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花想買飛機,可以通過兩個人牽線搭橋。


    一是李建國,他曾經是軍人,應該也有幾位戰友當了軍區領導。但是這麽多年沒見,關係早就疏遠,再加上軍區保衛嚴格,等他寫信過去,對方再打聽到人,估計要等好幾個月。到那時黃花菜都涼了。


    二是找繼東。雖然繼東不認識軍區的人,但他搞的是飛機研發。他的領導肯定認識軍區領導,這就可以搭上關係。


    坐火車迴到首都,就開始找繼東,把前因後果跟他說,請他幫忙。


    繼東聽到她的話,不敢相信,“軍方賣飛機?真的假的?”


    缺錢缺到這份上,他也是聞所未聞。


    “真的。我不騙你,我之前跟你提過他們那邊缺糧缺的厲害,經常有百姓遊行,我看遲早要解體,他們轉賣軍火很正常。”張秀花問他能不能幫忙聯係人。她不認識軍方的人,隻能通過繼東。


    繼東覺得對方當廢品賣,那確實可行,“沒問題!我現在就去幫你問。姑姑,你明天先別走,迴頭他們應該會見你。”


    張秀花明白了,她立刻去找組長要求請假半個月。


    她之前就請過假,組長提點她,她年紀不小了,如果工作不認真,很有可能會被新人頂替。


    張秀花怕組長怪罪她,還特地給對方帶了一隻烤鴨。


    組長讓她小心一點,“迴頭別忘了給列車長送點禮。還有我們銷售部的部長。”


    張秀花明白她的意思,這年頭的員工幾乎很少請假。像她三不五時就請假,真的很少見,她頷首,“好,我現在就去!”


    她從空間裏拿了四瓶啤酒和四隻烤鴨,分別給部長和列車長送去。他們知曉她有事要辦,也給了通融。


    張秀花迴到住處等待,一個小時後,繼東帶了一位領導過來。


    這人是研究所的所長,他問張秀花,知不知道飛機型號。


    張秀花點頭,“154m,民航飛機。你能不能給我一份報價,我好跟他還價。”


    所長隻負責研發,沒辦法給她報價,不過答應幫她引見首都軍區的司令,軍銜是上將。


    研究所的大領導認識這種級別的首長,也很正常。


    繼東、張秀花和所長三人坐出租車到軍區大院,在門口有警衛詢問他們的身份,得知不是親戚,是研究所的人,警衛前去請示首長。大概五分鍾後,他們被放行。


    首長這會正在家,將人請進來,首長的兒子幫忙端茶倒水。


    這事情屬於軍事機密,所長到書房說話。


    首長帶他們到書房,聽明白事情經過,首長微微一驚,讓她仔細形容看到的坦克大炮和裝甲車的樣子。


    張秀花對這些東西不是很感興趣,大概描繪了一下。


    首長又問了幾個問題,張秀花迴答後,他點頭,“圖-154的話,每架最多六千萬,要把它完好無損的帶迴來。”


    張秀花點頭表示沒問題,讓他把各種類型的價格表給她,她好迴去給人家報價。她這邊沒說對方是當廢鐵處理的。主要也是想賺一波快錢。


    她主動爆料,等於把自己走私的名頭給曝光了,以後想幹這行,恐怕不那麽容易。她不如趁此機會多賺點。


    首長這邊很快把坦克大炮和裝甲車的價格給她,包括可能出售的幾款飛機報價也說了。當然太過先進的飛機,蘇聯那邊也不可能賣。


    張秀花拿到報價,又把大毛那邊的提議說了。


    “糧食?”首長微怔,糧食這東西已經做到自給自足。為了賺外匯,國家也對外出口。但是聽到要六七十噸糧食,他也沒當一迴事,大手一揮,“行!我會幫你辦!”


    “我沒那麽多錢。”張秀花就是把自己全部身家全抵押,再去銀行貸款,她連飛機頭都買不了。所以她隻能找首長幫忙,她也是實話實說,“我就是牽線搭橋,順便再賺點中介費。”


    首長哈哈大笑,“行!隻要你把飛機的價格定在六千萬以下,少一萬,我給你一百的提成。”


    1%嘛,已經算不錯了,畢竟這邊也擔著風險,張秀花又追問,“那坦克大炮和裝甲車呢?”


    首長拍了下沙發的椅子,“那兩樣的價格給你了,我按照這個價格收,也會幫你運過來,多的錢就屬於你的。”


    這個價錢其實就是成本價。隻是現在鋼鐵產能有限,上頭的意思是鋼鐵要用來民生工程,盡量不造這種低端武器。如果對方能給這個價,那他們跟白撿沒什麽區別。


    張秀花眼睛一亮,因為大毛那邊是把坦克大炮和裝甲車當廢品,如果她運糧食過去,翻二三十倍的賺。比飛機利潤還高。


    她追問,“坦克大炮和裝甲車也能用糧食嗎?”


    “那不行!”首長果斷拒絕,“你不是說那邊缺衣服嘛。你可以換別的東西。”


    張秀花懂了,坦克大炮和裝甲車,他們隻負責運迴來,也負責接收,但是物資需要她自己搞定。


    張秀花闊別首長,又請了所長和繼東到飯店吃飯,“雖然事情還沒辦成,但是這次多謝了。事成之後,還有重謝。”


    所長忙擺手,“太客氣了。我也沒幫上忙。”


    “您幫忙引見就已經是幫了大忙。”張秀花給對方敬酒,態度說不出的恭敬。


    吃完飯,張秀花和繼東送所長上了出租車,兩人散步迴去,順便醒醒酒。


    繼東有點擔心,“姑,坦克大炮和裝甲車要不少錢呢。你有這麽多錢嗎?”


    他真的很自責,因為他之前的錢已經借給二狗,讓他度過難關了。再多也擠不出來了。


    張秀花摟著他肩膀,告訴他大喜事,“小型的坦克大炮迴收價都在三四萬,但是我在大毛那邊是當廢品收的,用物資換一兩千就夠了。有二三十倍的利潤。”


    繼東瞪大眼睛,“當廢品?!”


    武器居然當廢品賣?那豈不是連成本都收不迴來?


    “對!那邊坦克大炮、裝甲車堆積如山。”張秀花當時就掃了一眼,幾乎全是這些,“就算不能開,運迴來當廢品,我也能賺五倍的利潤。而且還沒什麽風險。”


    大毛那邊就是一直搞重工業,經濟被它拖垮的,?邊鋼鐵白菜價。但是華國這邊正在城市建設,到處缺鋼鐵,價格相對比較貴。


    繼東先是一喜,隨後又怔住,“那你有多少錢?”


    “我隻有四合院,我想找周盼娣讓她幫我快速辦貸款。你能幫我跑一趟南方,幫我弄罐頭和保暖衣服嗎?”張秀花也是沒辦法。二狗要忙著處理南通工廠的問題,李建國在老家管啤酒廠,她唯一能指望的人就是繼東。


    繼東立刻表示沒問題,“正好我也有點時間。我現在就迴去請假。”


    他攔住一輛出租車,就想離開,手握住門把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姑姑還不知道周盼娣的住址。他又把地址說了一遍。


    張秀花記住了。然後當天她就買了火車票去了上海。


    周盼娣一直在做金融,之前在首都上完學,就來了上海,在一家證券投資行工作。


    張秀花換了身衣服,見到了周盼娣,沒說自己要從大毛倒賣重武器,隻說自己需要一大筆錢,能不能拿四合院貸款。


    周盼娣看完四合院的房產證,總共十五本,總價值在105萬。這裏麵有個房產證是李珠珠的名字。張秀花笑道,“她還不滿十八。我可以幫忙簽字。”


    周盼娣頷首,她這邊最多可以貸到七成貨款。但是流程很漫長,至少要一個月。


    張秀花追問,“能不能快一點,我急需用錢。”


    周盼娣也是個爽快人,“可以是可以,但是利率會很高,達到18%。”


    張秀花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因為軍區那邊隻會幫她運一次,下一次她肯定就沒機會了。


    那片堆場少說有幾千輛坦克大炮和裝甲車。如果有一半能用,她也賺得盆滿缽滿。


    張秀花咬咬牙,又把二狗的六本房產證拿出來,讓她估算。當初這些四合院花了三十萬。現在好幾年過去,已經漲到四十二萬。


    周盼娣也可以幫她申請到貸款。不過這房產證不是她的,還需要二狗本人過來才能簽字。


    張秀花讓她先走流程,她立刻給二狗打電話。


    南通那頭還在下暴雨,電話裏麵聽不清,張秀花吼了四次,他才把事情經過聽清楚,表示明天會坐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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