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軍醫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說完扔下一瓶藥膏,匆匆離去。


    幾個大男人盯著桌上那瓶藥膏,你看我,我看你,嘴巴都張的大大的。


    李標擦擦額頭上的汗,口氣焦急:“這,這也沒發現六弟有這愛好……”


    王紂捂著胸口:“俺滴娘……”


    唯獨司馬文龍還算淡定,他拿起那瓶藥膏道:“不管怎樣,六弟心裏也是憋屈,唉!我且去問問情況,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六弟如此——”


    王紂附和:“咱們快去問個清楚明白,俺提著斧頭就去砍了那人!”


    閔竹正趴在枕頭上冷汗淋漓,心想那七八根針徑直埋入肉中,其中有一根還!他隻想說,好疼。


    幾個高大男人一起進來,為首的趙墨問:“六弟,誰幹的?”


    閔竹支支吾吾。


    把個王紂急的,握住他手情真意切道:“六弟啊,別再替那混蛋瞞著了,快告訴哥哥我,哥哥這就去替你報仇!”


    “啊,不用了三哥,也沒那麽疼,嘶……”閔竹不小心牽扯到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司馬文龍道:“這種事,雖然軍中,唉,但總歸,唉!”


    閔竹疑惑,什麽事?


    李標擦擦額頭上的汗,問:“六弟啊,你我兄弟多年,並未發現你有此愛好啊,莫不是被那奸人所害?你放心,隻管將那歹人名字說出,哥哥們保管替你滅了口!”


    滅口?那怎麽行?閔竹抬起上身急急道:“不必麻煩哥哥們了,這是弟弟的私事,還是我自行解決吧!”


    眾人一副他無救了的眼神。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替那人瞞著……罷了。”趙墨上前拍了拍他肩,給了一條建議:“實在不行,反擊迴去!”


    反擊迴去?閔竹這時才明白哥哥們什麽意思,他大驚失色,捂著屁股道:“哥哥們誤會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閔竹怎會屈居人下?!哥哥們莫要說笑!”


    “那你這屁股?”趙墨問。


    “咳,都怪我昨夜喝多了酒,竟是不小心栽倒,坐在了一根樹杈上……”閔竹麵紅耳赤的扯著謊。


    幾個男人對望一眼,一起點頭:“如此便好。”


    打發人走了後,閔竹嘶了幾聲,隻覺渾身滾燙,他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閔竹這一病,當真是病來如山倒,熱浪滾滾燒灼著全身,迷迷糊糊如墜雲裏霧裏。


    中間他醒來過一迴,負責守在床邊伺候的是他的心腹,那人見他突然胡言亂語,忍不住上前問:“丞相,您說什麽?”


    閔竹眼前天旋地轉,卻還是斷斷續續說一句:“命人……去把本相偷存的炭火……送到……平陽公主屋裏……”


    心腹點點頭,忙出去把這事給辦了。


    趙循那處正打算休息,忽聽門外敲門聲,著菱角出門詢問。過了一會兒菱角迴來,手中提著一筐銀絲炭。


    “公主,這是丞相命人送來的。”


    趙循秀眉一挑:“本公主不要,給他還迴去!”


    菱角臉色為難,遲疑著說:“公主,丞相病重了。”


    病重?趙循不以為意:“苦肉計?本公主不上這個當。”


    一連幾日,趙循每天出門找景婉柔喝茶聊天,日子過的十分順暢。今日又來,卻見哥哥急匆匆邁入門內。


    趙循多日不見哥哥,喜不自勝:“哥哥迴來了。”


    趙墨卻沒功夫搭理他,而是扯住景婉柔的手,麵色嚴肅:“乖乖,孤有一事求你!”


    景婉柔頓驚,求?


    “閔竹病了許多日,喝了軍醫開的藥竟是沒有效果……軍醫說,拖了這兩天,再不好,恐怕——”


    天!景婉柔忙道:“快帶我去瞧瞧!”


    兩人風一般的走了,趙循低著頭想了一會兒,也拔腿就往外跑。


    閔竹床榻邊圍了不少人,趙循擠進去後打眼一望,驚詫的全身發僵。床上男人臉色發白,嘴唇幹裂,她還以為是個死人。


    景婉柔搭著脈搏凝眉:“隻是發熱罷了,軍醫開的退熱藥怎會不管用呢?”


    “嫂嫂,你可一定要救救六弟啊!”王紂急的眼含淚花。


    景婉柔想了想,道:“你們先出去吧,皇上留下。”


    趙循跟著一起往外走,這時也沒想過為何景婉柔忽然懂了醫術。


    再無外人後,趙墨才附耳過去,對他家乖乖說道:“閔竹的傷口在臀部……”


    景婉柔聽後,很淡定的過去推醒閔竹,低問起來。


    閔竹艱難的瞅了一眼趙墨,顯然不願說。


    景婉柔側首,凝眉:“你也出去。”


    趙墨老大不樂意,指著人說:“你可不許看他那裏啊。”隻能看他的,別的男人不許看。


    人走後,景婉柔伸手要脫閔竹衣服,把個閔竹嚇的:“不可不可!”


    “我是醫者,你是病人,有何不可?”別說,此刻的景婉柔還真有幾分氣勢。


    可閔竹一副寧願去死也不肯脫衣服的架勢,景婉柔這性子又是個柔的,所以立即緩和態度,柔聲說:“好好好,我不脫你衣服就是了。”


    閔竹鬆了口氣,頓覺這種性子的女人真特麽令人舒心。


    “丞相啊,你臀部的傷口如何而來啊?”景婉柔一邊問,一邊用手順著他胸口的被子。


    閔竹脆弱了好幾日,此時神智一鬆,委屈道:“我,我被銀針所紮。”


    銀針?景婉柔心想這不是女人所用之物麽,且她身邊會用針的女子除了趙循沒別人。


    和閔竹對視半晌,景婉柔聲音更柔了:“丞相啊,那銀針是不是紮在了……”


    閔竹閉上眼睛。


    這下子景婉柔懂了,她有些同情閔竹。那銀針又未消過毒,恐怕紮到了閔竹的腸子,細菌感染了吧。


    景婉柔叫了聲人,趙墨破門而入,擁住她腰問:“乖乖,你沒看他屁股吧?”


    景婉柔好脾氣的應著:“沒看。快快準備燒酒一杯,另準備紙墨筆硯。”


    她寫了一張藥方,又對趙墨細說了如何殺菌之法,再由趙墨吩咐下人去做。


    知曉景婉柔非婉柔公主本人的,唯有趙墨兄弟幾人,見趙循也在,司馬文龍想了個托詞:“你嫂嫂這幾年愛看醫書,如今自學成才了。”


    趙循本就心不在焉,也不會去追究如何,隻胡亂點了點頭。


    等景婉柔閑了,趙循抓住她手問:“嫂嫂,閔哥哥他沒事吧?”


    若閔竹果真因為她的銀針而丟了性命,趙循簡直不敢想,她隻想教訓他,沒想過要他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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