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


    拉亞斯特無聊的跟荒木樹後麵,殺戮的目光凝視著任何一個出現在祂麵前的活物。


    荒木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拉亞斯特,你就不能收斂點嗎?”


    “哼,我的暴力欲望可還沒有得到滿足!”


    “既然這樣,這個城市裏麵的咒靈,你隨意殺戮。”


    然而拉亞斯特卻站在原地,語氣十分不滿道:“咒靈的數量太少了,遠不能讓我得到滿足!


    我想肆意屠殺,在生靈的慘叫聲中飽食血肉。


    這城市中蠕動著無數的螻蟻,這些人類的鮮血和慘叫才能讓我感到愉悅!”


    荒木樹逐漸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望著拉亞斯特。


    “我的遊戲還沒有玩夠。”


    “不過是一群螻蟻!”


    氣氛有些微妙,這頭嗜血的惡魔此時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饑渴。


    “我已經等不及大開殺戒了!”


    荒木樹眉頭一皺,眼神冰冷,死兆星主的位格不斷浮現,宛如死寂黑日升騰而起,壓向拉亞斯特。


    他嗬斥道:


    “放肆! 拉亞斯特,我才是死兆星主,你不過是依附於我的力量才能存在!”


    拉亞斯特這頭猙獰的惡魔後退一步,最終在荒木樹冰冷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是的陛下,我們都是你謙卑的仆從!”


    荒木樹揮揮手:“去放縱吧,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


    另一邊。


    夏油傑翻看著手機,他在咒術高專裏麵有自己的人,能夠得到相關的情報。


    看著荒木樹那少到可憐的信息,感到陣陣頭疼。


    “之前沒有過任何信息,連年齡都不清楚,什麽叫憑空出現啊,總不能是天生地養的吧?”


    “術式能力和術式名字也是空白,這群人到底在幹什麽。”


    思維分散間,他已經來到一處門前。


    哢嚓!


    明明是高大的居民樓,擰開把手後卻是美麗的海邊,潔白的浪潮層層遞進,還有幾棵枝繁葉茂的椰子樹裝飾著風景。


    夏油傑低頭望向自己身邊的陀艮:“看來這件事嚇到你了,剛迴來就展開生得領域,想要快點掌握領域展開嗎?”


    咒胎形態的陀艮不語,快速躲進翻湧的海洋中,隨著浪花飄蕩,隻露出呆呆傻傻的頭部。


    陀艮十分重視同伴的情誼,在危機關頭想起的也是真人他們,在遇到七海建人等人時,陀艮躲在柱子後瑟瑟發抖。


    在被擊倒後甚至哭了出來,但為了給同伴報仇他還是會義無反顧地衝向前。


    這件事深深刺激到了它的內心,看著被瘋狂暴打的漏壺和花禦,它隻想快點成長起來,去幫助大家!


    “迴來了。”


    一個大約二十歲的青年男子正躺在沙灘椅上,悠閑自在的看著書。


    身上,臉上布滿了縫合線。藍色中長發,平常將頭發梳成三股,右邊的那股頭發搭在肩膀前。


    右眼為灰色,左眼為藍色。上半身穿著繪有網格圖案的黑色衣服,下半身穿黑色長褲。


    正是特級咒靈真人。


    咒靈的首領,由人類對人類的憎惡、恐懼中誕生的詛咒。


    “好狼狽啊。”


    注意到幾人身上的傷勢,真人放下手中的讀物,掛上戲謔的笑容。


    “遇到了一個瘋子,他的實力很古怪,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麽術式,隻能了解到跟吞噬吸收有關。”


    “是敵人嗎?”


    夏油傑想了想荒木樹臉上的瘋狂和暴虐:


    “不一定是敵人,但一定是個惡盈滿貫的惡魔。”


    “他的身上有著純粹的惡,但這種惡又不是欺壓弱小能夠滿足的,似乎隻想看到有趣的部分,很奇怪的一個人。”


    隨後夏油傑向真人講述了今天的遭遇。


    “哈哈,真是個有趣的人!”


    真人放肆一笑,目光轉向狼狽不堪的漏壺:“沒事就好。”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沒事了?!”


    漏壺一想到荒木樹的那種臉就感到生氣,不過是贗品罷了,那樣的目中無人,那樣的囂張放肆,那樣的狂妄自大!


    它躺在沙灘椅上越想越氣,頭頂的富士山不斷的噴發著火焰。


    不行,我得找個人發泄發泄!


    真人浮誇的扇動著手掌:“漏壺別太激動,很熱哎。”


    “你在想什麽?”


    漏壺沒有迴答,反而轉頭望向站在那裏人畜無害的夏油傑:“我相當於兩麵宿儺的幾根手指?”


    “七八根吧,怎麽了?”


    漏壺自信一笑:“你把獄門疆交給我們,然後我去殺掉五條悟!”


    夏油傑臉色一僵,帶著不解勸道:“你不是剛受傷嗎?為什麽還要去找五條悟?”


    “就是因為受傷了很氣,所以才要去殺了那個五條悟發泄憤怒。”


    聽到這個白癡理由,夏油傑內心一陣抓狂。


    家人們誰懂啊?!


    就在此時。


    真人開口:“讓漏壺去吧,如果五條悟隻是徒有虛名,讓漏壺殺了他放鬆一下,如果他真的有你描述的那麽強。”


    “就按照你的計劃,在合適的地方合適的時間將五條悟封印,然後我們建立相應的優勢與咒術師展開對戰。”


    夏油傑想要封印五條悟,自己這張臉才是最大的殺招,因此他無法在咒術高專前露麵,而且後繼的很多計劃還需要這些特級咒靈。


    他不能失去這些特級咒靈,所以隻能保持合作。


    因此他望著不知死活的漏壺,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我沒有異議,就定在10月31日的涉穀執行封印計劃,詳情我之後會再聯係你們。”


    說完夏油傑轉身離去,拉開房門時內心一陣鄙視:“區區咒靈,大言不慚!”


    看著夏油傑離去的背影,真人哈哈大笑:“漏壺,你可不被別人看好啊。”


    漏壺冷哼一聲,自己還沒有出手,夏油傑已經開始談封印五條悟的計劃,顯然是對自己沒有半點信心。


    花禦:“&%¥&*%¥&。”


    漏壺忍著內容往腦子裏麵鑽的煩躁感,聽完花禦的話:


    “跟我一起去?”


    花禦的形象是母性的青年女性、無機質的精靈、塑像,她的性格大概是所有咒靈中最為溫柔的


    如果說膽小害怕的陀艮是次子,那花禦在這個咒靈組成的家庭裏,就扮演了母親的角色。


    所以她想跟漏壺一起去,保護他。


    漏壺還在不滿,真人已經拍板決定:“漏壺,花禦你們一起去。


    記得,如同詛咒又如同人類一般,狡猾點行動吧。”


    見大家都不相信自己,我們的壺寶悶悶不樂的躺在沙灘椅上修複著傷勢。


    內心越來越生氣。


    不就是個五條悟嗎?看我幹不幹他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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