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被時初說中了?


    她既驚又悔,自己怎麽沒早點聽時初的,帶丈夫到醫院看看呢?


    傅聞笙轉動著輪椅走上前,隻聽醫生繼續道,“病人有陷入休克狀態是嗎?”


    “對。”傅聞笙迴了醫生。


    “那還真是驚險,還好及時醒過來了,如果持續陷入休克狀態,會很不利於手術。”


    聽到這兒,曹蘭芝的嘴角止不住顫抖起來,她緊握著時初的手,感謝的話到了嘴邊,還沒等說出就落下淚來。


    傅聞笙在手術同意書上剛簽好字,轉過輪椅便看到這一幕。


    “媽,別擔心,手術會沒事的。”他輕拍著母親的肩膀,安撫著。


    傅母淚眼婆娑的望向時初,時初也跟著傅聞笙說了一句,“會沒事的。”


    傅母這才破涕為笑。


    傅聞笙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麽好,母親剛才還對時初針鋒相對,現在倒把時初的話當金尊玉律了,自己說沒事都不行,非得時初說才行。


    體內的瘤子尚處於良性,傅瑞昌手術很成功。


    曹蘭芝見丈夫沒事,一顆心放了下來,拉著時初的手不放。


    晚上甚至要時初留下來一起陪傅瑞昌。


    “媽,這裏都是專業醫生,您不用擔心,我陪您在這兒,讓時初迴去吧。”


    曹蘭芝笑著瞪了傅聞笙一眼,這才剛幾天,就開始心疼媳婦了。


    不過她心思一轉,怎麽能讓新入門的omega媳婦陪床呢,這不合規矩。是自己一天內情緒大起大落,高興糊塗了。


    於是,她轉頭看向時初和傅聞笙,“你倆都迴去休息吧,明天再來。”


    時初知道現在是表現的大好時機,小鹿似的眼睛,望著傅聞笙,“我在這兒吧。”


    “我在這。”


    “不必,我在這兒陪爸爸。”


    傅聞笙和傅典的聲音一前一後響起,傅典從病房門口走進來。


    曹蘭芝心疼兒子在輪椅上坐久了,腰受不住,於是不容置喙道,“聞笙帶著小初迴去,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人仰馬翻的,你們迴去大家也安心些。”


    “阿典你也迴去吧,你爸病倒了,公司應該有不少事務壓到了你頭上,股東們也需要吃個定心丸。我在這兒陪著就行。”曹蘭芝這後媽做的到位,深知不能偏頗了自家兒子,給人留下話柄。


    見曹蘭芝這麽說,傅典張了張嘴,拒絕的話沒說出口。


    迴程路上,傅典本想與時初同坐在後座,卻聽傅聞笙說了一聲,“大哥,你的位置在前麵。”


    “位置”兩個字咬的極重,話裏暗含的意思顯而易見。


    傅典幾不可察的撇撇嘴,坐到了副駕駛。


    車子開動了,他陰陽怪氣道,“弟妹的本事還真多,深藏不露啊,像弟妹這等小神醫,嫁到傅家還真是委屈弟妹了。”


    時初皺了皺眉,這話裏夾槍帶棒的,主駕駛上的司機都聽了一寒顫。


    這不是在暗示二少配不上時初少爺嗎?


    司機額頭都在冒汗,幾位少爺們不對付,可不要牽連到自己才好,自己也不想聽到這麽多啊。


    偏傅聞笙依舊穩坐著,脊背挺直,麵色一絲未改。


    車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傅典的右手在一下下敲擊著車門處的鎖。


    時初向傅聞笙這邊望了一眼,把右側的手腕伸到傅聞笙麵前,“笙笙,胳膊疼,給揉揉。”


    他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撒嬌的腔調。


    傅聞笙抓著他的手腕看了看,手掌微微發紅,應該是剛才被推倒時傷到了。


    但看起來不嚴重。


    他知道,時初是怕自己尷尬,為自己解圍。


    他也不揭穿,從車內的醫藥箱裏取了碘酒,在時初手掌上塗了一點,然後將他細嫩的手掌握在掌心,輕輕揉搓著。


    時初的手被結實溫熱的手掌整個包裹住,被揉捏的那處隱隱發熱發癢。


    在按摩的瞬間,仿佛有細小的電流劃過。


    很快,時初整個人都開始熱起來。


    傅點諷刺的話沒有任何人迴應,他望向前方的後視鏡,看到後座兩人濃情蜜意著,當自己不存在一樣。


    他視線下移,看到緊握在一起的手,心裏妒意翻湧,恨恨地翻了個白眼。


    迴去後,家裏人得知了老爺沒事的消息,都鬆了一口氣。


    對時初的態度也大轉變,恨不得把時初包起來供上似的。


    連格外看不上時初的張姨都湊上前,熱絡道,“小少爺,我給您燉了燕窩,我給您端來?”


    之前張姨都不給自己留飯,現在居然跳過傅典和傅聞笙,專門為自己燉起燕窩來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而且私下裏時初聽到過好幾迴,張姨都喊自己“小傻子”“傻omega”,從未像現在這樣喊過自己“您。”


    時初沒有直接迴答,他帶著迷茫的神情看了看傅聞笙。傅聞笙笑了一聲,“去喝吧。”


    見傅聞笙同意了,時初才開口道,“謝謝張姨。”


    然後推著傅聞笙,一起向餐廳去。


    張姨給傅聞笙和時初各盛了一碗燕窩,見傅典站在門外。


    “大少爺,我也給您盛一碗?”


    張姨在傅家這麽多年,自然懂得這些少爺自己一個都得罪不起,很是麵麵俱到。


    看著傅聞笙和時初旁若無人的樣子,傅典氣的臉色跟鍋底一般黑。


    “不是專門為時初少爺燉的嗎?我哪裏能喝得起了?”他陰陽怪氣道。


    張姨看出大少爺不高興了,忙陪著笑,“鍋裏也燉了您最愛喝的桂花蓮子湯,您看您想喝哪個?”


    傅典並不領情,扔下了一句“不喝”,便轉身迴房了。


    隻剩張姨訕訕迴身。


    大少爺脾氣不好,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近些年他在傅氏集團春風得意,脾氣也比之前好了很多,已許久沒見過他發這麽大脾氣了。


    時初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喝著燕窩,正一臉滿足的享受著,就聽傅聞笙說,“胳膊不疼了?”


    時初這才意識到,自己露餡了,這喝燕窩的姿勢也太流暢了,一勺接著一勺,完全不像胳膊受了重傷的樣子。


    時初不好意思的笑了,又是那副憨傻的笑。


    傅聞笙看著他,覺得麵前的這個人,或許並不像自己最初想的那樣。


    自己與時初成婚,自然不是因為父母定下的婚事不容反駁。


    新娶的omega,不過是幫自己達成最終目標的一枚棋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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