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北澤站。


    “白天果然還是好多人哦。”


    一裏挎著小包,身上是萬年不變的粉色運動服,不過身下穿的是小裙子,祈雨對她這種穿搭也見怪不怪了。


    他依舊是黑色的製服,兩人的穿搭也是半斤八兩,不分伯仲。


    此時此刻的一裏正挽著祈雨,躲在他身後,緊張地看著周圍服裝各異的行人們,莫名的自卑又湧上心頭。


    “我穿的好土。”


    她這麽想著,但卻又沒有勇氣換新的衣服,媽媽在櫃子裏給她買了很多可愛的私服,但她就穿過一次給祈雨看,剩下的都是粉色和灰色的運動服換著穿。


    “你們兩個這麽早啊。”


    遠遠地就看見一個小黃毛逆著人流,拉著一個小藍毛竄了出來,仔細看去果然是虹夏和涼。


    涼穿著上次第一次和祈雨還有一裏相見時的製服和長裙,腳上的圓頭德比鞋似乎讓她比平時要高了點,臉上冷淡的表情讓路人都為之側目。


    女生太帥也不是好事。


    虹夏則是深藍色的長裙搭淺紫色的短袖,她沒有像在場的三人一樣裹得嚴嚴實實,而是穿得清涼中還帶著點保守。


    那根磁懸浮呆毛在頭頂一竄一竄的,很吸睛。


    “久等啦!”


    喜多從大家身後的月台樓梯走下來,她的穿著就比較靚麗,純白的t恤下是白灰橙色交織的裙子,小紅挎包讓眼前的少女多出了幾分青春的氣息。


    “真是閃閃發光,走在旁邊都會感覺到自卑的心理在顫栗。”


    一裏暗自抹淚。


    “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吧。”


    虹夏拍了拍手:


    “為了展現出紐帶樂隊的特點和各成員的屬性,我們要在下北澤的街上拍宣傳照!”


    “就當是團建吧,我宣布第一屆紐帶樂隊的團建正式開始!”


    她高舉拳頭,活力滿滿地發出“哦”的聲音。


    在人滿為患的街上拍照,對社恐的人來說可太難了。


    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中,大家都在朝著各自的目的地行走,你停下來站在路邊架攝像機,時不時就會有幾道好奇的視線投射過來。


    尤其是你在麵對鏡頭的時候,要是拍出來的照片不好看,或者你的表情有任何僵硬……


    天呐!


    一裏此刻化作了一隻粉色的史萊姆,軟趴趴地伏在地上,隻剩下本體發飾還留在史萊姆的頭頂,祈雨蹲下身子戳了戳一裏柔軟富有彈性的身軀:


    “這副樣子,如果碰到幾個闖迷宮的家夥可能會被吃掉。”


    “桐原,你不覺得這樣子很不正常嗎……”虹夏張口就是吐槽。


    “沒事。”


    祈雨抱起了史萊姆:


    “習慣了。”


    過了一會一裏總算是緩過神來了,畢竟要走路,祈雨如果抱著她的話會很不方便。


    剛剛的摟抱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了,她可沒膽子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了。


    就這樣幾人一路朝著下北澤的街道朝前走著,期間還能路過starry。


    不過這個點沒有開門就是了,隻剩下一個早早就到的pa在裏麵睡大覺。


    公寓上方的落地窗,星歌朝著下麵揮了揮手,幾人也朝著她揮手,算是打過了招唿。


    “你姐姐好忙呢。”喜多衝著虹夏笑了笑。


    “是啊,我也習慣了,看不懂她在忙什麽啊。”


    虹夏攤了攤手,眾人跟著她拐到了一處小巷子裏。


    雨後白天的空氣都帶著濕潤,牆角的青苔似乎有死灰複燃了一般,再度出現在了錯落有致的水管、電閘、路燈身。


    下北澤的生活作息似乎也跟pa一樣不規律,到了晚上它才能綻放出屬於自己的色彩,路邊店鋪的燈牌才會閃閃發亮,為城市鍍上一層霓虹。


    廢棄的軌道被黑色的塑料布罩著,白色袋子包裹著的水泥壓在上麵,幾人穿過狹窄的巷道,牆上是各式各樣的塗鴉,虹夏便在這裏為每個人拍了單獨的照片,接著去下一個地點,照綠色的鐵絲網又拍了幾張。


    這些都是下北澤拍照比較有意思的一些景點,下北的樂隊基本都是這樣拍照的。


    “真是的,桐原壓根就不需要擺什麽姿勢啊。”


    虹夏翻著祈雨的個人照,歎了口氣:


    “當他的攝像師真是輕鬆。”


    “喜多也是。”


    這兩個人簡直有著天生的上鏡基因,無論是什麽角度,祈雨都是該死的完美。


    而喜多則是可愛的表情和姿勢比較加分。


    “請……請務必……發我一份。”一裏紅著臉,在虹夏幫祈雨拍完照後,拉了拉對方的衣角,小聲道。


    虹夏一愣,隨即笑了笑:


    “當然,所有的照片我都會發給你們的。”


    單人照拍完了,就是找一些場景拍集體照,下北澤南有一個動漫常用的高樓梯,今天眾人運氣比較好,這裏沒有什麽人,光透過了鬱鬱蔥蔥的樹冠,分成星星點點灑下。


    虹夏架好了手機和時間,就急急忙忙地跑到了樓梯上擺好姿勢,祈雨靠在最遠處的牆上,打了個哈欠,而一裏則是呆呆地站在樓梯上。


    虹夏靠在欄杆邊上,看著遠方,而喜多和涼永遠都是靠在一起的。


    這張集體照就這麽新鮮出爐了。


    虹夏發現照片裏的每個人都在看不同的地方,不由歎了口氣:


    “紐帶斷了,真是一點凝聚力都沒有啊。”


    “不過從照片的角度來看,這很成功。”祈雨十分冷靜。


    虹夏:“那是因為咱們長得都不差啦。”


    祈雨:“你就說是不是成功的照片吧?”


    虹夏:“你比涼說話要氣人的多。”


    祈雨:“榮幸。”


    虹夏:“沒在誇你!”


    涼在玩著公園的木馬,而喜多旋開牛奶的瓶蓋喝了一小口,跟身旁的一裏說道:


    “早知道就把樂器帶出來了呢。”


    一裏頓時怔住了,她接過了祈雨幫她打開的可樂罐子:


    “對哦,感覺帶上樂器會更帥氣。”


    “你們是這樣的。”虹夏伸出一根手指,用著說教的語氣:


    “但是配樂器好看的隻有吉他手和貝斯手,鼓手和鍵盤手就很淒慘了。”


    “能拿的隻有鼓棒和……”


    “我可以帶戰斧(肩背式鍵盤)。”祈雨默默說道。


    “……好吧,那就隻有我,更淒慘了。”虹夏歎氣。


    “多可愛啊。”涼補了一句。


    “那我們交換一天樂器吧!”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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