有想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法。


    除了用命填,她真的想不到辦法了。


    但是,不可能用命填。


    這是對生命的尊重...


    更不可能用飼養員的命去填,別說陸一淩不願意,整個刺瑰組織的人都不會同意。


    如果飼養員真的這麽做了。


    師兄師姐們,可能會發瘋。。


    對,就是發瘋。


    別說他們一個兩個都是沙雕,但是發瘋起來的戰鬥力,無法想象。


    就在陸一淩煩躁得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時候,司空衍迴來了。


    手裏還拿著一遝厚厚的資料。


    陸一淩瞬間翻了坐起來:’怎麽樣,有發現嗎?”


    “....”


    司空衍搖頭:“暫時沒有!”


    “你睡吧,我再看看這些資料!”


    “.....”


    原本司空衍不會這個點迴來,按照他以前執行任務的習慣,他應該會一直待在機構裏,直到有重大發現。


    或者是確定當年建造的時候,沒有任何問題,他才會收手。


    絕對不會把那些資料,帶迴家。


    可現在有了小嬌嬌,司空衍的很多習慣,在無形中發生了改變。


    怕小嬌嬌擔心。


    又怕小嬌嬌失眠,睡不著。


    陌生環境,小嬌嬌會挑床,除非有他在身邊。


    所以這種情況下,司空衍迴來了。


    果然,小嬌嬌沒有睡。


    陸一淩不但沒睡,反而掀開被子,下了床。


    “白天睡多了,一起看吧!”


    “兩個人,效率快一點!”


    “.....”


    司空衍:“好!”


    “.....”


    之後,司空衍和陸一淩挑燈夜讀,翻來覆去的查看那些隱秘資料。


    直到黑夜和白天的交替,溫柔的光,撒在大地上,兩人才抬頭。


    司空衍:“有發現嗎?”


    “.....”


    陸一淩搖頭:“沒有!”


    “我找了四五遍,看了四五遍,沒有問題。!”


    “.....\"


    司空衍:“我這邊也沒有任何的發現!”


    “那問題不應該出現在建築工藝上!”


    “天亮了,走,去吃早餐!”


    “吃完,我們再過去看看!”


    “.....”


    陸一淩:“好!”


    “.....”


    之後,司空衍和陸一淩來到了酒店餐吃早餐。


    這個時候,二師兄早已經穿戴整齊,吃好了早餐。


    見陸一淩和司空衍過來,原本準備離開的二師兄,又坐迴了原位,等著他們兩個。


    二師兄原本想著,再點起來,再過去看一眼。


    現在看來,陸一淩也是這樣的想法,那就一起吧。


    二十分鍾後。


    三人又來到了九龍樁麵前。


    此刻,那些黑氣已經縮迴。


    在朝陽的照射下,幾乎要察覺不到了。


    就好像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就好像,昨晚隻是一個錯覺。


    九龍樁還好好的立在那裏,高架橋上,車來車往,唿嘯而過。


    高架橋下,也是川流不息的車子,井然有序的通過這個地方。


    一切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一切如舊。


    可隻有陸一淩和二師兄知道,變了。


    經過一晚上,又變了。


    那黑氣比前一晚,又濃重了很多。


    這時,陸一淩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頭看向司空衍:“讓人把季庭燁送到超自然協會去!”


    “快,動作要快!”


    “中午五時前,他必須在那裏!”


    “....”


    司空衍:“好!”


    “.....”


    司空衍拿出電話,趕緊和燕京的人聯係,並且讓李牧從基地趕過去,確保萬無一失才行。


    這個時候,季庭燁依舊昏迷著。


    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司空衍打電話過來,季家人卻猶豫了。


    人生病了,不應該在醫院接受治療嗎?怎麽能送去超自然協會等死?


    教官和指導員陳超去了醫院,也無濟於事,他們又不敢來硬的。


    直到飼養員再一次出現在醫院。


    司空衍這邊才得到消息。


    司空衍:“淩淩,師傅去醫院了!”


    “.....”


    什麽?


    飼養員知道這件事了?


    完了!這下完了!


    飼養員一定會來滬海。


    怎麽辦?


    陸一淩:“能不能把師傅扣下?”


    “再不濟,給他注射安眠藥,一定不能讓他來這裏!”


    “可以嗎?”


    補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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