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要從兩人從f國迴來那天說起。


    兩人迴到呂懷瑜在公司附近的公寓就接到了韓父的電話,他是打給呂懷瑜的。


    韓思瓊坐在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韓父隻是說兩人這麽久都沒有迴去吃飯了今天晚上迴家吃頓飯。


    本來韓思瓊是不想去的,說的好聽是吃飯可是那一頓飯吃到最後不是批鬥大會。


    她又不是腦子有病上趕著去找罵,於是她態度堅決的說了不去。


    呂懷瑜夾在兩人中間還是難辦,他看著韓思瓊冷著小臉心裏也不好受。


    “我們就去坐坐就走,不吃飯好不好?”


    呂懷瑜找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但韓思瓊還是態度堅決。


    知道韓思瓊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於是呂懷瑜開始打苦情牌。


    “我們過年就沒有去,又去了f國這麽長時間,爸和媽肯定也是想你了才會給我打電話叫我帶你迴去的。”


    韓思瓊哼了一聲,“他們想我?想罵我還是想打我?”


    最後一個確實是韓思瓊說的氣話,即使在不喜歡女兒韓父韓母也從來沒有打過韓思瓊。


    兩人最愛的就是吃飯的時候給韓思瓊一頓批鬥,好似這頓飯不說韓思瓊幾句都吃不下一樣。


    呂懷瑜:“怎麽會,要是他們說你了我直接帶著你轉身就走,我們絕對不受一點氣。”


    如此低聲下氣哄人的呂懷瑜有誰見過?


    要是呂氏集團的那些人看到自家總裁這個樣子,恐怕嘴裏都能塞下雞蛋了。


    要知道他們呂總可是出了名的冷血,當初他昏迷醒來就做了兩件事。


    一、娶了現在的呂夫人韓思瓊。


    二就是肅清整個集團的高層,不論是呂氏的元老級別人物還是什麽的隻要是在他昏迷的那段時間不安分的都趕走了。


    其中最有發言權的便是呂懷瑜的親姑姑,呂媛。


    最後韓思瓊還是跟著呂懷瑜去了韓家,兩人到的時候還有一個小時才開飯。


    家裏的傭人提著呂懷瑜準備的禮物率先進門,呂懷瑜拉著韓思瓊的手給她力量。


    呂懷瑜:“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就算是你父母給的也不行。”


    韓思瓊抬頭看向他,不知道為什麽她莫名的相信呂懷瑜說的話,既然他說了不會讓自己受委屈那麽就一定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


    兩人進來的時候韓母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呂懷瑜的時候韓母笑的眼角皺紋都出來了。


    韓母:“女婿來了!開車累不累?”


    韓思瓊躲在呂懷瑜背後翻了個白眼,這麽熱情的韓母她可真的從來沒有見過。


    呂懷瑜:“媽,不累瓊瓊一直陪我說話來著。”


    韓母聽到他說起韓思瓊這才看向一直沒有叫人的韓思瓊,“真的是沒有一點家教,迴家了連媽都不知道喊一聲。”


    韓思瓊冷漠的看著她,沒有一點感情的喊了一聲媽。


    韓母被她這個態度氣著了,但是礙於呂懷瑜還在這兒她也不好發作。


    三人坐在沙發上熱情的聊天,實際上聊天的隻有韓母和呂懷瑜。


    韓思瓊坐在一邊吃著水果一個字也沒說。


    韓父從樓上下來,看到呂懷瑜已經坐在客廳了加快了步子。


    “小呂來了,怎麽都沒有讓人去叫我一聲。”


    呂懷瑜站起來喊了一聲爸,又說:“聽說您在書房忙,我和瓊瓊就沒有上去打擾你。”


    韓父坐到單人沙發上,“你們這麽久都沒有迴來,我和你媽都挺想你們的所以叫你們迴來吃頓飯。”


    呂懷瑜:“是我工作太忙了,以後會經常帶瓊瓊迴來看你們。”


    聽到他這麽說韓父高興的笑了一聲,“好。”


    韓思瓊又吃完一個橘子,她伸手又拿了一個,韓母看到了眉頭一皺。


    “韓思瓊,你怎麽就坐在那一個人吃,沒看到這兒還坐了三個人嗎?”


    韓母一臉嫌棄的看著韓思瓊,“一點家教都沒有。”


    韓思瓊頓時沒了又食欲,扯這麽多人幹嘛?


    她還能不知道韓母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嗎,不就是她顧著自己了沒給呂懷瑜吃嗎。


    她大力的掰開呂懷瑜的手,將剝了一半殼的橘子塞到他手中。


    呂懷瑜安撫的拍了拍韓思瓊的背,“媽,瓊瓊很懂事的,在家裏都是她在照顧我。”


    韓母和呂懷瑜說話直接態度扭轉一百八十度,“那個都是她該做的,身為妻子照顧丈夫就是應該的。”


    韓思瓊冷笑,“我也沒看你多照顧我爸了。”


    韓母被她下了麵子,麵色瞬間就不好看了,“韓思瓊,我看你現在是翅膀硬了,都敢和我頂嘴了是不是!”


    韓思瓊淡淡的看向她,“我說的不就是實話嗎?你在家做過什麽?你要是懂得怎麽伺候丈夫了恐怕我爸身邊也不會有那麽多鶯鶯燕燕了吧?”


    韓母被她的話氣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指著韓思瓊的鼻子罵,“韓思瓊我是你媽,你怎麽和我說呢!”


    韓思瓊:“原來你也知道你是我媽?那我倒是要問問你從小到大你對我做過些什麽?”


    “我上學是保姆接送,開家長會是保姆來,你呢?除了在桌上教育我這個不能幹哪個不能去,罵我沒用你還做了什麽?”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凝結到最低點,呂懷瑜握住韓思瓊的手捏了捏。


    韓思瓊看了他一眼,冷著臉不說話。


    呂懷瑜放下手上的水果拉著韓思瓊站起來,“爸媽,我公司還有事情,我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兩人說話呂懷瑜直接帶著韓思瓊走了,兩人走到門口聽到裏麵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接著就是韓母的怒吼聲,韓思瓊腳步沒停的繼續朝著前麵走。


    黑色勞斯萊斯駛出韓家,韓思瓊這才沒忍住流下一滴眼淚。


    其實這麽久了她早就習慣了,在韓母的心中她不論做什麽都是不對。


    從小隻要韓思瓊哪裏沒有做好她也不顧場合直接教訓韓思瓊。


    印象最深的還是韓思瓊十二歲的生日宴上,韓思瓊當時沒有忍住多吃了兩塊蛋糕。


    韓母直接過來將她手裏的蛋糕扔掉,指著韓思瓊就罵,“你怎麽這麽貪吃!這麽多人都在這兒你還一直吃不知道去彈鋼琴給大家聽嗎?”


    韓思瓊當時還小,直接被她給嚇哭了,結果韓母非但沒有心疼她反而罵的更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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