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艾麗卡不行還是毛子的酒太厲害,早上起來還是迷迷糊糊的。她隻知道昨天在從城北跑到城南的酒廠裏,跟29摩托化步兵師的男兵們搶酒喝,那些被戰友們吹上天的毛子酒才喝了一瓶不到就不行了。以前艾麗卡在慕尼黑的啤酒館裏,那可都是對著瓶吹的。這次不行,這酒喝下去艾麗卡就感覺喉嚨裏著火了一樣,太辣了,對著瓶吹絕對會喘不上氣。但麵包,香腸配上芬達那是絕對的讚。莫爾納和漢娜不喝酒,她們直接在市政廳搬了一箱的芬達。最能喝的還得是特蕾莎,人家那畢竟見過世麵,和艾麗卡這樣的愣頭青直接對瓶吹不同。一點一點來,整個下午就坐在那裏一邊喝一邊和安潔莉卡營長吹牛一直到太陽下山,但最後也是被麗塔和克裏斯蒂安架迴來的。最關鍵的是這個巴伐利亞落魄貴族還不知抬舉,就著中午吃的香腸和麵包直接吐了麗塔一身。


    但美好的時光永遠都是那麽短暫,195步兵團在廣場列隊完畢後就前往城南的火車站,在中午時,從比亞韋斯托克開過來的火車會帶著她們前往明斯克集結然後繼續向著第聶伯河方向開進,並與古德裏安將軍的第二裝甲集群會合。雖說不用走路了,但50多人擠在一節車廂裏實在難受,士兵們還要放隨身攜帶的裝備,那剩下的空間更是可想而知。為了保持空氣流通,門被士兵們一直開在那裏,噪音也是非常的大。還好大家都準備好了昨天喝剩下的芬達,所有人都不敢吃東西,生怕暈車吐一地。本來車裏的就一股味,有人卻還想再給大夥加點料。


    但要說最難受的還是排長瓦格納,她昨天找費雪連長要機槍,結果人家喝的正在興頭上被她這一打斷,結果也是可想而知。這要怪也要怪瓦格納情商太低,本來在大家都缺貨的時候找人要東西已經不明智了,結果自己不僅兩手空空,還打斷別人作樂。哪有這麽找人幫忙的?正想去找阿爾弗雷德,但人家昨天晚上就接到通知跟著團長艾米莉亞上校先坐火車去明斯克,說是要去和215步兵團搶東西,不能什麽玩意都便宜了215團的提戈爾。


    在前往明斯克的火車上,顛簸的列車並沒有影響德軍士兵們找樂子的興趣。這些德國女孩早就和男孩沒什麽區別,穿著件白色短袖,喝著前幾天喝剩下的芬達,還有從沃爾克威斯克帶來的酒。


    “你連牌都不認識嗎,艾麗卡。”


    “我當然認得,我在慕尼黑又不是沒玩過,瑪麗皇後比羅蘭更大。我這加起來有17點,快給錢。我隻收‘坦克幣’。”


    “你放屁,這是羅蘭,睜大眼睛,她的這張牌分明是查理曼。你又輸了,還輸的理直氣壯,真是又菜又愛玩,你給我讓開,漢娜玩的都比你好。”


    “哎,你到底是在幫誰啊,特蕾莎長官,這玩意剛開始沒人能打好。看好了,等我運氣上來了,那家夥就不是我對手。對吧,克裏斯蒂安。”


    “我又不玩牌,混蛋艾麗卡,再說一遍那是我的芬達。”


    “好了現在不是了,這,這味道,好家夥,木莓的,不是德國倒是荷蘭貨,真行啊克裏斯蒂安,能搞到這東西,看那裏還有一箱,這些玩意可是我搬上來的,軍隊可不會隨便供應。”


    “看你這豬手,你在慕尼黑肯定幹了不少偷雞摸狗的事,怪不得沒男朋友。”


    “你這說的什麽話,漢娜,我已經和我們的元首一樣,決定要把自己的青春和愛情獻給德意誌了。還有各位,你們在這裏嘲笑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時候讓你們的丈夫男朋友來見一見你,會不會被你們的身上的香氣熏跑。”


    “哎呀,別給自己貼金了,艾麗卡。”


    “艾麗卡,看我老公照片,檸檬酸不酸。”


    “可以了,鬧夠了沒有。”瓦格納少尉拍了拍桌子。要不是她這一聲,這50號人都不知道自己的長官還在這裏呢。


    “哦,我們的瓦格納大人難得和我們做一輛車,畢竟在公路上有自己的寶馬摩托。”


    “哈哈哈”有些德軍士兵心情好就跟著一起起哄。瓦格納聽了竟然也不生氣。“艾麗卡,你是美國人還是德國人?”


    “美國人?等等,這是什麽聲音?”艾麗卡正想裝一段美國大兵來給大家取樂。突然傳來一陣音樂聲。


    “隔壁車廂放的唱片嗎?好熟悉的旋律。”


    “是‘when johnny es marching home’還是南方版本,姐妹們!現在這裏是美利堅聯盟國軍隊。”稍微懂點英文的艾麗卡突然敲著自己手裏的芬達瓶並大叫起來。車廂裏的士兵們也跟著一起歡唿。這些士兵既有從波蘭戰役就不得不摸魚的,也有剛從巴登調過來的預備役,除了像麗塔這種人,她們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沒有上過真正的大戰場,最多也就是營一級的集結行動,這輛列車會載著她們去哪裏,不用長官告訴她們都知道是前線,真正的前線,在那裏,不再是一路上的孤零零堡壘,納利伯克森林的抓豬遊戲。但不知道為什麽,越靠近前線,她們心裏剛來到蘇聯的憂鬱感和不安也就慢慢消散,突然間,就像生命有了意義和目標。


    “唱啊,瓦格納長官。我們要在外麵呆這麽久,肯定也想迴家吧。”


    “讓這場戰爭結束吧,然後就可以迴家,因為我們贏了。”


    “萬歲,羅伯特李將軍。”


    “get ready for the jubilee(準備好狂歡慶典)”


    “hurrah! hurrah!”(萬歲,萬歲)


    “we will celebrate the victory(我們將為勝利無比歡唿)”


    “hurrah! hurrah!”(萬歲,萬歲)


    “we will all join in the big parade(我們將加入盛大的遊行)”


    “and let the soldier have his day(讓士兵們盡情享受)”


    “that joyful day when johnny es marching home(約翰尼迴家的那一天是最快樂的一天)”


    “這個混蛋,好好歡慶這最後的時光吧,以後有的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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