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迴事?”


    看到羂索與荒木樹相安無事的走到一起,禪院直毘人連酒都顧不得喝了。


    “總不能兩個人是一夥的吧?”


    五條悟已經被封印,如果荒木樹跟占據夏油傑身體的家夥聯手,可以輕而易舉的屠殺在場的所有咒術師。


    “不可能。”


    虎杖悠仁不相信荒木樹會跟那個人是一起的,他立馬否定了禪院直毘人。


    七海建人冷靜分析道:


    “如果兩個人是一夥的,荒木樹根本沒有必要殺死那些改造人和詛咒師。


    這無疑是削弱他們自身的力量,而且剛才被他祓除的那頭咒靈,恐怕我們不是對手。”


    冥冥苦笑一聲:“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呀。”


    七海建人卻很是平靜和淡定:


    “荒木同學的話,不要用看待普通人的眼光去猜測他的行動,沒有意義的。”


    釘崎有些驚訝,七海建人竟然這樣了解荒木樹:


    “想不到七海前輩對荒木還挺了解的。”


    七海建人內心抓狂:任誰見過他非人的一幕,也不會再用正常人的視角去看待他!


    “還行吧...”


    很快,荒木樹跟羂索走到近前,眾人都警戒的盯著夏油傑的身體。


    “發生什麽事了?”


    荒木樹踩在焦黑的土地,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道:


    “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正在趕來的路上,等她來到之後有件事情需要宣布。”


    “所以我沒有戰鬥的欲望了。”


    “不過你們有誰想殺了他的話,我也不會攔的。”


    話音剛落。


    禪院直毘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夏油傑身體的側麵,右手眼看就要拍到他。


    然而夏油傑顯得很是從容,一個夾帶著濃鬱咒力的鯰魚出現,從手中隕落。


    “江戶中期,民間興起了鯰魚導致地震的神話傳說。


    人們相信每當住在地底的大鯰身有異動,就會引發地震。”


    禪院直毘人猛地一驚,因為他的腳下已經變成了無盡的黑色深淵,身體踩空無處可去。


    不過一級咒術師的豐富經驗以及超高智商,讓他明白這一切隻是幻覺。


    “如果真實存在這樣廣闊的黑色深淵,七海他們不可能無動於衷,所以繼續攻擊就好了。”


    可就在他想要再近一步時,身體卻突然摔了一腳,反應極快的他立馬雙手撐地借力站好。


    羂索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站在原地平靜的看著禪院直毘人。


    “還要繼續嗎?”


    “你剛才的速度很快,應該不是單純的依賴肉體或者咒力,是術式吧?”


    “既然你是禪院家的,應該就是投射咒法了。”


    投射咒法:使用者視線內運動的物體將會變慢,拆分成一秒24幀,並追蹤一套運動軌跡。


    而且任何被禪院真毘人掌心觸及的東西如果沒有按照預定軌跡運動,就可能被凍結一秒。


    禪院直毘人沒有繼續攻擊,確定腰間的酒葫蘆沒有摔壞後,又若無其事的迴到七海建人他們那邊。


    好像剛才動手的不是他一樣。


    羂索作為活了千年的存在,對禦三家的術式十分了解。


    “看來我猜的沒錯。”


    禪院直毘人點頭默認。


    這也是禦三家的尷尬之處,雖然有穩定遺傳的強力術式和強有力的家族勢力。


    但這麽多年過去,術式情報也泄露的一幹二淨。


    特別是禦三家的人,對另外兩家可謂是心知肚明。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就先說另一件事吧。”


    “九十九由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虎杖你想跟真人來場生死廝殺嗎?”


    想到涉穀站內無數的改造人,虎杖悠仁的眼中已經燃起怒火,他雙手碰拳語氣認真:


    “求之不得!”


    “你可別看我站在這裏,就想著我會出手幫你。”


    荒木樹臉上帶笑,對虎杖悠仁調侃道:


    “我來涉穀,隻辦三件事,公平公平還是tm的公平。”


    虎杖悠仁很認真,對於真人這種肆意剝奪他人生命的家夥,他內心早已下定了決心。


    “我一定要殺了他!”


    看到虎杖悠仁的堅定目光,荒木樹拍了拍手。


    “那就在九十九由基到來之前,來場不死不休的殺戮吧。”


    七海建人左顧右看,並沒有找到真人的身影。


    “那個縫合臉好像已經跑了。”


    荒木樹嘿嘿一笑:“放心吧,跑不掉。”


    遠處突然暴起幽冥的綠火,將本就深沉的夜映照的陰森恐怖,


    明明商鋪和樹木在燃燒,在消散,卻沒有熱量與光亮,反而是死氣沉沉的樣子。


    真人被身後的幽火追趕著,重新迴到這邊。


    看到羂索和荒木樹站在高處,渾不在意的望著他。


    真人感受到二人發自內心的輕視與漠然,他的眼中滿是恨意和憎惡。


    恨不得將他們抽筋拔骨。


    之前真人見無法插手荒木樹和漏壺的戰鬥,就想分裂出分身去引虎杖悠仁出來,將這個宿敵給殺掉。


    可它還沒行動,就看到羂索和荒木樹相安無事的站在一起,內心感到十分不妙的它已經想要撤離了。


    但漏壺竟然死而複生,火焰也一改往日的熾熱變得寒冷瘮人,思想完全扭曲想要燒死自己。


    退無可退的他被迫迴來。


    不過很快它的表情就變得玩味和瘋癲起來。


    “我已經沒什麽能失去的了,殺了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見到真人的瞬間,那些被自己親手殺死的改造人同時在他腦海中浮現。


    仿佛在哭訴他們的死亡和痛苦。


    “真人!!”


    他目呲欲裂,怒火中燒,來到廢墟中央向真人招手。


    真人也已是困獸之鬥,他明白自己獨自一人不可能敵過荒木樹和羂索,帶著殺戮欲望和恨意踢開腳下的碎石來到戰場。


    二人四目相對,都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用不著喊這麽大聲吧,我聽得見。”


    “虎杖悠仁!”


    七海建人知道真人的實力,雖然領域展開對虎杖悠仁受限,但其他方麵也是頂級戰鬥力。


    於是他掏出鈍刀準備去幫忙,卻被羂索伸手攔下。


    “還請各位安心等待,不要打擾他們。”


    真人需要虎杖悠仁的鞭打才能成長。


    如果禪院直毘人和七海建人他們一擁而上,就得不到什麽成長的機會了。


    不過就在這時。


    身上飄蕩著陰森幽火的漏壺無視眾人,朝著戰場走去。


    荒木樹看著羂索望來的疑問表情,一臉無辜的攤手道:


    “死者為大,體量體量漏壺的心情嘛。”


    羂索嘴角抽搐:好一個死者為大!


    就在他以為到此為止了,脹相又從遠處的廢墟中走來。


    手裏麵還抓著一個奄奄一息的馬尾男。


    正是跟藍毒獸一樣喜歡背後偷襲,性格膽小欺軟怕硬的重麵春太。


    他的任務是遊蕩在外麵,去獵殺伊地知那樣的輔助監管,專撿受傷的咒術師欺負。


    荒木樹讓脹相三兄弟等他出現,好好收拾他一頓。


    脹相隨手將鼻青臉腫,慘不忍睹的重麵春太扔到真人身邊。


    來到戰場跟漏壺一起站在虎杖悠仁身邊,隨時準備出手。


    虎杖悠仁看了眼冰冷死寂的漏壺,又看了眼明顯不是正常人的脹相。


    突然有點疑惑:“怎麽感覺我這邊更像壞人啊!”


    脹相注意到了虎杖悠仁臉上的驚訝,自身也有些懵,不確定道:


    “我好像是你異父異母的親哥哥。”


    “啊?!”


    虎杖悠仁一臉懵逼,二人明明才是第一次見麵。


    難不成我有了摯友還不夠,還得多出來一個哥哥?


    “算了,迴頭再說吧,現在先祓除了這頭咒靈。”


    羂索則有些無奈:


    “荒木,為什麽脹相也參戰呀。”


    荒木樹依然是一臉的無賴:“人家兄弟情深,跟我有什麽關係。”


    羂索看了看虎杖悠仁身邊的漏壺和脹相,再看看真人身邊倒地不起的重麵春太。


    “好一個死者為大,好一個兄弟情深。”


    “你丫的管這叫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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