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稀客!”寧奕酸言酸語的說著走過來,時初這個時候姍姍來遲,還絲毫沒有歉意,錯過了他安排的大戲,讓他恨得牙癢癢。


    時初大大方方與寧奕碰杯,笑著說,“感謝寧少爺邀請。”


    寧奕看著時初,轉身向眾人介紹,“這位是時初,時鈺的哥哥。”


    旁邊那些alpha和omega走上前,這些人絕大多數都不知道時初是傅聞笙的omega,就算有些聽說過的,此刻也裝不知道。


    “時少爺開的什麽牌子的車,是不是該換換了,不然怎麽來的這樣遲?”一位omega率先開口,說著自己笑了起來。


    他在發難,旁邊人看的清清楚楚,時初不傻,自然也心裏明鏡似的。


    他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些世家子弟有沒有新意,怎麽全這麽low。


    時初笑笑,坦然道,“打網約車來的。”


    眾人麵麵相覷,打網約車參加宴會,還真是開眼了!


    說出來真是貽笑大方,結果麵前的omega就這麽臉不紅心不跳說出來了。


    有些omega憋著笑,繼續調侃,“時初少爺這身西裝看著很素淡,什麽牌子呀?沒見過呢!”


    不少omega望向時初,眼神裏帶著戲謔和輕視,也有alpha看過來,但更多是在看玲瓏身段。


    “牌子?沒牌子,自己做的。”時初笑道。


    “哈哈哈哈,寧奕,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困難呀?怎麽搞這種寒酸局,怎麽一個不如一個?”


    “這年頭真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參加宴會了。”


    “哎,你們記得最近的好火的表情包嗎,一個橘子裏夾個大蒜,這叫什麽知道嗎?”


    “就算擠進來,也是局外人哈哈哈哈哈哈……”


    奚落聲和嘲笑聲不絕於耳。


    寧奕搖晃著酒杯看著時初,想在他臉上看到窘迫和屈辱。


    但無果,在這張明豔的臉上,他隻看到了坦然,淡定。


    時初越是這樣,讓寧奕越是胸口滯澀,像是有什麽東西上不來下不去,堵住了。


    一旁的裴執端著酒杯,聽時初說話後,朗笑出聲。


    這小beta,不對,現在是omega,這小omega真是太有意思了!


    一旁的裴真從好吃的甜品台擠過來,大聲道,“哇!時初哥哥,你這身西裝好漂亮!我也想要!”


    “是嘛?”時初朝他笑了笑,這次是真心實意的笑,“寧海路的老師傅做的,你要是想要,明天我帶你去量尺寸。”


    “什麽?寧海路的老師傅?”不僅裴真驚訝,不少omega都睜大了雙眼。


    寧海路的老師傅,之前是做旗袍出身,特別擅長量體裁衣,品味極高,聲名在外。


    後來世家子弟們不再滿足於旗袍定製,也想找老師傅做西裝,好說歹說,老師傅才答應一年做5套。


    他做的西裝有自己的特色,淡雅洋氣,完全不輸大牌。


    一時間受到潞城有頭有臉的公子少爺們追捧。


    十幾年來,能穿上寧海路老師傅做的西裝,不僅是金錢實力,更是權利和地位的象征。


    不少人想找老師傅定做西裝,可老師傅定下的規矩十幾年都未更改過。


    而現在,他做的西裝,麵前這個打網約車的omega卻穿在了身上,而且還揚言隨時帶別人去做。


    眾人的眼裏帶著探究,酸意和不甘。


    有人開始竊竊私語,猜測著時初的身份,有些知情者這才不情不願的扔下一句:“傅聞笙的omega。”


    納尼?傅聞笙的omega?這就是傅聞笙含在嘴裏怕化了的那位?


    怪不得。


    怪不得。


    怪不得寧奕處處跟這人作對。


    麵前這這omega麵容姣好,皮膚白皙,西裝下那玲瓏身段……怪不得傅聞笙把人當眼珠子似的呢!


    有些家世稍弱的公子哥,自知不能得罪傅聞笙,暗暗收斂了些。


    寧奕在眾人麵前吃癟,隻好訕訕轉移話題,換個角度繼續整時初,“時初少爺,我籌備這個酒會可費心費力,你來的這樣晚,是不是該自罰三杯呀?”


    “那是自然。”時初知道寧奕今晚不會放過自己,但他會見招拆招。


    “這三杯酒該喝,不過我想留一留。寧奕少爺見識廣花樣多,今晚有什麽活動沒有,我來捧場可不能醉著,不如先玩玩,再喝不遲。”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寧奕也不好再勸。


    他眼珠一轉,壞水又上頭了。


    “今晚我還真準備了不少遊戲,還請時初少爺和各位好友捧場了。”寧奕一臉壞笑,“射擊遊戲,怎麽樣?”


    射擊遊戲?


    時初最近被傅聞笙帶著去多次射箭,再加上找到了些第一世的感覺,射箭應該難不倒自己,這射擊跟射箭應該異曲同工。


    時初點了點頭。


    見時初點頭,寧奕跟狐朋狗友們交換了一個眼神。


    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alpha和omega不約而同抿著嘴。


    等著看好戲。


    這射擊,高端玩家才能嚐試,一般沒碰過器械的人,根本不可能射中。


    此刻的時初,在他們麵前就像一個跳梁小醜一樣。


    得到了時初肯定的答複,寧奕勾起唇角笑了,“時初少爺,玩歸玩,但是光玩肯定是不可能的,咱們的遊戲可是有規則的……”


    得,來了,在這等自己呢!


    時初笑了笑,“悉聽尊便。”


    “這規則嘛,就是輸一次遊戲,要脫掉一件衣物。”寧奕跟這群人平時玩得開,煙酒花活都來,這會兒抓住了時初,自然是不能放過他。


    要將這場宴會的目的發揮的淋漓盡致才行。


    時家敢跟自己搶生意,他就能讓時家的兩位都付出代價。


    時初沉吟,“脫衣服?”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寧奕,目光掃到那些alpha和omega,宴會廳燈紅酒綠,音樂聲的低音炮聲嘈雜,那些人的麵容被燈光襯得更加陰暗。


    最後,他的餘光掃到了裴執,對方搖晃著杯中的紅酒,顯然對參與進來沒有任何興趣,但是對於看好戲,興致勃勃。


    “不行,這算什麽規則?寧少爺辦的是正規酒會吧?弄得烏煙瘴氣,傳出去咱們大家夥豈不都成了潞城的笑柄?”裴真大聲道,一張臉因生氣而漲得發紅。


    “哎呦,裴大少爺,你怎麽帶未成年小弟弟來了?少兒不宜啊……”有位alpha出言調侃。


    寧奕不依不饒,“遊戲嘛,主打一個願打願挨,時初少爺要是覺得玩不起,可以不玩。”


    時初勾了勾唇,擲地有聲,“我玩。”


    看我不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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