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的事已經暴露了,如果再被發現自己根本不是omega,時家辛辛苦苦籌謀的一切就全完了。


    藥酒的後勁兒很大,s級alpha的易感熱來勢洶洶。


    傅聞笙被淡淡的茉莉花清香吸引著,在時初的頸間落下一個個又深又重的吻。


    吻到後麵,那幾乎不能稱之為吻了,每落一下,都要將時初細嫩的皮肉輕輕拉起,嘬弄得發紅。


    這還不夠,alpha憑借著本能,在時初的脖頸上輕嗅著,尋找著屬於omega的腺體。灼熱的唿吸噴薄在時初頸側,他的大腦處於緊繃狀態。


    對方的唇在一寸寸後移,時初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唿吸也變得越來越重。


    在傅聞笙快觸碰到他後頸的抑製貼時,他突然偏過頭,將手放在傅聞笙的脖頸上,對著他的唇吻了上去。


    傅聞笙明顯愣怔了一瞬,隨即反客為主,勾纏著對方一步步深入。


    接吻可以獲得更多信息素,但alpha唇齒間感受到的的茉莉花味還是淡淡的。


    烈焰的味道卻越來越濃鬱。


    隻是時初依舊渾然不覺。


    他為了不讓傅聞笙發現自己是個beta,已經豁出去了,此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在舌尖。


    傅聞笙的吻又兇又重,早就撬開時初的貝齒攻城掠地了。


    那副唇舌也是滾燙的,在口中翻攪著。


    時初和他一起,攫取著本就稀薄的空氣。


    吻到後來,幾近喘不上氣。


    他伸出雙臂想推開傅聞笙,奈何這座大佛力氣大得很,時初不僅沒有推開,反而被禁錮得更牢。


    傅聞笙吻夠了,終於舍得放開時初的唇。


    時初大口唿吸著新鮮空氣,一口氣還沒喘勻,便被身上人刺激出聲。


    低頭一看,始作俑者正叼著他的鎖骨不放,細細研磨著。


    時初想再次推開,但是擔心傅聞笙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腺體上,於是落下了想要推人的手。


    傅聞笙體內的藥效步步攀升,讓他的身體越來越燥熱。


    而身下的這副身體,無疑對他而言極具誘惑力,讓他想要占有。


    最終,他也確實這麽做了。


    折騰了幾場,傅聞笙已經沉沉睡過去。


    時初身子酸軟,連抬起胳膊的勁兒都沒有了。


    但他的大腦很清醒。


    自己研究的藥酒竟然有這種功效,是因為之前從未給alpha試喝過,所以自己一直沒有發現?


    還是藥酒裏的東西被人調包過呢?


    如果被調包過,那個人會是誰呢……


    時初細細想著,無論怎樣,動手腳的那個人都跑不了自己的家人。


    事已成定局,他已經跟傅聞笙有了夫妻之實。


    他望著身旁人英俊淩厲的側臉,不禁想,明天醒來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麽呢?


    迷迷糊糊間,時初再也沒有精力去想,也合上了眼睛。


    睡夢中,他能感覺到自己被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腰被一隻結實的臂膀牢牢圈住了。


    他往熱源處靠了靠,睡的也更安穩了些。


    清晨,時初再醒來的時候,床側是空的,臥室裏沒有人,茶幾上殘留著兩支抑製劑。


    他晃了晃暈暈的腦袋,才想到alpha的易感期是很長的,絕不是一晚就能度過。


    有的s級alpha易感期會長達一周,最短也要四五天。


    早上傅聞笙應該又有了易感熱的症狀,但是他選擇了抑製劑。


    時初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穿衣服下樓。


    餐廳隻有傅聞笙和傅典在。


    時初從傅典身邊走過的時候,傅典皺了皺鼻子。


    他身上烈焰的味道太濃了,任是傻子也知道他們昨晚發生了什麽,才會沾染上這樣濃烈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時初遠遠看到了傅聞笙手臂上的針眼,已經微微青紫,可見那人打抑製劑的時候,多麽急而粗暴。


    他走到傅聞笙身邊的位置坐下了。


    傅聞笙沒有任何反應。


    傅典望向時初,男孩本就紅潤的唇微腫著,綢製襯衣一顆紐扣沒係,露出一小片胸膛和鎖骨。


    上麵布滿輕輕淺淺的吻痕和咬痕。


    傅典心裏忽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這個人明明是自己的,這個人的目光,愛意和溫柔曾經都是屬於自己的,隻屬於自己。


    現在他卻把這一切都給了另一個alpha。


    傅典也說不清現在對時初到底是什麽感情。


    被傅典盯的久了,時初渾身不自在。


    這樣看著自己弟弟的omega,是多越界的行為,難道他自己心裏沒點數兒嗎?


    時初輕咳了一聲,瞄了傅聞笙一眼,發現他專注於手中的刀叉,周身的氣場比之前更冷了。


    明明昨晚對自己又親又咬的,今天翻臉不認人。


    想到這兒,時初酸痛的腰又嚴重了幾分。


    時初沒說話,用叉子叉了叉那顆煎蛋,再抬頭時,傅聞笙已經放下筷子,推著輪椅走了。


    時初默默端起粥碗喝了一口,沒滋沒味的,便放下了。


    卻不知他的一切舉動,都被對麵的傅典看在眼裏。


    傅典的眉頭微微皺起,時初果然還是那個時初,隻要想對誰好,就一門心思的撲上去,粘著人不放,近乎卑微。


    隻不過之前那個對象是自己,現在換成了傅聞笙。


    “阿時,你和聞笙鬧別扭了?”傅典嘴角帶著一抹陰翳的笑,問道。


    他實在想不出,明明昨晚傅聞笙標記了時初,怎麽今早兩人是這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


    一聽他這麽稱唿自己,時初就頭皮發麻,囫圇說了一聲“沒有,”便起身離席了。


    時初的冷漠刺痛了傅典。


    桌上的瓷勺猛然被摔到桌麵上,伴隨著清脆的“劈啪”聲,碎成了幾截。


    傅典饒有興致的拿起一截銳利的碎片,勾唇端詳著。


    這麽美的瓷器,如果不能屬於自己,碎掉可能是它最好的結局。


    人,也是。


    時初迴到房中,便見傭人在收拾傅聞笙的東西。


    “陳姨,我幫你。”時初能猜到這是在做什麽,但他還是決定把自己傻子的人設貫穿下去。


    陳姨覺得時初是個不錯的孩子,每次自己做些什麽家務,隻有時初跑前跑後的幫忙,完全不把自己當成尊貴的小少爺。


    她見時初這副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麽的樣子,輕輕歎了一口氣。


    “二少要搬去客房睡。”


    什麽?!!!


    自己跟傅聞笙的關係剛有所緩和,他就要分房睡?


    但不出一天,他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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