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腦瓜都快炸掉了。


    去扯了過來,重新給他找了一條。


    傅二少爺玩味地看著他窘迫的表情,將唇角壓了壓,順勢躺在了沙發上,像一隻大型流浪犬似的。


    時初走過去,沒好氣的說,“去床上睡。”


    傅聞笙像是沒聽到一樣,連眼睛都沒睜。


    他一半是裝的,另一半是因為,好像真的很不舒服,腦子都開始混沌起來。


    時初見他眉心微蹙著,麵上也有些發紅,蹲下身去伸手探他額頭的溫度。


    “你發燒了?”


    “嗯。”傅聞笙當然知道,他今晚折騰了這麽久,就是在等這一刻。


    時初給他吃了藥,把他扶到床上躺下,在起身時被傅聞笙拉住了手,“陪我好不好?”


    傅聞笙渾身高熱,又摔得滿是傷痕,平時梳上去的額發,根根落下來,外表強大的alpha露出了脆弱的一麵,讓他不禁心上軟了軟。


    他“嗯”了一聲,坐到了床邊。


    傅聞笙強迫自己壓下嘴角,在床邊拍了拍,時初無奈,躺下了。


    傅聞笙身上的溫度很高,時初光是躺在旁邊就感覺像是被炙烤著。


    誰知傅聞笙突然一個熊抱,把他納入了懷中。


    燥熱難耐,熱流在兩人之間湧動著。


    時初想伸手去推,傅聞笙反將手覆在他的臉上。


    “你臉上涼涼的,借我降降溫。”磁性的聲音比以往更加低啞。


    時初抬起手摸了摸臉,怎麽會涼,就快像被烤熟的大蝦了。


    “我去給你拿濕毛巾敷一敷。”


    結實的手臂收的更緊了,“不用,我不喜歡。”


    時初無法,隻好一動不動任傅聞笙將手放在自己臉上降溫。


    “寶寶,明天也陪我好嗎?”


    時初剛迷迷糊糊合上眼,炙熱的唿吸就噴薄在耳邊。


    他還是沒有習慣這個稱唿。


    明天商會有工作,他已經跟周聿風約好了。


    剛想開口,隻聽傅聞笙偏過頭去劇烈地咳嗽了兩聲,然後又轉過來,把頭放在他的頸窩,嗅了嗅,摟的更緊。


    “我明天有工作。”時初艱難說道。


    “哦。”傅聞笙隻迴了一個字,其餘什麽都沒說,但語氣格外低落。


    像是快要被主人拋棄的小狗,可憐巴巴,雖然很想主人留下來,但是又不會大吵大叫,獨自到角落裏抱著小尾巴趴下了。


    時初越想越覺得可憐。


    動了動唇,改了口,“看你明天的情況。”


    傅聞笙合著眼,勾起了嘴角,在時初的脖頸上吻了一下,一副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樣子。


    夜裏,傅聞笙纏人的很,踹掉被子,緊緊摟著時初,生怕人跑了,直到清晨,都不肯鬆手。


    “鬆開,我胳膊麻了。”挨到清晨,時初感覺到他在裝睡,冷冷道。


    傅聞笙這才鬆開了半條手臂,轉而去給時初按摩胳膊,按摩腰。


    大手觸碰在腰腹上,像是帶著電流似的,酥酥麻麻,偏偏傅聞笙一身心無旁騖的樣子,讓時初不好發難。


    一個病號這麽殷勤對待自己,把他弄的沒脾氣。


    叮咚一聲,手機進來一條消息。


    時初拿過一看,是周聿風發來的,問他到哪了。


    再一看手機,已經快9:30了?


    被傅聞笙摟著睡了一晚,怎麽生物鍾都失效了。


    他掙紮著起身,傅聞笙喃喃道,“我有些喘不上氣。”


    時初放下手機去給他把脈。


    傅聞笙倒也沒有騙他,持續高燒後,身體比較虛,會感到胸悶氣短。


    他猶豫了一下,給周聿風迴了條消息,“周總,我今天臨時有事,改天對會議流程,好嗎?”


    周聿風一早就來到了活動中心,為時初帶了幾樣精致的早餐,怕冷掉還專門帶了保鮮盒。


    等了一個小時後,見時鍾已經指向9:30,還不見時初的身影。


    他本想說用不用我去接你,在消息快發出去時,又改掉了,直接問了句“到哪了”。


    等了半晌,時初竟然說有事不來了。


    他盯著手機,又看了看桌上的早餐,招來旁邊收拾衛生的保潔阿姨,“把這些都扔掉吧。”


    阿姨一看,這都是好東西,一口都沒動,就這麽扔多可惜,但還是拿出去了。


    周聿風打開對話框,輸入了一句:這就是你的專業水準,臨時放隊友的鴿子?


    但又想到上次因為毒舌,把時初惹惱的事。


    於是刪掉了,最終隻發了兩個字“好的”。


    時初躺著看消息的時候,傅聞笙也瞥到了,他像是渾然不知似的,“你有事的話先去忙吧,我自己可以。”


    一會兒說讓自己陪他,一會兒又讓自己去工作,話都讓他說了。


    時初無奈,抬手去撥開他放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剛推開半寸,傅聞笙又像無尾熊似的貼上來。


    “放開,我餓了,讓我下床,我要去吃飯。”時初無語。


    “真的嗎?”傅聞笙說著,還不相信似的,將大手探入睡衣,覆在了時初的小肚子上,慢慢遊走著。


    他還沒有完全退燒,手上比平時熱出許多,這樣覆在時初的敏感處,讓時初從腰腹到後腦都緊繃著,過電一般。


    “流氓。”時初輕嗔了一句,撥開他的手下了床出門,一氣嗬成。


    卻不知在關門的瞬間,傅聞笙得逞地輕笑出聲。


    時初走下樓,見到了滿臉傷痕的傅典。傅典聞著他身上似有若無的烈焰信息素味道,又見他穿著寬鬆的居家睡衣,胸口滯澀難耐。


    出口諷刺道,“日上三竿了,你們夫妻最好適可而止。”


    時初嫌他多管閑事,白了他一眼,“大哥的嘴如果不這麽毒,嘴角的傷可能好的會快些。”


    說完,端著粥上了樓,隻給傅典留下一個背影。


    時初剛打開臥室的門,就被alpha推靠在門上。


    手中的粥碗應聲落地,碎在了腳邊。


    傅聞笙不顧一切地吻上來,像是饑餓許久的野獸看到了渴求已久的食物。


    時初雖然聞不到氣味,但是被alpha信息素的威懾力影響,意識到傅聞笙應該是易感期到了。


    高熱誘發了易感。


    alpha吻得很兇很粗暴,從舌尖吻到舌根,讓他感覺整個口腔都酥酥麻麻的。


    他在alpha濕漉漉的舔吻裏酥了身子。


    對方的唇舌比以往更加炙熱滾燙,時初感覺自己快被燒熟了。


    唇齒間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唿吸也愈加困難。


    這還不止,他隱約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可能是剛剛摔落的碗驚動了家裏人。


    被傅聞笙逼得緊靠著門板,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


    他在傅聞笙再次落下吻的間隙,說了一句,“去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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