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單卵雙胎
咒迴：腰斬五條悟？我會出手！ 作者：子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
禪院扇好似身體機能快要喪失的年邁之人，被迫低著頭一副跪拜的淒慘模樣。
往日養尊處優的高傲與強者姿態被徹底碾壓。
自以為是的尊嚴更是被荒木樹輕蔑的踩踏在腳下。
尤其是想到身後凝視自己的女兒真希，禪院扇更是羞恥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被一直以來視為恥辱，視為一輩子汙點的真希看到了如此狼狽的一幕。
“啊啊啊！”
憤怒到極致的怒火幾乎要燒光禪院扇的理智。
讓他完全不複平時冷淡態度的吼叫出來！
因為憤怒以及羞恥等多種情緒猝然糅雜，頭頂的武士長發早就被汗水淋濕。
甚至脖子上汗水揮如雨下。
啪嘰啪嘰啪嘰！
古樸的木質地板上滴灑著狼狽的汗水。
禪院扇的腦袋在內心的瘋狂抗拒下緩緩抬起，因為充血一片通紅的臉龐逐漸抬起。
眼看就要望到家主的椅子。
“憑你也配直視我？”
荒木樹的右腿野蠻地踩踏在禪院扇的頭顱上，帶著戲耍的玩味一點點將其碾壓下去。
咕咚！
禪院扇的頭顱就在其全力掙紮中被死死鑲嵌進木質地板中。
“啊！”
破碎的木板周圍有鮮血灑落，禪院扇無法反抗半點。
禪院甚一的右拳青筋暴起，肌肉層層鼓起。
以他們兄友弟恭的深厚感情，禪院扇被打死他都不會在意。
但現在荒木樹已經將禪院家的尊嚴也踩在腳下了。
“荒木樹，放開禪院扇。”
“竟然敢輕視我們禪院…”
然而禪院甚一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荒木樹冷漠的打斷。
“我不玩遊戲，我來定規矩。”
“禦三家聯合咒術高專製定的遊戲製度早已崩潰。”
“現在你站在這裏，就是要活在我製定的規矩裏。”
荒木樹輕鬆抬起踩在禪院扇腦袋上的右腳。
內心被恥辱之火煎熬的禪院扇立馬抬起頭從破碎的木板中拽了出來。
然而其剛抬起頭，右手摸向腰間的太刀準備洗淨自己的恥辱時。
一道人影閃電般出現在他身前，攪動疾風的勁腿橫擊在禪院扇的腹部。
暴力地瓦解他的動作將其踢飛出去。
眾人始料未及，因為出手的竟然是禪院直毘人！
強大的咒力在其身上升騰而起，虎視眈眈的盯著躺在破碎木門中的禪院扇。
“扇，你是想讓禪院家毀滅嗎？！”
禪院直毘人很憤怒，沒想到弟弟竟然自大到這種地步。
這群足不出戶的蠢貨，長時間活在這狹窄的禪院家內，沉迷於禦三家的強大中。
已經忘記了特級咒術師的超凡實力，也不清楚荒木樹的恐怖之處。
“向荒木樹大人道歉！”
禪院直毘人對著這個愚蠢的弟弟大聲嗬斥！
“你！”
禪院扇難以置信的看向禪院家主，眼中通紅一片。
沒想到家主竟然讓高貴的禪院家給外人道歉。
就在二人僵持之際，荒木樹突然展顏一笑。
“無妨，禪院家主的善意我已經看到了。”
“至於這個蠢貨，他的醜態妨礙的隻有他自己。”
禪院直毘人鬆了一口氣，連忙招唿家族中的仆從將怒火中燒的禪院扇帶了下去。
跪倒在門口的真希母親看著丈夫的恥辱樣子，眼中閃過莫名的光。
真希則是精神煥發，對於這個老東西她不爽很久了。
“還請貴客到另一間屋子。”
禪院家果然財大氣粗，很快就換到另一間闊氣的房間。
禪院直哉恍惚地跟在荒木樹的後麵。
靈魂本質就刻寫著慕強的他對荒木樹內心漸生崇拜。
“為何如此強大！！！”
來到房間，已經有類似律師的人員等待在那裏。
禪院直毘人毫無形象的坐在主位上，甚至帶著一絲急迫動用家主的權利。
“其一，根據之前與伏黑甚爾的誓約，我宣布迎納伏黑迴到禪院家，並接任禪院27代家主之位！”
“其二，包括保管在咒術高專忌庫內以及禪院家庫中的咒具在內的所有財產，轉贈給伏黑惠家主！”
此話一出，禪院直毘人果然看到自己的兒子滿是恨意，萬分不解的愣在原地。
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兒子從小就是天才，被眾人看好，現在更是身為禪院最高武力部隊“炳”組織的首領。
可他也知道禪院直哉性格囂張跋扈，目無尊長，對女性絲毫不尊重。
十分毒舌，連親屬都不放過。
“直哉，我之前與你堂哥甚爾做過誓約，而且在這亂世之中，你的性格不適合家主之位。”
哪怕他想過讓兒子直哉繼承家主，也會讓兩個叔父扇和甚一製約他。
對於兒子的性格，他太了解了。
禪院直哉咬牙切齒，已經聽不清父親在說什麽了。
本以為觸手可得的家主之位，竟然給了一個不知道底細的小鬼。
而且看禪院甚一的表情，恐怕也事前得到過消息吧。
隻能內心暗罵二人。
“兩個沒種的蠢貨！”
禪院甚一點頭認可家主的話。
“伏黑惠確實比禪院直哉更適合當這個家主。”
“一方麵可以借助伏黑惠與五條悟的關係，來以此為契機修複禪院家與五條家的關係。”
“一方麵伏黑惠與加茂家次代家主加茂憲紀建立了友好的關係，也有助於兩家拉近關係。”
說到這裏禪院甚一看了眼荒木樹。
伏黑惠跟其還是同一年級的學生，二人關係更加友好。
在這局勢大變的混亂時代，伏黑惠這種四處都有關係的家主才能更好帶領家族生存下去。
但他無法接受將全部財產轉讓這一決定。
一個人渣的兒子，當個傀儡家主不就夠了嗎？
還想染指家族權利的話，就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荒木樹安靜的坐在釘崎的右邊，洞察每個人的心靈。
不過就在眾人還沒迴過神時。
伏黑突然站起來拒絕禪院家主的好意。
“我拒絕！”
“這種事情聽著就麻煩。”
禪院直毘人還沒勸阻，真希就已經開始說話了。
“伏黑，直毘人可是說要將禪院家的財產全部轉讓給你，不僅僅是花不完的金錢和眾多咒具。”
“隻要你成為了家主，還可以得到三大家族的認可和總監部的情報。”
“這將為我們今後的行動帶來極大的方便。”
禪院直毘人也早明白了伏黑的弱點，提醒道：
“哪怕是你同學虎杖悠仁的死刑，禪院家主也擁有幹涉的話語權。”
聽到這裏伏黑有些猶豫了。
可真希至少還在禪院家生活過，他是一點感情和經驗都沒有。
“那真希學姐你來當唄？”
嘭！
禪院直哉一拳打穿旁邊的精美屏風，表情異常憤怒。
“別開玩笑了，沒有人信服而且追隨她！”
一個不知道底細的小鬼來擔當禪院家主的重任就算了，這個一直瞧不上的臭女人又是怎麽迴事？！
禪院甚一沒有說話，這也是他的態度。
釘崎剛想站起來幫真希姐反駁，真希卻不在意禪院直哉的話，認真道：
“伏黑你擁有代代相傳的術式，而且還掌握了領域，甚至還有悟以及荒木同學的青睞。”
“這樣的你才是他們勉強能夠接受的家主人選。”
“現在的我...還不夠格。”
真依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現在的真希，連為真依建立起庇護之地的本領都沒有。
伏黑沉默，真希說的話很在理。
“我明白了，我接受家主之位。”
禪院直毘人露出笑容。
接下來的混亂風暴，禪院家在伏黑的人脈下，也能平安度過。
他豪爽的掏出禪院家忌庫的鑰匙扔給伏黑：
“現在這屬於你了。”
禪院甚一的眼中閃過不滿的狹光，突然開口質問道：
“確定要將禪院家的所有財產轉交給伏黑惠這個外人嗎？”
禪院直毘人凝視著弟弟，發現有些不認識他了，最終強硬道：
“我在動用家主的權利。”
禪院甚一點頭承認，隨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畢竟貴客登門，一會還有宴席你記得參加。”
禪院直毘人知道弟弟們的不滿，畢竟之前對家主還抱有幻想。
但他不可能讓固步自封的兩個弟弟成為禪院家主。
荒木樹似笑非笑的看著禪院甚一離去的背影。
他來禪院家的目的，可不僅僅是來看伏黑接任家主的。
而且禪院直毘人認為他還活著，能夠壓下其他人的邪念，有些盲目自信了。
很快宴會開始。
眼角自然上挑，兩邊耳朵打了多處耳釘的禪院直哉先行一步擠開釘崎的位置，崇拜地坐在荒木樹身邊。
明明身邊這個談笑風生的少年人看不出半點壓迫感。
禪院直哉卻陶醉到快要暈倒過去了。
他就好像瘋狂的戀物癖病人，貪戀的感受著荒木樹身邊的空氣。
一時間讓他都稍微結巴了。
“初次見麵...你好？”
顯然他的生活經驗中很少有跟別人友善打招唿的經曆。
“寒暄就免了吧，沒話找話的樣子也太可笑了。”
麵對荒木樹的打趣，禪院直哉下意識尷尬起來。
“找我有什麽事？”
“你...或者說你們...為什麽會如此強大？！”
禪院直哉在很小的時候，大家都說他是個天才。
說他將來一定能夠接替老爸成為下任家主，還說禪院家有個吊車尾的家夥。
明明是個大男人，卻連半點咒力都沒有。
還是個小孩子的禪院直哉聽到這個消息，一臉喜悅的跑著去看禪院甚爾。
“那家夥得多寒酸呐？”
“不知道長了一副什麽樣子的苦相。”
然而身為天與暴君的伏黑甚爾隻是簡單的路過他身邊。
斬殺無數術師帶來的強迫死亡感就席卷了禪院直哉幼小的心靈。
那時他明白了一個深刻的道理。
“雜魚的原罪就是他們不懂得什麽是真正的強大。”
荒木樹扭頭望了禪院直哉一眼，給出正確的答案。
“開掛就好了。”
“開掛？！”
“對的，如果是想要強於別人，經過刻苦的後天努力也是能夠達到的。”
“但想要超規則的強大，就需要得天之幸，也就是我說的開掛。”
禪院直哉一頭霧水，隱隱約約有些明白。
荒木樹繼續解釋道：“你也是一個小天才吧？”
“至少在禪院家中的年輕一輩，你的才能是最強的。
現在就算是那兩個叔父，恐怕也不是你的對手。
可他們難道沒有花費精力去鍛煉自己的術式與技巧嗎？
沒有在有限的時光中認真嗎？”
“一定是有的，但更加年輕的你卻後來居上，趕超了二人。”
同樣的時間與努力程度，天才得到的迴報遠遠超過普通人。
“所以你念念不忘的甚爾以及五條悟老師，他們的才能和強大在誕生之際就已經銘刻。”
“後天的努力隻不過是將才能的上限轉變成真實的力量和強大。”
荒木樹給禪院直哉下達死刑。
“按照你目前的才能，恐怕永遠也無法忝列其中，達到甚爾他們的境界了。”
禪院直哉的目標被否定，讓他內心五味雜陳。
但很快他就將槍口調轉向真希。
“那這個跟屁蟲呢？”
“才能少到可憐，連咒靈都要借助特殊眼鏡才能看到。”
“為什麽你會在意這種連我都不如的弱者？”
聽到直哉對自己的嘲諷，真希連頭都沒有抬。
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
“別太自以為是了，真希哪點不比你強？”
荒木樹好奇的飲下禪院直毘人愛不釋手的美酒，對直哉的疑惑毫不在意。
哢嚓！
禪院直哉手中的精致酒杯被捏碎，迸濺的酒水染濕他的黑色寬袖羽織。
“不好意思，失陪了。”
看著轉身離去的禪院直哉，真希歎了一口氣放下筷子。
“伏黑，忌庫的鑰匙給我。”
“迴收完咒具我們就離開。”
伏黑點點頭，將鑰匙隨手遞給真希，也打算拿完東西就走。
他越來越不喜歡這個壓抑沉重的家族。
怪不得悟會說津美紀在這裏一定得不到快樂。
“我們繼續喝，沒想到荒木大人的酒量這樣好。”
禪院直毘人活躍氣氛，對於兩個弟弟和兒子的不滿他內心清楚。
但荒木樹和他都在此地飲酒，無論是鼓吹族人反對伏黑惠接任家主還是什麽都不可能做到。
真希拉開房門沒走出多遠，就看到禪院直哉正坐在木凳上等著自己。
“我還以為是誰出來了，原來是我們可憐的小真希啊。”
真希語氣十分平淡，嘲諷的話卻脫口而出：
“你學會看長相辨別女人了？我還以為你隻會盯著女人的屁股看呢。”
禪院直哉麵色不悅：
“不會咒術，也看不見咒靈，唯一的優點就是所謂的臉蛋。”
“當完乙骨和惠的跟屁蟲，現在又打算投靠荒木樹了嗎？”
“竟然說什麽【真希哪點不比你強？】...”
“可惡！”
禪院直哉站起身來，輕蔑地看向真希毫無波動的臉龐。
“要不要我跟以前一樣再欺負你一下？！”
真希的腦海中閃過直哉將自己踩在腳下嘲笑的場景。
自己離開禪院家，前往咒術高專就是為了擺脫這些毫無人性的家夥。
沒有理會直哉的挑釁，真希平靜的越過禪院直哉，朝著忌庫的方向走去。
“這個廢物！”
禪院直哉被無視後更加憤怒，剛想攔下真希，一個仆從出現。
“甚一老爺邀您相見。”
“那個沒種的蠢貨又想做什麽？”
禪院直哉不滿的抱怨一聲，轉身跟著仆從離開。
幽暗古樸的台階旋轉著降落鋪路，直通地底。
沿途的牆邊上掛著微暗的盞燈，連綿不絕的連接下去，深入黑暗。
一個穿有和服的中年婦女規矩的站在一旁。
“真希，快離開吧。”
“難道你忘記了我們是不允許進入忌庫的嗎？”
禪院家的規矩已經深深印在她的思維中，阻止女兒前進。
真希轉動手指，忌庫的鑰匙發出碰撞的清脆響聲。
“家主說可以進。”
二人交錯而過，可那婦女卻突然破防大喊。
“快離開！”
“為什麽...為什麽你總要這樣？”
“哪怕一次也好，就不能讓我慶幸自己生下了你嗎？”
明明隻要簡單的完成一些工作，就可以平安無事的生活在禪院家這安全的環境中。
為什麽女兒總要逞能，總要證明自己？
真希沉默不語，堅定不移的踩著石板一步步走下。
哢嚓！
家主保管的鑰匙準確地插進鎖扣中，伴隨著一聲清響鬆動。
真希推開寫滿複雜符咒的黑色大門，剛邁進其中就瞬間眼瞳睜大。
“老爸？！”
禪院扇正盤坐在地上，陰沉冷漠的等待著她的到來。
“咒具已經不在這裏了，真希。”
“我們已經預測了你的動向，提前將它們轉移。”
一個染血的狼狽身影從禪院扇的身後爬出，正是她的妹妹真依。
“笨蛋，你為什麽要來？”
“真依！！”
真希沒想到父親如此瘋狂，竟然想對她們姐妹二人痛下殺手。
“甚一叔父不也表態惠比直哉更適合當家主了，你獨自一人想要違反整個家族的規矩嗎？”
禪院扇一隻手搭在刀柄上蓄勢待發，封死女兒的所有退路。
“他確實認為那個野小子比直哉更適合當家主。
但將家族財產全部轉移給伏黑惠這件事卻無法接受。
現在外麵已經亂成一團了吧？
群魔亂舞的亂世中，隻需要讓禪院直哉找機會幹掉伏黑惠就可以了。”
禪院扇說到這裏彎腰蓄力，隨時準備拔刀。
“至於你們兩人，老夫請理家門，再請出總監部的人約束荒木樹，那臭小子又能做什麽？”
真希聽到這裏突然笑了。
“用總監部約束荒木樹？”
“本來還覺得你這個混蛋勇氣可嘉，原來是無知者無畏啊。”
“真是可憐。”
提到荒木樹，禪院扇的眼中滿是怒火。
養尊處優的他還是第一次遭受到奇恥大辱。
“秘技·落花之情！”
[ 落花之情 ]本是會對一切接觸到的物體進行迎擊的領域對策。
用來抵抗強大敵人領域中的必中術式。
不過禪院扇通過纏繞全身的咒力，將其轉用於居合拔刀術中。
這是凝聚全身力量的必殺一擊。
真希拿出隻剩下三分之二的遊雲迎擊。
之前伏黑甚爾在與那頭怪物的戰鬥中損壞，不過現在已經變成雙截棍。
“為什麽前任家主沒有選我，而是讓直毘人成為了接班人，你知道嗎？”
真希毫不客氣的嘲諷眼前的混蛋。
“因為你是個會對自己親生骨肉下殺手的畜牲王八蛋。”
談話間二人瞬間碰撞在一起。
雖然遊雲有些損壞，但是附著的詛咒卻沒有消除。
真希巨大的力量加上遊雲的加持，讓其攜帶著難以抵擋的力量狂暴的砸斷禪院扇的刀刃。
嘭！
半截刀身揮舞，潔白的鏡麵映照出真希眼中的希望和勝利。
然而下一秒。
噗！
真希的胸膛被劃出深可見骨的恐怖傷口，鮮血止不住的溢出，灑落一地。
“為什麽...明明那把刀已經斷了啊！”
受傷嚴重的真希無力的倒在地上，不解的望著扇手中為咒力拚接而成刀身。
“我為什麽沒能成為家主...”
“那是因為身為我的繼承人，你們姐妹二人，都是不爭氣的廢物啊！！”
“你自以為是地認為斬斷了我的刀身，就縮短了我的攻擊距離，於是就貿然的近身發動攻擊。”
禪院扇仿佛冰冷的屠戶，對自己的女兒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抓著姐妹二人的黑發硬生生拖向一個寬闊的房間。
“我不是劍士，而是術師，竟然試圖用你們廢物的標準來衡量我。”
“荒誕，可笑！”
“要我說幾遍都沒有關係，我之所以沒有能夠成為禪院家主，都是拜你們兩個廢物所賜。”
落選的仇恨多年以來焚燒者他的內心，將所有的恨意和痛苦都歸結於兩個女兒身上。
“大哥他的術式曆史淺短，甚至都不必爭論是否是一脈相傳的術式。”
“我作為術師，唯有在一件事上不如大哥，那就是子女的能力。”
禪院扇像丟垃圾一樣將姐妹二人扔進一個滿是咒靈的房間。
任由虛弱至極的二人沿著冰冷的台階滾下。
“做子女的怎麽可以拖父母的後腿呢？”
真依虛弱的滿頭大汗，但依然倔強的反駁這個畜生。
“在這個國家，相互使絆子拖後腿可是一種美德。”
禪院扇厭惡的望了二女兒一眼，並沒有理會她。
“這裏是用來懲罰和訓練的房間，飼養著無數隻2級以下的咒靈。”
“它們現在忌憚於我，但很快就會爬出來將你們分食掉。”
這樣下來，二人就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連屍體都不會留下來。
“天與咒縛...天賦異稟的身體素質那又如何？”
“我們術師都是通過咒力，讓日積月累鍛煉形成的肉體得到進一步強化來進行戰鬥的。”
“真希你擁有的那點力量，我們每個人都有。”
“永別了，我人生的汙點。”
說完禪院扇冷漠的關上大門，隻剩下無數蠢蠢欲動的咒靈。
此時真依虛弱的爬了起來，溫柔地將真希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肉腿上。
真希嚴重失血，心髒卻還在跳動
“不愧是真希，生命力很頑強。”
“我曾經想過，或許有一天這將會是你我的結局。”
“但真是糟糕透頂。”
真依閉眼吻向自己的姐姐，獨屬於二人的特殊連接出現。
真希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出現在一片蔚藍的海邊。
潮水嘩啦啦的湧動，遠處則是祥和的住宅。
真依遙望遠方的海洋，交代著最後的遺言。
“姐姐，你應該已經大概明白我的術式了吧？
“但個頭太大或是太過於複雜的物體我都做不出來。
而且我也被那個人砍傷了，製作完這個我就會死。”
“拜拜，以後你要自己一個人加油了。”
精神世界的真希連忙站了起來，艱難的向妹妹伸手，想要挽留她。
“真依！！”
“你在說些什麽？”
“算了，不重要了，你先迴來好不好？！”
可真依一步步的邁向自由的海洋，就像籠中鳥一樣象征著解脫。
“我很久之前就明白為什麽雙胞胎對術師來說是詛咒會兇兆了。
要想要有所收獲就要付出相應的努力。
這句話不僅僅試用於束縛，我們想要成長也要經曆相同的事情。
然而對雙胞胎來說，這種利害關係卻是不成立的。”
“因為單卵雙胞胎在咒術範疇裏會被認定是同一個人。”
真依停下腳步，任由海水覆蓋過她的膝蓋，依依不舍地望著自己的姐姐。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所以就算你拚了命的努力變強，哪怕是累到吐血，也是沒有用的。”
“因為我根本就不想變強，不想成長。”
這就是真希實力受到約束的真相。
但真依已經為了姐姐，努力克服自己的恐懼和害怕，承受痛苦成為一名術師了。
她也在默默努力，可沒有才能的她永遠也無法提供給真希幫助。
隻能艱難的提高著自己的上限，補充真希實力的下限。
“真希，隻要有我在，你一輩子都注定是半吊子...”
然而真希早就明白這件事，早就明白雙胞胎的詛咒與限製。
“這些我都知道了！！”
“你先給我迴來！！”
內心不安的她惶恐緊迫地跑向海洋，想抓住自己的妹妹。
“我把這個留給你，其他的你就通通丟掉吧。”
“咒力還有其他的一切，我都會帶走的。”
姐妹的雙手交錯而過，隻留下一個好似稻穗的事物靜靜的躺在真希的手掌中。
“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年幼可愛的妹妹身影出現在真希的麵前。
“姐姐，就當是為了我。”
“把一切都毀掉吧。”
禪院扇好似身體機能快要喪失的年邁之人，被迫低著頭一副跪拜的淒慘模樣。
往日養尊處優的高傲與強者姿態被徹底碾壓。
自以為是的尊嚴更是被荒木樹輕蔑的踩踏在腳下。
尤其是想到身後凝視自己的女兒真希，禪院扇更是羞恥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被一直以來視為恥辱，視為一輩子汙點的真希看到了如此狼狽的一幕。
“啊啊啊！”
憤怒到極致的怒火幾乎要燒光禪院扇的理智。
讓他完全不複平時冷淡態度的吼叫出來！
因為憤怒以及羞恥等多種情緒猝然糅雜，頭頂的武士長發早就被汗水淋濕。
甚至脖子上汗水揮如雨下。
啪嘰啪嘰啪嘰！
古樸的木質地板上滴灑著狼狽的汗水。
禪院扇的腦袋在內心的瘋狂抗拒下緩緩抬起，因為充血一片通紅的臉龐逐漸抬起。
眼看就要望到家主的椅子。
“憑你也配直視我？”
荒木樹的右腿野蠻地踩踏在禪院扇的頭顱上，帶著戲耍的玩味一點點將其碾壓下去。
咕咚！
禪院扇的頭顱就在其全力掙紮中被死死鑲嵌進木質地板中。
“啊！”
破碎的木板周圍有鮮血灑落，禪院扇無法反抗半點。
禪院甚一的右拳青筋暴起，肌肉層層鼓起。
以他們兄友弟恭的深厚感情，禪院扇被打死他都不會在意。
但現在荒木樹已經將禪院家的尊嚴也踩在腳下了。
“荒木樹，放開禪院扇。”
“竟然敢輕視我們禪院…”
然而禪院甚一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荒木樹冷漠的打斷。
“我不玩遊戲，我來定規矩。”
“禦三家聯合咒術高專製定的遊戲製度早已崩潰。”
“現在你站在這裏，就是要活在我製定的規矩裏。”
荒木樹輕鬆抬起踩在禪院扇腦袋上的右腳。
內心被恥辱之火煎熬的禪院扇立馬抬起頭從破碎的木板中拽了出來。
然而其剛抬起頭，右手摸向腰間的太刀準備洗淨自己的恥辱時。
一道人影閃電般出現在他身前，攪動疾風的勁腿橫擊在禪院扇的腹部。
暴力地瓦解他的動作將其踢飛出去。
眾人始料未及，因為出手的竟然是禪院直毘人！
強大的咒力在其身上升騰而起，虎視眈眈的盯著躺在破碎木門中的禪院扇。
“扇，你是想讓禪院家毀滅嗎？！”
禪院直毘人很憤怒，沒想到弟弟竟然自大到這種地步。
這群足不出戶的蠢貨，長時間活在這狹窄的禪院家內，沉迷於禦三家的強大中。
已經忘記了特級咒術師的超凡實力，也不清楚荒木樹的恐怖之處。
“向荒木樹大人道歉！”
禪院直毘人對著這個愚蠢的弟弟大聲嗬斥！
“你！”
禪院扇難以置信的看向禪院家主，眼中通紅一片。
沒想到家主竟然讓高貴的禪院家給外人道歉。
就在二人僵持之際，荒木樹突然展顏一笑。
“無妨，禪院家主的善意我已經看到了。”
“至於這個蠢貨，他的醜態妨礙的隻有他自己。”
禪院直毘人鬆了一口氣，連忙招唿家族中的仆從將怒火中燒的禪院扇帶了下去。
跪倒在門口的真希母親看著丈夫的恥辱樣子，眼中閃過莫名的光。
真希則是精神煥發，對於這個老東西她不爽很久了。
“還請貴客到另一間屋子。”
禪院家果然財大氣粗，很快就換到另一間闊氣的房間。
禪院直哉恍惚地跟在荒木樹的後麵。
靈魂本質就刻寫著慕強的他對荒木樹內心漸生崇拜。
“為何如此強大！！！”
來到房間，已經有類似律師的人員等待在那裏。
禪院直毘人毫無形象的坐在主位上，甚至帶著一絲急迫動用家主的權利。
“其一，根據之前與伏黑甚爾的誓約，我宣布迎納伏黑迴到禪院家，並接任禪院27代家主之位！”
“其二，包括保管在咒術高專忌庫內以及禪院家庫中的咒具在內的所有財產，轉贈給伏黑惠家主！”
此話一出，禪院直毘人果然看到自己的兒子滿是恨意，萬分不解的愣在原地。
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兒子從小就是天才，被眾人看好，現在更是身為禪院最高武力部隊“炳”組織的首領。
可他也知道禪院直哉性格囂張跋扈，目無尊長，對女性絲毫不尊重。
十分毒舌，連親屬都不放過。
“直哉，我之前與你堂哥甚爾做過誓約，而且在這亂世之中，你的性格不適合家主之位。”
哪怕他想過讓兒子直哉繼承家主，也會讓兩個叔父扇和甚一製約他。
對於兒子的性格，他太了解了。
禪院直哉咬牙切齒，已經聽不清父親在說什麽了。
本以為觸手可得的家主之位，竟然給了一個不知道底細的小鬼。
而且看禪院甚一的表情，恐怕也事前得到過消息吧。
隻能內心暗罵二人。
“兩個沒種的蠢貨！”
禪院甚一點頭認可家主的話。
“伏黑惠確實比禪院直哉更適合當這個家主。”
“一方麵可以借助伏黑惠與五條悟的關係，來以此為契機修複禪院家與五條家的關係。”
“一方麵伏黑惠與加茂家次代家主加茂憲紀建立了友好的關係，也有助於兩家拉近關係。”
說到這裏禪院甚一看了眼荒木樹。
伏黑惠跟其還是同一年級的學生，二人關係更加友好。
在這局勢大變的混亂時代，伏黑惠這種四處都有關係的家主才能更好帶領家族生存下去。
但他無法接受將全部財產轉讓這一決定。
一個人渣的兒子，當個傀儡家主不就夠了嗎？
還想染指家族權利的話，就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荒木樹安靜的坐在釘崎的右邊，洞察每個人的心靈。
不過就在眾人還沒迴過神時。
伏黑突然站起來拒絕禪院家主的好意。
“我拒絕！”
“這種事情聽著就麻煩。”
禪院直毘人還沒勸阻，真希就已經開始說話了。
“伏黑，直毘人可是說要將禪院家的財產全部轉讓給你，不僅僅是花不完的金錢和眾多咒具。”
“隻要你成為了家主，還可以得到三大家族的認可和總監部的情報。”
“這將為我們今後的行動帶來極大的方便。”
禪院直毘人也早明白了伏黑的弱點，提醒道：
“哪怕是你同學虎杖悠仁的死刑，禪院家主也擁有幹涉的話語權。”
聽到這裏伏黑有些猶豫了。
可真希至少還在禪院家生活過，他是一點感情和經驗都沒有。
“那真希學姐你來當唄？”
嘭！
禪院直哉一拳打穿旁邊的精美屏風，表情異常憤怒。
“別開玩笑了，沒有人信服而且追隨她！”
一個不知道底細的小鬼來擔當禪院家主的重任就算了，這個一直瞧不上的臭女人又是怎麽迴事？！
禪院甚一沒有說話，這也是他的態度。
釘崎剛想站起來幫真希姐反駁，真希卻不在意禪院直哉的話，認真道：
“伏黑你擁有代代相傳的術式，而且還掌握了領域，甚至還有悟以及荒木同學的青睞。”
“這樣的你才是他們勉強能夠接受的家主人選。”
“現在的我...還不夠格。”
真依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現在的真希，連為真依建立起庇護之地的本領都沒有。
伏黑沉默，真希說的話很在理。
“我明白了，我接受家主之位。”
禪院直毘人露出笑容。
接下來的混亂風暴，禪院家在伏黑的人脈下，也能平安度過。
他豪爽的掏出禪院家忌庫的鑰匙扔給伏黑：
“現在這屬於你了。”
禪院甚一的眼中閃過不滿的狹光，突然開口質問道：
“確定要將禪院家的所有財產轉交給伏黑惠這個外人嗎？”
禪院直毘人凝視著弟弟，發現有些不認識他了，最終強硬道：
“我在動用家主的權利。”
禪院甚一點頭承認，隨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畢竟貴客登門，一會還有宴席你記得參加。”
禪院直毘人知道弟弟們的不滿，畢竟之前對家主還抱有幻想。
但他不可能讓固步自封的兩個弟弟成為禪院家主。
荒木樹似笑非笑的看著禪院甚一離去的背影。
他來禪院家的目的，可不僅僅是來看伏黑接任家主的。
而且禪院直毘人認為他還活著，能夠壓下其他人的邪念，有些盲目自信了。
很快宴會開始。
眼角自然上挑，兩邊耳朵打了多處耳釘的禪院直哉先行一步擠開釘崎的位置，崇拜地坐在荒木樹身邊。
明明身邊這個談笑風生的少年人看不出半點壓迫感。
禪院直哉卻陶醉到快要暈倒過去了。
他就好像瘋狂的戀物癖病人，貪戀的感受著荒木樹身邊的空氣。
一時間讓他都稍微結巴了。
“初次見麵...你好？”
顯然他的生活經驗中很少有跟別人友善打招唿的經曆。
“寒暄就免了吧，沒話找話的樣子也太可笑了。”
麵對荒木樹的打趣，禪院直哉下意識尷尬起來。
“找我有什麽事？”
“你...或者說你們...為什麽會如此強大？！”
禪院直哉在很小的時候，大家都說他是個天才。
說他將來一定能夠接替老爸成為下任家主，還說禪院家有個吊車尾的家夥。
明明是個大男人，卻連半點咒力都沒有。
還是個小孩子的禪院直哉聽到這個消息，一臉喜悅的跑著去看禪院甚爾。
“那家夥得多寒酸呐？”
“不知道長了一副什麽樣子的苦相。”
然而身為天與暴君的伏黑甚爾隻是簡單的路過他身邊。
斬殺無數術師帶來的強迫死亡感就席卷了禪院直哉幼小的心靈。
那時他明白了一個深刻的道理。
“雜魚的原罪就是他們不懂得什麽是真正的強大。”
荒木樹扭頭望了禪院直哉一眼，給出正確的答案。
“開掛就好了。”
“開掛？！”
“對的，如果是想要強於別人，經過刻苦的後天努力也是能夠達到的。”
“但想要超規則的強大，就需要得天之幸，也就是我說的開掛。”
禪院直哉一頭霧水，隱隱約約有些明白。
荒木樹繼續解釋道：“你也是一個小天才吧？”
“至少在禪院家中的年輕一輩，你的才能是最強的。
現在就算是那兩個叔父，恐怕也不是你的對手。
可他們難道沒有花費精力去鍛煉自己的術式與技巧嗎？
沒有在有限的時光中認真嗎？”
“一定是有的，但更加年輕的你卻後來居上，趕超了二人。”
同樣的時間與努力程度，天才得到的迴報遠遠超過普通人。
“所以你念念不忘的甚爾以及五條悟老師，他們的才能和強大在誕生之際就已經銘刻。”
“後天的努力隻不過是將才能的上限轉變成真實的力量和強大。”
荒木樹給禪院直哉下達死刑。
“按照你目前的才能，恐怕永遠也無法忝列其中，達到甚爾他們的境界了。”
禪院直哉的目標被否定，讓他內心五味雜陳。
但很快他就將槍口調轉向真希。
“那這個跟屁蟲呢？”
“才能少到可憐，連咒靈都要借助特殊眼鏡才能看到。”
“為什麽你會在意這種連我都不如的弱者？”
聽到直哉對自己的嘲諷，真希連頭都沒有抬。
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
“別太自以為是了，真希哪點不比你強？”
荒木樹好奇的飲下禪院直毘人愛不釋手的美酒，對直哉的疑惑毫不在意。
哢嚓！
禪院直哉手中的精致酒杯被捏碎，迸濺的酒水染濕他的黑色寬袖羽織。
“不好意思，失陪了。”
看著轉身離去的禪院直哉，真希歎了一口氣放下筷子。
“伏黑，忌庫的鑰匙給我。”
“迴收完咒具我們就離開。”
伏黑點點頭，將鑰匙隨手遞給真希，也打算拿完東西就走。
他越來越不喜歡這個壓抑沉重的家族。
怪不得悟會說津美紀在這裏一定得不到快樂。
“我們繼續喝，沒想到荒木大人的酒量這樣好。”
禪院直毘人活躍氣氛，對於兩個弟弟和兒子的不滿他內心清楚。
但荒木樹和他都在此地飲酒，無論是鼓吹族人反對伏黑惠接任家主還是什麽都不可能做到。
真希拉開房門沒走出多遠，就看到禪院直哉正坐在木凳上等著自己。
“我還以為是誰出來了，原來是我們可憐的小真希啊。”
真希語氣十分平淡，嘲諷的話卻脫口而出：
“你學會看長相辨別女人了？我還以為你隻會盯著女人的屁股看呢。”
禪院直哉麵色不悅：
“不會咒術，也看不見咒靈，唯一的優點就是所謂的臉蛋。”
“當完乙骨和惠的跟屁蟲，現在又打算投靠荒木樹了嗎？”
“竟然說什麽【真希哪點不比你強？】...”
“可惡！”
禪院直哉站起身來，輕蔑地看向真希毫無波動的臉龐。
“要不要我跟以前一樣再欺負你一下？！”
真希的腦海中閃過直哉將自己踩在腳下嘲笑的場景。
自己離開禪院家，前往咒術高專就是為了擺脫這些毫無人性的家夥。
沒有理會直哉的挑釁，真希平靜的越過禪院直哉，朝著忌庫的方向走去。
“這個廢物！”
禪院直哉被無視後更加憤怒，剛想攔下真希，一個仆從出現。
“甚一老爺邀您相見。”
“那個沒種的蠢貨又想做什麽？”
禪院直哉不滿的抱怨一聲，轉身跟著仆從離開。
幽暗古樸的台階旋轉著降落鋪路，直通地底。
沿途的牆邊上掛著微暗的盞燈，連綿不絕的連接下去，深入黑暗。
一個穿有和服的中年婦女規矩的站在一旁。
“真希，快離開吧。”
“難道你忘記了我們是不允許進入忌庫的嗎？”
禪院家的規矩已經深深印在她的思維中，阻止女兒前進。
真希轉動手指，忌庫的鑰匙發出碰撞的清脆響聲。
“家主說可以進。”
二人交錯而過，可那婦女卻突然破防大喊。
“快離開！”
“為什麽...為什麽你總要這樣？”
“哪怕一次也好，就不能讓我慶幸自己生下了你嗎？”
明明隻要簡單的完成一些工作，就可以平安無事的生活在禪院家這安全的環境中。
為什麽女兒總要逞能，總要證明自己？
真希沉默不語，堅定不移的踩著石板一步步走下。
哢嚓！
家主保管的鑰匙準確地插進鎖扣中，伴隨著一聲清響鬆動。
真希推開寫滿複雜符咒的黑色大門，剛邁進其中就瞬間眼瞳睜大。
“老爸？！”
禪院扇正盤坐在地上，陰沉冷漠的等待著她的到來。
“咒具已經不在這裏了，真希。”
“我們已經預測了你的動向，提前將它們轉移。”
一個染血的狼狽身影從禪院扇的身後爬出，正是她的妹妹真依。
“笨蛋，你為什麽要來？”
“真依！！”
真希沒想到父親如此瘋狂，竟然想對她們姐妹二人痛下殺手。
“甚一叔父不也表態惠比直哉更適合當家主了，你獨自一人想要違反整個家族的規矩嗎？”
禪院扇一隻手搭在刀柄上蓄勢待發，封死女兒的所有退路。
“他確實認為那個野小子比直哉更適合當家主。
但將家族財產全部轉移給伏黑惠這件事卻無法接受。
現在外麵已經亂成一團了吧？
群魔亂舞的亂世中，隻需要讓禪院直哉找機會幹掉伏黑惠就可以了。”
禪院扇說到這裏彎腰蓄力，隨時準備拔刀。
“至於你們兩人，老夫請理家門，再請出總監部的人約束荒木樹，那臭小子又能做什麽？”
真希聽到這裏突然笑了。
“用總監部約束荒木樹？”
“本來還覺得你這個混蛋勇氣可嘉，原來是無知者無畏啊。”
“真是可憐。”
提到荒木樹，禪院扇的眼中滿是怒火。
養尊處優的他還是第一次遭受到奇恥大辱。
“秘技·落花之情！”
[ 落花之情 ]本是會對一切接觸到的物體進行迎擊的領域對策。
用來抵抗強大敵人領域中的必中術式。
不過禪院扇通過纏繞全身的咒力，將其轉用於居合拔刀術中。
這是凝聚全身力量的必殺一擊。
真希拿出隻剩下三分之二的遊雲迎擊。
之前伏黑甚爾在與那頭怪物的戰鬥中損壞，不過現在已經變成雙截棍。
“為什麽前任家主沒有選我，而是讓直毘人成為了接班人，你知道嗎？”
真希毫不客氣的嘲諷眼前的混蛋。
“因為你是個會對自己親生骨肉下殺手的畜牲王八蛋。”
談話間二人瞬間碰撞在一起。
雖然遊雲有些損壞，但是附著的詛咒卻沒有消除。
真希巨大的力量加上遊雲的加持，讓其攜帶著難以抵擋的力量狂暴的砸斷禪院扇的刀刃。
嘭！
半截刀身揮舞，潔白的鏡麵映照出真希眼中的希望和勝利。
然而下一秒。
噗！
真希的胸膛被劃出深可見骨的恐怖傷口，鮮血止不住的溢出，灑落一地。
“為什麽...明明那把刀已經斷了啊！”
受傷嚴重的真希無力的倒在地上，不解的望著扇手中為咒力拚接而成刀身。
“我為什麽沒能成為家主...”
“那是因為身為我的繼承人，你們姐妹二人，都是不爭氣的廢物啊！！”
“你自以為是地認為斬斷了我的刀身，就縮短了我的攻擊距離，於是就貿然的近身發動攻擊。”
禪院扇仿佛冰冷的屠戶，對自己的女兒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抓著姐妹二人的黑發硬生生拖向一個寬闊的房間。
“我不是劍士，而是術師，竟然試圖用你們廢物的標準來衡量我。”
“荒誕，可笑！”
“要我說幾遍都沒有關係，我之所以沒有能夠成為禪院家主，都是拜你們兩個廢物所賜。”
落選的仇恨多年以來焚燒者他的內心，將所有的恨意和痛苦都歸結於兩個女兒身上。
“大哥他的術式曆史淺短，甚至都不必爭論是否是一脈相傳的術式。”
“我作為術師，唯有在一件事上不如大哥，那就是子女的能力。”
禪院扇像丟垃圾一樣將姐妹二人扔進一個滿是咒靈的房間。
任由虛弱至極的二人沿著冰冷的台階滾下。
“做子女的怎麽可以拖父母的後腿呢？”
真依虛弱的滿頭大汗，但依然倔強的反駁這個畜生。
“在這個國家，相互使絆子拖後腿可是一種美德。”
禪院扇厭惡的望了二女兒一眼，並沒有理會她。
“這裏是用來懲罰和訓練的房間，飼養著無數隻2級以下的咒靈。”
“它們現在忌憚於我，但很快就會爬出來將你們分食掉。”
這樣下來，二人就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連屍體都不會留下來。
“天與咒縛...天賦異稟的身體素質那又如何？”
“我們術師都是通過咒力，讓日積月累鍛煉形成的肉體得到進一步強化來進行戰鬥的。”
“真希你擁有的那點力量，我們每個人都有。”
“永別了，我人生的汙點。”
說完禪院扇冷漠的關上大門，隻剩下無數蠢蠢欲動的咒靈。
此時真依虛弱的爬了起來，溫柔地將真希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肉腿上。
真希嚴重失血，心髒卻還在跳動
“不愧是真希，生命力很頑強。”
“我曾經想過，或許有一天這將會是你我的結局。”
“但真是糟糕透頂。”
真依閉眼吻向自己的姐姐，獨屬於二人的特殊連接出現。
真希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出現在一片蔚藍的海邊。
潮水嘩啦啦的湧動，遠處則是祥和的住宅。
真依遙望遠方的海洋，交代著最後的遺言。
“姐姐，你應該已經大概明白我的術式了吧？
“但個頭太大或是太過於複雜的物體我都做不出來。
而且我也被那個人砍傷了，製作完這個我就會死。”
“拜拜，以後你要自己一個人加油了。”
精神世界的真希連忙站了起來，艱難的向妹妹伸手，想要挽留她。
“真依！！”
“你在說些什麽？”
“算了，不重要了，你先迴來好不好？！”
可真依一步步的邁向自由的海洋，就像籠中鳥一樣象征著解脫。
“我很久之前就明白為什麽雙胞胎對術師來說是詛咒會兇兆了。
要想要有所收獲就要付出相應的努力。
這句話不僅僅試用於束縛，我們想要成長也要經曆相同的事情。
然而對雙胞胎來說，這種利害關係卻是不成立的。”
“因為單卵雙胞胎在咒術範疇裏會被認定是同一個人。”
真依停下腳步，任由海水覆蓋過她的膝蓋，依依不舍地望著自己的姐姐。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所以就算你拚了命的努力變強，哪怕是累到吐血，也是沒有用的。”
“因為我根本就不想變強，不想成長。”
這就是真希實力受到約束的真相。
但真依已經為了姐姐，努力克服自己的恐懼和害怕，承受痛苦成為一名術師了。
她也在默默努力，可沒有才能的她永遠也無法提供給真希幫助。
隻能艱難的提高著自己的上限，補充真希實力的下限。
“真希，隻要有我在，你一輩子都注定是半吊子...”
然而真希早就明白這件事，早就明白雙胞胎的詛咒與限製。
“這些我都知道了！！”
“你先給我迴來！！”
內心不安的她惶恐緊迫地跑向海洋，想抓住自己的妹妹。
“我把這個留給你，其他的你就通通丟掉吧。”
“咒力還有其他的一切，我都會帶走的。”
姐妹的雙手交錯而過，隻留下一個好似稻穗的事物靜靜的躺在真希的手掌中。
“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年幼可愛的妹妹身影出現在真希的麵前。
“姐姐，就當是為了我。”
“把一切都毀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