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芊得知警察要找她的時候，並沒有很驚訝，很快就來到了ktv的前台。
“是兩位警官，有事情找我嗎？”
“是我們。”齊天他們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需要換個地方談話嗎？”
畢竟前台區域人來人往的，要是被人看見傳閑話的話也不太好。
“那我們去休息室吧。”曾芊撩了撩自己的波浪卷長發，臉上的濃妝讓人不太能分辨他的神情是好是壞。
來到休息室，齊天和張山坐在了曾芊的對麵。
“你認識許成仁嗎？”
曾芊點頭道：“認識。”
“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曾芊微笑道：“為什麽要問我和他的關係？”
齊天仿佛這才想起來一樣，說道：“是這樣的，今天上午，我們在某小區許成仁的家中，發現許成仁已經死亡，且目前排除自殺，因為他生前最後的聯係人就是你，所以想來向你了解一下情況。”
“他被人殺了？！”曾芊很驚訝，身體下意識地前傾靠近齊天他們，似乎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想要再確認一遍。
齊天點頭道：“是的。”
“怎麽會這樣？”曾芊喃喃道。
齊天一直在觀察著曾芊的反應，難道她真的和許成仁的死沒有關係嗎？
“你和許成仁的關係很好？”
曾芊扯了一下嘴角，道：“那倒沒有，我們隻是床·伴關係，前兩天我和他通話還大吵了一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睡了老娘，還敢跟老娘甩臉子。”
不小心暴露了真性情，話音剛落，曾芊就反應過來了，歉意地笑了笑道：“一時嘴快。”
“沒關係。”齊天道，“從兩天前到現在，你們沒有再聯係或者見麵嗎？”
“沒有。”曾芊迴答地十分篤定，“這幾天都在忙著工作，店裏有我上班的記錄。”
“好的，我們知道了，那你知道許成仁有沒有什麽仇家嗎？”
“這個我不清楚，畢竟我們隻是上個床的關係。”曾芊攤手道。
“好的，感謝你的配合，告辭。”
——
同時，於飛和餘點點也在洗浴中心打探許成仁的人際關係。
根據洗浴中心的工作人員和經理的描述，他們得知許成仁在這裏的人緣並不好，原因就是覺得許成仁這個人輕浮、說話也不好聽，反正就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但是要說有沒有人與許成仁有仇，倒也沒有，畢竟除非工作的交集，大家都選擇遠離許成仁。
於飛問這裏的人事經理：“許成仁一周前為什麽要辭職，你們知道嗎？”
人事經理迴道：“這我們倒是沒有關注，我們這裏人緣流動性還是挺大的，有人不想幹了然後辭職很正常，我們也不會去追問。”
“好的。”
於飛和餘點點沒再多問，這趟走訪算是一無所獲，
兩人迴到警局的時候，齊天兩人還沒有迴來。
“賀隊、顧隊。”
“迴來了，有什麽收獲嗎？”賀衍之問道。
“我們去洗浴中心問了一圈，隻知道許成仁人緣不好，人品也不咋地，沒有來往密切或者產生過衝突的人員，至於一周前為什麽辭職也不知道。”於飛迴道。
“沒事，總會找到線索的。”賀衍之道，“我們排查了最近三天的監控，發現了一個可疑人員，不過那人遮擋了麵部和體型，走入監控拐角後就不見了。”
顧青城也道：“等齊天他們迴來了，你們再仔細研究一下那段監控視頻。”
“好的，顧隊。”
“另外痕檢報告出來了，現場沒有發現任何除了死者本人之外的物理或生理痕跡，兇器上也是。”
餘點點道：“兇手殺人怎麽著也會沾上血跡吧，更何況那麽近距離的捅刀子。”
賀衍之：“是的，我們發現的那名可疑人員就隨身攜帶著一個背包，但是按照現場的分析來看，兇手是個準備充分且謹慎的人，血衣什麽的大概率會被處理掉。”
顧青城單手撐著額頭，道：“等等看齊天他們那邊有沒有收獲吧。”
正說著，齊天他們也迴來了。
“於飛，你們這麽快就迴來了？”齊天喊道。
於飛迴道：“沒有收獲可不就迴來了麽，你們咋樣？”
齊天和張山走過來坐下道：“還行，不過得到的信息也不多，曾芊和許成仁是床·伴關係，而且兩天前和許成仁通話吵過架，最近幾天曾芊表示都在店裏上班，沒有見過許成仁。”
張山拿出手機道：“我們拍了店裏的簽到考勤表，也拷貝了店內的監控。”
“行，等屍檢報告出來，再詳細地盤一下。”賀衍之頷首道。
——
趙琪拿來屍檢報告已經是下午了，眾人再次聚到了會議室。
“死者是因為髒器受損加上失血過多而亡，兇器就是這把水果刀，死亡時間是前天晚上的十點左右。”
“根據傷口的形態，再結合死者的身高，大概推算兇手的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偏瘦，但是力氣大，兇手還有可能長短腿，不明顯，但是使勁的時候，身體的重心會偏移。”
“目前能發現的就是這麽多了。”
“好的，謝謝趙姐的匯報。”賀衍之說道，“這些是目前一致的信息，大家互相傳閱一下。”
大家都看完案件線索之後，顧青城說道：“目前從三個方向出入，一尋找監控中的那個可疑人員，二擴大許成仁的人際關係範圍，調查是否有人與他有仇，三盯緊曾芊，她還是很可疑，另外要排查她身邊有沒有可疑人員。”
賀衍之接話道：“大家分工一下，開始行動起來吧。”
“好的，沒問題。”警隊的眾人行動力還是很強的，不一會兒就分配好了自己的任務。
——
賀衍之和顧青城留在了會議室，對著桌上的線索照片看了又看，還在旁邊的白板上畫上了線索圖，希望能從中找到破案的關鍵。
（新內容）
顧青城看著手中的照片，說道：“許成仁的人際關係其實並不複雜，唯一值得懷疑的就是曾芊了。”
“但是許成仁死亡前後這段時間，曾芊一直在店內上班，店內監控也能抑製拍到她的身影，她不存在作案時間。”賀衍之暫停了電腦上的監控畫麵，對顧青城說道。
顧青城微微抿著唇，一隻手拿著記號筆無意識地轉動著，道：“所以說想不通啊。”
賀衍之：“關鍵還有兇手的作案動機是什麽？仇殺？情殺？從許成仁的生活作風看，是不是情殺的可能性會大一些？”
“我覺得不太合理。”顧青城想了想說道，“如果是情敵之類的，一個不認識的人上門找茬，許成仁還會招待他嗎？還會允許別人進入自己的臥室嗎？”
“嘶——”賀衍之輕輕地了一口涼氣，“你這麽說也對。”
“而且兇手打掃現場，一定都是他接觸過的地方，許成仁的大門、客廳、浴室、主臥都被打掃過。”顧青城閉著眼睛思考，實在想不到兇手進入許成仁的家中之後，都幹了些什麽。
在新的線索出來之前，案件暫時陷入了僵局。
——
餘點點正在一幀一幀地查看出現過可疑人員的監控視頻。
監控顯示，在許成仁死亡的前一個小時，一共有十五個人進入了居民樓，其中十個人上了電梯，五個人走的樓梯。
走樓梯的五個人裏，有一個人穿著寬大的外套，帶著口罩和帽子，還留著筆直的長發，和三小時後，離開的那個人衣著一致。
但是從僅有的畫麵裏並不能確認他們上了幾樓，而且看到那人長發的時候，下意識地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個子很高的女生。
但是這個人完美的存在在犯罪時間段裏，所以十分值得懷疑。
小區內部的監控並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餘點點又調取了小區外麵的道路監控，追蹤長發可疑人員的去處。
這個小區附近的道路監控並不完善，這個把自己裹得嚴實的人似乎很熟悉這附近的道路，走路的速度也很快，拐過兩道彎後，就不見了人影。
餘點點打開了衛星地圖，發現可疑人員消失的那一片區域道路錯綜複雜，有很多通往居民住宅的小道，相互之間四通八達，所以並不能通過有監控的區域去排查這塊區域的進出人員。
“要不，我們去實地看看？說不定有人注意到這個人了呢。”於飛提議道。
餘點點道：“也行。”
——
賀衍之和顧青城拿著資料迴了辦公室。
剛好林靈也找了過來，說道：“賀隊、顧隊，我查到一點東西，我覺得有些巧合，應該是有些關聯的。”
顧青城拿過她調查的資料，問道：“是什麽？”
“我查到許成仁高中輟學之後，曾經做過一份還不錯的工作，但是好景不長，他因為重大違紀被開除了。”
“同一時間段內，曾芊的妹妹跳樓自殺，自殺的原因暫時不明。”
“但是我查過曾芊妹妹的生活範圍和那個時期的許成仁是有重疊的。”
“我也問過許成仁曾經工作的公司，對方表示許成仁是因為私人作風問題被開除的，好像是因為調戲女同事。”
“我知道這個想法是有些牽強的，但是我認為這個交集點是比較特殊的，可以深入調查一下。”
賀衍之和顧青城將林靈盤出來的事件和時間線看完後，說道：“任何可能都不能放過，能查到曾芊妹妹當年是在哪裏出的事嗎？”
林靈迴道：“出事的地點在聚才大廈，當初鬧得好像很兇，但是具體的情況她的家人應該比較清楚。”
“她家在哪兒？除了曾芊還有其他親人嗎？”
“她家在四水縣，家裏還有一個務農的母親，曾芊妹妹出事的時候正在聚水大廈的公司實習呢。”
“我們跑一趟四水縣好了，好像不是很遠。”賀衍之點開導航說道。
林靈不解地問道：“不能直接去找曾芊嗎？”
“如果曾芊真的與許成仁的死有關係，咱們去問她，她不一定會說真話。”顧青城解釋道，“我們需要先了解一下事件背景，再去找她，不過今天先去一趟聚才大廈吧。”
賀衍之看了看時間，同意道：“行。”
——
聚才大廈在一個青年創業園區裏麵，是一棟三十四層樓高的辦公用地，這裏聚集了大大小小一共上百家公司，很多年輕人實習和工作的地點都在這裏。
賀衍之和顧青城在樓下做好登記之後，乘坐電梯來到了二十六樓，這一整層都是同一家公司的。
兩人找到公司的前台，敲了一下桌麵，驚醒了正在低頭摸魚的前台。
前台正想說是誰嚇她，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兩個大帥哥站在麵前，立刻拿出了最完美的微笑，起身禮貌問道：“兩位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您好，我們是市刑警隊的賀衍之、顧青城，我們過來是想諮詢一些事情。”賀衍之兩人拿出證件，說道。
“啊，兩位警官好。”前台欠了欠身，道：“不知道你們要詢問什麽事情？需要聯係哪位領導嗎？”
“我們想問一下，一個叫許成仁的人的事情，能聯係上你們的人事主管嗎？”顧青城問道。
前台道：“您稍等，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哦哦，好的。”前台掛斷電話後，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兩位警官，我們的人事主管今天不在，但是留了聯係方式，你們可以再預約時間見麵。”
說罷，前台找了一張紙，寫下聯係方式，遞給了賀衍之兩人。
賀衍之接過紙條，道：“好的，沒關係。”
——
離開聚才大廈後，也到了下班時間，賀衍之和顧青城便沒有返迴警局，而是順路迴到了公寓。
顧青城洗完走出來，走到廚房，發現賀衍之正在嘟嘟嘟地切黃瓜，但是眼神好像有些飄忽。
“小心。”
顧青城從後麵抓住賀衍之的手腕，不悅地皺起眉，兇他：“你想什麽呢？！手指頭不想要了？”
賀衍之迴神，放下菜刀，道：“抱歉，剛才走神想案子去了。”
“想案子差你那麽一會兒功夫嗎？切菜的時候走神，真有你的！一邊去，今天我來做飯好了。”顧青城炸著毛兇他，然後把賀衍之推到一邊去。
賀衍之轉了個彎，從身後擁住顧青城，道：“是我錯了，我今天就等著顧大廚的晚餐。”
“是兩位警官，有事情找我嗎？”
“是我們。”齊天他們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需要換個地方談話嗎？”
畢竟前台區域人來人往的，要是被人看見傳閑話的話也不太好。
“那我們去休息室吧。”曾芊撩了撩自己的波浪卷長發，臉上的濃妝讓人不太能分辨他的神情是好是壞。
來到休息室，齊天和張山坐在了曾芊的對麵。
“你認識許成仁嗎？”
曾芊點頭道：“認識。”
“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曾芊微笑道：“為什麽要問我和他的關係？”
齊天仿佛這才想起來一樣，說道：“是這樣的，今天上午，我們在某小區許成仁的家中，發現許成仁已經死亡，且目前排除自殺，因為他生前最後的聯係人就是你，所以想來向你了解一下情況。”
“他被人殺了？！”曾芊很驚訝，身體下意識地前傾靠近齊天他們，似乎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想要再確認一遍。
齊天點頭道：“是的。”
“怎麽會這樣？”曾芊喃喃道。
齊天一直在觀察著曾芊的反應，難道她真的和許成仁的死沒有關係嗎？
“你和許成仁的關係很好？”
曾芊扯了一下嘴角，道：“那倒沒有，我們隻是床·伴關係，前兩天我和他通話還大吵了一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睡了老娘，還敢跟老娘甩臉子。”
不小心暴露了真性情，話音剛落，曾芊就反應過來了，歉意地笑了笑道：“一時嘴快。”
“沒關係。”齊天道，“從兩天前到現在，你們沒有再聯係或者見麵嗎？”
“沒有。”曾芊迴答地十分篤定，“這幾天都在忙著工作，店裏有我上班的記錄。”
“好的，我們知道了，那你知道許成仁有沒有什麽仇家嗎？”
“這個我不清楚，畢竟我們隻是上個床的關係。”曾芊攤手道。
“好的，感謝你的配合，告辭。”
——
同時，於飛和餘點點也在洗浴中心打探許成仁的人際關係。
根據洗浴中心的工作人員和經理的描述，他們得知許成仁在這裏的人緣並不好，原因就是覺得許成仁這個人輕浮、說話也不好聽，反正就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但是要說有沒有人與許成仁有仇，倒也沒有，畢竟除非工作的交集，大家都選擇遠離許成仁。
於飛問這裏的人事經理：“許成仁一周前為什麽要辭職，你們知道嗎？”
人事經理迴道：“這我們倒是沒有關注，我們這裏人緣流動性還是挺大的，有人不想幹了然後辭職很正常，我們也不會去追問。”
“好的。”
於飛和餘點點沒再多問，這趟走訪算是一無所獲，
兩人迴到警局的時候，齊天兩人還沒有迴來。
“賀隊、顧隊。”
“迴來了，有什麽收獲嗎？”賀衍之問道。
“我們去洗浴中心問了一圈，隻知道許成仁人緣不好，人品也不咋地，沒有來往密切或者產生過衝突的人員，至於一周前為什麽辭職也不知道。”於飛迴道。
“沒事，總會找到線索的。”賀衍之道，“我們排查了最近三天的監控，發現了一個可疑人員，不過那人遮擋了麵部和體型，走入監控拐角後就不見了。”
顧青城也道：“等齊天他們迴來了，你們再仔細研究一下那段監控視頻。”
“好的，顧隊。”
“另外痕檢報告出來了，現場沒有發現任何除了死者本人之外的物理或生理痕跡，兇器上也是。”
餘點點道：“兇手殺人怎麽著也會沾上血跡吧，更何況那麽近距離的捅刀子。”
賀衍之：“是的，我們發現的那名可疑人員就隨身攜帶著一個背包，但是按照現場的分析來看，兇手是個準備充分且謹慎的人，血衣什麽的大概率會被處理掉。”
顧青城單手撐著額頭，道：“等等看齊天他們那邊有沒有收獲吧。”
正說著，齊天他們也迴來了。
“於飛，你們這麽快就迴來了？”齊天喊道。
於飛迴道：“沒有收獲可不就迴來了麽，你們咋樣？”
齊天和張山走過來坐下道：“還行，不過得到的信息也不多，曾芊和許成仁是床·伴關係，而且兩天前和許成仁通話吵過架，最近幾天曾芊表示都在店裏上班，沒有見過許成仁。”
張山拿出手機道：“我們拍了店裏的簽到考勤表，也拷貝了店內的監控。”
“行，等屍檢報告出來，再詳細地盤一下。”賀衍之頷首道。
——
趙琪拿來屍檢報告已經是下午了，眾人再次聚到了會議室。
“死者是因為髒器受損加上失血過多而亡，兇器就是這把水果刀，死亡時間是前天晚上的十點左右。”
“根據傷口的形態，再結合死者的身高，大概推算兇手的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偏瘦，但是力氣大，兇手還有可能長短腿，不明顯，但是使勁的時候，身體的重心會偏移。”
“目前能發現的就是這麽多了。”
“好的，謝謝趙姐的匯報。”賀衍之說道，“這些是目前一致的信息，大家互相傳閱一下。”
大家都看完案件線索之後，顧青城說道：“目前從三個方向出入，一尋找監控中的那個可疑人員，二擴大許成仁的人際關係範圍，調查是否有人與他有仇，三盯緊曾芊，她還是很可疑，另外要排查她身邊有沒有可疑人員。”
賀衍之接話道：“大家分工一下，開始行動起來吧。”
“好的，沒問題。”警隊的眾人行動力還是很強的，不一會兒就分配好了自己的任務。
——
賀衍之和顧青城留在了會議室，對著桌上的線索照片看了又看，還在旁邊的白板上畫上了線索圖，希望能從中找到破案的關鍵。
（新內容）
顧青城看著手中的照片，說道：“許成仁的人際關係其實並不複雜，唯一值得懷疑的就是曾芊了。”
“但是許成仁死亡前後這段時間，曾芊一直在店內上班，店內監控也能抑製拍到她的身影，她不存在作案時間。”賀衍之暫停了電腦上的監控畫麵，對顧青城說道。
顧青城微微抿著唇，一隻手拿著記號筆無意識地轉動著，道：“所以說想不通啊。”
賀衍之：“關鍵還有兇手的作案動機是什麽？仇殺？情殺？從許成仁的生活作風看，是不是情殺的可能性會大一些？”
“我覺得不太合理。”顧青城想了想說道，“如果是情敵之類的，一個不認識的人上門找茬，許成仁還會招待他嗎？還會允許別人進入自己的臥室嗎？”
“嘶——”賀衍之輕輕地了一口涼氣，“你這麽說也對。”
“而且兇手打掃現場，一定都是他接觸過的地方，許成仁的大門、客廳、浴室、主臥都被打掃過。”顧青城閉著眼睛思考，實在想不到兇手進入許成仁的家中之後，都幹了些什麽。
在新的線索出來之前，案件暫時陷入了僵局。
——
餘點點正在一幀一幀地查看出現過可疑人員的監控視頻。
監控顯示，在許成仁死亡的前一個小時，一共有十五個人進入了居民樓，其中十個人上了電梯，五個人走的樓梯。
走樓梯的五個人裏，有一個人穿著寬大的外套，帶著口罩和帽子，還留著筆直的長發，和三小時後，離開的那個人衣著一致。
但是從僅有的畫麵裏並不能確認他們上了幾樓，而且看到那人長發的時候，下意識地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個子很高的女生。
但是這個人完美的存在在犯罪時間段裏，所以十分值得懷疑。
小區內部的監控並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餘點點又調取了小區外麵的道路監控，追蹤長發可疑人員的去處。
這個小區附近的道路監控並不完善，這個把自己裹得嚴實的人似乎很熟悉這附近的道路，走路的速度也很快，拐過兩道彎後，就不見了人影。
餘點點打開了衛星地圖，發現可疑人員消失的那一片區域道路錯綜複雜，有很多通往居民住宅的小道，相互之間四通八達，所以並不能通過有監控的區域去排查這塊區域的進出人員。
“要不，我們去實地看看？說不定有人注意到這個人了呢。”於飛提議道。
餘點點道：“也行。”
——
賀衍之和顧青城拿著資料迴了辦公室。
剛好林靈也找了過來，說道：“賀隊、顧隊，我查到一點東西，我覺得有些巧合，應該是有些關聯的。”
顧青城拿過她調查的資料，問道：“是什麽？”
“我查到許成仁高中輟學之後，曾經做過一份還不錯的工作，但是好景不長，他因為重大違紀被開除了。”
“同一時間段內，曾芊的妹妹跳樓自殺，自殺的原因暫時不明。”
“但是我查過曾芊妹妹的生活範圍和那個時期的許成仁是有重疊的。”
“我也問過許成仁曾經工作的公司，對方表示許成仁是因為私人作風問題被開除的，好像是因為調戲女同事。”
“我知道這個想法是有些牽強的，但是我認為這個交集點是比較特殊的，可以深入調查一下。”
賀衍之和顧青城將林靈盤出來的事件和時間線看完後，說道：“任何可能都不能放過，能查到曾芊妹妹當年是在哪裏出的事嗎？”
林靈迴道：“出事的地點在聚才大廈，當初鬧得好像很兇，但是具體的情況她的家人應該比較清楚。”
“她家在哪兒？除了曾芊還有其他親人嗎？”
“她家在四水縣，家裏還有一個務農的母親，曾芊妹妹出事的時候正在聚水大廈的公司實習呢。”
“我們跑一趟四水縣好了，好像不是很遠。”賀衍之點開導航說道。
林靈不解地問道：“不能直接去找曾芊嗎？”
“如果曾芊真的與許成仁的死有關係，咱們去問她，她不一定會說真話。”顧青城解釋道，“我們需要先了解一下事件背景，再去找她，不過今天先去一趟聚才大廈吧。”
賀衍之看了看時間，同意道：“行。”
——
聚才大廈在一個青年創業園區裏麵，是一棟三十四層樓高的辦公用地，這裏聚集了大大小小一共上百家公司，很多年輕人實習和工作的地點都在這裏。
賀衍之和顧青城在樓下做好登記之後，乘坐電梯來到了二十六樓，這一整層都是同一家公司的。
兩人找到公司的前台，敲了一下桌麵，驚醒了正在低頭摸魚的前台。
前台正想說是誰嚇她，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兩個大帥哥站在麵前，立刻拿出了最完美的微笑，起身禮貌問道：“兩位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您好，我們是市刑警隊的賀衍之、顧青城，我們過來是想諮詢一些事情。”賀衍之兩人拿出證件，說道。
“啊，兩位警官好。”前台欠了欠身，道：“不知道你們要詢問什麽事情？需要聯係哪位領導嗎？”
“我們想問一下，一個叫許成仁的人的事情，能聯係上你們的人事主管嗎？”顧青城問道。
前台道：“您稍等，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哦哦，好的。”前台掛斷電話後，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兩位警官，我們的人事主管今天不在，但是留了聯係方式，你們可以再預約時間見麵。”
說罷，前台找了一張紙，寫下聯係方式，遞給了賀衍之兩人。
賀衍之接過紙條，道：“好的，沒關係。”
——
離開聚才大廈後，也到了下班時間，賀衍之和顧青城便沒有返迴警局，而是順路迴到了公寓。
顧青城洗完走出來，走到廚房，發現賀衍之正在嘟嘟嘟地切黃瓜，但是眼神好像有些飄忽。
“小心。”
顧青城從後麵抓住賀衍之的手腕，不悅地皺起眉，兇他：“你想什麽呢？！手指頭不想要了？”
賀衍之迴神，放下菜刀，道：“抱歉，剛才走神想案子去了。”
“想案子差你那麽一會兒功夫嗎？切菜的時候走神，真有你的！一邊去，今天我來做飯好了。”顧青城炸著毛兇他，然後把賀衍之推到一邊去。
賀衍之轉了個彎，從身後擁住顧青城，道：“是我錯了，我今天就等著顧大廚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