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吏有些搞不懂這閨女想幹什麽,找穩婆是為了證明自己是處子,難道不是想和秀才過下去嗎?這咋又提和離?


    他說,可以,你為啥要和離呢?你要知道這秀才以後可是前途無量的。


    莊容容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前途無量?真不好說。像那個範進,老了才中舉,有些人一輩子也就是個秀才。


    就算他能中舉人、中狀元,那也是看人家眼色討生活,哪有自己自由自在的好?沒錢可以掙,還可以四處去看看。


    十五六歲正是含苞待放的時候,她可不想讓自己未開放就枯萎,一天到晚伺候婆家一家老小,還要受婆婆的各種排擠。


    不幹!必須迴去。


    但是莊家人會願意接受自己嗎?具記憶提示,有人新婚給公婆敬茶時,不小心放了個屁,就被公婆丈夫嫌棄而休妻。


    可是娘家人也嫌棄她丟人而不讓她進家,可憐的女人就自盡了。這個時代的女子真的是把名聲當作最重要的。


    那自己這可比一個屁嚴重多了,雖然自己是被人下藥的,可誰知道以後二人相處的時候,他會不會想起那什麽滿身的事?


    還有就是小草害她丟了性命,自己肯定是要給她懲罰的,這會不會讓顧家人記恨?


    也不知道莊家人會不會嫌棄自己?不過自己不怕,有手有腳有功夫還能餓死了?


    肯定是不能留下來的!


    胥吏還在勸她:“……以後他中狀元你就是狀元娘子,你可就是官家夫人了……”


    吧啦吧啦說了一通,結果莊容容卻更加堅定的搖頭:“不,我就要和離!”


    他們二人的談話也引起了別人的注意,都伸長脖子聽,聽完後也都紛紛勸她不要和離。


    “姑娘,你知道和離後是啥樣的嗎?和離後你就是下堂婦了,是被人看不起看笑話的。”


    “娘家就算收留你,那也會被人天天戳脊梁骨的。要是有嫂子弟媳,那以後也是會被嫌棄的。”


    “秀才多好的人,下藥的又不是他,知道他表妹給你下藥,他以後對你愧疚會對你更好的。”


    老劉氏拉著她的手,走出人群跟她說不能和離,和離和被休是一樣處境艱難的。


    莊容容跟她分析情況,最後說:“我要是留在顧家,說不定我福沒享著還會早死,你們要是覺得我拖累了家裏,我可以自己出去獨立門戶。”


    老劉氏也拿不定主意,就和莊大爺爺商議著咋辦。莊容容的爹和爺爺是木匠,因為趕活就沒有迴來。


    她娘在聽到她沒了的消息立馬就暈倒了,她三叔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嘴又笨,她大伯倒是個腦子靈活的,可沒在家。


    所以老劉氏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敢給她下決定。二兒子夫妻很疼這個閨女,當真是掌上明珠要啥有啥。


    莊大爺爺是族裏的族老,他跟老劉氏一起來的,有他在族裏的人才會快速集結起來。


    莊大爺爺聽完莊容容的理由也是擔心,可是說要和離他也擔心,擔心和離的後果莊容容會受不了。


    正在左右為難之際,吳庸來了。


    莊容容看過去,一個長相還算端正的青年一臉懵圈的進了院子,然後走到顧家輝身邊,問他怎麽迴事。


    她趕緊的又迴到人群中間。


    胥吏清清嗓子問吳庸:“你就是吳庸?你昨日和秀才說,你和新娘莊容容有私情的事可是實情?”


    吳庸一愣隨即嚇得臉色慘白:“大人,你你說什麽?和誰有私情?這些可是辱人清白啊!”


    胥吏:“你不認識莊容容?這個就是,你沒有和秀才公說你和她有私情?”


    他指著莊容容說。


    吳庸雙手亂擺:“大人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會死人的。我堂堂正正男子漢讀書人,怎麽會做那等苟且之事!”


    莊容容在心裏冷笑:還真會演戲,就是過於浮誇了些。


    胥吏叫小草:“小草姑娘,你聽到了吧?你還有何話說?”


    小草傻了,呆了:“他撒謊!他昨日明明和表哥說了的!我都聽到了,他還給我了巴豆粉,是他說把巴豆粉下給莊容容,讓她丟人的!”


    吳庸一甩袖子:“胡說八道!血口噴人!你這是汙蔑!你你說我讓你下藥你有什麽證據!”


    “證據?當時隻有你我二人在場,我我……我哪有證據。”小草哭起來。


    吳庸義正言辭:“小草姑娘,吳某哪裏得罪了姑娘,讓姑娘這般不惜壞自己的名聲也要害我!我雖不是什麽人物,可也恪守規矩,你一個未嫁女子,我豈能與你單獨相處!”


    小草急忙忙的道:“不!我沒有……不是!你明明……”


    吳庸步步緊逼:“明明如何?誰能證明?你的證據呢?還請姑娘自重!”


    顧家輝也愣怔了,他想過吳庸為什麽要跟自己說那事,也想過莊容容到底有沒有那什麽,可就沒想過他會不承認。


    他不承認他說的話,就是他顧家輝和小草說瞎話,無中生有誣陷莊容容,是顧家人品德敗壞。


    那結果就是顧家人被人唾罵不齒,顧家輝秀才的前程堪憂,有害人汙點的他還有可能會被禁止參加舉人考試,可能還會被收迴秀才的功名。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自己沒有參與其內,否則的話真的是有嘴說不清了。


    顧家輝的臉瞬間就白了。


    小草還在哭叫,說吳庸昨日在哪裏怎麽樣跟表哥說,又是怎麽樣慫恿自己下藥的。


    吳庸假裝被氣得氣急敗壞:“你你你簡直是豈有此理!我要報官!”


    顧家輝瞬間理智迴歸,他怒喝一聲讓小草閉嘴,然後又和吳庸道歉,說了小草是因為他而失了理智,希望他能大人大量,饒了小草這迴。


    然後跟顧母低聲交待幾句,顧母伸手就劈劈啪啪的打小草,說她鬼迷心竅,胡說八道,然後硬是把她拉走了。


    臨拉走她說:小草犯的錯,該承擔什麽後果她們顧家認,隻希望不要報官。


    吳庸是堅定的要報官,他說他的名聲受到了損傷,顧家輝低聲下氣好話說盡,他就是不吐口。


    “吳公子和秀才公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當然要互相幫助了。吳公子這麽絕情,難道和秀才的好友情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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