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報,第一天就被鎖在宿舍門口,半天才進來,遂更新晚了點,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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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涼分別之後,一裏輕輕低下頭,握緊小拳頭悄悄地在胸前揮舞了一下。


    是啊,堅持個性才是最重要的,既然祈雨和涼都這麽說了,那她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


    她轉過身,一排排路燈在此刻仿佛也不再是昏暗的樣子,而是一列列整整齊齊地照亮腳下的路。


    一裏突然想到了祈雨,剛走出不遠的腳步又頓了下來,望著starry的方向,她若有所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去livehouse裏看看對方現在在幹什麽。


    涼似乎也準備去starry,離開的方向都是朝著那去的,一裏心中不由升起一絲後悔:


    “早知道就跟涼同學一起去了……一個人走在街上,好難為情。”


    但想到能見到祈雨,她頓時也就沒那麽抗拒了,艱難地挪動腳步,在路邊店鋪的搖滾樂聲中重新朝著來時的方向走著。


    那些爬山虎此刻隱沒在了月色中,一裏步履匆匆,和少年分開的她甚至有些不敢抬頭,根本沒空去注意那些白天時她明明看了很久的爬山虎。


    小皮鞋踩上了一小灘水窪,濺起星星點點的月色,沾染了一些在她的鞋麵上,明明低著頭,但她卻渾然未覺。


    “唿……”


    等到她終於發現自己一口氣走了好長一段路的時候,starry的絢爛霓虹燈招牌伴隨著裏麵震耳欲聾的樂聲都在挑逗著一裏的神經,她迴過頭,之前的那些景色仿佛是在做夢一般消失不見。


    “啊……和祈雨走這條路的時候,根本沒覺得它有這麽長。”


    可是離開他的時候,即使是幾米遠,幾分鍾她都覺得像是幾千米,幾小時那樣漫長枯燥。


    自己是不是除了社恐之外又沾染上了粘人的壞毛病?


    少女的臉色被路燈的黃光灼傷,泛起嫣紅,平息了一番唿吸之後,她輕輕推開了starry的小門,上麵“開業”的招牌晃呀晃,喜多穿著女仆裝:


    “歡迎……誒?是你呀後藤同學。”


    她還是那樣熱情,讓一裏總有些不知所措,手臂就被喜多拉住迎了進來,製服和圍裙穿在祈雨的身上居然這麽合身,她看著看著,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虹夏的手在她麵前晃悠著:


    “波奇醬?波奇醬!”


    “啊……啊?那個……抱歉,我沒注意到。”


    社恐又開始畏畏縮縮地先開始了道歉,明明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可還是會下意識地以為自己冒犯到了別人,虹夏也隻是無奈地捂著額頭:


    “你怎麽老是這麽害怕的樣子,明明和桐原相處的時候就不會這樣的說。”


    “你要是來找他的話就先過去前台吧,他似乎心情不好呢。”


    一裏愣愣點頭,聽到祈雨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心裏也下意識地一揪,連忙悄悄湊了上去,少年那雙澄澈幹淨的眸子微微一顫,從無神的狀態恢複過來,扭過頭,眼角下的淚痣好像會說話:


    “你怎麽來了?”


    他話中有著驚訝,但一裏明顯感覺到他很高興,隻不過還在裝作自己隻是驚訝的樣子。


    “那個……嗯,我不太敢一個人迴去……”


    她撒了個謊,其實她是不太習慣一個人迴去了。


    月色總是貪戀夜晚的溫柔,所以黑夜總比白晝要來的漫長。


    即使夏天的白晝會越來越長,但一裏覺得有祈雨在的日子每一天都仿佛是暖冬。


    “是嗎?”祈雨將一杯可樂默默推了過來:


    “那沒遇見我之前你都有人陪著放學嗎?”


    “我……”一裏唿吸一窒。


    這個人真討厭!


    說謊難道看不出來嗎?


    看到少女有些尷尬的樣子,祈雨不由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想讓我陪你迴去就直說。”


    一裏可經不住他這麽逗,剛剛還平息下去的嫣紅此刻又像是潮水一般湧上,被摸了摸頭之後,又迷迷糊糊地被祈雨趕到一旁的座位上坐著呢,看的喜多和虹夏都酸溜溜的。


    涼不從售票處探出頭來,一裏還真以為她不在呢。


    “波奇也來加班了……”涼提了一嘴後又縮迴了售票處,一裏頓時神色驚慌起來:


    “等等,你們是來……”


    她話說一半就不敢說了。


    好好好,都這麽玩是吧?


    【這都是什麽事啊,大家都在為了樂隊自發加班,隻有我不思進取,隻是為了祈雨才來的嗎?】


    【像我這樣居心叵測的人,真的配成為她們的朋友嗎?】


    “你別聽涼瞎說呢。”


    虹夏擺了擺手,笑嘻嘻地說道:


    “說什麽加班,其實隻是沒事幹才坐在那邊的。”


    聞言,一裏也算是鬆了口氣。


    太好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算是那個沒有主動為樂隊做出貢獻的人了。


    祈雨雖然用手托著腮,但視線卻一直在注意一裏的方向,看著少女這善變的情緒,他也不由在心裏暗暗發笑,作為在場中和一裏相處最久的人,他似乎已經完全理解一裏的思維模式了。


    當然也隻是似乎吧,畢竟沒有人能自信地說出能完全明白另一個人在想什麽。


    又不是人家肚子裏的蛔蟲。


    結束了livehouse的工作之後,星歌淺淺提了一嘴要給祈雨加工資,代價就是今後的樂隊登台審核都交給他來審批。


    “那……那你來幹什麽,星歌姐?”


    少年耿直地問道,喝著蘋果汁的星歌險些沒把這些蘋果汁從口中噴出來,她平複了一番心情,淡淡道:


    “我是老板。”


    “審查工作很正常。”


    這話說得無懈可擊,祈雨頓時啞然,隻能點點頭:


    “行,那你把工作賬號給我吧。”


    “工作賬號還是放我這吧,我隻要把文件和樂隊資料發給你就好了。”


    星歌伸了個懶腰,許久沒說話的pa露出了腦袋:


    “店長的意思是,聯係樂隊的事情太麻煩,不想難為你哦。”


    星歌臉上一紅,祈雨居然能從她臉上看出小女人的扭捏,不過這種被拆穿的尷尬很快就從她臉上消失了,她坐到了一旁,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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