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無憂逗弄了一番阿醜，見小丫頭急得都不會說話了，摸著胡子笑了起來。
“哈哈哈，逗你哦小丫頭，老夫怎麽可能讓你跟他同榻而眠。”
南星困得直打哈欠。
“一把年紀，師父還這般孩子氣，我去鋪被褥去了。”
說罷就報上被褥眯著眼睛去了沈懷玉那屋。好在炕夠大，便是睡三個人也綽綽有餘。
“我，我去跟先生添些炭火。”
阿醜又給火盆裏添了些炭火才迴了屋子。
鬼醫無憂是沾著枕頭就睡，眨眼的功夫唿嚕都打上了。南星睡在中間，熟練地拿出自製耳塞放進耳朵裏，也睡了。
隻餘沈懷玉一人，聽著此起彼伏的唿嚕聲，無奈至極，被吵得一夜未眠。
清晨。
無憂是被一陣香味勾醒的，眼睛還沒睜開來，鼻子就被香味勾的聳動著。
阿醜早早就起來輕手輕腳地準備早飯了。添了兩個人，自然也就準備得豐盛一些。
竹筍炒臘肉，涼拌小青龍，醋溜小白菜，也沒有忘記鬼醫無憂喜歡吃肉的習慣，又炒了盤五花肉。
蒸了幾個玉米饃饃，熬了紅棗小米粥。
飯菜很豐盛，但還缺了點鹹菜，阿醜在心裏默默記下。下次去鎮子上，要買個陶罐，醃一些鹹菜，就著粥喝，最下飯了。
“哎吆，這麽豐盛，阿醜丫頭，辛苦啦。”
無憂搓著手就進來了，一看早飯這麽豐盛，心情甚好。覺得自己這一趟來得真不虧啊，阿醜心善又單純，做飯還這麽好吃。
“先生早，水已經燒好了，請先生洗漱。”阿醜忙舀了一盆水，搭上幹淨的毛巾要給無憂端到那邊屋子裏去。
無憂擺擺手，“不用不用，就放在外麵就行。”
阿醜道：“春日早寒，先生在外麵洗臉還是有些冷的。”
“無妨無妨，清晨在外麵洗臉，最是清爽不過了。”
見無憂堅持在外麵洗，阿醜搬了個凳子放好水盆，就去進去叫沈懷玉起床了。
“主子大人，起來用早膳了。”
沈懷玉疲憊地睜開眼睛，眼下一圈烏青，緩聲道：“好。”
一旁的南星正在疊被子，阿醜忙攔住。
“小哥，你快放著，我來就行，你去洗漱準備吃早飯吧。”
南星早晨是有些起床氣的，一起床是不想說話的，聽阿醜這麽說，看了她一眼，也沒堅持，下地穿了鞋出去了。
阿醜三兩下疊好被子，又將沈懷玉扶起，墊了多餘的枕頭靠在牆邊讓他坐著。
看著阿醜精神頭十足的樣子，沈懷玉突然也覺得沒那麽疲憊了。
小丫頭瘦瘦小小，一天幹勁兒十足，好像永遠有使不完的力氣。
阿醜突然轉頭，就看見沈懷玉一直盯著自己，下意識地摸了摸臉。
“主子大人，可是我臉上沾了黑？”
沈懷玉被發現，不動聲色地垂下眸子，“咳，沒有。”
“哦。我去給您端早飯過來。”
阿醜不以為然，摸了摸臉出去了。
這邊南星也是洗好臉剛坐下，無憂已經吃上了。
“阿醜丫頭，快過來坐著吃，手藝真好，便是簡單的小米粥，經你的手，也是更加香甜。”無憂老頭彩虹屁一茬接一茬。
阿醜的手藝被認可，開心地笑了起來。
“多謝先生誇獎，先生多吃些，我伺候主子大人用飯去。”
無憂卻是有些不高興，“甭管他，你先吃了再去，晚吃一會兒餓不死他。”
“那不行，哪有主子沒吃，丫鬟侍女先吃的，阿醜雖沒念過書，可規矩還是懂的。”阿醜一本正經道。
無憂被說得一愣，隨即搖頭笑笑。心裏暗道：沈懷玉這小子，落得如今的地步還有這麽個丫頭伺候著，真是得幸，若沒有這小丫頭，昨天他都一命嗚唿了，還吃個屁呢。
“去吧去吧。”
“嗯，先生慢用。”
阿醜進了門，早上屋內的火盆還沒燒，怕沈懷玉冷，又給他緊了緊被子，這才開始喂飯。
“主子大人，今日的早膳比較豐盛，您多吃些，先生說了，你可以吃些肉了。”阿醜還是像往常一樣說著。
沈懷玉安靜地吃飯，聽她說著。
山上苦寒，這丫頭年紀又小，他話又少，小丫頭很無聊吧，以後，倒是可以多同她說幾句話，也好叫她少些煩悶。
“嗯，味道，甚好。”
阿醜愣住，到口的小米粥撒了一點出來，順著沈懷玉的嘴角滑下，直至下巴。
“啊，對不起對不起，主子大人，我不是故意的。”阿醜趕緊拿起手帕給沈懷玉擦嘴。
慌亂間，手指劃過了沈懷玉的唇，但阿醜自己毫無察覺。
主子大人，他可真白啊……阿醜心道，一時間差點兒又失態，趕緊丟開手帕，繼續喂飯。
沈懷玉本有些困頓，也被阿醜這樣一搞，困頓全無，這丫頭，怎的又冒冒失失的了。
“無妨。”沈懷玉道。
可沒吃幾口，阿醜就又恢複了話癆的本質，“主子大人，是今日飯菜很合胃口嘛？平日您隻吃飯不說話的。”
原來她腦子裏想的是這個，沈懷玉抬眸，“食不言寢不語。”
“哦。”阿醜覺得這些主子吃飯真是沒有樂趣，吃飯就要邊吃邊聊天才有趣呢。
還好她隻是個小丫鬟，不用講究這麽多規矩，不然可要憋死她了。
“主子大人，我等會兒過來伺候您如廁，您想躺著還是靠一會兒？”
阿醜覺得，人總是躺著，一動不動，隻能看到房頂，多無聊。這樣靠著視線還能多看一些，人也能舒服一點。
“靠一會兒吧。”
“好，我先退下了。”
這邊南星終於過了起床氣的那個時間段，開始說話了。
“師父，他不好治。”
無憂擦擦嘴：“你怎麽知道？”
南星撇撇嘴道：“我醒來後，摸了一把脈。”
“不要在阿醜丫頭麵前提起，記住了嗎？”
南星不解，“為何？”不是阿醜求他們上來救人的嗎，那為何要瞞著阿醜姑娘呢？
阿醜剛端著碗碟到門口要進去，好像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先生，剛剛可是在叫我？”
無憂給南星使了個眼色，“是啊，剛剛我這小徒兒還說你做飯真好吃，沒吃夠呢。”
“哈哈哈，逗你哦小丫頭，老夫怎麽可能讓你跟他同榻而眠。”
南星困得直打哈欠。
“一把年紀，師父還這般孩子氣，我去鋪被褥去了。”
說罷就報上被褥眯著眼睛去了沈懷玉那屋。好在炕夠大，便是睡三個人也綽綽有餘。
“我，我去跟先生添些炭火。”
阿醜又給火盆裏添了些炭火才迴了屋子。
鬼醫無憂是沾著枕頭就睡，眨眼的功夫唿嚕都打上了。南星睡在中間，熟練地拿出自製耳塞放進耳朵裏，也睡了。
隻餘沈懷玉一人，聽著此起彼伏的唿嚕聲，無奈至極，被吵得一夜未眠。
清晨。
無憂是被一陣香味勾醒的，眼睛還沒睜開來，鼻子就被香味勾的聳動著。
阿醜早早就起來輕手輕腳地準備早飯了。添了兩個人，自然也就準備得豐盛一些。
竹筍炒臘肉，涼拌小青龍，醋溜小白菜，也沒有忘記鬼醫無憂喜歡吃肉的習慣，又炒了盤五花肉。
蒸了幾個玉米饃饃，熬了紅棗小米粥。
飯菜很豐盛，但還缺了點鹹菜，阿醜在心裏默默記下。下次去鎮子上，要買個陶罐，醃一些鹹菜，就著粥喝，最下飯了。
“哎吆，這麽豐盛，阿醜丫頭，辛苦啦。”
無憂搓著手就進來了，一看早飯這麽豐盛，心情甚好。覺得自己這一趟來得真不虧啊，阿醜心善又單純，做飯還這麽好吃。
“先生早，水已經燒好了，請先生洗漱。”阿醜忙舀了一盆水，搭上幹淨的毛巾要給無憂端到那邊屋子裏去。
無憂擺擺手，“不用不用，就放在外麵就行。”
阿醜道：“春日早寒，先生在外麵洗臉還是有些冷的。”
“無妨無妨，清晨在外麵洗臉，最是清爽不過了。”
見無憂堅持在外麵洗，阿醜搬了個凳子放好水盆，就去進去叫沈懷玉起床了。
“主子大人，起來用早膳了。”
沈懷玉疲憊地睜開眼睛，眼下一圈烏青，緩聲道：“好。”
一旁的南星正在疊被子，阿醜忙攔住。
“小哥，你快放著，我來就行，你去洗漱準備吃早飯吧。”
南星早晨是有些起床氣的，一起床是不想說話的，聽阿醜這麽說，看了她一眼，也沒堅持，下地穿了鞋出去了。
阿醜三兩下疊好被子，又將沈懷玉扶起，墊了多餘的枕頭靠在牆邊讓他坐著。
看著阿醜精神頭十足的樣子，沈懷玉突然也覺得沒那麽疲憊了。
小丫頭瘦瘦小小，一天幹勁兒十足，好像永遠有使不完的力氣。
阿醜突然轉頭，就看見沈懷玉一直盯著自己，下意識地摸了摸臉。
“主子大人，可是我臉上沾了黑？”
沈懷玉被發現，不動聲色地垂下眸子，“咳，沒有。”
“哦。我去給您端早飯過來。”
阿醜不以為然，摸了摸臉出去了。
這邊南星也是洗好臉剛坐下，無憂已經吃上了。
“阿醜丫頭，快過來坐著吃，手藝真好，便是簡單的小米粥，經你的手，也是更加香甜。”無憂老頭彩虹屁一茬接一茬。
阿醜的手藝被認可，開心地笑了起來。
“多謝先生誇獎，先生多吃些，我伺候主子大人用飯去。”
無憂卻是有些不高興，“甭管他，你先吃了再去，晚吃一會兒餓不死他。”
“那不行，哪有主子沒吃，丫鬟侍女先吃的，阿醜雖沒念過書，可規矩還是懂的。”阿醜一本正經道。
無憂被說得一愣，隨即搖頭笑笑。心裏暗道：沈懷玉這小子，落得如今的地步還有這麽個丫頭伺候著，真是得幸，若沒有這小丫頭，昨天他都一命嗚唿了，還吃個屁呢。
“去吧去吧。”
“嗯，先生慢用。”
阿醜進了門，早上屋內的火盆還沒燒，怕沈懷玉冷，又給他緊了緊被子，這才開始喂飯。
“主子大人，今日的早膳比較豐盛，您多吃些，先生說了，你可以吃些肉了。”阿醜還是像往常一樣說著。
沈懷玉安靜地吃飯，聽她說著。
山上苦寒，這丫頭年紀又小，他話又少，小丫頭很無聊吧，以後，倒是可以多同她說幾句話，也好叫她少些煩悶。
“嗯，味道，甚好。”
阿醜愣住，到口的小米粥撒了一點出來，順著沈懷玉的嘴角滑下，直至下巴。
“啊，對不起對不起，主子大人，我不是故意的。”阿醜趕緊拿起手帕給沈懷玉擦嘴。
慌亂間，手指劃過了沈懷玉的唇，但阿醜自己毫無察覺。
主子大人，他可真白啊……阿醜心道，一時間差點兒又失態，趕緊丟開手帕，繼續喂飯。
沈懷玉本有些困頓，也被阿醜這樣一搞，困頓全無，這丫頭，怎的又冒冒失失的了。
“無妨。”沈懷玉道。
可沒吃幾口，阿醜就又恢複了話癆的本質，“主子大人，是今日飯菜很合胃口嘛？平日您隻吃飯不說話的。”
原來她腦子裏想的是這個，沈懷玉抬眸，“食不言寢不語。”
“哦。”阿醜覺得這些主子吃飯真是沒有樂趣，吃飯就要邊吃邊聊天才有趣呢。
還好她隻是個小丫鬟，不用講究這麽多規矩，不然可要憋死她了。
“主子大人，我等會兒過來伺候您如廁，您想躺著還是靠一會兒？”
阿醜覺得，人總是躺著，一動不動，隻能看到房頂，多無聊。這樣靠著視線還能多看一些，人也能舒服一點。
“靠一會兒吧。”
“好，我先退下了。”
這邊南星終於過了起床氣的那個時間段，開始說話了。
“師父，他不好治。”
無憂擦擦嘴：“你怎麽知道？”
南星撇撇嘴道：“我醒來後，摸了一把脈。”
“不要在阿醜丫頭麵前提起，記住了嗎？”
南星不解，“為何？”不是阿醜求他們上來救人的嗎，那為何要瞞著阿醜姑娘呢？
阿醜剛端著碗碟到門口要進去，好像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先生，剛剛可是在叫我？”
無憂給南星使了個眼色，“是啊，剛剛我這小徒兒還說你做飯真好吃，沒吃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