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的添妝讓江姝感動。


    而宋悠然給的添妝,卻讓大家開了眼界。


    上迴裴家鋪子裏收了暄王爺變賣的物件,裴樾覺得那個做世子夫人的表妹萬壽節時還哄了金陽縣主一隻鐲子,說不得那些東西也喜歡。


    便讓人送到鎮國公府,宋悠然當即收下了。


    但是她沒有白拿,讓青兒給裴樾送了銀子過去,還讓青兒轉告裴樾,若是再有這樣的好物件兒她還要。


    這不,前兩天裴樾又送了一批過來。


    巧了,還是暄王爺瞞著家裏賣的。


    江妤:“金嘴瑪瑙杯、白玉釧、青花如意抱月瓶、掐絲琺琅纏枝蓮紋手爐……”


    江妍:“弟妹,這些都不是凡品啊!尤其是這對瑪瑙杯,好像全東陵隻有暄王妃有一對?”


    宋悠然點頭:“這就是暄王府的那對兒,還有這個、這個……這些都是暄王偷偷賣到外麵的。”


    “難怪金陽能拿出銀子買鋪子!”江妍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聯係。


    “第一次賣東西得的銀子也不少,足夠開一間鋪子了。”


    宋悠然笑的意味深長:“可金陽縣主聽牙人說我的鋪子是買的,她也非得要把鋪子買下來,買完鋪子銀子不夠用,暄王爺隻得又賣了一些東西。”


    江妤好奇的問:“弟妹,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


    “因為牙人是裴家的,她買的那鋪子是裴家的,收這些東西的店還是裴家的!”


    宋悠然一臉壞笑:“那鋪子原本隻報了兩萬兩的賣價,這陣子開鋪子的風刮起來,那間鋪子的售價水漲船高,最後竟賣了三萬六千兩。”


    “竟差了這麽多?”三個姑姐都很震驚。


    宋悠然感歎道:“誰讓盛京貴婦人傻錢多呢,平時不好出手的鋪子,她們都搶破了頭!真不知道開鋪子有什麽好的?”


    江妍:……


    江姝:……


    江妤:……


    始作俑者就是你本人啊!


    作為東陵第一豪門的少夫人!


    無論她做什麽,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呢!


    不管那些年輕的貴婦、姑娘,處於什麽心思開鋪子,但起因都是眼前這位開的頭。


    木器鋪子裏一物難求,麻將館從早到晚都是滿場,成衣鋪子的訂單接到手軟……


    可不讓人看著眼饞!


    ……


    “庫房裏的那些東西呢?”


    “你把它們拿到哪裏去了?”


    “該不會真的賣了吧?”


    暄王爺變賣寶貝的事,沒有瞞太久,麵對暄王妃不停的追問。


    他索性攤牌了:“對,本王就是賣了!我們宇文家的東西,本王想賣就賣!”


    “銀子呢?賣東西的銀子呢?”暄王妃氣的渾身打顫,恨不得上去給這個老畢等兩巴掌。


    暄王爺倒是很平靜:“金陽開鋪子差銀子,我拿去給她用了!”


    暄王妃頓足捶胸,對暄王的舉動感到無比憤怒:“為了一個小丫頭片子,你把傳家的寶貝都賣了,當真是老糊塗了!”


    “胡說什麽!本王不過是把東西換成了鋪子而已!”


    暄王爺還倒打一耙:“說起來,還不是都怪你和老大媳婦,你們不讓她用家裏的鋪子,本王這個做祖父的不得幫襯幫襯!”


    暄王妃胸脯劇烈地起伏著,一手指著暄王爺:“不當家不知油鹽貴,你當鋪子是那麽好開的嗎?”


    她和金陽的母親暄郡王妃,都是當過家的人。


    她們手裏也有鋪子,當然知道經商賺錢有多難,素日不合的婆媳兩個,對這件事上倒是難得統一意見。


    “別人開鋪子都能賺銀子,咱們金陽跟別人比差在哪裏?”暄王道。


    “你說的是鎮國公世子夫人吧?人家背後有裴家、宋家,金陽跟人家能比嗎?”暄王妃恨恨說道。


    暄王爺不服:“金陽還是縣主呢,她背後還是王府呢!”


    “王府有個屁用!”


    麵對冥頑不靈的暄王,暄王妃忍不住爆了粗口。


    暄王忍不住嫌棄:“潑婦、粗魯!”


    “我再粗魯也比你這個老敗家子強!”暄王妃怒視著他:“這個家都快被你的偏心給弄散了!老二、老三因為這件事都鬧著要分家呢!”


    暄王拍桌:“老子還活著呢,分什麽分!那鋪子隻不過是讓金陽練手,鋪子是記在本王名下的!”


    “你自己跟老二、老三解釋去!”


    ……


    暄王府二房、三房吵著分家,最終也沒分成!


    但另一戶人家,長安候府終於分家了!


    確切來說倒也不是分家。


    因為老長安候在六個弟弟都娶親後,就把家中產業都分了。


    隻不過那六房沒有立即搬出去罷了!


    老長安候長兄如父,對弟弟們盡到了作為兄長的責任。


    讓他們分家不分府,分家了還吃大廚房,甚至還給他們月例……


    弟弟們應該是感激的!


    然而,當他提出讓那六房搬出去另住的要求後,迎來的隻有拒絕、抱怨、撒潑、哭窮,並沒有一個人感激。


    他們將大房的照拂,當成了理所當然!


    老二家的長子說:“大伯,您承諾過要關照我們的。”


    老三說:“大哥你分家的時候得了爵位,家產也得到的最多,這都是你應該做的。”


    老四家媳婦說:“當年是你主動說的分家,那時候他們兄弟都年輕,誰知道這裏麵有什麽貓膩?你這些年做這麽多,興許是因為心虛吧!”


    “四嫂說的有理!”


    “我就說大哥怎麽不讓我們搬家,原來是因為心虛啊!”


    “讓我們搬家也不是不行,得先給我們找好宅子吧?”


    ……


    老長安候終於了“升米恩、鬥米仇”的意思。


    原來自以為有擔當的照拂弟弟們這件事,隻是感動了自己,傷害了自家人!


    六房人繼續拖拉著,誰都不肯搬走。


    以前為什麽不搬家,開玩笑呢?


    白吃白住,還有月例拿,誰會搬!


    現在被老長安候攆,他們也不著急!


    拿不到好處,絕對不搬,反正急的不是自己!


    伏弟狂魔老長安候,糊塗了半輩子,終於清醒了!


    “給你們三天時間,後日酉時之前必須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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