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警局,兩人就投入了忙碌的工作當中。


    於飛和張山這邊很快從監控中發現了一個看不出身形,帶著遮陽帽和口罩的人在昨天上午進出了喬望飛的別墅。


    “顧隊,你看。”張山指著電腦屏幕說道,“這個人上午10點提著一個袋子進入了別墅,出來時手上也挎著這個袋子,但是袋子的重量變了,同樣是挎在手上,吃力的程度不一樣了。”


    顧青城仔細地觀察了監控畫麵,果然和張山的分析一致,便道:“茶具應該就是這個人帶進去的了。”


    根據走路的姿勢,還有拿包的方式,顧青城在心裏有點懷疑這個人是名女性。


    既然發現了可疑人員,顧青城便囑咐道:“調查沿路的監控,查出這個人的行動路線。”


    “好。”張山點頭應道。


    另一邊,喬望飛及他的朋友們被請來了警局,賀衍之和齊天等人在對他們進行一對一問話。


    喬望飛坐在接待室裏,對麵坐著的是賀衍之,麵對著賀衍之那張嚴肅的臉,喬望飛覺得有些不自在和心虛。


    “警官,請問是案子有什麽進展了嗎?”


    “差不多。”賀衍之也在觀察著喬望飛,“喬先生,你的朋友死了,你覺得傷心嗎?”


    喬望飛牽動了一下嘴角,又覺得這不該笑,整個表情僵在了臉上,道:“警官,你這不是說笑麽?段貴可是我認識了好幾年的朋友,怎麽可能不傷心,我隻是、隻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事情,有些嚇到了。”


    賀衍之對此隻是笑笑,不置可否,接著道:“我們查到了一些線索,我想問一下喬先生,你對花生過敏嗎?”


    喬望飛重重地點頭,道:“是的,一點都不能碰的那種,小時候有次誤食,差點沒有被救迴來,從此之後再也沒吃過。”


    “原來如此。”賀衍之記下這點,道:“喬先生的別墅入門密碼有多少人知道?”


    喬望飛糾結了一會兒,迴道:“這個還真不好說,那兒不是我常住的地兒,隻是會和朋友在那邊搞聚會,我很多朋友都知道密碼。”


    “好的,我知道了。”賀衍之繼續追問,“是這樣的,我在別墅茶幾上發現了一套茶具,這套茶具正是令段貴喪命的兇器,茶具被高濃度的花生提取物浸泡過,段貴和你一樣對花生重度過敏是嗎?”


    喬望飛承認道:“是的,我們都不能碰花生有關的任何東西,我們當初認識的時候,還因為這個彼此覺得挺有緣分呢。”


    賀衍之不走心地敷衍了一句:“是有緣分。”都真·過命的交情了。


    賀衍之話鋒一轉問道:“你平時有什麽仇家嗎?”


    “仇家?”喬望飛一愣,“這,我向來廣交好友,自認為人緣還是可以的。”


    “這麽說就是沒有了?”賀衍之反問道。


    這麽一問,喬望飛又猶豫起來,吞吞吐吐地說道:“應該沒有。”


    “行,差不多就是這樣了。”賀衍之正要結束問話,有人來敲門了。


    是顧青城。


    “你問完了?”


    “嗯,剛結束,怎麽了?”賀衍之問道。


    顧青城說:“查到點東西,想著喬先生在這,正好請你幫忙認認人。”


    喬望飛很疑惑,道:“認什麽人?”


    顧青城走進來,打開手機上的監控視頻,問道:“喬先生你看看,我們懷疑就是這個人進了你的別墅,把那套特殊的茶具放了進去,對方有可能是衝著你去的。”


    賀衍之也配合道:“對,為了自身安全著想,請喬先生仔細看看。”


    “好好好。”喬望飛有些茫然,又有點害怕,連連點頭,然後看向桌上的手機。


    視頻放完了,顧青城問道:“你認識的人裏有類似身形的人嗎?或者說女性?”


    “抱歉,沒有看到正臉,我認不出來。”喬望飛搖搖頭說道。


    顧青城收起手機,道:“沒關係,我們會繼續偵查的,也請喬先生注意安全,不要隨意外出。”


    “好的好的。”喬望飛連忙答應,畢竟他這個人還是特別惜命的。


    ——


    齊天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走進來道:“顧隊,賀隊,這是上午做好的筆錄,你們看一下。”


    賀衍之伸手接過來,問道:“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嗎?”


    “按照你說的那樣問了。”齊天迴道,“然後他們說,與喬望飛矛盾最大的就是他的新婚妻子了,兩人聯姻在一起的,沒啥感情,上次在五味齋門口鬧事主要就是他們夫妻倆。”


    “去查一下喬望飛和他妻子的交際圈,還有經常出入的場所。”賀衍之安排道,“然後你帶幾個人,便裝出行,走訪一下,重點查查他們的關係,還有最近有什麽異常舉動沒有。”


    “好,我下午就帶人去。”齊天點頭應道,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顧青城正在寫著案情分析,賀衍之湊上前,問道:“青城,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和楊見山那個案子有異曲同工之處?”


    “嗯。”顧青城在紙上寫下一個問號,有些想不通為什麽?作案動機是什麽?


    賀衍之坐迴椅子上,道:“要是能抓到那個互助群的尾巴就好了。”


    兩人在警局裏為案件發愁的時候,死者段貴的妻子正在一家私密性不錯的咖啡館裏,約見了一位女士。


    “書意,你怎麽突然找我?”來人燙著大波浪,塗著幹枯玫瑰色的口紅,頗有女強人的感覺。


    伍書意隻是推了下桌上的咖啡,道:“關嘉,你先坐吧。”


    “好。”關嘉也就是喬望飛的新婚妻子,坐了下來。


    伍書意喝了一口咖啡,才道:“段貴死了。”


    “嗯?”關嘉咖啡都端到嘴邊了,又放下來了,直言道:“一個渣男,死了,你難道很傷心?”


    伍書意搖了搖頭,道:“不,我一點也不傷心。”


    緊接著語氣一變:“我是害怕,怕你走了歧途,我就問一句,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對麵的關嘉沉默了,沒有迴答伍書意的問題。


    伍書意輕歎了一口氣,她想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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