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默默的繼續去了,莊靈看姐姐和嬸子天天在一起說話挺有趣,她也跟著她們一起訓練。


    冬至已過,天氣越來越冷,莊二虎強烈要求去大壩抓兔子,美曰其名為跑跑暖和些。其實是他奶奶的病又嚴重了,需要錢抓藥。


    莊容容看破不說破,點頭答應,但是友情提示不一定會抓得到。


    莊二虎其實也知道不一定,但是他還是想試試。


    到了大壩更加的冷了,幾人卻瞬間更加活躍,也不用莊容容說開始,人家早就跑的沒影兒了。


    莊容容裹緊棉衣上了大壩,她想看看河麵結冰了沒有,在冰麵上滑冰也好玩了。


    河麵早已經結冰了,而且還不薄,在上麵滑溜起來也挺溜的。當然了,就算有點功夫在身摔倒也是正常的,好在也沒有人看到。


    在再次摔倒的時候,莊容容直接趴下不動了,她看到冰下遊動的魚,腦子裏自然的想起現代看的小視頻:鑿冰捕魚。


    這個時候天寒地凍魚不好捕,幾乎所有捕魚人都休息了,如果現在自己能捕到魚不就是獨一份的買賣?幹!


    莊容容瞬間起身,跑到大壩上吆喝隊員集合,可是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她自己坐在大壩的半坎上思量該怎麽做。首先是魚的歸屬權,河是公家的河,魚是野生魚,誰抓住算誰的。


    但是如果被人發現了的話也會引起有些人的嫉妒恨,所以這事得悄悄來。好在自己家在村邊上,出去迴來的時候小點聲就沒問題。


    其次就是工具和天氣,這裏沒有視頻中東北地方冷,鑿了冰後也不會很快凍上,所以鑿大點也行。冰窟窿大了可以下籠子,莊小山家有竹子,砍幾顆編倆就行了。


    再就是盛魚的桶啊盆啊的,還得有小網子,繩子。繩子就用幹草直接搓,網子得讓娘和姐姐她們弄……


    等少年們迴來的時候,就看到姐姐旁邊堆著一堆的草繩,手裏也還在搓著。


    莊二虎最好奇:“姐,你搓繩子幹嘛?”


    莊容容頭也不抬:“串魚。”


    “魚?哪裏有魚?”莊二虎圍著她轉了一圈:“天這麽冷魚都凍死了吧?”


    莊容容搓繩的手一停,看了他一眼,然後從每個少年的臉上掃過,好像他們也是這麽認為的。


    她霎時間就麻了,問出一個問題:“過年吃過魚嗎?”


    除了莊耀文兄弟和莊小山,其他人都搖頭。


    莊容容又低頭繼續搓繩:“魚從哪裏來的呢?”


    “河裏啊。”


    “不是都凍死了嗎?”


    啊?凍死了?好像……


    眾人看莊二虎,莊二虎撓頭咧嘴笑:“說順嘴了。”


    說那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多想,隻是順嘴而出,因為天冷,大家總說這要凍死了那要凍死了。


    莊容容冷眼瞅了莊二虎一眼:“跟你說說話之前先思考,你的腦子呢?”


    莊容容覺得就是自己太仁慈,想自己的教官那時候是怎麽對自己的。二虎是個好孩子,就是不愛動腦子。


    莊二虎有點窘迫,但是接著就釋懷了,因為容容姐也說了其他人:你們也一樣,他說魚凍死了你們不也沒有人說不是嗎?


    莊容容不看他們變幻不定的臉道:“都坐下搓繩,我有話跟你們說。那兩隻小兔子放了吧,太小了。”


    莊小山有些不舍的把手裏的兩隻小兔子放在地上,兩隻小兔子撒腿就跑。


    莊容容說了自己捕魚的想法,眾人立刻歡唿雀躍。然後就是各種安排和準備,然後每個人都在搓草繩。


    迴去的時候,每個人都抱著一堆的草繩,然後就又去砍竹子編籠子,準備水桶什麽的。


    至於編織網子,是莊容容自己弄的,因為其他人不會,幹脆自己動手也不管人家結網是什麽樣的,她就把一把線在一頭紮緊,然後按照差不多的距離打結。


    第二天天不亮大家就集合出發去鑿冰了,鑿子鋸子斧頭等家裏不缺。


    先是鑿個洞,然後在四周圍慢慢用斧頭鑿子擴開。等第一洞鑿好的時候,天已經快晌午了,畢竟是在冰上,小心謹慎。


    下子一個籠子下去,第二窟窿開始鑿,這個有經驗了就快些。兩個冰窟窿相距半裏地,可以看得到。


    第二個冰窟窿就快了點,一個時辰後提出第一籠,當竹籠提出水麵時,眾人的心情緊張急了。


    當看到魚的時候,除了留在另一個地方的人,其他人都歡唿雀躍起來,嚇得莊容容趕緊讓他們停止跳動,萬一冰裂了可就麻煩了。


    幾人手忙腳亂的慌著把魚往岸邊抬,半籠子魚活蹦亂跳的,就是都不太大,大的也就是二三斤重,小的有巴掌大。


    然後兩人去放竹籠,莊容容讓莊耀武把魚按大小分出來。


    她編的小網子,往竹圈上一縫就是個網兜。每次她都讓莊耀文數九個,然後記住多少次多少個。


    次數多了,莊耀武忽然就提出疑問:“姐,我記住了三次九個的是二十七,兩次九個是十八。如果就這樣記住的話,算賬的時候是不是就很快?”


    莊容容:天才!果然是聰明!


    她點頭,然後拽了一把幹草棍,一堆九個分了九堆,讓莊耀武自己琢磨自己記。


    然後又打亂以八開始,再打亂以七開始……以此類推。


    不得不說莊耀武真的是很聰明,經過姐姐的點撥,當即就沉迷到乘法裏了,一個下午反複的擺草棍,嘴裏嘀嘀咕咕的在算數。


    第二個冰窟窿也在天黑前鑿好了,少年們又是一陣歡唿。而第一個籠子裏的魚也收了兩三次,連水一共裝了兩桶兩盆。


    冬天晚上冷,農家都是早早睡下,所以他們迴來的時候也沒有碰到過人。


    分開的時候,莊容容叮囑大家不要告訴家裏人,就怕他們一高興就顯擺出來,到時候大家就沒的魚了。


    而且這次賣魚暫時不分錢,先記賬,等哪天一起分。這樣錢也多,也能保密幾天。


    第二天,幾人推著車在城門打開的時候到了縣城,幾個人直奔菜市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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