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想的很好,但遇到這個女人,他還是忍不住寵幸了她。就像被下了蠱一樣。


    等疏解完,康熙叫了水,讓李德全伺候著洗漱完畢就出去了。


    “朕前朝還有事情要處理,今日就不留宿了。”


    玥貴人送走康熙,麵上一片迷茫無措。“皇上這是怎麽了?”


    “小主,可能皇上真的有政事要處理。前幾天不是才剛剛圈了八阿哥。”貼身侍女說完見玥貴人一副了然的模樣,才鬆了口氣。


    她們貴人美是美,就是脾氣不太好。往日裏折磨人的法子層出不窮。


    康熙迴到乾清宮,又召了一次太醫。


    太醫把了脈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皇上下午讓他把脈的時候身子還有些油盡燈枯之象,怎麽過了半天就又注入了生機。


    這生機其實是靈石注入的,無聲無息的滋養著康熙的身子。


    隻是康熙每次被采補身體都會有損毀,靈石不得不加大馬力修補殘破的身子。所以康熙才會在每次跟玥貴人敦倫過後,覺得神清氣爽,仿佛有無限精力。


    要是過了這一晚再讓太醫把脈,身子已經被穩定下來。再過幾天,康熙的身子才會重新呈油盡燈枯之象。


    然後康熙又忍不住去找玥貴人。


    如此反複,康熙現在的身子已經如同漏鬥一般。注入再多的生機也會源源不斷的流失。


    把太醫送走,梁九功看到康熙又在手裏把玩著石頭。


    “皇上?”


    “九功啊,你說朕是不是快要去了?”康熙的表情平靜無波,隻能從語氣裏才能聽出一些不甘。


    “皇上鼎盛千秋,奴才還能伺候您千百年呢。”


    “你這奴才,這是指望跟朕一起活成老妖怪不成?”


    “奴才伺候皇上習慣了,自然離不得皇上。”


    翌日,康熙下旨重立太子。讓大臣們每人至少選出一位人選來。


    胤禩在府裏聽說了,顧不得其他,連忙讓貼身太監拿著自己的名帖去拜訪大臣,他即便不能上位,還有八爺黨的其他兄弟…


    在府裏圈禁的這些日子他也迴過味來了,汗阿瑪應該是屬意老四的。


    推廣良種的三人,一個是四哥,一個是一向與四哥走得近,好的能穿一條褲子的十三。


    還有老十,老十自從知道他越過他跟鈕祜祿氏的人接觸就跟他疏遠了。這些年跟四哥攪合在一起,更是早早就跟他離心了。


    現在他即便不是四爺黨,也不再是跟他一個陣營的。


    老九一心跟黃白之物打交道,老爺子無論如何都不會選他的。


    老十四,老十四雖跟四哥一母同胞,兩個人卻勢同水火。這兩年倆人就沒在正式場合和睦相處過。要是被十四摘了桃子…他可真想看看他那個一心做閑人的四哥的麵色啊。


    “就說爺屬意十四,願意傾盡自己的勢力相助,讓他們仔細考慮考慮。”


    “這…爺,這可是咱們最後的底牌了。”


    胤禩不耐煩,要是被汗阿瑪把人選公布出來,他留著這些底牌又有何用。“快去。”


    奴才無法,喬裝打扮一番悄悄從後門出去了。


    前門有侍衛把守,後門也是隻有采買的奴才才能進出。


    重選太子的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這日夜裏,正院的門被前院的太監敲響了。


    “爺,年羹堯大人說是有事找您商量,奴才把他安排在前院書房了。”


    胡清雅本來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年羹堯的名字一個激靈被驚醒了。


    “他們不是投靠老八了嗎?怎麽現在又來爺這裏下注。”


    “自然是因為有利可圖。老八被老爺子圈禁,即便放出來也不可能邁入太子人選。他們自然要另尋新主了。你先睡吧,我去看看他要說些什麽。”


    胤禛說完掀開床帳就開始穿衣服。


    胡清雅起的不早。胤禛醒來未免吵到她,都是自己穿了裏衣出去再套衣服。蘇培盛也隻在外間等候。


    “爺。”


    “聲音輕點。”


    胤禛是不想被其他人知道今夜有人來找他的。


    胤禎這段時間上躥下跳,他卻恨不得自己就是個隱形人一樣。老爺子不知道什麽原因,自從吐血後身子是真的不好了。


    當初他說給福晉聽,福晉先是不可置信,後來不知想到什麽,說了一句原來如此。


    他想福晉肯定知道些什麽的。就是她不願意說,他也不想逼迫她。知道了又如何呢?


    事已定局,不可改矣。


    想必老爺子自己心中有數,不然也不會現在想著立太子了。他原以為老爺子這輩子都不會再立太子的。


    胤禛一到書房,年羹堯就跪在他麵前了:“奴才年羹堯叩見主子。”


    胤禛盯著他看了一會,送上門的奴才,也不知道燙不燙手。


    “先起來吧。爺記得不錯,你和年希堯早已投奔了胤禩。現在是要如何?”


    “奴才本就是四爺門下的奴才,投靠八爺也是為了奴才的妹妹。現在妹妹身下已有一女,還懷有身孕,已然地位穩固。奴才也可安心侍奉主子了。”


    “說的不錯。隻是爺一向討厭背主,何況多次背主。年羹堯你,爺不會要。但也不會打壓你。能做到什麽地位單看你自己的能耐了。”


    年羹堯咬牙:“奴才膝下有一女,已到了選秀的年紀,若是四爺喜歡…”


    “年羹堯。爺乏了,你下去吧。蘇培盛,送客。”


    年羹堯這人有些本事,沒想到還是想靠裙帶關係。他連他妹妹都沒要,又如何會要他女兒。


    把人送走,胤禛又迴到正院。胡清雅也還沒睡。


    “怎麽還沒休息?”


    “被吵醒了,一時有些睡不著。年羹堯找爺什麽事,不會是又想迴來投奔你了吧?”


    胤禛沉默不語。


    胡清雅不可思議:“不是吧,他難道不知道爺最討厭背主之人?不過能讓他深夜來此,也說明他是看好爺的。妾在這裏先恭喜爺了。”


    “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這麽篤定爺能坐上太子之位?”胤禛一把摟住胡清雅,兩人唿吸相連。


    “放眼爺的兄弟們,難道爺認為還有其他人能與爺有一爭之力嗎?”胡清雅反問道。


    “自是沒有的。福晉既然睡不著,我們不如悄悄慶賀一番。”胤禛的手開始在胡清雅身上遊走。


    “太晚了,爺一早還有早朝。”


    “不急,這點精力爺還是有的。”


    ……


    轟轟烈烈的太子之選選了大半個月,康熙最終在金鑾殿上奠定了胤禛的太子之位。


    胡清雅在前院接到了梁九功奉上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從來帝王之治天下,未嚐不以敬天法祖為首務……雍親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貴重,深消朕躬,必能克承大統,即皇帝位為天意所屬……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授以冊寶,立為皇太子……布告天下,鹹使聞知。(百度改動)


    胡清雅克製著激動,看著胤禛雙手接過聖旨。


    等梁九功走了才道:“爺也算苦盡甘來了。望爺不忘初心,萬事以百姓為首務。”


    胤禛把聖旨供上,才拉著胡清雅的手迴了正院。


    “爺現在有些飄。”


    胤禛即便心中有數,真正拿到聖旨還是有些心潮澎湃。


    “爺從來沒想到,這聖旨的分量這麽重,從此以後,爺定然把江山治理的河清海晏…”


    胡清雅很少看到他這麽語無倫次的時候,就不告訴他他現在隻是太子,還不能治理江山的事了。


    “汗阿瑪可曾說過什麽時候舉行冊封典禮?”


    “汗阿瑪說到年後三月份,萬壽節的時候他還有大禮相送。”胤禛拉著胡清雅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老爺子自從冊立了胤禛為太子,就把大部分的公務都交給了胤禛來處理。並且把弘暉從上書房給提溜出來,帶到身邊親自教養。


    不少王公大臣都在猜測老爺子的用意,不會是想冊立皇太孫吧。


    弘暉這兩年經常出現在乾清宮,現在更是已經跟著皇上`太子一起處理政務了。他們要是反對會不會不好?


    反正弘暉是太子殿下的嫡長子,太子都不反對,他們又是哪個牌麵上的人物。


    在心中洗腦了自己,見弘暉再次在乾清宮陪著老爺子下棋,他們也能坦然接受了。


    三月十八,萬壽節。


    在經過前麵的送禮環節後,康熙召來梁九功宣讀了兩份聖旨。


    一份是自己退位太上皇,讓胤禛擇日登基的。


    另一份則是冊封胤禛的嫡長子弘暉為皇太子的。


    有了前麵幾個月打底,眾人早就明白了老爺子的心思,很容易就在心裏接受了。


    胡清雅坐在女眷堆裏,看著旁邊妯娌們飛來的或羨慕、或不甘的眼神,抿唇不語。


    她是沒想到老爺子會同時冊封弘暉為太子的。


    雖說這樣做將來弘暉登基會更加名正言順。但是胤禛還年輕,將來未必不會有其他主意。萬一心生忌憚,弘暉將會是另一個胤礽。


    她摸了摸鼓起的肚子。還是得想個法子,讓他們父子大力發展事業,沒有精力內鬥。


    胡清雅想到係統裏海量的知識。要是係統有了能量,她就能開機了。到時候什麽火器、水泥…讓他們開疆拓土去。


    “怎麽太子妃看上去麵色不太好。是太子即將登基,太子妃太激動了嗎?”


    胡清雅迴過神來看了出口的郭絡羅氏一眼。


    今日的萬壽節,包括胤禔在內的所有皇子都到場了。胤禩跟郭絡羅氏也不例外。


    她即便跟老八感情破裂,還是跟她不太對付。也不知自己哪裏得罪過她。


    郭絡羅氏看了一眼胡清雅的肚子。不是說當初生產傷了身子嗎?怎麽現在又懷了。也不擔心自己有命懷沒命生。


    “四嫂還沒說自己怎麽了。”


    胡清雅拿帕子沾了沾唇:“近日孕吐有些嚴重,身子有些不適。”


    “四嫂今年三十有五了吧。我記得烏希哈去年年初生了兒子,四嫂已經當了郭羅瑪嬤了。”


    老蚌生珠也不嫌丟人。


    胡清雅看懂了郭絡羅氏的眼神。


    她也不想的。隻是那次胤禛被封為太子太過激動,兩個人事後忘了避孕。這孩子就這麽突如其然的來了,她也不可能把他給打了。


    “八嫂羨慕什麽,聽說年氏這一胎就快要生了。到時候八嫂也能當上額娘。”兆佳氏在一旁頂了一句。她們爺是堅定的四爺黨,她怎麽也得幫四嫂的。


    郭絡羅氏神色有些扭曲。


    她會稀罕年氏的兒子?想到胤禩跟她說的,為了年家的勢力才跟她逢場作戲。郭絡羅氏就一陣嘔吐。那倆人讓她惡心。


    “八嫂不會也有了吧。”九福晉在一旁扶著郭絡羅氏,給她拍了拍背。


    郭絡羅氏身子一僵。她跟胤禩都多久沒那個了,怎麽可能會懷孕。


    一把推開董鄂氏的手道:“這幾天吃的不好,腸胃有些不適。汗阿瑪還在上麵看著,我們還是不要閑話了。”


    前麵胤禛正跟康熙走流程。


    “汗阿瑪春秋鼎盛,兒臣……”胤禛連忙推辭。


    康熙也配合著胤禛的表演。


    三辭三讓之後,康熙道:“朕已命人做好了龍袍,梁九功帶老四去殿裏換了吧。今日是朕之誕辰,也是吉日,就在今日殿前繼位吧。”


    所有人都被康熙的話震驚當場。知道老爺子想禪位了,但也不至於這麽著急吧。簡直一刻鍾都等不及了。


    隻有康熙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身子支撐不住多長時間了,他想在臨死之前看到皇位平穩的過渡。


    “弘暉。”


    “孫兒在。”


    “朕記得你同瓜爾佳氏的婚期將近,不知選定了哪一日啊?”


    “迴皇瑪法,在六月初九。”弘暉記得這日子還是康熙親自選定的。


    康熙當然知道什麽日子,他問這話不過是為了引出接下來的話:“朕讓欽天監重新測算過,三月二十就是個好日子。暉兒就在那日成親吧。”


    胡清雅詫異的看了眼老爺子,他不會是快要不行了吧。想當初,她一直以為老爺子會長命百歲,沒想到竟然踩了這麽大一個雷。


    弘暉跟瓜爾佳府裏的禮都已經走完,就差娶妻這一道手續了。現在提前幾個月倒也不顯得忙亂。


    “孫兒領旨。”


    後麵的瓜爾佳大人受寵若驚。沒想到他們家姑娘還沒入府,就從一個親王府裏的皇孫福晉,一躍成為了太子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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