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剛從戰場上迴來的。


    不然這一路上遇到了好幾波的難民,也不會沒人敢攔住他們。


    但這些村民是不知道的。隻是偷偷討論兩句,好奇楚郎君到底是做什麽營生的,才會放著自家如花似玉的媳婦在村子裏大半年,直到村裏有了難民才迴來。


    “你說,楚郎君會不會把他夫人給接走?要是楚夫人不在,咱們這些活計還能做嗎?”


    被這話問倒,男子心裏也沒底“這不好說。但應該還能做吧。聽說能掙不少錢呢。”


    具體掙多少錢誰也不知道。隻是聽村裏其他人討論,最少也能掙個數千兩銀子吧。


    他們一年到頭才能結餘幾兩銀子,跟楚家比起來真的是不值一提了。


    村道因為來往馬車不斷,早早的就拓寬過了,路上也做了硬化處理。馬兒跑在上麵如履平地,沒有絲毫阻礙。


    褚榛一氣跑到家中,由孫叔打開了家門。


    “四爺迴來了。”


    “孫叔,夫人在嗎?”


    孫叔點頭指了指前院書房的方向。


    因為褚榛不在,接見村長等人不好在後院,前院就被胡清雅給征用了。


    除了前院書房有許多胡清雅的東西,前院的待客廳也都是她存在的痕跡。


    褚榛往書房望去,影影綽綽能看到一個人影正在書案旁伏案寫著什麽。


    胡清雅一直忙著,玻璃還沒提上日程,書房用的是透光的窗紙。在外麵隻能看到一個影子。


    褚榛站著看了一會兒就去了後院。


    他的衣物用品都在後院,怎麽也得洗漱一番才好跟媳婦親香。


    胡清雅把近日的賬本捋順,自己按摩了一下因為伏案而酸痛的肩頸,才推開書房的門走出來。


    前院一如既往的安靜。走到後院,發現湯圓跟繡珍看她的眼神跟往日有些不同。


    “你們倆這是怎麽了?看起來怪怪的。”心裏納悶,胡清雅摸摸自己的臉頰,她記得臉上沒有沾染上墨水啊。難道是她記錯了?


    湯圓掩唇笑了兩聲,躲到廚房裏去了。隻有在廚房才是她的主場。


    繡珍過來攙著胡清雅,把她推到了浴房門口。“主子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胡清雅又低頭看了看衣衫,還以為衣衫上麵沾染了汙漬。


    可是剛到浴房附近,就聽到裏麵有嘩嘩的水聲。


    是有人在裏麵沐浴?


    想到什麽,胡清雅猛的迴頭看向繡珍,繡珍忍笑點頭。“主子快去吧,爺都迴來許久了。”說完自己也躲迴了耳房裏。


    胡清雅深吸一口氣推開浴房的房門。隔著屏風,裏麵洗漱的聲音更明顯了些。


    裏麵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分辨來人的腳步聲。接著就是破水而出的聲音。


    “清雅。”聲音暗啞低沉。


    “褚榛,你迴來了!”饒是有所猜測,胡清雅還是格外驚喜。


    大半年未見,平時胡清雅也沒有覺得自己太過思念。但真的見到了,那些壓抑的想念鋪天蓋地的湧現出來。讓她幾乎熱淚盈眶。


    屏風內的褚榛已經套上了裏衣。


    雪白的中衣套在身上,顯得他整個人都溫潤起來。一點也沒有上河村村民見到的那般兇煞。


    見胡清雅繞過了屏風,連忙張開雙手。


    胡清雅奔過去,被他一把摟在懷中。


    “想不想我?”


    “想。”


    這個時候,她選擇遵從內心。


    褚榛抬起她的下巴,漸漸湊近。鼻息相融,唇齒相依。


    一吻畢,褚榛一把抱起胡清雅,大踏步往床榻走去。


    ……


    雲消雨歇,胡清雅枕在褚榛肩上,手指在他身上滑來滑去。


    “西北的情況怎麽樣了?”摸著他身上新添的一道傷疤,兩個人不可避免的聊到了西北的戰事。


    “京城已經許久沒往邊境運送糧草,我們這邊還好,有幾位將軍處已經斷糧了。”說到這,褚榛仿佛有些難以啟齒“我這次來,就是想借你的手往西北運糧。”


    “可以啊!”胡清雅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好開口的。


    她手裏的種田空間裏糧食堆積如山,現在到處都缺糧,正是空間發揮作用的時候。而且從蜀中往北走,沿路也可以往其他城池投放糧食。


    見胡清雅一絲猶豫都沒有的答應下來,褚榛不禁緊了緊懷裏的人兒。這個時候,也隻有她才會這麽無條件毫不猶豫的支持他了。


    “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打算去爭那個位置…”


    褚榛覺得,自己媳婦付出這麽多,要是他最後還是選擇閑雲野鶴,會不會辜負她的期望?


    胡清雅很輕易的就明白了他未盡的話。


    褚槐是褚父按照公府繼承人培養的,文武雙全,具有一個優秀繼承人所具備的所有特質。


    現在他們圖謀大業,褚父也是早早的把褚槐當做家主推到人前來。


    褚柏行軍打仗十分厲害,但智謀不足,可以當將軍開疆拓土,但玩不過拿筆杆子的。


    褚榛是繼褚槐之後的另一個文武全才。更有甚者,他曾經當過一世皇上。要是他想,褚槐根本不可能搶的過他。


    但有了一世做皇上的經驗,這一世他並不想再坐上那冷冰冰的皇位上。


    這跟胡清雅走了以後,他跟弘暉那看似親密實則疏遠的相處有關。


    一個身體康健的太上皇,對於繼任者來說是個很大的威脅。更何況他最後還熬死了兒子,看到孫子登基繼位。


    在圓明園自我圈禁幾十年,他無比的渴望自由。


    跟著褚博安在西北戰場上的日子,騎著馬兒盡情狂奔的日子,釋放了他壓抑了幾十年的性子。


    即便是現在,他也不想再迴到朝堂上,麵對朝臣的爾虞我詐。若不然,以他的學識,不可能僅僅隻是褚家軍的一位少將軍。


    跟胡清雅剛剛成親的時候他們有聊過這個話題,那會兒兩個人都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對於輔佐褚槐沒有絲毫怨言。


    可是隨著胡清雅拿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掙得錢財越來越多。


    褚榛總覺得對自己媳婦有一種虧欠。


    他怕胡清雅改變了想法,也怕他們將來功高震主。


    “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不過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在後宮裏當一個合格的皇後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胡清雅也說明自己的立場。


    她做這麽多,說是不忍百姓疾苦有,但更多的還是因為能給她帶來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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